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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凯瑟瑞恩笑着:“将军你不会那么没良心的,而且就算是我挂了,我觉得芙蕾也会生存的很好。”
“妈的!”莫龙图摔掉了手上的子弹壳大骂:“你个孬种!你全家都是孬种!你就不想看看将来芙蕾的儿子或者女儿?上尉,坚持住,这是命令!”
凯瑟瑞恩的脸上浮现出如释重负的微笑:“长官,我可是逃兵啊,对一个逃兵来说,命令什么的都是浮云啊……”
“妈了逼!”莫龙图攥着拳头挥舞着:“你不是逃兵!凯瑟瑞恩你这个懦夫听好!以后谁要说你是逃兵,你就掏出你的配枪来塞进他的嘴里!”
凯瑟瑞恩咳咳的笑着,扭头看着在一边抹眼泪的无伤,用尽全身力气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封信,原本完整的信封被刺入体内的钢管捅成粉碎,沾染着红色的血液。
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发出绝望的哭号,这个在接近死亡时都没有流出眼泪的男人在此刻却流出了眼泪。
“开什么玩笑啊!”无伤步履蹒跚的蹭过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空白的信封,他一手按着剧痛的头颅,压抑着碎裂一般的感觉,一手拈着空白的信封,像是奇迹一样的,原本四散的纸屑像是受到了奇迹的感召,飞出了凯瑟瑞恩的怀中,染红的信纸褪去了颜色,变回了原本的洁白,细小的字符像是被磁铁吸引的铁屑一样的从碎纸中飞出,投进了原本空白的信封里,眨眼间,一封一模一样的信被无伤塞进他的手中。
无伤一边抽着冷气压抑着剧痛一边对死命的攥着信封的凯瑟瑞恩说:“你欠我的,伤好以后请我喝酒。”
凯瑟瑞恩喘息着吐出血沫,微笑着扭头对着莫龙图问:“将军,这次,我没有逃。”
莫龙图终于忍不住眼泪,握紧了他的手哽咽着:“你是好兵,你从来都没有逃过!”
“对,我没有逃。”凯瑟瑞恩的声音越来越轻:“我看到了以前长官和兄弟……他们在向我招手……他们……不会怪我吧?”
“不会……”莫龙图老泪纵横:“你是好样的,那你是英雄,从当年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
凯瑟瑞恩微笑着,连颌下的刀疤都显得温柔:“那就好,那就好,我是……英雄……”
莫龙图感觉握着的那只手突然轻了,粗糙的手软塌塌的垂了下来,像是一只冻僵的乌鸦。
他轻轻的放下了凯瑟瑞恩的手:“上尉?上尉?”
他推动了一下凯瑟瑞恩冰冷的身体:“起来了,上尉!休息时间到了!”
“上尉!”莫龙图打他的脸:“上尉!裁判开始数数了!起来,这是命令!”
凯瑟瑞恩一动不动。
一,二,三……莫龙图开始抽他的耳光,可是他只是带着恬静的微笑,好像是睡着了。
莫龙图看着不再做声的凯瑟瑞恩,还没有数到十,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他轻笑着:“好吧,中场休息,”
他转过身闭起眼沉默的抽着烟,恍惚中听到凯瑟瑞恩在笑,可是转过身后他突然又不笑了。
“上阳居民李无伤!”片刻后莫龙图突然捻灭了烟头大声的命令。
“到!”一直沉默的低着头的李无伤抬起了头,敬了一个不怎么标准的礼。
莫龙图从凯瑟瑞恩的手里抽出了信封递给了无伤说:“把信立刻交给芙蕾!现在,立刻!”
“是!”无伤突然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爬着也要把信送到,何况是区区的头疼呢?
没有人注意到,在空气中蹁跹的邮票像是突然受到了某种感召,静默的贴在了凯瑟瑞恩冰冷的手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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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哎呀,终于把凯瑟瑞恩便当掉了呢,记得当初是要15章搞定他的吗,结果我错误的估计了我拖戏的程度和能力,而且这书也太不沙发果冻了,战争那么大的场面除了死了无数的路人甲乙丙丁以外才死了一个配角!
这两天把我收藏的九州幻想拿出来翻了一遍,感觉得益很多啊,书里还夹着我以前的照片,照片里的那小伙子真帅,没有现在那么浓的胡子和这么短的头发,啧啧,老咯……
最后,告诉大家一件很悲剧的事情,今天早上手机内存卡终于坏掉了(诶,我为毛要说终于咧?)
修手机的师傅抬起他饱经岁月风霜的面孔路出了蹉跎的神情,沉吟许久之后告诉我:少年啊,再买个新的吧。
看玩笑!
我的东西咧?我的存稿咧?我的种子咧?何等的悲哀啊!
接下来的更新呢,就不会太固定了,请大家谅解,这两天风月再狠补制图功课,会尽量抽出时间来码字的,更新时不会断的,请放心,但是那个。。。。
其实说的这么长,我只是想说,那啥,一天一章行不行?
精华太多果然是一件令人苦恼的事情呢……)
第二十一章 人类的觉悟
“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wWw、”倒在地上的1086挽起袖子看着手臂上数百个暗淡的符号还有一个明灭不定的符文平静的说道,就像是在说树林中死亡的野鼠,干枯的黄叶。
芙蕾努力的平静着呼吸,痉挛的肺部让她痛不欲生的同时不停的咳嗽着,她扭过头,恰好透过残破的墙壁看到了从遥远的军火库的方向蔓延开的红潮。
她像是回到很多年前,有个人把他从那条看不见尽头的长街噩梦中里带回温暖的地方
你叫什么……想不起来么……呐,我找老瞎子给你起了个名字叫:芙蕾,怎么样?……唉呀……这孩子好像不会说话……
小芙蕾……要去上阳么……那里好大好大的……
芙蕾无力的靠在墙上,只能听到无数枪械的咆哮声声,惨叫声,还有温热的液体从血管中涌出的熟悉声音。她很害怕,在看不见尽头的噩梦和模糊的记忆中,无数次令她崩溃的声音,她很想有一个人来牵起他的手,把她搂在怀里,离开这个地方,哼起模糊的歌儿
芙蕾的心突然扭了一下,心里像是穿了个洞,让他痛的弯腰,像是把身体浸泡在冰水中,刺骨的寒冷和灼热的错觉交替袭来,让她难过的想要掉眼泪,她恍惚中明白,一直束缚她的枷锁或者是保护她的脆弱壁障,消失了,就像是在母兽死亡后在寒风中发抖的小兽一样,模糊的呜咽压不住的从喉咙里钻了出来,隐匿在一阵阵浑浊的咳嗽声中。
“永别了……凯瑟……叔叔……不……父亲……”
她低着头,用力的眨着眼。
1086像是明白了什么,他轻轻的摸了摸芙蕾的长发,看着远方天空中火焰的消逝:“原来我们是一样的啊……”
“那么你也要又牺牲的觉悟啊……”1086狰狞的脸庞上透出一丝丝的温柔:“就像我知道,如果我的父亲不把我卖掉他就饿死一样,你也要明白啊……”
他闭上眼,回想起久远的过去,在那个凉爽的夏夜,那个女人还未死去,穿着缝满补丁衣服的他轻轻的抛出了那个小球儿,然后父亲捡了回来,微笑的女人静静地坐在屋檐下,看着玩闹的父子之间的游戏。
再抛……在捡……再抛……再捡……再抛……再捡……
他用力的按着有点酸痛的眼睛,伸出布满裂纹的手指向远方像是地狱一样的血与火的牢笼:“只要你在这里,死的人会更多,不论是我们几个可怜虫还是这里对你来说重要的人,他们都因你而死去啊,跟我走吧,我们去你来的地方。”
芙蕾呆呆看着脚边上的布娃娃,脸颊上无声的流下了眼泪,过了片刻,她点点头说:“我跟你走。”
“你哪里也不能去!”她的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坚决的声音:“不论用多伟大的理由,多么惨重的牺牲来做理由!”
芙蕾扭头,看到扶膝喘息的无伤坚定地表情。
1086看着似乎不堪一击的无伤,歪着头思考着突然说道:“你来阻止我么?”
无伤的脸上突然有了灿烂的笑容:“虽然那些平日里到处都是的高手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但是,我不是一个人啊。”
1086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撕裂的声带让他的声音如同磨铁:“那么,就来吧……”
无声的,闪烁的锁链从大氅下的阴影中无声的蔓延而出,在他的左手的指挥下像是布网的蜘蛛一样透明的锁链和闪烁的符文牢牢地交错钉在房间残破的墙壁上,数不清的锁链或长或短或粗或细的阻挡在他们之间,1086的另一只手手抓在芙蕾的肩膀上,咔咔作响的铁链撞击声响起,无形的束缚牢牢地将芙蕾的动作全部阻止。
1086咳出一口猩红色的血,他已经感觉到遭受重创身体的开始不堪重负了,无法阻止的崩溃无声的开始侵蚀他的身体,逼迫他不得不把大部分锁链束缚在自己的身体上,将自己崩溃的身体牢牢封印,他满不在乎的抬起了左手,细密裂纹的蔓延已经被缠绕在手上的锁链所阻止,他的时间不多了。
惨败的掌心笼罩着无伤的身体,1086的声音如同枯木:“五刑—车裂!”
原本牢牢地固定在墙上的锁链开始激烈的抖动,发出咣当的声音,数百条细长的影子从1086的脚下阴影中蔓延而出,朝着似乎无力反抗的无伤卷去,只要是束缚他的四肢,然后便可以开始最为残酷的刑法,生裂!
无伤轻轻的弹动了一下手指,乌青的手掌已经开始不停使唤了,幸好颤动的指尖依然能够维持着他发动这个能力。
从孔洞中卷进的风声蓦地大了起来,盘旋的轻风轻柔的围绕着无伤的身体,他的袖口中突然倾泻下数不清的邮票,顿时漫天的纸片在风中飞舞起来,像是蝴蝶一般的舞动在房间中。
小五毛,绿水青山,三英战吕布,伊莉莎白三世,蝴蝶泉,孔子,开国领袖……
各式各样的邮票在在眨眼中贴满的房间中的每一个角落。
而就在此时,蜿蜒而至的阴影们从地下扑出,数道铁链牢牢地束缚在了他的四肢和头颅上,扭动的铁链牢牢地将他困住,此刻他唯一能动的就只颤抖的指尖和抽搐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