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后折节入仕,初为三营统领,下车伊始,平辽东巨匪杜立三,剿巨匪海沙子,靖平宇内,三省粗安,后风云突变,清室退位,将军趁势而起,首倡义旗,为中华民国二十七师师长,北平蒙匪,南讨乱党,功勋卓著,斯时,天下大乱,群雄无首……”
牛二柱看不下去了,这碑文密密麻麻,说的都是张作霖露脸的事儿,变相的歌功颂德,只有他如何横征暴敛,穷兵黩武,一个字儿都没提,明显是怕马屁的狗屁文章,看多了也没用,再往下看,落款上写着年月日,最后是雨亭手书几个字。牛二柱也没心细看,低头再看第二篇,下面这些话,不但字写得难看,而且几乎都是大白话,粗鄙不堪:“俺老张混了这么些年,好事儿办了一点儿,坏事儿也没少干,反正凡夫俗子说的因果报应,老子也不太信,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有枪就是大爷,俺老张做了不悔悔了不做,就算是恶有恶报,也得等着老子死后再说!”下面也是相同的年月日。( )最后落款仍是雨亭手书。
再往下可就没了,牛二柱看的稀里糊涂,上下两篇文章,显然不是一个人写的,可是为什么落款是相同的?牛二柱左思右想,眼前忽然一亮,在奉系军阀里边儿。的确有两个雨亭,第一个是张作霖。大帅字雨亭,另外一个就是杨宇霆,这位参谋长字也叫玉亭,看这个意思,第一篇应该是杨宇霆写的,第二篇大概是张作霖亲自手书,从古至今,下属给上司怕马屁,用文章歌功颂德。本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可是为什么大帅要狗尾续貂,写上那么几句霸道无比的狠话?就是老张笔墨不通,写不出来,也应该有人代笔呀,就算不代笔,雕刻的时候也应该尽量美化字体。何必原封不动的搬上来,叫人看着歪歪扭扭,如此别扭?最后一点,这么一个隐秘的所在,写出这些东西来,是给谁看的?难道是给那些鱼欣赏的?
牛二柱死活也想不通。不过他现在关心的却不是这些,马凤仪说碑文上写的是这四个人的事儿,可是大少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上边儿提到四个人一句话,这又是咋回事儿?难道五姑娘看错了?不能啊,上面字数这么多,又不是一两句话。怎么会通篇看错?牛二柱扭头往外看了看,外边儿那条怪鱼仍在石碑前面游弋,虽然金毛犼的雕像已经碎了,可是这东西心有余悸,仍然不敢过于靠近,牛二柱心里安稳了些,转过头问马凤仪:“妹子,你刚才说啥?你说石碑上写的是咱们的事儿?不对吧,我怎么看着不像?”
马凤仪也是满脸疑惑,歪着头看了看碑文:“怎么不像?这上边儿写得清清楚楚,说某年某月某日,会有四个人来到此地,破解一切迷局,粉碎大帅图霸天下的野心,这上边儿还写了咱们的名字和生平事迹,我对了一下,分毫就不带差的,难道你看不见?”马凤仪说着,换了一个角度,脑袋往相反的方向歪了一下,这么一动,忽然脸色大变,“哎?不对呀,二哥你快看看吧,这石碑上的文字,像是要消失!”
牛二柱一惊,赶紧回头一看,没有哇,这上边的文字清清楚楚,哪有什么消失的迹象?大少疑惑的看了马凤仪一眼,难不成五姑娘出现了幻觉,不能啊,看着马凤仪脸色正常,对答如流,并没有什么异常,怎么可能出现了幻觉?可是如果不是幻觉,同一座石碑,同样的碑文,两个人看出了两种不同的结果,这又是怎么回事儿?牛二柱百思不得其解,想起身边还有俩人,扭回头去看老道和卜发财,这一看,立刻吓了一跳,老道和卜发财的表现太不正常了,这俩人乐的手舞足蹈,两只眼睛瞪的溜圆,满眼都是贪婪的深色,嘴里流着哈喇子,就像是看见了什么自己心里最喜欢的东西一样。
牛二柱心里一沉,看这个意思,这俩人只怕是出现了幻觉,可是这事儿又奇怪了,四个人相距不远,看的是同一个东西,为啥自己和马凤仪没事儿,偏偏这俩人就不正常了?大少心中疑云顿生,小心翼翼的碰了老道一下,戒备着问道:“老牛鼻子,你是怎么回事儿,拿出那副恶心的样子给谁看?看你这幅倒霉德行,难不成这上面画着大娘们儿?”大少把话问完,已经做好了应变的准备,只要老道一有反常的行动,立刻一个电炮过去,先弄晕了再说,反正这老家伙坑蒙拐骗,也不是啥好人。
谁知那老道被牛二柱一问,竟然立刻醒了,神态也十分正常,见牛二柱盯着自己,竟然感觉十分不好意思,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不好意思的一笑:“大兄弟,你还真说对了,这上边儿还真就有大娘们儿!”老家伙看了看马凤仪,见五姑娘歪着个脑袋,正在研究碑文,这才压低了声音,嘴带坏笑的说,“大兄弟,咱都是男人,说多了就没意思了,你也过来看看,保管你这辈子没看见过,遇到好东西咱不能独吞是不是?”
牛二柱被他说的莫名奇妙,一是也不知怎么办才好,那老道见牛二柱不动,居然一把把大少的肩膀拉住,拉过来和他一起看,牛二柱不由自主,脑袋一歪,顺着老道手指的方向一看,顿时是满脸通红,但见那石碑上的东西又变了,所有的文字消失不见,映在眼帘的,全是些********,妖艳裸露的男女,正聚在一堆,做那叫人脸红心跳的事儿,这上面雕工精细,惟妙惟肖,在水波的流动下,似乎还能动,也难怪这老色狼看得直流口水!。
八十八、横看成岭侧成峰
牛二柱脸色一红,倒不是大少假装正经,关键是马凤仪就在身边,总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若是五姑娘看见,那得有多尴尬?大少赶紧把老道推开:“得了吧你,你以为老子和你一样,看见漂亮姑娘都迈不开腿?你二大爷也不是没见识过,你就土吧你!”大少说着,不情不愿的把头扭了过来,这一动,立刻又呆住了,眼前石碑上的东西又变了,密密麻麻,都是些碑文,定睛一看,和自己原来看到的一模一样,分毫都不带差的!
这可就太奇怪了,难不成这石碑有什么猫腻,让四个人同时产生了幻觉?不对呀,像这种事儿,以前也有过,可是四个人的幻觉各不相同,这就太不正常了。。 。 大少回头看卜发财,见他还在发呆,禁不住问道:“耗子,你他妈发什么呆,这上边儿有啥好看的?能把你乐成这样儿?你丢不丢人?”卜发财虽然看得出神,被牛二柱一声断喝,立刻如梦初醒,一脸讪笑地说:“二柱子,就你清高,我就不信了,你看见真金白银,就一点儿不眼馋?”
真金白银?难道卜发财看见的东西也不一样?大少心里一动,奋力游过去,把卜发财扒拉到一边儿,定睛往石碑上一看,果然,石碑上雕刻的东西又变了,满满当当,都是金银财宝,红的是玛瑙,黄澄澄的是金子,那夜明珠都有鸡蛋大小,在水波里闪着颜色各异的光芒,看着就跟真的一样,别说卜发财,就是牛二柱看着都眼馋。大少心里头一个劲儿犯嘀咕,试探着游回原来的方位,再一看,石碑上恢复如初,还是上下两篇碑文。
大少心头猛然一跳,这事儿看着蹊跷,就跟是闹鬼一样。不过实际上并不是神鬼作祟。大少曾经得过一本《鲁公奇书》,据说是鲁班所作,上面记载的都是些能工巧匠的鬼斧神工之作,有的甚至有夺天地造化之妙。其中有一篇,讲的是一门已经失传了的手艺,叫做万花镜,据说会这门手艺的工匠。可以通过角度、光线,甚至是风向的变化。刻出极为复杂的雕刻,这种东西复杂的令人发指,你从正面看,因为光线的作用,一些不太明显的东西就会被隐去,显出一种图像,可是角度变了,那原本被光线遮住的东西显现出来,原来的东西隐去。就会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东西!
莫非这石碑是被什么高人所作,用了这种早已失传的绝技,所以才使四个人看见的东西大不相同?这倒是好事儿,最起码四个人都还清醒,谁也没有出现幻觉,只是这个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仅仅是单纯显示自己的绝技?还是要掩盖什么不可明说的真相?这种工艺极其复杂,即便掌握了其中的技巧。雕刻起来也会耗费极大的心血,绝不会有人无意为之,看来第二种猜测的可能极大,可是四种场景之中,哪一个是真相,哪一个是用来遮掩的?到底这真相是什么?
牛二柱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仔细思考,四个场景之中,老道和卜发财看到的东西应该首先排除,雕刻者大费周章,不可能只为了制造一个满地财富的假象,更不可能弄一副活春宫出来,叫老道这种人过干瘾。那么剩下的,就只有自己和马凤仪看到的东西了。这两幅内容完全不同的碑文之中,自己看到的东西过于冠冕堂皇,一看就是表面文章,如此看来,倒是马凤仪看到的是真的了,不过如此一来,更大的疑点就产生了,雕刻碑文的人,怎么就知道这里回来四个人,而且说得分毫不错,连四个人的生平事迹都有?
牛二柱就感觉脑瓜子生疼,知道不能再想下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还得先看看再说。大少想到这儿,扭过头,从马凤仪的角度去看碑文,果然,上面的文字截然不同,刚一打眼,就被吸引住了:“鄙人鬼叟,原本只是乱世中一介平民,苟活于人间,只是因缘巧合,得了一般上古奇书,从中学了些毛皮,靠这些手艺混迹江湖,本打算以此了结残生,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被一群兵匪劫持到此处,要老朽强行逆天,生生造出一个龙脉,为达官贵人日后雄霸天下做一个帮凶。”
“老朽曾遇一名奇人,乃是半仙张德江,跟他学过相面望气之术,初到此地,也见过这名贵人,观此人气相,乃是乱世枭雄,有独霸一方,寿终正寝的气运,却无统一天下的气度,此番造作,真正是逆天而为,况且一将成名万古枯,这怪人又是嗜杀成性,若让此人得志,只怕天下又多了千万亡魂,老朽此番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