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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拉到,而世界上还有另一种毒物,这种东西咬人并不是为了自卫,而是出于繁殖的目的,他先用毒液麻痹猎物,然后把虫卵产到动物体内,利用动物的血肉孵育后代,直到把猎物从内部咬成一具空壳,才会破茧而出!
如果世界上真有这种东西,那么很有可能,卜发财身上出现的这些异状就和这种毒物有关,而且他失踪的那一段时间,也很可能和某种诡异的虫子大有关联!牛二柱想到此处,也就够不上害怕了,几步走过去,晃亮火折子仔细一看,果不其然,卜发财不但脸上脓水直流,脖子上,手臂上肤色也极不正常,黄中带绿,几乎能流出苦水来,而且还有很多突起,就像是癞蛤蟆身上的疙瘩,里面时不时有东西动一下,一看就有东**在里面。
牛二柱到了此时,也就顾不得恶心了,当下抽出刀子,小心翼翼割开其中一个突起,刚把表层的皮肤割开,一股恶臭熏天,几乎把牛二柱的眼泪给熏出来,那一股黄绿色的脓水,喷薄而出,几乎溅了牛二柱一身,大少闪身躲开,定睛往里一看,里面的肉已经呈现紫黑色,割开的皮肤里,隐约可以看见一条小指粗细的虫子,浑身臃肿,一节一节的,正往皮肤的更深层钻去,大少心中大怒,刀光一闪,将那虫子割成两段,原以为万事大吉,谁知道这虫子一分为二,居然还是活的,分成两个更小的个体,以极快的速度钻进皮肉里去了。
这东西一钻进去,原本还算平静地卜发财忽然一翻白眼,口吐白沫,当时躺倒在地,浑身抽搐,就跟得了羊角风一样。牛二柱和马凤仪大惊失色,赶紧过来把他按住,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好在卜发财抽搐一阵,便恢复了平静,不过牙关紧咬,双目紧闭,已经不省人事了,大少一模卜发财额头,滚烫滚烫的,比发高烧还要厉害,而且呼吸微弱,如果不仔细观察,简直就跟死人一模一样!
俩人顿时傻眼,这是怎么弄的,难道三耗子就没治了么?马凤仪扭头看向大少:“二哥,你刚才看出啥了没有,三哥这是咋回事儿?莫不是吓出毛病来了?”牛二柱摇摇头,不可能,卜发财眼下的症状,与其说是吓得,倒不如说中了蛊更加贴切,蛊这个东西牛二柱也接触过几回,不过几不知道其中的原理,也不知道究竟如何解决。张半仙的天书里倒是讲过这种东西,虽说不知道管不管用,不过眼下这种时候,少不得也要冒些风险,硬着头皮试一试了。
牛二柱咬了咬牙,胆小不得将军做,也只有死马当做活马医了,大少要了五姑娘一根头发,忍痛拔下一撮胡子,俩下里纠缠在一起,点燃了,把灰放在卜发财的人中位置。这东西刚一放上去,卜发财立刻又抽搐起来,嗓子里格格乱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要跑出来。牛二柱不敢怠慢,死死盯住卜发财的鼻孔,顿饭功夫,只听噗地一声,一股粘液喷出,粘液里有一个东西摇头摆尾,大少仔细一看,不由得惊叫失声:“芥大海子!”
所谓芥大海子,就是癞蛤蟆,这是天津土话,人的鼻孔里居然能出来这么一个东西,这事儿太叫人疑惑了。马凤仪起先只当自己听错了,急忙走过来,再仔细一看,只见大少手中握着一点灰黑色的灰烬,一条又小又怪的癞蛤蟆鱼苗慢慢地从里面钻了出来,说不出的诡异。牛二柱和马凤仪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这还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俩人愣了半天,终于在夜风中回过味儿来,此时卜发财颜色趋于好转,呼吸平稳,只是身上那些鼓包,还在乱动。马凤仪看着三耗子身上的变化,不由得心有余悸,吞了一口口水,问牛二柱:“二哥,这到底是咋了,刚才是咋回事儿,三哥他……这算是脱离危险了吗?”牛二柱半天不说话,沉默了一阵儿,终于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事儿太怪了,我可不知道究竟是哪一路的手段,我看咱们还是赶快回去,脱离了危险再想办法!”
马凤仪点了点头,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俩人也不知道卜发财这病会不会传染,不敢太过靠近,只好从附近的住户家里偷出一个白布单子,把卜发财放在中间。俩人一人拽着一头儿,缓缓往前走,按理说俩人长走夜路,这一条路并不太长,也不算得什么,可是牛二柱越往前走,这心里越是不安,就好像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伺自己一样,为了壮胆儿,大少将火折子拨亮了几分,仔细观察周围的动静,看了半天周围倒是没什么,就是这三耗子有点儿不对劲儿。
火光下,卜发财那张烂得变形的脸怎么看怎么吓人。牛二柱心里很不是滋味,多少年的兄弟了,他出了这样的意外,又叫人摸不着半点头绪,实在是窝火。大少心里胡思乱想,忍不住出了神。正走着,忽然,牛二柱浑身闪了一个激灵,觉得有什么事不对劲。急忙低头一看,果然,卜发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他笔挺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盯着大少看。两只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蒙上了一层灰白色的光。事出突然,牛二柱毫无准备,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那卜发财不知吃错了谁家的药,二话不说,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牛二柱没料到他病成这样还有力气起身,不过突然起身,也是好事儿,说明他还有精神,当下惊慌中带着几分喜悦,问他怎么样了,感觉哪里不舒服。谁知道卜发财一听牛二柱这句话,就如同半夜三更见了鬼,反应奇大无比,当时就翻了,像疯了一样,大喊一声,扯开被子,两手高举在头顶,一把推开牛二柱,也不管脚底下有什么,直接跳了下去。没命似没名师的顺着来路狂奔。
第1275章 二百二十、头顶有鬼
三耗子不但狂奔不止,而且嘴里还叽哇乱叫,谁也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卜发财这一吼,如同炸雷,在黎明前的胡同里炸开了锅,本来已经快天亮了,许多起早讨生活的人都在半睡半醒之间,被这一嗓子惊醒了不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很多人衣服都没套好就跑了出来。牛二柱一看情况不妙,怕卜发财一嗓子引来东北军,有心离开,可又不能不管兄弟。那时候东北地广人稀,省城里就有不少小树林,这胡同的尽头就是一片不小的树林子,卜发财一路狂奔,直接就钻了进去。大少见卜发财朝树林深处跑去,也来不及多想,随手拉着马凤仪就奔进了树林。
牛二柱头也不回追着卜发财一路长驱直入。原本是还算繁华的街道,很快在视线里消失,四周的景色变得荒凉孤寂,到处都是密不透风的高枝茂叶。虽然是黎明时分,外头天光乍放,可林子里依旧黑黢黢的,如果没有照明物,根本看不清脚下,人就像在原地踏步一样。大少手里只有一些火折子,这东西在黑压压的树林里根本不起作用,只好不时地停下来,查看地上的足迹。
这地方枝叶密集,比外面还要黑暗了几分,要想查到一些蛛丝马迹,那简直比登天还难。大少蹲下身去,查看地上的足迹,果然见到一组新留的脚印,脚印前深后浅、东倒西歪的,一看就是发了疯的卜发财留下来的。大少追着脚印一路往前,没几分钟线索就断了,脚印直到此处就断了,大少怕卜发财临时改变方向,又朝周围几个方向找了一会儿,都没有发现他的足迹。's。就爱读书'
马凤仪一直紧跟其后,见此时卜发财销声匿迹,不由的也是云山雾罩,摸不清头脑:“二哥,这是怎么回事儿,三哥怎么会平白无故消失了?”牛二柱一直也没有注意马凤仪,他现在在苦苦思索对策,此时见她发问,这才指着地上的脚印说:“我也不大清楚,你看,人不见了,好好的脚印,一到这里就断了,像······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这太不正常了,就算……就算人遭遇了不测,也不应该一点儿痕迹也没有哇?”
牛二柱说着,已经站起身来,地面上一点线索也没有,你就是趴在地上,也是白搭。也是凑巧,大少刚一起身,忽然感觉头顶一凉,用手一模,湿乎乎的,原来某种液体落到了头顶上。难不成是下雨了?不能啊,如果下了雨,这里枝繁叶茂,雨水拍打树叶树枝,声音肯定不小,自己怎么就听不见?大少把手放到鼻子底下一闻,一股酸臭味儿直冲鼻孔,就像是……一个人长久不刷牙,嘴里口水的那股味道。
牛二柱心中灵机一动,脑海里电光火石般的一闪,一个念头浮了上来,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哆嗦,立刻抬头朝空中望去,一撮黑不溜丟的东西一下子扑人眼眶。马凤仪也看出情况不对,顺着大少的视线朝上一看,立马双腿一软,几乎当场跌倒,与此同时,一声惊呼从嘴里传出来,那声音极高,把牛二柱吓了一跳,马凤仪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啥东西能把他吓成这样?大少心里疑惑,再次抬头,仔细分辨,这一看,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连连后退,比马凤仪也好不了多少。
牛二柱头顶上正好是一棵歪脖子树,树上挂着一个东西,白花花的,刚开始看不清楚,等眼睛适应了森林里的黑暗,仔细一看,形状竟然像是个人,借着头顶树叶露下来的微光,只见这东西披头散发,脖子拉得老长,舌头吐在外面,不但真的是个人,而且明显还是个上吊死的!四下只有微弱的晨光透上来,这要是单独一人看见这样的光景,恐怕不吓死,也要吓瘫。牛二柱心头先一惊,这是咋回事儿,莫非这人是卜发财?
牛二柱想到此处,心急如焚,急忙要爬上去,看个究竟。刚一行动,马凤仪赶紧从后面拉住他的衣角:“二哥,你可小心点儿,这时候天还没亮,这吊死鬼可招惹不得,我听说但凡是上吊死的人,是要找替死鬼的。千万看不得,别的倒还好说,就是别看他的眼睛,若是对上了,就要被勾上去陪葬!”本来这话是好意,可惜说的不是地方,这地方黑咕隆咚,又面对着一个吊死鬼,光想想就能吓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