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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听当时皇上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皇后才灭掉东齐国的。”
“这也太夸张了一些。”
“不管是真是假,反正东齐在皇后昏迷不醒的那八个月内亡国了。
“说起来还真是凶险,皇后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在看来一点儿没错。”
“也是,皇后嫁到圣天后一直专宠,当年太后亲自为皇上挑的五个美人也不能分半点皇后的宠。真不知皇后是怎样一个天仙美人?”
文人除了朝政便是说美人,最终月昭宁成了他们八卦的对象。得了可靠的消息后,殷长风走出茶馆到了宁城最好的一家客栈住下。
清明时节雨纷纷,月昭宁斋戒沐浴三天后,换上一身素净的白衣在侍卫的护送下到宁城城郊的伽蓝寺进香。围观的百姓早将街头围个水泄不通,还好早有护卫拦住攒动的人群,留了一条通道供马车行驶。
马车行到伽蓝寺,早有寺中僧侣清了场,才不至于有太多人围堵。殷长风站在寺前的百年松树后,看着一身白衣的月昭宁走下马车,蒙了面纱看不到她的脸。一旁伺候的一名宫女忙撑开油纸伞,另一名宫女送上披风,一步一步登上通往伽蓝寺大门的阶梯。
殷长风施展轻功,跃到大树上,借着松林进入古寺。松树洞中的松鼠因为下雨都躲在树洞里啃着囤积的松果,见着有人影划过,都扔掉手中的果子躲到更深处去了。
横梁上的殷长风俯视正在朝菩萨参拜的月昭宁,进寺后她未戴面纱。不得不承认,她有一张近乎完美的脸,那张脸在年近四十也未变多少,仍对所有男人都有着无法抗拒的吸引力。但凡见过她的容貌的人,也许此生都无法忘记。
她往那里一站,足以让任何事、物都失了颜色。见着皇后本人,殷长风终于明白为什么皇后会专宠十八年荣宠不衰。有此佳人,任谁都不愿她抛头露面。
种药的老头子说,老男人对她看得紧,无论哪个男人女人多看她一眼,都会被惩罚或警告,严重者有挖去双眼的。殷长风现在才明白他说的不是假话,金屋藏娇,如果是他,他也会将这样的女人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
☆、算计
一切平安的进香完毕,月昭宁在禅房中祈福念经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也无事发生。完事后;琅环扶了她上马车。
刚走出几步,从松林里窜出一群黑衣人来。护在月昭宁身边的侍卫将她团团围在中央;殷长风躲在暗处看那一群人打斗。心里想着要怎样出场才不觉得突兀不惹人怀疑。伽蓝寺中有俗家习武的弟子;殷长风跃到伽蓝寺后院拿了一根齐眉棍,便冲出寺庙。
一棍打在正欲砍向月昭宁的黑衣刺客;三下五除二,殷长风很潇洒的打跑了那些个黑衣刺客。刚消停了;就见皇帝陛下骑着高头大马急匆匆的赶过来。
一下马背就将惊魂甫定的月昭宁揽在怀中看了一遍又一遍;确认没有受伤后才注意到其他人。
“我没事。”月昭宁小鸟依人的开在炎北宸怀中;“多谢这位少侠及时出手相救;若没他恐怕就没命了。”炎北宸这才让琅环和金雀扶月昭宁上车。
月昭宁坐在车内;才听到炎北宸与那少年对话。原来他就是圣天妇孺皆知的殷长风,当真是英雄出少年。
巧遇神童,炎北宸看了眼前这个个子到他肩膀的少年露出赞许的神色,加之他早有请神童入朝之心,便借着她救月昭宁一命请他到宫中设宴答谢。
殷长风本就是进宫做细作的,有此机会,当真求之不得。月昭宁坐在车内奇怪,炎北宸做事一向谨慎,今天怎会大意的让相信一个才见到的少年,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殷长风出来的太凑巧。他不是云游四方了吗?怎会突然出现在伽蓝寺还机缘凑巧的救了她。
一路思索着回到宫中,休整片刻后便道长乐宫向太后请安,顺带接三个孩子回太极殿。炎北宸自见了那少年,便抛开她同少年说话去了。
晚间便见着他神采飞扬的回来了,进门便说:“殷长风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月昭宁伺候他宽衣,见他高兴也没说自己的想法扫他的兴。炎北宸做事,总是有自己的原因。这些年来她算是见着了,不到最后成功之时,他是不会说的,还是耐心的等着结果好了。
精神很好的男人在茹素三天后,终于在晚上将女人狠狠的压在身下疼爱了一番,第二天差点儿起不来床了。不过这雨是停了,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一大早的三个在年长的儿子便跑到太极殿拉着炎北宸的袖子问:“长风哥哥在哪里?”
正在为炎北宸整理衣摆的月昭宁不解的看着炎北宸,那少年进宫才一天,就将这三个不消停的性格迥异的娃儿给收服了。
“父皇安排他住在翰墨轩,你们去那里找他吧。”炎北宸笑着对三个儿子说。月昭宁突然想着望天,今天的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吧。
“昨天我殷长风相谈甚欢,不料那三个小东西就跑到御书房来找我,就见到了他。不过他们一见到就相处甚好,听到殷长风的名讳就拉着他问东问西,天佑说请他教学问,天慕呢则缠着他讲天下轶事,熙之则请他教骑射功夫。到了晚上还不停下,还缠着他虚心求教。”炎北宸说起昨天的事,心情是从未有过的好。
若说天佑和熙之好学倒罢了,怎么天慕那孩子也转性了。“看来我得好好见见那位天才少年了。”月昭宁为他戴上冕冠。
“去见见也好,顺带把阿呆也带去。”炎北宸配上佩剑就上朝去了。月昭宁不解,干嘛要带着阿呆那只狗去。说来阿呆她养了十八年了,照常人的年纪来算,已经算是上百岁的老人了。
领着宫女端着点心吃食到翰墨轩,阿呆摇着尾巴欢脱的跟在身后。一进门,阿呆就跑到殷长风的脚下撒欢,不停的蹭他的小腿。殷长风也俯下·身来摸那只呆狗的头,阿呆友好的伸出右脚掏他的手,又伸出舌头舔他的手。
月昭宁不得不感叹,这个少年有一股魔力,可以把所有的目光吸引到他身上,除了人,还有动物,例如这只呆狗。
几个孩子见了月昭宁忙着行礼,月昭宁虚扶了殷长风一把:“殷公子莫要多礼了,本宫这几个孩子倒是难得听话,就劳烦你费心教教他们。尤其是天慕,他是几个孩子中最顽皮的。”
天慕正拿着一块桂花糕吃得开心,听自己母后那样说他,不服气的说:“才没有,儿臣那叫聪明。长风哥哥,请你吃桂花糕,母后做的桂花糕最好吃。”端着一碟桂花糕献宝似的走到殷长风面前。
殷长风刚才和阿呆友好的亲热了一阵,谢过天慕之后用香胰子净手后,再斯文秀气的拿了一块桂花糕,尝过后还不忘夸赞一句:“这是草民吃过的最美味的桂花糕,谢皇后娘娘赏赐。”
“不客气,你们慢慢切磋吧,本宫留下到让你们拘束得很。”月昭宁话刚说完,天慕就得意的冲她笑,似在说,母后您真识时务。月昭宁美目瞪了三儿一眼,就领着一干宫女离开。
在太后宫里,她正逗着怀中的小孙女玩儿。也看得出,英姿深得她心意。
“听说皇帝请了名满天下的神童进宫,天佑、天慕和熙之都很喜欢他。有空也请他到哀家这里来,哀家倒要瞧瞧是什么样的人把哀家的三个孙儿都治得服服帖的。”华太后拿着一个布娃娃逗英姿。
“臣媳倒见过,当真是个好孩子。”月昭宁说道。
炎北宸回太极殿时,月昭宁正坐在雕花的木窗下拨动箜篌的琴弦,挨着月昭宁坐下来,说起朝中之事:“最近参皇太弟的折子越发多了,我看着都觉得当初看走了眼,怎么会选他为储君。”
月昭宁轻笑:“恐怕是你有意而为之吧,现在总算想明白你当初为什么要立皇太弟了。不过天祎依旧是个痴儿,你总不会大意的将皇位传给他吧。”
炎北宸躺在一旁的软席上,抚弄月昭宁的长发:“当初谋逆也有他一份,只不过他做得比老八好,人也精明许多。我还没那么快死,只不过他坐在皇太弟的位置上怕事有些等不及了。”
“你是说他想趁着你攻打西秦之际逼宫?”月昭宁说出心中所想。嫁给他这些年,月昭宁只甘做一介深宫妇人,再也不过问朝堂上的事。
“我得了密报,怕就是这几天了,你得安排好后宫的一切,咱们一起捉贼。”炎北宸坐起身,整个上半身都黏在月昭宁身上:“认识你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现在都过了那么多年了,我们都有七个孩子了。”
“怎么,现在开始嫌弃我了?”月昭宁停手反挽着炎北宸的脖子。
“不是嫌弃你,只是看着你和几个孩子,倒觉得我老了。有你在,我怕自个儿舍不得死。”炎北宸吻着她的额头说,“如果真的有来世,我一定会比楚风介先遇到你,一定会早点将你娶回家。”
“别说傻话,我们都会好好活着。”
“等内乱过后,我们把天祎接回宫,他一直都是我属意的太子。”
“可他……已经痴傻了。”月昭宁已经完全接受大儿子成为废人这个事实。
“不会,都会好的。”
天佑那三个孩子同殷长风如同连体婴儿一般,无论走到哪儿都在一起,为此月昭宁唯有苦笑,她那么努力的教儿子们,也抵不过名人几天的说教功夫。
领着殷长风游皇宫,三个向导不停的为他说这是什么地方,哪有什么景致。停在御花园中的大橡树下,殷长风看着大树出神,再回头,只是一片草地,其间点缀着几朵紫色的小花。
“母后说这里不好,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天慕拉拉殷长风的衣袖。
“为什么不好?我倒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之处?”殷长风施展轻功跃到橡树桠枝上,笑着问性子与他有些相似的天慕。
“母后说大哥就是在这里摔坏脑子变成傻子的,当初这片平地还是太湖石做的假山。扑倒大哥的夜枭就站在殷公子你坐的地方。”天佑说。
夜枭,尖利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