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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副官阁下,我们发现这个人在官邸外面鬼鬼祟祟的,觉得可疑便抓住了他。从他身上,我们搜到了银河帝国的黄金狮子国徽,是别在军服上的那种,所以我们怀疑他有特殊的目的,可能是帝国派来的探子。”
佛雷森听罢,把情况向钟泰来报告了一遍。
“别乱说,帝国和巴拉特早已经签订了和平协议,亚历山大皇帝不是那种不守信用的人,怎么会搞出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事?”
钟泰来向佛雷森招手示意,意思是把让卫兵把那个可疑的人带进他的办公室,他要亲自询问。
两名卫兵终于架着那人走进了办公室,钟泰来仔细一看,才大概辨认出那人的面容。他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人,红褐色的头发,长方形的脸,眉目的线条显得很分明,莫名的让他感到有些面熟。只是那青年好像是经历了长途跋涉和逃难的过程,他的脸色十分苍白,几乎立刻就要陷入昏迷状态。
“你是帝国的人?”
“我……我是……从波列多来的,我只想求见贵国的……国防委员长阁下……”
那青年还未说完话,就已经晕厥过去,显然是身体已经承受不了疲惫的极限。
钟泰来沉默了片刻,对两名卫兵说:“你们把这个人带到客房里去,让他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如果他醒了,你们就及时通知我。”
“可这小子是帝国人,我担心您有事。”
佛雷森劝他说。
钟泰来笑着摇摇头:“阿尔耐德,明天你陪在我身边就好。看这个小子的样子和刚才听他说过的话,他应该不是想要搞破坏的,大概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才想到要找我吧。”
“您是说……”
“不错,通常从外地来到巴拉特的人,都会首先找杨舰队的人,但这个人从波列多那么远的地方来到海尼森,想找的人竟然会是我。我不是才刚刚上任吗?”
“我知道了,元帅。”
佛雷森应了一声,立刻跟两名士兵一起,扶着那昏迷的人走出了办公室的门。
“我这是在哪里?”
早晨的霞光透进窗户,照在红褐色头发的青年人脸上,他隐约感到双眼有些刺痛。当睁开眼睛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不过身下的床很柔软,身上的被子也很暖和。床前的桌子上放着刚刚烤好、还冒着一点热气的面包和蛋糕,他像是多年未尝到这种感觉,没去多想便伸出手去,开始享用那些“美味佳肴”。
“原来你已经醒了啊,小伙子。”
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让那青年不自觉的全身颤抖了一下。
“这是什么地方?你又是什么人?”
“这里是巴拉特国防委员长的官邸,我是他的副官阿尔耐德。佛雷森。”
对方冷冷的说着话,并没有那青年想象中的那样和气。他猛然记起昨天晚上的事,对了,他是自己走到这地方,后来被人抓了起来,再后来就晕倒,所以自然不知道晕倒之后又发生了什么状况。
“你不是说要见我们元帅吗?我们元帅也对你很有兴趣。既然你已经醒了,我这就通知元帅来跟你见面,不过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否则我可对你不客气。”
佛雷森没好气的看了那青年一眼,接着向钟泰来发送了通讯。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钟泰来在两个卫兵的陪同下,走进了这个房间。那青年一见眼前的人,脸上竟露出惊讶的表情,这个人虽然是陌生的,但这张面孔却让他回忆起了几年前的事。钟泰来开始的时候,也觉得这个青年有些面熟,但一度忘记了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
“你不是杨舰队以前的参谋长吗?”
那青年转着眼珠,惊讶的望着钟泰来。
“对,我记得你,817年反对旧帝国复辟的战争中,我曾经见过你一次,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叫做钟泰来!”
“臭小子,跟我们元帅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
佛雷森一个箭步冲到那青年床前,似乎就要一拳打过去。
钟泰来叫住了他:“阿尔耐德,不要对这小伙子动粗,我们巴拉特共和国可是礼仪之邦。”
“是,元帅。”
佛雷森极不情愿退了回去。
钟泰来一听这个青年叫出他的名字,饶有兴趣的问:“小伙子,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怎么会认得我?”
“我叫安东尼。沙穆艾尔。瓦列。”
第八卷 残云篇 第七十六章 残云(中)
这个名字一出口,钟泰来猛然有了印象,准确的说,应该是印象立即变得深刻了起来。记得在反复辟战争中,杨舰队和帝国舰队曾有一段时间同驻扎在行星“巴苏”,他曾经再次见到过帝国元帅奥古斯特。沙穆艾尔。瓦列。而这个青年有着跟瓦列相似的面容,一定就是瓦列的儿子——在反复辟战争中受了重伤的那个小子。
“我记起来了,你是瓦列元帅的公子吧?”
钟泰来一摸头,露出一个奇怪的神情,好像见到多年未逢的故人一样。
“元帅,您说他是瓦列的儿子?那他放着好好的大少爷不做,为什么会到海尼森来?我看这里面一定大有问题!”
佛雷森忍不住又说话了。
“阿尔耐德,你先到门外去一下,我有事要和安东尼谈。”
佛雷森原本还要反对,但看到钟泰来示意的眼神,只好不太乐意的走了出去。
“安东尼,关于你为什么要从帝国到巴拉特来,这一点我不勉强要你回答,我只是想知道,你找我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钟泰来坐在安东尼床前的椅子上,微笑着问他。
“我想成为巴拉特舰队里的一员。”
突如其来而出乎意料的语言,让钟泰来心中产生了不小的惊讶感,但他并未表现出吃惊的神色,依旧保持着平静。这小子居然想成为巴拉特舰队的人,到底在帝国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听安东尼的语气,不是一般的坚决,他应该不是一时冲动所下的决定,而是早就已经思考周全,所以才不惜跋涉千山万水来到海尼森,找到了这里。钟泰来出奇的注意着安东尼的目光,想更进一步了解他来到巴拉特的原因,只是他不会主动询问,而要这年轻人心甘情愿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可怜的小伙子,瞧你这一路奔波,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是先吃完东西,把身体调养好了之后,再把详细的事件告诉我,好吗?”
一只手轻轻搭在安东尼的肩膀上,尽管有点不自在,但钟泰来那种蕴藏着无限关怀的微笑,看起来的确不像是假的。
他突然想起自己的父亲瓦列,为何从来都看不到父亲脸上有这样和蔼的笑容呢?父亲担心他泄露菲利克斯的身世,根本是把他用“押”的方式带到波列多,还一度剥夺了他回费沙的权利。他为什么要对菲利克斯那么好,而要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如此残忍?他到如今还未把这件事想透,甚至更多了对父亲的埋怨,不解之余还产生了一丝恨意。因此,他才趁一个看守他的卫兵送饭之际,请他喝酒,在酒里下迷药让他昏睡,然后换上卫兵的衣服和帽子在险中脱身。
之后,他乘上回费沙的飞船,到达了首都的宇宙港。但是事情非常不妙,在出站的时候,一名少校认出了他,并要通知瓦列。他苦苦哀求着那位少校,说自己愿意离开,在父亲还未同意他回费沙之前绝不回来,最终引发了少校的同情心。他积压着满腹的怨怒,再次离开了,因为他最恨的人还是菲利克斯,而唯一能令他开心的事,也就是狠狠的报复这个“叛徒的儿子”和米达麦亚家。于是,他决定跟在菲利克斯后面去海尼森,用他自己的办法让这个小子在海尼森的土地上永远消失。
“钟元帅,你一定认识菲利克斯。米达麦亚这个人吧?”
安东尼狡黠的眨着眼睛,在他的印象中,他曾经听父亲提起过五年前的一件事,也就是菲利克斯第一次去海尼森,被钟泰来逮捕到拘留所的事。那时,瓦列亲自出面和钟泰来谈判过,也成功的把菲利克斯带回了费沙。
“当然认识了,他不是贵国国务尚书米达麦亚元帅的公子吗?”
钟泰来笑着应答他的话,心中却越发对这个安东尼感觉到一种特殊的兴趣。他竟然会跟他提到菲利克斯的名字?难道他这次来海尼森,就跟菲利克斯有关?
“钟元帅,你如果答应我让我加入巴拉特的舰队,并给我将官的军衔,我就跟你合作,一起除掉我们共同的眼中钉。”
“你在跟我讲条件?你有什么把握,觉得我一定会将你这个帝国人收归到巴拉特舰队?你应该不是想跟我合作,而是想找个安身之所,再借我的手来铲除你自己的眼中钉吧。”
“因为我想我要告诉你的事,你一定会非常感兴趣。”
“就算我对你要告诉我的事再感兴趣,你毕竟也是帝国人,而且是瓦列家的独子,我又凭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跟你合作?”
安东尼悄悄把头凑到钟泰来的耳边:“五年前你逮捕菲利克斯,跟我爸爸谈判过,把他气到了,我就知道你是不喜欢我们帝国人的。我之所以想找你跟我合作,也是因为如今的帝国已经不是我所崇尚的那个国度了。米达麦亚家的权力大得足以一手遮天,我们瓦列家两代人为罗严克拉姆王朝拼死拼活,却没有得到一丁点好处,所以我也不想再呆在那样的国家。”
“但是,你始终摆脱不了帝国的血统,而且瓦列元帅是你的父亲,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难道你就因为恨菲利克斯和米达麦亚家族,便跑到这里里想跟你的祖国和你的父亲作对?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说得好听些是不忠不孝,说得难听可就叫叛徒了。如果所有的人都把你叫成叛徒,那你就真的再也回不了费沙,这样你都不介意吗?”
钟泰来试探性的问着。
“我爸爸早就已经中了菲利克斯的毒,早就不当我是他儿子了,把我送到波列多软禁着,分明就是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