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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滂沱,撑了伞也没用。月昭宁索性丢开伞让大雨淋湿全身。长乐宫的大门终于打开了,华太后站在门口质问炎北宸:“你真的执意要立炎彻为皇太弟吗?”
“是,儿臣已经颁布诏书昭告天下了。请母后听儿臣说几句,儿臣选十一弟是因为其生母位卑且早逝,他为皇太弟,儿臣走后不会担心新入宫的太后以后为难您。”炎北宸说。齐王的生母杨太妃,八王的生母惠太妃和九王的生母语太妃都健在,且都是被华太后暗害过的人,若她们进宫后,还不知会怎样找华太后算账,也许会弄出人彘的事来。因此生母早逝的十一王对华太后最无威胁。
“好个打算长远的皇帝。”华太后气结,顺气之后,指着月昭宁说:“皇后也要跟着皇帝一起胡闹吗?”
“皇上是臣媳的夫君,臣媳赞同他所有的做法。”月昭宁说完重重的磕头。
“好,果然是哀家的好儿子好儿媳,你们执意如此,哀家无话可说。既然北宸你忤逆不孝,哀家不当这个太后也罢。太后金印你们拿去,哀家现在就出宫到灵台山出家修行。”华太后一把将金印扔到炎北宸面前,“孔嬷嬷,收拾东西陪哀家出宫!”
“母后!”月昭宁和炎北宸齐声大喊。
“从今天起,哀家不是皇太后,更不是你们的母后!你们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华太后走进大殿关上大门。
炎北宸漠然的拾起被摔坏的太后金印,同月昭宁回太极殿。月昭宁越发奇怪,炎北宸一向对太后恭敬有加,为什么会因为一个炎彻就同自己的亲生母亲闹翻?
回到太极殿,月昭宁吩咐德年说:“德公公,麻烦你命小厨房熬两碗浓姜汤来。”沐浴的热水已经备下,两人一同沐浴。
炎北宸懒懒的躺在浴池中央呈三十度倾斜的白玉床上,月昭宁则为他洗被淋湿的头发。“搬回太极殿住吧,你不在我不习惯。”炎北宸闭眼对月昭宁说。
☆、来使
月昭宁拿了香胰子抹在他头上,揉搓他的长发:“好。”洗干净头发;又开始为他擦拭身体。
“如果你死后;我为你殉葬吧,只希望你安排好几个孩子的去处。”沉默一阵后月昭宁说。
“不许胡说!你该比我活得更长;我不会让你那么早去见楚风介。”炎北宸从白玉床上坐起身说。看着女人诱人的胴体;想起上次在龙岭客栈时水中的激情,忍不住想再试一次。抱着月昭宁的身体就往自己身上撞。
“嗯!”粗大的硬物和湿热的池水一起涌进体内;又酸又胀。抱着她到白玉床上,在浴池中炎北宸把忍了十多天的欲火释放了出来。
反反复复的要了她好几次;水中的交欢比床上更让人留恋;等到池水都凉透了炎北宸才停下。想不到他在华太后的长乐宫外跪了那么久;还这么凶猛。月昭宁已经没力气了。
“以后不许离开我。”要了身下媚眼如丝的女人一口;再次进入她的体内;又一次冲向欢愉的顶峰。
胡闹了好一阵,炎北宸才抱着她回寝殿。各自喝下一碗浓姜汤后才睡下。炎北宸未阻止华太后离宫,任由她去。炎彻成功的记养在华太后名下,成为无可争议的皇太弟。
女人生过孩子后就开始变老,在后宫多年,月昭宁也开始重视自己的容颜,食补药补,双管齐下。炎北宸虽然宠她,但没哪个男人愿意对着一个黄脸婆。
月昭宁可以让她的男人在她这里得到肉体上最大的满足,也许他是爱她的,但不意味着不在乎你的身体。李庄妃保养的方子月昭宁从太医那里拿来看过,光是用料和价钱,月昭宁就放弃了。她虽有美容养颜的心,不过这等劳民伤财的事还是少做为妙。
好在孙神医临走时给了她一张养颜的方子,说她以后用得着。用过一段时间后效果比想象中的好,快三十岁的女人总是患得患失,例如她现在。
太极殿偏殿在太极殿主殿外,隔了一堵高墙和几十个带刀侍卫,月昭宁是能走进那道高墙里面唯一的后妃。月昭宁办公的地方就在主殿外的偏殿,宫里的尚宫管事多在偏殿向月昭宁汇报后宫事宜。
经历多次变故后,月昭宁也不似从前那般软了,实施严格的奖惩制度后,稍微有点小动作、别用居心和偷奸耍滑的尚宫管事们被月昭宁罚办了,该杀的杀,该撵出宫的就不留情的撵出宫去。
月昭宁这一转变着实让后宫的宫女太监和管事的嬷嬷尚宫们绷紧了神经。因有宫女、太监和宫外之人联系,把内宫的消息透露出去,又私下里造假的账簿,谎报各宫的吃穿用度,月昭宁抓了好些人,轻者被打一顿送出宫去,重者直接杖毙拉到城外乱葬岗去。
庄贤妃的宫女墨梅出宫多次,月昭宁命影卫跟着,发现她除了回李府外,还去了另一个地方。影卫回来禀告后问她该如何发落。
月昭宁听了淡淡说道:“若这事做得太过分难免惹人怨,不如留几个漏网之鱼,待那鱼长大了,本宫再放长线钓大鱼。那些人暗地里搞小动作就让他们去,先别惊扰了他们,不过得盯紧了不能懈怠。”
紫墨和碧枝等人去了,她身边的人手不够,炎北宸从专门训练的影卫中挑了六个宫女帮忙。竹青、竹林、红线、红莹、桃子和桃茜,她们都是练家子的,兼有经过专门训练,在后宫做起事来得心应手,一时间月昭宁也轻松了许多,炎北宸也得以和她专心房事。
对三个儿子,月昭宁对炎天祎多费心思一些,经过一两年的努力,炎天祎终于会走一段路了。
这两年来,圣天国内无事,朝堂无事,后宫也无事。十一王炎彻被立为皇太弟后,庄贤妃也低调多了,不过看月昭宁的眼神多了几分讽刺,有儿子又怎样,有儿子也当不了太后。
华太后被炎北宸气到灵台山出家,月昭宁和炎北宸均多次命人请她回宫,那位要强的老太太一直不肯回宫。听暗地里保护她的影卫说,老太太现在精神很好,在灵台山修佛后,老太太更有精气神了。
檀香虽对炎北宸立皇太弟一事不解,也因此和炎北宸争吵过多次,见着月昭宁那般气定神闲、一点不在乎的样子也觉奇怪。
“我相信他有那么做的理由,他定有保全这几个孩子的法子,所以我不担心。”月昭宁继续教炎天祎写字。他脑子不好使,握笔也不标准,月昭宁不厌其烦的教了一次又一次。他吐字不清,面部也有些瘫,见着他健康,月昭宁就别无所求了。
檀香坐下来,不知是气还是不解:“你总是那么相信皇兄!”
“他是我的夫君,我自然相信他。”月昭宁笑说道,“湛儿也九岁了吧,听说他的功夫学得好,又有出息,你去年又生了个女儿,也该满足了。”
檀香抱着被月昭宁冷落的天佑,对月昭宁说:“我这不是为你鸣不平嘛。”
月昭宁拿了一支新笔,从新教炎天祎写字:“我很好,不用担心我。”
映月传来消息,月明琰病危,已经撑不了几月了,映月国内已是太子月揽监国。映月国的三位使臣递上国书,说月明琰一直念着远嫁到圣天的公主月昭宁,希望她能回映月见月明琰最后一面。
炎北宸周旋了一会儿,推脱国事忙碌几天之后才让他们进宫面见月昭宁。月昭宁坐在珠帘后,说了一堆琐事,问了映月城中诸位亲友以及月神殿中诸位的情况。几位使臣含混不清的说了,月昭宁只顾点头表示同意。
打发走几个使臣后,又晾了他们一段时间,终于等不得的时候,几位使臣又上书请命进宫接月昭宁映月国:“皇上现在病危耽误不得,请公主早作打算。”
月昭宁正坐在位置上,为难的说:“本宫已嫁到圣天十年,哪有再回故国的道理?何况本宫只是公主,回映月又有何用呢?”
来使解释说:“昭宁公主是皇上最钟爱的女儿,怎能说出这等不忠不孝的话来。于情于理,您都必须回映月见皇上最后一面。”
“本宫是映月的公主,但现在已经是圣天的皇后。已嫁到别国的公主,除非被丈夫休弃或是两国交恶时才会回国。而本宫未被休弃,两国也未发生战争,若回映月国,于理不合。再者,历史上也无远嫁到别国的公主再回故国的先例。”月昭宁援引历史推辞说。
来使被炎北宸和月昭宁糊弄了几次,圣天帝后两人一会儿说同意回映月,一会儿又推辞不走,左右含糊没个确切的决定。想到这里,原本脾性好的映月国使也忍不住斥责月昭宁:“难道公主就这般不讲情理?连皇上最后一面也不回去见吗?您总是左一个圣天皇后又一个圣天皇后的挂在嘴边,难道公主忘了,您是映月公主了吗?”
月昭宁正色说道:“自古忠孝不能两全,皇上让本宫和亲圣天,是为尽忠。本宫是映月公主没错,但出嫁以来也懂得出嫁从夫这一道理。更何况历史上也无皇帝让远嫁异国和亲的公主在自己山陵即将崩塌之时,让和亲公主回国奔丧之说,因此同三位尊使回映月,昭宁恕难从命。”
来使被月昭宁的态度震怒,说;“公主真是皇上的好女儿,现在只想着夫君就忘了本家了!天下哪有您这样的不孝女!若您不同意,本使现在就去质问圣天的皇帝,让他来评评这个理。”
“无论尊使去问谁,谁都不会认为你们有理……”月昭宁未说完话,只觉得一阵恶心,琅环见了立刻命小宫女去请太医来。一旁的映月国使见了,以为是月昭宁为了不回映月使的小把戏,对她嗤之以鼻:“公主别装病了,回映月国就让您那么不情愿?!你忘了吧,那里可是您长大的故土!”
月昭宁抚着胸口,大怒说:“本宫用得着自损躯体来拒绝吗?当年本公主不愿和亲的时候你们怎么并不站出来为本公主说句话!现在倒在本宫面前变得大义凛然了!到圣天十年,想不到映月国居然变得如此不堪,你等无礼、目无尊卑之人居然也能为映月使臣,真是笑话。本宫还未见过有哪国国使胆敢训斥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