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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初晴看了若离半天,当真没从她脸上看出一丁点心虚来。
“若离,你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何初晴终于按捺不住,伸出手去划拉了两下,又挡住若离的视线,“别跟我说你不知道,现在京城中就算有没听说过皇帝陛下的,也不会有没听说过你的!”
何初晴急慌慌地吐出一大串话来,可惜看着若离一脸淡定的样子,她也察觉这些话就像投入大海的小石子一样,根本没有什么作用。
何初晴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将自己的脸凑上去:“你到底要嫁谁?”
若离被何初晴搅扰的实在绣不下去。她不是没听说外头现在是什么情况,只是自从跟伯雅经历了差点被生生拆散的挫折之后,现在外面这些传言根本就入不了若离的眼了。
更何况这些传言,她心里早已有数,又怎会为了这个而乱了心思?
若离放下手中桃花帕子,恬静地对何初晴一笑:“明日陆家的宴席,你也会去吧?”
对于陆皇后的鸿门宴,若离原本还畏之如虎,现在,居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唉!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京城一夜间遍传各种你出嫁的消息,你如再不出面表态。怕是赌坊都要以你开盘子下注了!”何初晴见若离这滴水不漏的表情,简直想上去扯一扯她的脸。
若离听了这句话,倒是露出一个活泼的笑容来。何初晴刚以为她要说实话了。正竖起耳朵听着。谁知若离却顺着她的话玩笑下去道:“哪间赌坊有这样的好事,你可千万别忘了告诉我!我去压上一注。保管赚得盆满钵满。”
何初晴见若离始终不肯松口,灵机一动换了方案。
“你对太子并无好感,这个我是知道的。莫家与陆家势成水火,所以太子妃位想必你不稀罕的。山迦国太远,他们那位汗王据说比咱们陛下年岁还大。依我我看,这个也不好。”何初晴一脸狡黠的调笑,“聆昕公子与无舞公子,那可是京城中多少贵女都盯着的肥肉。不过他二人,一个太深沉,另一个又太跳脱,恐怕你也不喜欢。”
若离听着何初晴的分析,渐渐也觉得有趣。反正绣花是不成了,便索性拿起茶盏边品茶,边听何初晴将这几家的好坏一一道来。
何初晴眼看若离将茶水送进口中,忽然一拍腿,夸张的笑道:“反倒是汝国公家的宝颜公子最好!若离,你听我一句劝。就嫁给他吧!”
若离半口茶差点喷何初晴脸上,用袖子掩着嘴咳到红了脸,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伸手去打何初晴:“我与宝颜公子早就认得的。你别乱说!”
若离说完之后,忽觉失言,而何初晴也立刻反应了过来。
何初晴惊讶地捂住了嘴,压低声音道:“你的意思,难道汝国公府求娶的传言,是,是假的!?”
“那其他的……难道也是!?”
何初晴大概从小自闭,总是做一个旁观者。所以她的洞察能力实在是让人叹服。
既然她已经猜到了,反正这件事情不久也会揭晓。若离不想再编一个谎话骗她,便凝视着她的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
何初晴将嘴捂得更紧了。
她在听说这消息之时,第一反应就是若离必然知情。所以这才赶紧跑来向若离一问究竟。可饶是她想得再多,也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是这个样子。汝国公府那消息是假,其他也是假,这怎么可能!
何初晴与别人不同,其他人或许都是从市井上听来的传言,添油加醋真假难辨。可何初晴却是从他父亲那里听来的,山迦国的国书都已经在路上了,而陈贵妃与吏部尚书都闹上朝堂,这还能有假?
如果这也是假的,那便是欺君,便是欺天下了!
对于何初晴这个人,若离倒是很放心。一开始不愿告诉她,只是这事情实在不可言传。但既然她已经猜到,倒也省去了若离不少麻烦。
她从何初晴的眼中看出了对方的明悟。
若离满意地拍拍何初晴的肩膀道:“别说出去!”
何初晴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
原来表面上听闻的那些惊天传言,根本就才是冰山一角!她本以为那就够热闹的了,现在看来,若离早就操纵了这一整个巨大的冰山!而且更让何初晴无语的是,这背后的始作俑者,居然还躲在客栈里磨磨唧唧的绣桃花!
要不是在何初晴心里,若离一直是一个那么与众不同的人。何初晴真想冲出去到院子里喊上两声,好发泄一下自己这一肚子八卦真相,却又不可告人的郁闷!
“你!”何初晴打落自己肩膀上那只语重心长的手,“我先听闻陆家定你为妃,还为你着实捏了把汗。后来满城风雨冲散了太子妃的谣言,我就以为他们当真是不想太子娶你,这才……”
何初晴说得气喘嘘嘘,这对于她来说,可真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用不着若离回答,她就喋喋不休地自行分析下去:“原来只有太子一事是真的,剩下的都是假戏真做。可是,可是你是怎么做到的?”
汝国公府,北疆山迦,那都是非数月不能往来的地方,若离怎么可能在得知危难之后,立刻从那么遥远的地方搬来救兵?
若离看见何初晴不淡定了,于是继续淡定地端起茶盏。
事关信隼的秘密,可就不能说了。不过若离倒是想说一句话,这也是她逢凶化吉之后的深刻体验——平时多做些好事攒人品,关键的时候总能用上的!(未完待续)
☆、第五零七章 诸位避让
陆府中的红毯一路自府中铺往府外,就连街道两边的树木上,竟也被缠绕了昂贵的锦缎以示喜庆。
府门口自一早起,就车水马龙不断。围观的百姓们也早就被陆府的侍卫驱逐出几条街区去。只能留在外围,远远地议论着这辆车又是哪位大人,或者谁家小姐为何今日还没到来。
若离的车马,还未靠近陆府,就感觉到了一种凝滞。似乎车马外的人群就像胶水一般,阻碍着马车的前进。
“主子,前方人多过不去了。要不要绕行?”
马车外传来车夫苍劲浑厚的声音。
能称若离为主子的人,再不做第二人选。若离并未急着回答,而是转脸看了同行的问月。
问月会意,立刻拨开马车的窗户缝隙向外看了看,随后转回头来回禀若离道:“小姐,恐怕确实是过不去了,外头有好几位大人的马车在一边横着,这些街坊百姓们又都堵在这里看热闹。外面的人实在太多,要不,咱们绕行吧?”
葛老每次的禀报,都是云淡风轻,天大的事只要从他嘴里说出,若离根本就听不出来这事情究竟有多严重。但也不能要求葛老这种高手,像个小婢子一样细细汇报。
所以若离每次都要再问问踏歌问月,这才算真的知道外头是个什么情况。
若离今日乘坐的,只是官家客栈中常备的那种青篷马车。这样的马车一看就出自官家,如在平日里,百姓们见了也会适当避让一些,基本是畅行无阻的。
可是在今日的盛宴面前,这种没有任何家族标致的青篷马车就不够看了。
别说那几位挡着路某大人的马车,就连这四周看热闹的百姓。也丝毫没有给若离让路的意思。
“不必绕行了,告诉他们,车中是我。”若离仍旧娴静地坐在车里。安安静静地吩咐了一句。
看今日陆府这个架势,定然是将府邸周围的百姓都驱散出来了。所以若离的马车还没靠近陆府就遇上了这么密集的人|流。如果像葛老所说的绕行。恐怕只会白白耽误时间,因为绕行到哪里都是一样。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若离在听说何初晴‘夸张’的描述之后,也很想知道自己的名声现在大到什么程度了。
若离正调皮的想象着,忽听车外一声浑厚震天的怒喝。
“车中人乃是黎二小姐,请诸位避让!”
葛老说话方式仍然十分简洁,不过他的声音一改往日谨慎。气势磅礴犹如一声虎啸一般。震得若离的耳朵嗡嗡直响!
不就是让他报个家门,不用这么夸张吧?
为了路上的安全,居然把葛老当车夫用。若离正觉得自己的决策失误并为此微微后悔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饶是若离在马车之中,也能感受到这种安静。
车外方才的人声鼎沸,和那种熙熙攘攘的粘着感顿时消失。若离轻扬起眉毛,尚来不及做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就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下的马车缓缓前行了。
在若离看不到的车外。葛老万年不变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
自己主子不过是一届女流,虽然出身富贵人家,但名头怎么这么好用?他感觉自己就像有分水神术一般。眼看着人浪纷纷恭敬地朝两边退去,然后非别挤压在旁。在人海中硬生生地为他让出一条路来!
还有前面那几位某大人的车马,驾车的车夫似乎也得到了马车中主子的吩咐。都尽力地挥动手中的鞭子,将马车赶往靠边的地方。在葛老驾车驶过其他车夫身边的时候,还受到了不少羡慕的目光。
葛老蜡黄的肤色下,隐约有点粉红。
想当初跟在山迦汗王身边,也没干过这么高调的事啊!
……
若离如愿快速抵达了陆府,自从葛老那惊天一吼之后,若离就感觉马车像是奔驰在无人的旷野之上。就像今日来参加筵席的只有她一人似的。这实在让若离也有些不安。
好在这种不安,在看见何初晴之后立刻烟消云散了。
何初晴乘坐的何府马车,当然一路上也没受到什么阻碍。她自从知道真相以后。心里一直就一直激动不已。甚至前夜都没能安睡,一早就顶着两个黑眼圈赶来。比若离不知早到了多少。
不过她还是很够意思,并没有自己先行进去。她知道若离避世几日。今日现身定会引起些风浪。她得在若离身边护着她,就像以前若离也在筵席上帮着她一样。
若离一下车就看见黑眼圈的何初晴,十分领情地冲对方投去了一个“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