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行不数步,就听身后群鼠又是一阵大乱,想是又有蚰蜒钻进了隧道,牛二柱四下里一望,见身前的几块古砖都被树根挤得松动了,再稍微加一外力,这段隧道非得塌方不可,事到如今只能兵行险招,如果被活埋了也认了,如果侥幸不死,倒可以堵塞通道,防止后面那些东西追击过来,牛二柱一咬牙,伸手握住短刀,用那刀柄对准头顶的石砖连捣带撬,想利用土石堵住洞口。
刚撬下来两块石砖,其上的泥土碎石便纷纷滚落,头顶泥沙泛滥,哗啦啦往下直掉,转眼间将通道堵住了大半,牛二柱心中略宽,不过却不敢停留,怕那些砖头掉下来砸中自己,急忙抽身出来,往后边跑,跑了没几步,猛听“轰隆”一声,隧道顶紧跟着蹋落了下来,把下面的大小野鼠砸死不少,几块砖头迎头砸下来,差不点儿把牛二柱拍在里面,幸亏大少早有准备,才算安全无恙,后面那些东西暂时是过不来了,牛二柱抹了一抹头上的汗珠,抬头看头顶缝隙不断扩大,知道此地不可久留,转身扭头就往深处狂奔随身空间之重生初夏
走不多久,牛二柱就有些后悔了,堵住了通道,虽然后面那些东西追不过来了,可是自己再想原路返回,也是不可能了。这地道黑呼呼地没个尽头,也不知是否另有出口,如果前方没有出路,自己倒是作茧自缚,说不定就要困死在这里!倘若被活埋在这恶臭泥泞的鼠窝里,这样的死法未免也太窝囊些了。虽然说老鼠洞有个特点,两边儿都有出口,一边进口,一边作为逃脱之路,可鼠洞里错综复杂,岔路颇多,谁知道那边儿是出口?万一走错了,估计这一辈子也就完了。
不过即便如此,牛二柱也没有太过慌乱,越到这时候,越不能慌乱,否则忙中出错,后果不堪设想。大少不敢盲动,见四周还算安静,立刻停下来歇了一口气,掏出皱巴巴的香烟盒,点燃了猛吸几口,随着烟雾灌进肺里,大少抽了两口烟,觉得心里安稳多了,这才抬头,仔细观察周围。周围依旧黑漆漆的,看不大分明,昏暗的光线里,头顶是黄土和巨大的砖头组成的拱顶,地面平整,铺着大块的青砖,虽然整齐,却更显的空旷诡异。
牛二柱一边观察,一边往前走,走着走着,周围的景象慢慢起了变化,四周渐渐变得宽阔,像是一座大厅,周围大体虽然没有巨大的差距,可是头顶和四周渐渐色彩斑斓,出现了很多怪诞的壁画,牛二柱心中一动,他可听卜发财说过,古墓中的壁画一般都有来历,大多画的是墓主人的事迹生平,自己既然已经进来了,说不得就要看个仔细,一会儿万一出了事,也好做一个准备,大少想到此处,举起火折子去看青石上雕刻的花纹图案,可刚刚站定,只往那石墙上看了一眼,牛二柱手中的火折子差点掉在地上,面前这一副画虽然简陋,可刻画的却是惟妙惟肖,画面里共有四个人,一头野兽。那四个人牛二柱不及细看,而那头野兽牛二柱却是最熟悉不过,尖头滑脑,行动鬼祟,脸上一副诡异的表情,竟是自己的老冤家,那头黄皮子!
牛二柱大吃一惊,那黄皮子并不是本地出身,在东北也算是客居,这古墓看意思也有些年头了,多了不敢说,几百年也是有的,怎么会出现那黄皮子的形象?难道以前黄皮子曾经来过?这倒是有可能,黄皮子已经有了道行,或几百年不算新鲜,可这事儿怎么就这么巧,那黄皮子来过,自己凑巧就到了这地方?这是完全出于巧合,还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天意,要通过这次遭遇,看到些什么?
这条被无数野鼠占领的地下通道,牛二柱猛往前走,走不多时,竟发现了一个十分宽阔的厅堂,大厅的地面埋着许多巨石,四周更有许多构造相同的通道,四周更是刻画着无数斑驳的壁画,牛二柱万没有想到,在这洞穴的石墙上,竟然刻画着那头与自己纠缠了好几年,几乎把自己逼到绝境的黄皮子!
这些壁画保存的还算是完好,色彩还算是鲜艳,画面也基本完整,不过这些画面年代久远,石壁上剥落模糊,多少显得有些迷糊了,若不以衣袖擦掉浮土灰尘实是难以辨认。牛二柱心里七上八下,有心想要就此离开,又怕错过了什么东西,万般无奈之下,一咬牙,用衣袖抹去了上面的尘土,仔细去看那些斑驳陆离的画面,浮沉尽去,借着昏黄的光亮,一眼就注意到了那张黄鼠狼诡异邪恶的脸孔,非但如此,那黄皮子从脖子以下,竟然还是人身,显得诡异无比,另人一看之下,心中就立生烦魇。
那画中的半人半兽的黄鼠狼,形态举止十分奇特,好象正在口中念念有词做着什么邪术,这东西身前放着一口古纹癍驳的大箱子,箱口半开半掩,里面光华四射,似乎放着什么宝贝,在石墙的正中间,画面最突出的部位,则直挺挺的躺着一个女人,这女人倒是没有什么怪异,是个普通的的正常人,只不过穿戴特殊,这壁画少说也有百十年了,那时候正是清朝,男女之间穿什么戴什么,都有明确的规定,可那女子头戴礼帽,身着华美的旗袍,明显不是那时候女子的装束,旗袍这东西,那是男人穿的,女人可碰不得。这事儿说来不大,不过可不是玩儿的,在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乱穿衣服可是要砍头的。
第1286章 二百三十一 活人死相
光凭这一点,就够令人匪夷所思了,可那壁画画面丰富,除此之外,还有四个大活人,在女尸和黄皮子的下方,四个男人梳着长辫子,穿着长衫,一副读书人的模样,高矮胖瘦不一,不过除了左右边那一个面相俊俏的白衣书生,其余三个人都是一脸的快意,手里摇着纸扇,谈笑风生。在这些人的背后,一朵黑乎乎的云彩,正托着一个模糊的人形向上飞升,这倒无所谓了,古代壁画上的东西,有些出自民间传说,大多没有实际意义,可这幅画却有所不同,仔细一看,那四个人面相很是熟悉,怎么看都是自己、马凤仪、卜发财和老道。
这可就太奇怪了,如果说这仅仅是巧合,可一幅画里同时出现了四个熟人,一个人半人半兽的东西更是最熟悉不过,那就有点儿太说不过去了,恐怕三岁小孩儿都不会相信。可是若说不是巧合,这幅画里又隐藏着什么秘密?它想说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牛二柱左思右想,依旧是一片模糊,大少虽然聪明,不过毕竟不能未卜先知,单凭一副含义晦涩的壁画,也看不出更多的东西,苦思了半天,只好继续前行,看看还有没有更多可以提示自己的东西。
前面更加宽阔,只不过壁画却到此为止,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得到提示的东西。大厅里面四处漏风,一股股寒风吹过来,叫人身上一阵发凉,不过仔细寻找,却发现通道已经到了尽头,四处都是墙壁,封得死死的,也不知道这股风是从哪里吹过来的,大厅的正中央摆着一张石桌,桌子周围是几块青石,十分平整,看意思是供人歇息坐卧的鲜血神座。数了数,一共六块,有的上面还铺着茅草。桌子上对方这颜色各异的石头子儿,离近了一看,上面居然刻画出了一面棋盘,上面石子密布,竟是一副残局。
除此之外,居然还有三个茶杯,里面各有半碗艳茶,居然还在冒着热气!大少心里不禁打了个突,难不成刚才这里有人?大少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越是怪异,大少心里也越是好奇,低头想了想,伸手一摸石头上的茅草,竟然也是热的!这就说明刚才这里果然有人,只不过现在已经离开了,而且离开的时间决不会太长,否则在四面透风的大厅里,这石头上的一点点体温也不会保持到现在。
既然如此,短短的时间里,又跑到哪儿去了,莫非这大厅里还有地道或者暗门?牛二柱在大厅里仔细搜寻,找了半天,也是一无所获,不但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反而把自己累的够呛,大少索性也不找了,看那些石头平整,一屁股就坐了下来,反正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还不如歇一口气,养养精神,把前后遇到的事儿仔细串连串连,看看有没有头绪再说!大少也真是累了,一坐下来,就觉得浑身酸软,当时就不想起来了。
牛二柱累了半天,不歇下来还不觉得,如今刚一坐下,顿时觉得全身无比的舒服,就如同大雪天喝了热酒,不但浑身通泰,而且从里往外的那么熨帖。大少越歇越是受用,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也没心情琢磨别的了,就想坐那儿好好歇一会儿。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渐渐地就控制住了牛二柱的身心,大少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晕晕乎乎,心里没来由的美滋滋的,连自己身在何处都忘了。
大少心智越来越迷糊,不但忘了身在何处,而且还没来由的觉得饥渴无比,别的倒还好说,就是哪一种口渴的感觉,简直就是撕心裂肺,仿佛嗓子眼儿里冒烟,如果不赶紧喝上一口,只怕连嗓子眼儿都会被烧坏!可此时此地,哪里有什么干净水可以供他解渴?牛二柱一低头,一眼看见那几杯残茶,本来这东西极其普通,而且颜色色很深,表面飘着一层油花,怎么看都有些恶心,可到了如今,却飘出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儿,闻起来如同甘霖一般,牛二柱嗓子眼儿里如同身处来一只小手,恨不得马上就要端起来一饮而尽。
大少不由自主,伸手拿过杯子,刚要一股脑儿倒进嗓子眼儿里,恰在此时,忽然没来由感觉到一阵剧痛,这疼痛突如其来,而且十分剧烈,就如同有人在头顶上猛刺了一下,大少疼的哇一声叫了出来,手中杯子再也拿不稳,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与此同时,浑身冷汗如雨,当时就醒了过来,稳住心神再一看,这大厅里倒是没有任何变化,只不过坐在青石上的那一股舒服的感觉荡然无存,与此同时,一股腥膻的味道直冲鼻孔,仔细一看,那茶水里黑的像酱油,里面蠕蠕而动,似乎有什么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