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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半句话杜泽南显然底气不足了。
进来的人是个老头，穿着虽然不错，但脸上有些狼狈，不是洗脸没洗干净，而是饱受风霜多日，留下的一些痕迹，需要休养一番才会好。如果楚灵或者百无忌在，那一定会惊讶，这人竟然是之前那老乞丐，杜衡。
“爸，您刚回家，大半夜出来干嘛？明天我叫医生来给您检查，等明天，你再告诉我，这段日子您老究竟去哪了……”
杜衡是半夜回到家的，当时穿着和乞丐差不多，差点被值夜班的保安赶出去，幸亏别墅区另外一位值夜班老保安眼尖，认出了杜衡，才被送回家。而事实上杜泽南和自己老爸关系也就一般，反倒希望杜衡一直不回来，那么一切的事情，就都由他做主了。
可回来总要装装样子的。
“我睡不着，发现你深夜离开家，就好奇的打听了一下……这个月酒店死了不少人？为什么会这样？听说，死得很离奇？”杜衡皱眉。
“都是自杀，倒霉而已，爸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一定是倒霉吧，你总回避什么？前阵子我失踪，是中邪了。”杜衡说着走到桌子前，杜泽南皱皱眉，但还是站起来给杜衡让了位置，心中祈祷，千万别让自己老爸看见那幅画。
还好，老头没往下看，继续说道：“警察既然没办法，联系一下别的路上的人吧，总不能一直死人。”
别的路，什么意思？哦，中邪，杜泽南这才反应过来，他老爸说之前中邪。但这事儿杜泽南其实不关心，干笑：“闹鬼这事传出去，影响岂不是更不好……闹鬼，谁敢住？”
“现在死人就敢吗？”
“那好吧，可是找谁？爸，别跟我说你那些盗墓的朋友。”
“我说了我之前真的中邪了，也不想跟你多说，你帮我联系一下，这个号码的主人，他之前顺手帮我，我想他也许也能帮到你。”说着，杜衡甩给了杜泽南一张卡片。
那卡片是楚灵公司给百无忌印的名片，方便揽生意的，上面有百无忌的好吗，还有楚灵。
结果一看卡片上百无忌的名字，杜泽南立刻愣了一下。
因为百无忌这三个字，还是挺容易让人在意的，毕竟百这个姓氏不多。杜泽南立刻想起了之前的楚灵和百无忌，那两个人说是捉鬼的，还说是他约的？难不成那约定对象是他老爸？
“老板这不是……”
“闭嘴。”杜泽南转头瞪了一眼西装男，而后对自己老爸说道：“我知道了吧，我尽快帮你联系他们……”
“嗯。”杜衡点点头，站了起来，余光瞄了一眼办公桌的下面，但却什么都没有说，直接离开了。
等杜衡离开，杜泽南立刻坐下：“什么情况，老东西竟然联系捉鬼的，有病吧？”
“可是老板，这事真的很邪门……要不，这画就还给老爷子吧？”
“住口！已经有人出三亿买这东西，一亿都打到我账户了，我有病啊？等那人来收这画，我直接交给他，别的事儿，无所谓，死几个人而已，以为我真的很在乎么？”
“那……那现在？”
“也不知道陈振那边怎么样，千万别给那个什么捉鬼的打傻了……你去打个电话，哦不，亲自去吧，要是那个百无忌没傻，就稳住他，对他好点，别让老东西知道这件事，那老东西太麻烦。”杜泽南松了松领带。
西装男点头，连夜打车到警局，同时给陈警官打了个电话。
一听说是杜衡老爷子要的人，陈振当时就吓得脸色煞白，亲自开车去拘留所，开车的途中，不断的抱怨，为什么杜泽南不早说。在他看来，百无忌一定被打残废了，没准儿都有生命危险。
结果到了之后，给那管拘留所的警察也吓坏了，当时就带着西装男、陈振一起去关百无忌的牢房。
路上，负责拘留所的警察还脸色煞白的说：“惨了惨了，这下惨了，那个神经病下手特别狠……白天我刚接到电话，之前被他打残那三个，两个已经死了，一个就算活下来，八成几率也要变植物人。”
可真的到了关人的牢房，站在走廊头，几个人就觉得有点奇怪。
走廊尽头是两个牢房，右边是疯子和百无忌，左边是四个打架斗殴进来的老流氓。这时候，左边几个老流氓对着右边牢房点头哈腰，不断的说着奉承百无忌的话：“哎呦！大师您这么厉害呢！哥几个刚才有眼不识泰山啊，回头出去了，哥几个好好招待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弄个小鬼儿什么的来害哥几个啊，那……”
“这怎么回事？”陈振转头看着管拘留所的警察，那警察也愣了，几个人只是赶快去牢房那边，结果过去一看，几个人懵逼了，对门几个老流氓隔空拜百无忌呢，而右边那傻子也醒了。但他只是被鬼王上身给上傻了，现在鬼王被百无忌打废了，塞在随身带的封魂盒里，这傻子就听话多了，一个劲儿给百无忌揉腿、捶背，外加傻笑。
“行了，边去，不用你捶，手劲儿太大了……嗯？”话说一半，百无忌发现有人过来了，他的双眼早已适应了黑暗，一眼就认出了杜泽南身边的酒店经理，西装男，当时百无忌就火了：“孙砸！你特么终于出现了，放我出去，跟你说，千万别惹我，我这儿有大招。”
说着，百无忌掏出封魂盒。
那里面装着新抓的鬼王，那鬼王被百无忌打服了，百无忌就跟鬼王商量，回头来管事儿的警察，就让鬼王上身，帮他脱身。总之这里没一个好东西，真被鬼王上成脑残，只能说少了一个祸害。
但百无忌没想到一起来了好几个。
可让百无忌更没想到的是，那西装男对他冷言冷语的态度突然变了，赶紧过去：“百大师！不好意思，这是误会！真的是个误会！我是杜泽南先生专门派来接你的，您受……”
他想说受委屈了，但怎么看都不像啊，索性把这句话咽下去，转到别的方向：“……之前杜先生是被发生的事儿给忙晕了头了，一下子把你和楚小姐的事情给忘了，您见谅，我这就来接您回去，您务必不要怪罪，我……”
百无忌被这小子一番话说懵逼了，心说杜泽南难不成又恢复记忆了？
听这西装男啰嗦百无忌也心烦，直接说：“哎行了，差不多说几句我就明白了，没语言障碍……放我走吧，对，还有我老板。”
一说到老板，拘留所警察脸色更难看了。
楚灵那边倒不是关在一个神经病房，但却关了三个女流氓，长得特别爷们的那种，其中两个还是百合……
拘留所警察悄悄将这个情况告诉了陈振，当时就让陈振给打了一巴掌，几个人赶紧去。就百无忌一个不紧不慢，话说，如果说这拘留所的人只想着用打人这种方式，让楚灵吃苦头，那百无忌还真是不担心。
事实证明，百无忌想对了。
到了之后，楚灵牢房那几个女的比百无忌那屋的傻子还惨，不对，应该说更像之前被那傻子打住院的几个。这些女人，挨个鼻青脸肿，最严重的一个鼻梁都断了，鼻血从鼻梁根儿往下淌，哭喊着救命呢。
楚灵出来还挺委屈，跟百无忌晃晃自己小手，表示拳头打人的时候打青了。
第七章 深夜歌声
百无忌和楚灵就这么离开了拘留所。
但路上，有一件事让两人觉得有点奇怪，就是这个西装男说话的内容，他说：“其实杜泽南先生之前也是知道，二位和杜老爷子的约定的，只是杜泽南先生一直很忙，杜老爷子前阵子也一直失踪，所以……”
杜老爷子？那是个什么东西，谁跟他有约定啊？
百无忌和楚灵显然是懵逼的，但为了防止在发生麻烦，两人也没说什么。决定到酒店，将行李带出去，至于杜泽南这的事儿，他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结果到了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清晨，刚下车百无忌和楚灵俩人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六十多岁，但老头的气质看着不错，是之前被俩人救了的杜衡。这时候的杜衡已经不穿丐帮工作服了，整个人立刻就不一样了。
等等，杜衡？
百无忌眉毛一挑，转头看着楚灵，楚灵正好也看着他，显然俩人想到一块去了。
心说不会这么巧吧，杜衡是杜泽南的老爸？翻看资料的时候没给那么全，所以楚灵也不知道，对中海这边的人她也不如伊川那么了结。
不过看着那老头奔着他们两个走过来，外加这西装男恭敬的样子，真相应该就是这样，没跑了！
这也是够巧的了，百无忌都感觉这跟人刻意安排的似的。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杜衡真的是杜泽南的老爸，百无忌也就不怕那孙子再发什么疯了，毕竟这孙砸的老爸，是真的中邪被他和楚灵救了。
“呵呵，我说过会好好招待二位，来报答昨天的恩情，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不知道二位昨天住在什么地方，这么一大早就被我请来，打扰二位，真是麻烦了。”
百无忌干笑，心说一点不麻烦，最好再早点请。
不过之前在车上，那西装男反反复复求了百无忌和楚灵很多遍，告诉他们两个不要把昨晚警察局的误会说出去。因为老爷子脾气不好如何如何，还说杜泽南一定会送重礼感激。百无忌虽然因为昨天的事情不爽，不过毕竟他和楚灵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损害，也没必要跟那怕老子的儿子一般见识。
但这闹鬼的事儿，楚灵是真的不想管了，准备跟杜衡随便聊两句，找个理由拿行李就走。
可让百无忌和楚灵没想到的是，果然是人老精啊！之前接他们的时候，杜衡没表现出什么，跟杜泽南见过面，楚灵和百无忌准备去拿行李的时候，却发现杜衡就在他们的门口等候。俩人一出来，杜衡直接说道：“其实我知道，昨晚二位一定跟我杜泽南发生了些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