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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转换,炎北宸看到他的小儿坐在龙椅上,一旁月昭宁垂帘听政,掌控圣天全部大权。而她除了将弄得朝堂乌烟瘴气之外,整个内宫也是一片混乱,月昭宁养的男宠无一不像死去的楚风介。炎北宸还看到,死了的楚风介从坟墓里爬出来带着月昭宁回了映月,两人相依相偎的场景刺得他心疼。
从昏迷中醒过来,脑子还是浆糊的状态。看清周遭的情况后才知一切都是梦,原来他还是那么嫉妒楚风介。看到趴在行军榻边熟睡的月昭宁,再想起那个梦炎北宸突然大笑起来。月昭宁被突兀的大笑声惊醒,赶忙去叫孙神医来。
孙神医进帐后只看到炎北宸扶额大笑,转过头对月昭宁说:“他怎么笑得那么傻?会不会是伤了脑子,老夫记得他脑子没中箭呀。”
“我不知道,您先看看再说吧。”月昭宁推着孙神医往行军榻边走。
孙神医捋着胡子看炎北宸,炎北宸盯着月昭宁看了笑,笑了看。月昭宁被盯得脸红心跳不知道炎北宸受伤之后在想着什么。
“咳咳咳咳……”孙神医连着咳嗽数声打破这种暧昧的不适合老头子在场的气氛,“伤得很重,不过已经没有危险了,好好休息一两个月就痊愈了。”瞧着刚才的样子,才三个月没见就看得像个什么似得,于是补充了一句,“你们好好说话,老夫去看药熬好了没。”
月昭宁拿了靠背来让炎北宸靠着:“孙先生说你醒后最好多躺几天,别乱动。”
炎北宸紧握着她的手:“你怎么来了。”又盯着她的肚子看了一阵。
收拾好行军榻月昭宁搬来矮凳坐下,细说道:“宁城出了内鬼,将我从宫内劫了出来。在半途遇到小凰、孙先生和来救我的影卫,这才脱离了魔掌。后来担心你出事所以跟着来看看。”
“内鬼不止宁城有,这边界也有。在行军的路上我遇到了,胸口那一箭就是他们射的。”炎北宸淡淡的陈述。
月昭宁双手紧握着炎北宸的右手:“现在没事就好,在你出事前几天我总是梦到你一身是血的站在你我面前。所以让小凰送信去请孙先生来。”
“你的梦总是那么灵验。”炎北宸左手拍着月昭宁的手背叹气,多年前她梦到楚风介葬身火海,结果楚风介真的被或烧死。
月昭宁垂眸苦笑:“我倒情愿一切和梦境都是相反的。
炎北宸也苦笑,所有的一切都刺激不了他,除了眼前这个女人和那个死去七年的男人。看着她隆起的小腹才安心了不少,楚风介不过是陪她走过少年时期的迷梦而已。“孩子还好吗?”大手抚上月昭宁的腹部。
“一切都好,已经七个月了,你不用担心,孙先生说……是个男孩。”月昭宁也抚上小腹,她真的希望是个男孩,至少以后的日子不会那么难过。
炎北宸让月昭宁坐到他身边来,让她正视自己的眼睛:“生孩子很痛,有岳母的前车之鉴在,你会不会害怕?”安娴是生月昭宁时血崩而亡,虽是被人下毒害死的,不过听着也觉得骇人。
“不怕,有你在我什么了不怕。”月昭宁脱口而出,不过想着还是觉得害怕,万一出了意外,也许就是生死相隔。
炎北宸沉默一阵后才问她:“你来阵前还有谁知道?”
“我是乔装改扮后才来的,除了孙先生、玄将军以及那一队影卫再无人知晓。”在来之前几名影卫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她是易容之后进大营的。
“那就好。”炎北宸眉头松缓,“我先睡一会儿,晚膳时再叫我。”晚膳时月昭宁未叫醒炎北宸,他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因为深受重伤不能上到前阵去,所以他只在大营中出谋划策部署一切。月昭宁常坐在木制的折叠屏风后一边听一群男人高谈阔论,一边为炎北宸缝制战袍,偶尔也看一些兵书。肚子里的小家伙太好动总是不停的挥舞拳头或者踢她。不过听到他们谈兵论道时就安静了。
军中苦,挺着七个月大肚子的月昭宁却习惯得很。可以大口喝药大口吃肉,全无宫内沉闷和抑郁之色。晚上睡不着就找炎北宸说话,半个月下来炎北宸的伤也好了不少。
“又睡不着了。”现在是七月末的天气,大帐中却一天比一天燥热,炎北宸拿来折扇亲自为她扇凉。
“是他精力太好。”月昭宁指着一天大似一天的肚子说。炎北宸的头贴在她的腹部,只看到他还未出世的儿子东一拳西一脚的踢月昭宁的肚子,还踢到了他的头:“这小子还没出世就不省心。”
“你念书给他听吧,她听着就乖了。”月昭宁说。
炎北宸拿了一本《史记》,抱着月昭宁半躺在榻上念书。他儿子听着听着就安静了,不过稍稍停下一小会儿又不消停了。月昭宁听着炎北宸的声音就睡着了。如果没有这一战,在宫中陪着她和孩子会是怎样一种光景?
近一月来双方的情形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西秦和东齐的联军齐齐逼近圣天军队所在的长垣城,长垣城内已经是人心慌慌,而仓库的粮草也只剩十天所需。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求花花……
☆、产子(一)
暂时查不出中途暗害他的人是谁,不过炎北宸知道那些江湖杀手的幕后主使一定是夺他皇位的人。在他的眼皮底下隐藏多年不被暗影司发现;他那几位兄弟中还真有人中龙凤。
长垣城被围;城外鼓声震天。月昭宁在城内听得战鼓声响,虽然这次败局已定;却莫名的相信炎北宸一定会赢。白天一战惨败;炎北宸带兵退回长垣城,紧闭城门不再出去应战。军心涣散;提不起斗志,都在预测这次战况的结果。
夏夜的夜色最好;天上的星星闪得耀眼。炎北宸带着月昭宁从城下的密道出了长垣城。站在城外的缙山山崖上可以俯视整个长垣城。炎北宸一身戎装;配着长剑。站在崖顶对月昭宁说起白天的事:“东齐太子果然用你来威胁我;不过我没救那个假扮你的人。”
“因为你知道那不是我。”月昭宁俯瞰长垣城;城内一片黑暗没有一点儿灯火。
“如果那个人是你……”
月昭宁抢白说:“如果那个人真的是我;你也不用救我,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夜幕中,月昭宁穿了一件黑色宽大的衣裳,披了一件薄纱斗篷。
“孩子还有两个月就出世了。”炎北宸环着她的腰,府上隆起的腹部。
“想好名字了吗?”
“叫天祎,‘汉帝之德,俟其祎而’,取其‘祎’字美好之意,你觉得行吗?”
“好。”
“他又在动。”
“孩子还未出生就那么顽皮,一点儿也不像你。”
“像你也好。”
由远及近的火把和着乌压压的大军围住长垣城,炎北宸说那是东齐和西秦联军夜袭。听得城内杀声震天,刀剑相博的声音,喊打喊杀的声音交融着传到山崖上。黑暗中的火光越来越亮,长垣城内已是一片火海。夜风吹来尸体烧焦的味道,也吹来血腥之气。
东齐、齐秦两国联军夜袭长垣,而他们却站在高处看着夜幕中城内的激战。杀声满城时,有一批军队压进长垣,整齐的火把照亮长垣城外的护城河。“刘将军的援军到了。”炎北宸指着压下迫近的大军说。
三个时辰后城中的大火熄灭了,杀声减少,传令兵递来战报:“启禀皇上,我军大获全胜。”
炎北宸接过:“回城去告诉玄将军和刘将军,连夜突袭东齐和西秦的白水城大营。”
月昭宁昏睡了两个时辰,炎北宸抱她上马车。“你去哪儿?”月昭宁醒过来拉住他的衣袖。
“我必须到阵前去,孤影他们会送你回宁城。”
月昭宁摇头:“别去,你的伤还没好。”
“我死不了。”
“我不放心,”月昭宁拽着他袖子的力度更大,“为什么要我回去,我可以留下不是吗?北宸,我不想回宫。”
“无论如何内宫比战场安全,有上次的教训母后不会再大意了。”
“我害怕。”月昭宁又哭了,怀孕的女人总爱哭。
“别想多了,一切都会好的。我已修书一封回宁城给母后,暗影那边会看着……”炎北宸的话被月昭宁堵了回去,呆愣一会儿后回吻怀中人的红唇。深吻一阵后,月昭宁说:“我明白你的顾虑会听你的安排在宫里等你回来。”留下只会成为炎北宸的负担让他分心。
炎北宸环着月昭宁因怀孕而变得粗大的腰,说道:“我会在孩子出生之前结束这一仗,以后我们还会有好多好多孩子。”
月昭宁将青凰留给了炎北宸,他更需要青凰这个消息灵通的耳报神。
四天后月昭宁平安无事的回到宁城,到了入宫的密道口处,原来这密道通往炎北宸那间地下密室。星夜回到太极殿,曹夫人接了她回长乐宫。
听到前方传来的消息说前天半夜敌军有用假的月昭宁威胁炎北宸,却不料假月昭宁杀了拿刀抵在她脖子上的东齐太子。突然变成男人的月昭宁同混进敌军中的数十名细作杀了两国联军的数名大将。敌军哗然,群龙无首的两国联军在那一战中惨败。
群臣对前方传来的消息十分震惊,皇后在后宫养胎怎么到了阵前?华太后才将前一月发生的事一一说了,宁城有内奸。不过现在皇后平安无事的回宫了就不必再议。月昭宁腹中的孩子已经九个月,行动颇有不便。不过为安朝堂华太后准许她们到长乐宫觐见皇后。
见到皇后当真平安无事的在宫中,各位夫人才没那么嘴碎。不过当时私下说皇后不能生育,家中大人又直谏皇帝废后的夫人们,见到月昭宁后也讪讪的,脸上有些撑不住。强笑着应付一通后回府,只求皇帝别再追究从前那事才好。
月昭宁患上产前焦虑症,整天食不甘味,不知是担心炎北宸还是对安娴一事心有余悸。什么东西也吃不下,孩子还有一个月就出生了,长乐宫里的见了也着急。她的身体原本就弱,如果再瘦下去大人和小孩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