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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走出了大约99步,我看到了那7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我走到第4个‘大’字前,在中心处朝下挖,很快就碰到了一个东西,这一刻我惊心动魄了。
它像大拇指指甲那么大,原始形态很像一颗椭圆形的石子。
我把它拿起来,放在掌心上,很凉很凉。
我用手电筒照着它,仔细看,虽然它是透明的,但是我确定它绝对不是玻璃,它晶莹剔透,却坚硬无比。
可能我太震惊了,它渐渐呈现出类似爆炸的形状。
我相信附在帕万身体里的那个人,绝不是胡说八道,他肯定来自宇宙深处。
我也知道,我手里这个东西,乃是地球上没有的无价之宝。
我小心地把它装进口袋里。
等我回到帕万的帐篷,他再次陷入呆傻状态,什么都不跟我说了。
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了,今天是5月5号,我的生日。
我不想告诉大家这件事了。平时我也不过生日。
其他帐篷都黑着,只有我的帐篷亮着灯。
我打算给浆汁儿一个惊喜——把口袋里的这颗天物送给她。
它不能做戒指,没人切割得了它。
它不能做项链,没人能在它身上穿孔。
就让它当浆汁儿的玩具吧,全世界独一无二,她肯定喜欢。
我一边走回帐篷,一边把它从口袋里拿出来,抓在了手里。我发现,它渐渐变成了一颗心的形状。我忽然意识到,它代表爱情。
我走进帐篷,魏早正在跟浆汁儿和孟小帅说话。
我问:“郭美呢?”
孟小帅说:“她回到黄夕的帐篷了。”
魏早问我:“怎么样?”
我说:“帕万只是个病人,没问题。”
魏早不再说什么了。只要不确定帕万是卧底,那么他就摆脱不了嫌疑。他站起来,说了声:“去站岗了。”然后就离开了我的帐篷。
我说:“浆汁儿,你要跟我说什么?”
浆汁儿瞪了我一眼:“我和你不熟。”
我说:“好了,我赔不是。你是不是问我……那7个字?”
浆汁儿撇了撇嘴:“我才不稀罕!”
我说:“那你有什么事儿,说吧。”
浆汁儿看了看孟小帅,说:“我们能出去聊吗?”
孟小帅说:“就回避我一个人啊?”
浆汁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并没有离开帐篷,她说:“那好吧,小帅我问你,你到底要不要他?”
孟小帅愣了愣:“谁?”
浆汁儿说:“还能有谁。”
孟小帅说:“我跟你说吧,他从始至终都是自作多情。”
浆汁儿说:“噢,没事了。”
然后,她把脸转向了我:“刚才,他找我聊了聊,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说:“吴珉?”
浆汁儿点点头。
我说:“没想到,你还爱着他?”
浆汁儿的眼圈一下就红了。
我说:“听你自己的。”
我一边说一边把那颗心形的天物悄悄放回了口袋里。
浆汁儿又把脸转向了孟小帅:“小帅,现在你是我的闺蜜,你帮我出出主意啊!”
孟小帅说:“见异思迁的家伙,早晚是祸。”
浆汁儿说:“可是,我怎么都放不下他!”
孟小帅说:“不管你!”
突然,外面传来奔跑声,是魏早,他冲进来说:“我和鲁三国抓住了一个人!”
我一愣,立刻跑出去。他们竟然抓住了我的父亲!
第94章原来有三个卧底
鲁三国推着一个人走过来。魏早跟在后头。
这个人被五花大绑,满脸阴沉。
他是我的父亲。
45年前的今天,他和母亲生下了我,45年后的今天,我和他很奇怪地相见了。
很多人被吵醒了,在帐篷门口探出脑袋看。
父亲看见了我,停住了。
我和他久久地对视。
过了会儿,我避开他的目光,低声问:“他干什么了?”
魏早说:“他想放掉我们车上的汽油!”
我说:“谁发现的?”
魏早说:“鲁三国。”
我说:“你们怎么抓住他的?”
魏早说:“鲁三国有个电击器,把他击晕了。”
鲁三国有个电击器?
我的心被什么硌了一下。
他来罗布泊,为什么带着电击器?
现在,我们团队总共有5个武器,一把手枪,三把刀子,一个电击器。手枪和两把刀子在我手里,一把刀子在浆汁儿手里,电击器在鲁三国手里。我必须了解武器的分布情况。
我对鲁三国说:“把他送到我的车上,我和他谈谈。”
鲁三国说:“你要是把他放了呢?”
我说:“你说什么?”
鲁三国说:“我凭什么相信你和他不是一伙的?”
我说:“那你想怎么办?”
鲁三国说:“我来问他。”
我说:“如果他什么都不说呢?”
鲁三国说:“我会杀了他。”
我说:“那我告诉你好了,他是我父亲,我不会让你杀了他的。”
鲁三国沉默了一下:“他是你父亲?”
我说:“是的。”
鲁三国说:“好吧,我把他交给你,如果你放跑他,我肯定不会放过你。天亮之后,让大家表决怎么处置他。”
然后,他把父亲推到我的车上,把他绑在了副驾位置上。
我坐在驾驶位置上,把车门锁死了。
这是我和父亲第二次见面,过了半天都没人说话。
我希望我们能够跟那群人和平共处,我希望从我和父亲的关系上入手。
终于,我说话了:“你记得吗?今天是我的生日。”
这个长相跟我一般大的人看了看我,眼睛里现出一丝愧疚:“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们的时间不一样……”
我说:“没关系。”
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
我说:“你能告诉我你们的卧底是谁吗?”
父亲说:“如果我说了,你会放了我吗?”
他在谈条件。这让我意识到,我和他的父子关系已经淡化,我们是敌人。
我点点头,说:“我答应你。”
父亲小声说:“其实不是一个。”
我一愣:“有几个?”
父亲说:“三个。”
我说:“都是谁?”
父亲说:“周志丹,郭美,黄夕。”
我就像被电击了一样:“你在骗我!”
父亲说:“我没有骗你。”
我说:“周志丹是从南美洲飞来的,他怎么可能是你们的人!”
父亲笑了:“你真的认为他在南太平洋听到了徐尔戈的求救?”
我愣了:“那是……怎么回事?”
父亲说:“我说了你别害怕。”
我说:“你说。”
父亲说:“徐尔戈呼救的时候,周志丹就在他下面藏着。”
我说:“他下面是哪儿?”
父亲说:“地下啊!”
我越来越惊诧了:“你们会钻洞?”
父亲说:“我已经退化了,他们的确会钻洞。”
当时,徐尔戈发现走不出去之后,天天晚上拿着录音笔,在漆黑的罗布泊录制黑匣子。结果,他听到地下传来声音,问他:你是谁?你在说什么?徐尔戈回答他之后,对方又说:我叫周志丹,我正赶往复活岛……
原来,周志丹就藏在沙子之下!
我说:“可是,为什么徐尔戈听见了轮船的声音?”
父亲说:“他们都擅长口技。”
我想了想,又说:“郭美也是你们的人?”
父亲说:“当然是。”
我说:“有人追杀她,她才来罗布泊的,跟你们怎么可能有关系呢?”
父亲说:“你们谁在网上看到她的事件了?她这么编谎,就是为了引起内讧。”
我说:“黄夕最早就加入了我们团队,他是因为害怕离开的,他也是你们的人?”
父亲说:“傻孩子,他并没有离开,他是回来报信了,所以我们才这么了解你们的情况。”
看来,这三个人确实是他们的人。
我又问:“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父亲说:“你是我的儿子!我要你对他们三个人保持警惕,保护好自己,争取活下去。别管其他人了,他们不可能活着离开的。你也不要告诉别人,不然我们的人就会知道是我告诉你的,我回去之后,肯定没命。”
我真的纠结了,说:“我到底该不该相信你呢……”
父亲说:“你把我放在车上,暗中观察,他们会来救我的。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这是个好办法。
我刚要下车,又问了父亲一句:“你们……怕什么?”
父亲意会神通地说:“火。”
我心里立刻有了主意。
我下了车,朝各个帐篷看了看,除了我的帐篷,都黑了。
我走回帐篷,浆汁儿和孟小帅躺在睡袋里,都醒着。浆汁儿问:“把谁抓住了?”
我说:“嘘……你们先睡吧。”
说完,我就灭了灯,然后蹲在帐篷门口,抓紧枪,朝外偷窥。
半轮月亮挂在天上,周志丹的帐篷,黄夕和郭美的帐篷,都在我的视野里。
孟小帅表面像个男孩,其实胆子很小,她在黑暗中颤颤地说:“周老大,你在干什么啊?我害怕!”
我说:“你们睡觉,我在等那个卧底出现。”
她们两个人就不说话了,但是我知道,她们一直没睡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没有人走出来。
我心里清楚,除了我们帐篷里的三个人,营地里还有三个人醒着。此时此刻,他们十有八九正躲在帐篷里朝外窥视。
过了很久很久,浆汁儿实在熬不住了,她在黑暗中含糊不清地嘀咕了一句:“大叔,你还不睡啊……”
我没理她。
凌晨三四点钟,人最容易犯困,我开始打瞌睡了。
我用冰凉的枪口顶了顶额头,逼迫自己清醒过来。
依然没有人出现。
我忽然想到,那群人会钻洞!他们会不会从沙子下钻出帐篷,放走父亲,然后又钻回帐篷呢?
我的车不在我的视线里。
我轻轻走出帐篷,从帐篷背后绕到我的车旁,朝里看了看,有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父亲在里面。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周志丹的帐篷前听了听。
这顶帐篷里睡着周志丹、鲁三国和布布。没有声音。
我又屏着呼吸走到黄夕和郭美的帐篷前听了听,里面竟然有人说话。听不太清楚。难道黄夕和郭美在谈情说爱吗?
我用脚尖走路,小心地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