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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天凌微微皱了皱眉头道:“我具体也不知道,只是感觉那车厢里面阴气好重,现在想来,应该是那个水鬼。”叶天凌还挺配合。
果然我们两个说完这话之后,那几个乘警就不淡定了,一个脸色白净的乘警冲我们怒喝道:“别,别妖言惑众,什么,什么水鬼!火车上哪来的水鬼?!”
我心里正憋着一股气呢,给给阴笑了一下,冷声道:“是啊,火车上为什么会出现水鬼呢,你不知道啊,那水鬼湿哒哒的头发,脸胀的有脸盆那么大,脸上的头啊,啧啧,都烂成一坨坨的了,白里透着青,眼睛往外吊着,那眼睛可没有瞳孔了,只剩下针孔一般的红点在白忽忽的眼珠子上,我刚才就被她给鬼压床了,她那湿哒哒的头发,一个劲的往我鼻孔眼里钻,还缠住了我的脖子,呃呃呃,好憋得慌,好憋得慌。”
一边说着,我自己憋气,弄了一个头大脖子粗,真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掐住了脖子一般,这些乘警本来被我阴惨惨的声音吓的够呛,现在一看见我这样,立马慌了起来,不少人直接摸到了门把手,作势要逃。
而在这时候,我头顶上的那灯又配合的忽闪了一下,那四个乘警立马惨叫一声,手忙脚乱的开始摸着那个门把手,他们太紧张了,开了几下,都没有打开。
见到他们的怂样,我感觉心中的那口恶气出了很多,嘎嘎笑了起来,我笑道:“哈哈,你们怕什么,你们不是说我杀了人吗!?老子告诉你们,是鬼,是水鬼杀的人!”
我突然看见那挤在门口的几个乘警都不动了,瞠目结舌的往我后面看去,其中一个还慢慢的竖起了手,小样,还想吓唬我,老子玩着把戏的时候,你们还在用尿活泥巴!
身边的叶天凌拉了拉我的身子,我转头看过去,发现他也正盯着我身后看,我知道事情不对劲了,赶紧回头一看,这一看之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身后是一快玻璃,透过这个玻璃,我现在看见窗外背对着我们站着一个女人,这女人浑身湿漉漉的,白衣黏糊糊的贴在身上,露出凹凸有致的身体,现在的火车正飞速的行走着,而我们能看见窗外的人影随着火车飞速的移动着,我想,不用我说,其他的乘警也该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了。
叶天凌从身上摸索着,不一会,竟然是掏出了一张黄符,他低声道:“这水鬼身上怨气好大,我身上只有一张普通的驱鬼符,怕是镇不住她,待会我顶住,你先跑。”
我回头一看,发现那四个乘警其中一个晕了过去,两个锁在角落里抱着头,还有一个算是正常,正在拼命的晃荡着门把手想要出去,但是现在门又被不知名的东西给关上了,根本出不去。
我一把手抢过叶天凌手里的黄符,对他道:“这东西是我被下的灵蛊,冲我来的,你快走!”叶天凌够朋友,我当然不能不讲义气。
这时候警备室的门吱呀一声,终于开了,我推了旁边的叶天凌一把道:“天凌快走!”
玻璃后面的水鬼慢慢的转过身来,露出她那标准的面盆大脸,然后一头从玻璃外面扎了进来,张卡嘴巴,吐出一条乌黑腐烂,如同是一条长蛇般的舌头,迅速的朝我卷来。
而我身后,同时响起了惊慌的声音。
水鬼的舌头吐来,我不敢被她缠住,拿着那张驱鬼的黄符啪的一下贴到了女鬼的舌头上,那水鬼的舌头像是被泼上了硫酸一般,接触到黄符的那一片嗤嗤的冒起了烟,水鬼脸上显得痛苦不堪,但腐肉堆积的脸上表情一扭曲,更显的狰狞无比。
被黄符贴上的水鬼非但是没有退却,反而更激发出她身上的凶戾之气,整个身子从玻璃之外钻了进来,这次她不是慢吞吞的了,直接化成一道白光冲我扑来,我连忙往身后一躲,但是紧接着我脖子一疼,窒息感随即而来,双脚离地,眼睁睁的看着那水鬼肿胀的脸庞在我眼睛中越来越大。
在我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我听见有人惊恐喊道:“诈尸了,诈尸了!”当然,还有一阵似有似无的叹息之声。
就要死了么,程家姐妹,你们为什么那么突兀的离开我,癞皮狗,老子不能陪你找人了,这灵蛊,还真是厉害呢!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悠悠醒来,艰难的睁开眼睛,一片漆黑,难道真的进了地狱?
我摸索的站起身子,脖子上的还传来一阵阵的刺痛,死了之后怎么还能体会到疼呢?
我掐了掐自己,真疼,好像是没死?!
我有些惊喜,但这是到了哪呢?扶着墙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可是没两步,我额头一痛,撞到了栏杆上,我随后一摸,铁栏杆,这究竟是到哪了?
我忍不住的大声喊了起来,这是哪啊?!
第六章抓回来了
我这大声一喊,就听见左右两边传来一阵大吼:“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我头皮一阵发麻,这种声音一般电影中监狱中,难不成,我进到了监狱?不到一分钟,在左边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喊什么喊,是不是皮又痒了?!
一个带着狱警帽子的人拿着手电筒朝着我这照来,借着手电的光芒,我清晰的看见自己面前的那一道铁门,真的,我真的进到了监狱中!?
我突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过了一会,我疯狂的砸着门,朝着门外面吼了起来:“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那个狱警走了过来,拿着手电照在我的脸上,强光下,我看不清东西,但是能听到狱警冰冷的声音:“叫唤什么,杀人时候怎么不想现在?!”
说着他拿着警棍朝我那窗户上敲了敲,将我趴下窗户上的手给砸了下去。
我像是疯狗一般疯狂的闹腾起来,但是那狱警冷笑几声,不再管我。
待到我发泄够了,嗓子也喊哑了,听见旁边的监狱中有人谈道:“又是一个新来的,明天就让你知道立面的规矩。”
我靠着监狱的门口慢慢的滑了下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脑子浑浑噩噩的过了几个小时之后,突然扇了自己一巴掌,骂自己没有出息,自己没有做什么,我肯定是冤枉的,就算是暂时把我关进来,肯定会放出去的,一定不能自己垮掉。
我开始回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像是我进监狱之前是在火车上遇到了水鬼,然后我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脖子,然后不知道怎么就进到这里了。
等等,在我失去意识的时候,我好像是听见了什么诈尸了,难道是那个被吓死的人掐的我?应该是,我跟那水鬼对峙的时候,身后异常的混乱,除了那死去的人肯定没有谁能弄出这种动静。
可我为什么会进到监狱呢?对了,一定是那些人误以为我杀了那个人,所以将我抓了起来,这人是被吓死的,好几个乘警都看见了那个水鬼,他们可以作证,那个人是被吓死的,不是被我杀的。
一想到这,我心里略微安定了下来,我醒了之后,他们肯定提审,到时把那些人叫来作证就行了,不知道叶天凌怎么样了,有没有受到牵连。
人在冷静的时候脑子非常好用,我深陷囹圄,却让我仔细的回想起了从南疆的这一段时间来。
在进到铜仁之后,程以二走的非常蹊跷,本来是好好的,没有丝毫征兆的,突然就离开了,除非是她家里出了什么事情才会这么迅速的离开,但是从她脸上根本看不出家里发生过什么事情。
而且,程以二离开之后,我那时候的心情很不稳定,说的直白一些,就是有些神经质,本来好好的跟赖皮够找人的,但是突然萌生出了回长沙的念头,这个念头来的是如此汹涌,以至我毁掉了和癞皮狗的约定,直接踏上了回去的路,而赖皮狗的表现就更值得让人推敲,平常一点亏都不吃的它,这次破天荒的居然让我离开,我记得当初约定好的时候,它是小心警告我的。
我脑子有些发大,这些太蹊跷了,真的是太蹊跷了,现在想来,我当时的想法,像是被别人左右了,还有,癞皮狗好像是,故意支开我的,一想到这里,我身上冷汗涔涔,要是再这样推敲下去,要是程以二不走,我根本不会萌生出离开的念头,难道程以二是故意离开的?
我不敢再想了,他们为什么故意支开我,要是想要我离开,可以直接对我讲啊,我一直把那只贱狗当做朋友的,它到底有什么瞒着我?
近日来,我连自己都感觉不懂的行径终于有了些解释,虽然我不敢承认,但貌似我真的被别人给诓了回来。
难道是赖皮狗知道我中了灵蛊,不想招惹上这些事,然后故意把我赶走?不会,肯定不会,赖皮狗虽然奸诈了一些,但是对我来说还是不错的。
我脑子里面乱哄哄的,心乱如麻,现在我很后悔,当初是哪根筋不对,怎么想着回到长沙去!
门外传来脚步声,我现在都没有心力站起来叫嚷了,但是门外面脚步停在我的外面,手电照了进来,一个刚才的那个狱警喊道:“赵寅当,出来!”说着他哐当一声,将那厚厚的铁门打开。
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想着将面前的那狱警给打倒在地,然后疯狂的跑出去,但是最后我还是妥协了,这是监狱,我不是肖申克中的安迪,救赎不了自己。
我被两个狱警带到了提审室,里面只有一张桌子,三张椅子,怕我不老实,狱警给我戴上了手铐,感受到手铐上传来冰凉的温度,我开始恐慌,有种想哭的冲动,不是我怂,只是真怕自己落在这监狱高墙之中,再也没法出去。
审讯室的灯光很足,晃得我眼睛生疼,意识也随即有些恍惚,我知道这是心理暗示,审讯我的是两个警察,一个年纪很大,一个年纪比较小,那个年轻随便的问了我一些问题,那个老的不时的插一句,他们两个相互配合,趁着别人不注意,很轻松就能套出犯人的话,我本来就是冤枉的,所以不怕他们套,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另外有些吃惊的是,我现在又回到了铜仁,因为死的那人也是铜仁的,我也是从铜仁坐上的火车,所以我被乘警从火车上押下来之后,很快就被转移到了铜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