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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交好的沈贵嫔见了携起她的手,问道:“恬妹妹这是怎么了?”
恬婕妤走不出身世的阴影,跪倒华太后面前:“臣妾近来诚心礼佛,有了皈依佛门的念头,想向太后和皇上求个恩典,让臣妾出宫到甘霖寺出家为尼。”
杜慎妃不解的问道:“恬妹妹在宫里待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想到出家?难道受了什么委屈不成?”语毕,还意有所指的看了月昭宁一眼。
恬婕妤解释说道:“臣妾并没受任何委屈,只是近来痴心佛学,愿入佛门清修,也当为太后和皇上皇后祈福。”
华太后也不拒绝:“既然婕妤有这个孝心,哀家就成全你。”
炎北宸知道恬婕妤出宫也没阻拦:“后宫禁锢了你多年,出宫后朕不会阻拦你,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朕会安排好一切。”
恬婕妤领了恩典出来,炎北宸同意她在甘霖寺清修几年,等宫里的人忘记她或者她愿意离开佛门时会安排她走。
恬婕妤带着贴身宫女急急的走了,她只是一个在久居内宫无宠的婕妤,她的离去并没惊起多大的波澜。
莺昭仪一事后,后宫平静了数十天,转眼已是十一月,每日照常喝孙神医开的药,今年的寒症也没往年严重。就算是养病,后宫众妃也未分了一点皇帝的恩宠去,皇后依旧是众人所说的独宠。
炎北宸年下政务繁忙,因担心月昭宁的病直接接了他到太极殿居住,朝臣劝他多次说此举不妥,炎北宸也不听。同枕而眠的时候也只拥着她安睡。
月昭宁每天陪在炎北宸身边磨墨、端茶、递水或是陪他谈经论史什么的,从不过问朝堂上的政事,炎北宸也只告诉她一切都好,又挑了些有趣的事说给她听。除了上朝,两人整天腻在一起,倒成了宫女们口中说的璧人。
夜里的雪越下越大,男人却开始躁动不安,呼吸声愈加沉重,哑着嗓子低声喊道:“昭宁……”
拥着她的男人的下颌不停的摩擦她后颈上的肌肤,手从腰部移到胸前,半年多的赤诚相对,月昭宁怎么不明白这重意思。“嗯……”点头同意他的要求。
相拥走进帐内,解开衣带共赴巫山云雨。两人耳鬓厮磨,一双大手轻抚着胸前的柔软。月昭宁面色潮红,巨大的硬物磨着内壁,缓缓的送入,身体紧紧的结合在一起,一点一点达到欢愉的顶峰。
半年来的磨合,男人对女人的欲拒还迎痴迷不已,女人对男人的疯狂霸道欲罢不能。被男人嘲笑得习惯了,渐渐地不在乎在癫狂至极的快乐中发出的娇呻有多羞人。
明明她已经情动了,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看他的目光还那么清艳未染上一丝情·欲?
枕边人的均匀的呼吸传来,炎北宸睡梦中的俊颜可以温和无害没有防备,像极了无忧无虑的孩童。这个男人对她太好,只是他的盛情却难以承受。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所以不敢付出真心。夜里的欢愉,不知道是情还是一时的肉·欲。
睡不着觉,松开环在腰间的双手,轻轻的走了出去。捡起落在床榻边的衣裳穿在身上,到宽阔的大殿。
夜里真静,只有外面雪化飘落的声音。
炎北宸从梦中惊醒,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慌忙穿上长袍四处找人。隔壁大殿里有声响,炎北宸忙赶过去,只见月昭宁披散着长发,穿着宽大的睡袍在舞。
旋转,飞身,翻腾,舞步轻快,身姿轻盈,就算没了武功她的动作一点儿也不脱泥带水。
“北宸,我跳的舞好看吗?”月昭宁看似愉悦的对他说。
炎北宸痴痴的回答:“好,很好。”
空旷的大堂没只有她舞动的身影,看不出月昭宁跳的是什么舞,只觉得每一个动作都那么凄凉。
“怎么跑到这里了?你的身体好冷,快回寝殿去休息,别冻着了。”炎北宸从背后环住月昭宁的腰说道。
月昭宁靠在炎北宸的肩上,轻声说:“睡不着就起来了。总觉得心慌慌的,感觉来年似乎不会太平,你要小心。”不太平的年份里谁也不好过。
炎北宸:“我都知道,为了你,也为了我,你要照顾好自己,其他一切都有我,我不会让你有事。”
月昭宁转身,主动攀上炎北宸的脖子开始细细的吻他。“北宸,你是个不能爱的男人,可我爱上你了,怎么办?”月昭宁低声喃呢。
炎北宸听了怔在原地一动不动。月昭宁又吻了上去,炎北宸反应过来反客为主双臂更有力的搂着她的腰深深地吻了回去。
“深宫里虽然不比战场凶险,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学一些武功防身也好。”炎北宸放过月昭宁的红唇说道。
月昭宁难得一笑,继续环着他的脖子:“你不怕我学了武功防你吗?”
炎北宸十分有把握,答道:“你不会,从前你打不过我,将来也一样。”语毕,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
“跟我来。”炎北宸紧紧的拉住月昭宁的手往寝殿走去。原以为他要再行周公之礼时,只见他在床帏左侧的墙壁上轻叩几声,那面墙露出一个大洞来。
月昭宁拿了一个烛台,点上蜡烛,问道:“这是密室?”
“这是我练功的地方,是父皇修建的。宫里除了我和原沧濂及德年之外,再无其他人知道,你是第四个。”炎北宸携月昭宁的手往密室走去。
“父皇有振国之意,却无力从心。外有奸佞之臣及几位对帝位虎视眈眈的皇叔,内有宦臣。无论在朝堂还是内宫,他都郁郁不得志,只能用酒色麻痹自己。在醉酒清醒之后躲到这个密室里沉思。”
“父皇和母后是结发夫妻,早年感情也好。虽然谈不上专宠,但却是十分重视。那时母后怀着孩子,不出意外的话会是父皇的皇长子,可惜被人暗害了,腹中的婴孩就无声无息的流掉了。”
“父皇和母后伤心了好一阵,父皇自责连孩子也保不住,整日整夜的喝酒,母后刚毅,常劝父皇不要自弃。后来母后有了我,她与曹夫人拼尽全力与各宫周旋才保我平安出世。因生产之时母后身体受损多年不曾有孕,直到父皇去世那年才有了檀香,为此母后将檀香宠得无法无天。”
作者有话要说:很穷摇,无视之,(^o^)/~
☆、心事
“我出生后不久父皇开始广纳美人,于是有了后来的语妃。她得父皇宠爱,却始终在妃位上没有上晋。一则有朝臣的反对,二则父皇对她并不是真心宠爱。父皇对九弟比任何一个皇子都好,一味的宠着,谁看了都妒忌。那时候所有人都认为父皇会废了母后立语妃为后,而九弟会是他钟意的太子。所有人都错了,他宠语妃和九弟,不过是为了让人忽略母后和我。”
“只有在无人的时候父皇才会让我到这里来陪他说话。那时候他说圣天的皇位是我的,谁也抢不走。父皇被暗害时我就躲在密室的墙后,他临死前说一定要为他报仇。父皇早料到会有那一天,所以我出生后不久他就写了诏书。父皇驾崩后母后拿出她多年前立下的诏书,我才能登上圣天的皇位。八岁登基,韬光养晦那六年也常躲在这个地方。”过去的伤心事炎北宸不愿再提起,说到这里,他打住了。
“一路走来你也不容易,那些事都过去了。”月昭宁放下烛台,整个密室布置简单,四面墙都是书架,满满的塞着各种书籍,剩下的只有陈列刀枪剑戟的架子。烛光在偌大的密室里显得微弱异常,只在原地留下清冷的光。
细看陈列的兵器,无一不是掉漆或者磨损的,炎北宸到常来此处。他武功甚好,到江湖上也是一流的剑客侠士,此番挥起长枪来倒像一个沙场将官。现在的江山是炎北宸一点一点的从外戚、藩王以及各亲王手中夺回来的,日夜与他相对,也知道炎北宸身上有数十道伤疤。他背上那道伤疤像一条张牙舞爪的蜈蚣看起来狰狞可怕。
炎北宸拔出一把剑,递到月昭宁面前:“多年之后再次拿剑会不会手生?”
月昭宁接过,淡淡说道:“我用剑杀过人。”她的武功被废去,但一招一式都记得。炎北宸手把手的教她挽剑花,一点也不陌生。
“宁儿真聪明,一点就通。”说完了还侧过脸吻了月昭宁的脸颊。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月昭宁肉麻的浑身打颤。这个称呼,只有在他们最紧密的时候炎北宸才会叫这个名字。
“快卯时了,该出去了。”炎北宸说。蜡烛在他刚落音之时燃尽,黑暗里月昭宁离炎北宸更近一些。炎北宸横抱起她轻车熟路的走了出去。
今年冬天的雪比往年更大,连梅园的梅花也开得无精打采的。檀香进宫来觐见太后,也带来一个好消息,她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怎么才诊出来,你也太不小心了。”长乐宫里,华太后怜爱的嗔怪着檀香。
檀香面容上带了初为人母的温和与羞涩:“女儿不知道嘛,不是没经验么?”她抱着华太后的手臂撒娇。
“你呀!”华太后点了点檀香的额头,“好好养胎,可别像从前那样上蹿下跳的了。”
檀香不满的嘟嘴说:“臣女什么时候上蹿下跳了。”
太后赏了她好多养胎的东西,又叮嘱说:“雪天路滑,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以后得少出门走动。”
“女儿知道了。母后,皇后嫂嫂在吗?我去瞧瞧她。”玄隐能转意多亏了月昭宁的劝说,否则她到现在还没得偿所愿。
华太后收起笑容,淡漠道:“皇后旧疾复发,被你皇兄接到了太极殿。
“那女儿去瞧瞧。”檀香离了华太后欢欢喜喜的往太极殿跑。
曹夫人看着檀香雀跃的背影,喜道:“公主和大将军也算修成正果了。”
华太后礼佛,在长乐宫里佛经不离手,在后殿也修了一座不大不小的佛堂。翻开小圆桌上的《金刚经》:“七月十九那日你们去驸马府,可发现有发现异常之处?”四年来玄隐始终对檀香冷冷的,不可能在短短几月就回转了心意。
曹夫人侍弄着青瓷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