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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这营长算账。
不过就在这时,紧挨着通讯站一边的一条小巷子摇摇晃晃走来几个衣衫不整的军官,其中两个人手里还拧着许多包袱,另外一个人还抱着一坛酒。这几个军官一边走还一边说笑,笑起来的样子都淫气十足。
通讯站的那个士兵回头看了一眼,脸色大变,赶紧迎着那几个军官跑了过去。
“营长,营长,团部的大人来了,您悠着点!”
“什么?团部来人了?”为首的军官赶紧整理自己的军服,同时示意其他人也收敛一下。之后这些军官快步赶到街道边,来到孙传芳面前。营长一见对方不是三十一团的,态度顿时松弛下来,笑呵呵的向孙传芳打了一声招呼。
孙传芳冷森森的盯着营长,喝问道:“你是九营营长?”
那军官点头道:“正是卑职,大人有什么吩咐?”
孙传芳正要质问这些营部军官刚才做什么去了,可话音还没说出口,就在那几个军官走出来的巷子里突然跑出一个人影,仔细一看竟然一个赤裸上身的少妇,下身只剩下一条被撕烂的围裙。那少妇嚎啕哭着,脚下不停,径直的冲着巷道的墙壁撞了过去,电光火石之间鲜血夹着脑浆子飞溅的到处都是。哭声戛然而止,那少妇却没有完全死透,身体还在不停的抽搐着,双眼大睁,样子极为恐怖。
那几个营部军官回头看了一眼,一时有些惊愕,不过很快又恢复过来没当作一回事。
孙传芳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这些人做了什么,先是抢劫,后是强x奸,甚至还有可能杀害了少妇企图反抗的家人。看着这些人一脸漠然的表情,他心头一股怒火仿佛浇了一把油,直烧得双目赤红,脸色愤怒到极点。
“说,怎么回事?”他咬牙切齿的怒斥道。
“这……大人,我们也不知道啊,刚才……刚才我们也只是进去撒泡尿而已。”那营长一副嬉皮笑脸的说道,反正人都死了死无对证,再者对方又不是自己的直属上司,怕什么?
孙传芳看着这营长死不悔改反而还笑得出来,当即什么话都不说,一扬手里的马鞭罩着营长的面门狠狠的抽了下去。营长吓了一跳,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这样硬生生的吃了一鞭子,脸上的肉都绽开了,鲜血沿着伤痕溢了出来。
“哎哟啊!”营长踉跄的后退好几布,捂着脸疼的哭号起来。
那几个营部的军官见状,赶紧上前搀扶着。
“好,打的好,”好不容易缓过神来,那营长怒火中烧,冲着孙传芳吼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小小的副团长敢打我,好的很,咱们走着瞧,我现在就告诉我二姨丈去。你听好了,我二姨丈可是国防部一级参谋长陈雪暄。”
“来人,把这些人给我拿下。”孙传芳根本不在乎对方的话,对自己的警卫队下令道。
身后十几个警卫一点都不犹豫,果断的跳下马来冲上前去,把那营长和几个营部军官全部缴械押了起来。先前那通讯站的士兵吓得动弹不得,本来还想上去劝说,可是看到孙传芳的样子知道事情是无法收拾了。
孙传芳跳下马来,气冲冲的上前去一脚踹在那样营长的脸上,旧伤新痛之下营长疼的哇哇乱叫,嘴巴含糊不清的嚷着:“我要你好看,我要你好看,你等着,你等着……”
“你他妈的王八蛋,就算你是天皇老子的儿子,老子今天也要砍了你。拿刀来。”孙传芳越听越生气,杀意顿起,大声的命令道。
警卫副官从战马上取下一柄马刀递到孙传芳手里,在场所有人都知道陈雪暄(陈调元)是冯国璋的亲信,但是这些警卫队眼里只认孙传芳一个长官,长官怎么命令他们就怎么办。
营长一见对方动真格的,连马刀都亮出来了,当即吓得腿脚发软,不过嘴巴上仍然逞强道:“你,你不能杀我,你凭什么杀我,你又没有证据……”
孙传芳朝地上吐了一口,切齿的说道:“证据?哼,对老实人才讲证据,对你这种人我他妈的就跟你讲刀法!押住他。”
两个警卫摁住营长的脖子,营长痛哭起来,再也不敢强硬,连声求饶。
孙传芳豪不理会,解开自己上军装的风纪扣,高举马刀对准营长的脖颈狠狠地劈了下去,鲜血飞溅了他一身,一颗脑袋就这样滚落在地上。旁边那些九营的通讯兵、军官们看得目瞪口呆,脸色一个个苍白起来,营长就这样被砍了?
“把脑袋给我悬挂在城门口,把这几个败类统统的给我吊起来。我倒要看看谁他妈的进城还敢作恶?”孙传芳用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水,愤怒犹在的大声命令道。
“大人,大人,饶了我们吧,我们什么都没干,都是营长让我们干的。”
“我们只是抢了一些东西而已,就这么点,我们,我们知错了,这就还回去。”
“现在知错了?晚了!”孙传芳冷冷的说道,“你们还真以为像以前那样?看看你们的军服,你们现在已经不是北洋军了。要是连我们中央军都军纪败坏,咱们中国还有哪一支部队的军纪不能败坏?从今日开始,只要让我孙传芳遇到了,逮住一个砍一个!不除掉你们这些败类,我中**威何日可现?”
几个军官嚎哭求饶不止,不过警卫队置若罔闻,找来绳子直接把这几个人全部捆了起来,拖到街道旁边大树前,用绳索套出一个圈框在脖子上,直接勒住掉了起来。转眼之间,三五个军官半悬在空中不断挣扎,然而很快就因为窒息渐渐失去力量和意识,最后只剩下几具没有生命力的尸体在树干上微微荡动。
孙传芳来到先前的营部通讯站,要求通讯兵马上发布通电,命令各级长官严肃整顿军纪,但有违法乱纪者一律严惩不贷。同时还把他处决九营一众犯案军官的事情做了详细通报,还派人在城门附近竖起一副大牌子,要求所有途径此处的部队都必须去看那几个吊死的军官和砍掉的脑袋。
王承斌刚准备随着警卫营开进城内,这时突然收到孙传芳的电报。
“什么?三十三团副团长居然把陈调元的外甥给砍了?”他惊呼道,脸色瞬间难堪了起来,以陈调元与冯国璋的关系,这不是要命的事吗?就算是为非作歹坏了军纪,这件事也应该慎重处理才是!
“副师座,这件事可不能小室,指挥所这边已经收到好几个营的司法官申报,进城的士兵有不少人擅自离队,到处抢劫民宅,更有甚至还公然奸x淫民女。这事早晚要上报到南京的,要是让上峰知道我们十二师军纪如此败坏,那可真的会捅大娄子了。”一旁的参谋副官态度严肃的说道。
“其他人大可依法惩处就是,该杀的杀,该抓的抓,该打的打,我完全赞同严惩违法乱纪者。可是陈调元的外甥怎么能处理的如此草率?陈部长可是再三嘱咐我照看好他这个外甥,你叫我怎么去向他解释?”王承斌哎声叹息的说道。
“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倒不如就用这件事来做警醒。副师座,你想想,咱们连陈部长的外甥都敢处决,日后谁还敢在军中乱来?副师座您也能博得一个治军有方的美名呢。”参谋副官认真的说道。
王承斌当然知道这是一个彰显自己名声的好机会,可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要想得一个名声还不容易?可这次被弄死的可是陈调元的外甥,是陈调元千叮万嘱要照顾的人!更何况就算有好名声那也是让砍掉陈调元外甥脑袋的副团长得了,自己能沾得几根毛?
“不行,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得想想办法!”他冷冷的说道。
第762章,徐州战事
同样是在这一天,近畿铁道集团军第十二精英师在淮北完成集结,先头部队的早已向徐州方向挺进,后续部队陆续以团为单位,从徐州西南、东南、正东三个方向布置包围圈。
曹锟骑着战马一路狂奔来到徐州南郊的萧县,在前敌指挥所的大院门口跳下了马,一身刚刚配发的二级陆军上将军服早已风尘仆仆,他黑着脸色也顾不得怜惜身上的新军装,大步流星的闯进指挥所正门。正在大厅里忙忙碌碌办公的军官们见了,连忙放下手头上的工作,齐齐立正敬礼。
“王承斌人呢?”曹锟挥了一下手里的马鞭,示意众人继续忙,不过却冷冷的喝问了一声,“他奶奶个熊,都几天了,徐州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非要老子亲自上线督师吗?”
王承斌,原名承斌,字孝伯,奉天兴城人,匡武上将军、勋二位、陆军上将、前直鲁豫巡阅副使,保定速成武备学堂二班步兵科、陆军大学第二期毕业。
1903年入京师优等师范学校,1904年10月考入保定速成武备学堂二班步兵科,毕业后升入军官学堂速成科二班(陆军大学第二期),1909年毕业后历任禁卫军排长、第三镇(统制官曹锟)三等参谋官,第三师(师长曹锟)第六旅(旅长张鸿逵)第十一团团长,1913年2月10日补授陆军步兵上校。
“司令,王副师长已经去前线视察了。”一个年轻的参谋副官小心翼翼的说道。
“师部参谋长呢?”曹锟脸色一点都不好,继续质问道。
这时,从后厅闻讯赶来几位高级军官,为首的正是第十二师师部参谋长熊炳琦。
熊炳琦是曹锟的老部下,之前在新八师时因为有陈调元的存在,所以仅仅只担任军需处处长,到近畿铁道集团军成立之后,他才有机会上位。此时见到曹锟亲自从淮北城内赶来,顿时颇有诚惶诚恐之意,连忙上前来行礼。
“司令,您怎么来了?之前又不通知一声,末将好去迎接呀。”
“他奶奶的,别扯废话,老子倒是要问你们,这都几天了怎么还不进攻徐州?你可知道今天本来是吴执政大喜之日,老子本打算赶回南京喝这门喜酒的,全让你们这帮孙子跟搅和了。”曹锟没好气的呵斥道。
“这……司令有所不知,王副师长昨天就发电报进城劝说张勋投降,这不到今天没有等到回复嘛。张勋好歹是武卫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