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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谨也笑了,自家老婆就是这个要强好动的性格。让她老老实实呆着还真难。“如果是男孩儿的话,性子像你也好。有冲劲儿有闯劲儿,志在四方。只不过如果是女孩的话,可千万不能随你啊,要不然世上就又多了个小魔女。”
看看天色,杨谨提议道:“太阳快下山了,咱们去旅馆吧。这次校领导额外开恩,给咱们准备了个双人房呢。泰山顶上有双人房,这绝对是下了血本了。赶紧去休息休息吧,明天早晨天不亮就得起来去日观峰看日出呢。”
但是苏慕华显然游兴正浓,哪里会这么早就安歇,当即兴冲冲道:“别啊,还这么早呢。要不咱们现在就去日观峰看看吧,顺便熟悉一下地形!”
“胡闹,从这里去日观峰还老远呢。而且现在太阳都要落山了,能看到什么风景?下来的时候黑灯瞎火的,伤到哪里怎么办?”
“看不了日出总能看日落吧?去不了日观峰,那去月观峰怎样?走吧走吧!”说着,苏慕华拉起杨谨的手往前走。杨谨拗不过老婆,而且月观峰距离南天门也不远,那就去吧。
“你说,生男孩好还是生女孩好呢?”
“男孩女孩都好,我都喜欢。”
“你不想着延续老杨家香火吗?真生出来个女孩你不急?”
“香火啥的那都是老黄历了,而且不是还有小谦么。”杨谨嘿嘿一乐:“该疼闺女的照疼,只是会对小谦说:弟弟啊,老杨家的香火就靠你了!剩下的就让他头疼吧,谁让我比他大呢。”
“你还真是坏啊,这么算计自己的弟弟!”二十多年后,苏慕华就会知道,对于这种人来说有一个标准的形容词是“腹黑”。抚了抚小腹,苏慕华道:“回去就再检查一下吧,这次应该能查出来性别了。”
“国家不是禁止b超查性别吗?”
“我以权谋私不行啊!”难怪苏玥老是想着从学生会里坑害民脂民膏呢,这真是老姑侄女一脉传。
“你啊,幸亏不是领导,要不然肯定是个腐/败分子。要搁在文/革的时候,我说不定得和你划清界限呢。”
“你敢!”
夫妻间一边说着体己话,一边走到了月观峰。月观峰在南天门西边不远,不是什么出名的景点,就是一个小亭子,一般没什么人来。当杨谨夫妇来到这里的时候,只见那小亭子里就只坐着一个邋遢道士。
“嗯?”那道士听到人声,回头看了一眼两夫妇,便就不在意的转了回去:“嗯……”
三秒钟后,这道士忽然又用高了大八度、响了六十多分贝的声音“嗯?!”了一声,以恨不得扭断颈椎的速度猛回头,仔细盯着苏慕华隆起的小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忽然一拍大腿哈哈大笑:“造化啊造化!这腹中孩子有造化啊!”
看到这放浪形骸的道士,杨谨的眼睛立刻虚起来了,是那种“心中微不爽,于是蓄势待发想要吐槽”的神色。
第0章228疯道批命,并蒂双生
在中国,各风景名胜,各旅游景点,各名山大川,必有算命先生。尤其是在二十多年前,知识分子已经讲究唯物论了,但是信命信鬼神的人绝对比现在多。
所以,如果当时跋山涉水的时候忽然蹦出来一个半仙,剑指一并大喝一声:“呔!这位施主,我看你脚踩太岁命犯桃花,吡哩吡哩吧啦吧啦”的话,千万别惊讶,这事儿常有。而且你还别说,还真有老么多老头老太太诚惶诚恐的向大仙问命。
杨谨、苏慕华夫妇,正儿八经的大学毕业生。作为新时代知识分子,他们不仅不信,而且总结出一套大仙们的行为模式。一般来说,大仙们会往两个方向忽悠,一个是往好了哄,捡好听的说,说的人心花怒放后自愿献上钱财。另一个是往糟了吓唬,吓的善男信女们魂不附体,最后破财免灾。
另外一提,当时的知识分子和大仙们可是互相看不上,其敌对关系类似宅男和腐女,a/v和g/v。
于是,看到这位道士,杨谨要准备吐槽了。
上下看看,又老又旧的道袍,脏乎乎的脸,乱七八糟的头发和胡子,还有挂在腰间装模作样的酒葫芦——这是大冬天啊哥哥,想喝冰镇干啤吗?前不久电视上刚播了《西游记》,你就是学不了太上老君,学个太白金星也行啊,咋整的跟黑熊怪的二弟似得,像妖怪多过像道士。而且好好地玉皇顶不去,来这冷清的月观峰,显然也是被同行挤走的可怜虫。
行。情报已经获取完毕。现在开始放嘴炮——接受唯物主义的制裁吧你这骗子!
咳咳。清清嗓子,杨谨正要开口,却被苏慕华拦住了。
“大师刚刚如此激动,莫非是为了我这腹中胎儿?”苏慕华似笑非笑的上前,遣词造句都透着股央视西游记的古风:“不知大师看来是好是坏?如果是好,那倒不妨说说,我姑且一听,权当图个吉利。若是坏。就莫要说了,免得伤了和气。”
“好?坏?”那道士闻言愣了愣,然后哈哈大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夫人难道以为我是摆摊赚钱的所谓半仙?”
“哦?”苏慕华一挑眉毛:“大师难道不是吗?”
道士傲然一笑:“自然不是。”
“你能断人吉凶、前程、姻缘吗?”
“能。”
“你能测字、观相、批命吗?”
“能。”
“你能给人破财免灾保平安吗?”
“呃……这个也能。”
“那你还说自己不是大仙!全都对上了!”苏慕华愤然吐槽,然后也不说古文了,很有女王范儿的摆摆手道:“行了行了,别装了,谁不知道谁啊。我现在怀着孕,就想听点好听的。你呢,看着办说两句哄我开心。说的好呢。我随便给你一点,你今天也算开张了。行吧?”
道士无奈的挠挠头:“那好吧。不过你腹中胎儿奇特,我需要先算一卦。”说着,他伸手入怀摸出些乱七八糟的物件,嘴里念念有词了半晌之后往地上一撒,老大一片,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这么多东西带在身上的。
道士捻着胡子看天看地老半天,掐指一算掐的手指头都快断了,更是一脸便秘一样的表情。忽然,脸上神色一松,好似终于治好了前列腺。在两人看来,这道士的表情倒转业,还像模像样的。
拿袖子抹了抹松脱的虚汗,“有了!”道士如同说书人一样一拍大腿,眼睛一瞪,张嘴就来:“这腹中双胎有大造化,话说混沌初分……”
“等等!”没等道士进入状态,苏慕华立刻打断:“订正一下:我肚子里的孩子只有一个。”
道士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一样张着嘴瞪着眼半晌,愕然道:“一个?不可能,绝对不是一个。”
“都说了只有一个。”苏慕华双手抱胸,权威教授一般道:“我自己就是妇产科的,前不久刚做过检查。虽然不知道是男孩女孩,但只有一个。”
“呃……”道士抓耳挠腮半天,一拍巴掌:“好,说得对,的确是一个!但说一个也是一个,说一对儿也是一对儿。”
“唉……死鸭子嘴硬。”苏慕华无语的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行,接着编吧。”
“夫人,我可没有编瞎话啊。”道士老神在在的举例子:“你腹中孩子好比那并蒂莲,同根同源,但是开做两朵花。又好比那双生树,本为一体,但又各自顶起半边天。罕见啊,的确是罕见,万古难遇啊。”
看着摇头晃脑的道士,杨谨终于没有忍住自己的吐槽之魂:“大师,科普一下:你说的叫同卵双生,其发生几率去医科大学问问教授就知道了。”
道士闻言却豪不尴尬,当即大摇其头:“非也非也,夫人腹中胎儿并非普通双胎。有道是混沌初分时,阴阳已成双。阳中含真阴,阴中有极阳。阴阳若相济,举世可称王。夫人和先生与我在此时、此地、此刻相遇,乃是命数,有讲究的。”
“先看地利。”道士指指脚下:“李白有云: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说的就是这里了。这地方绝对有寓意。”
杨谨即刻吐槽:“大仙,那是杜甫说的,不是李白。”
脸上毫无尴尬,道士又一指亭子外:“再请看此刻的天时。”
两人随之望去,只见天地苍茫,明暗昏沉。太阳日薄西山,红霞满天。而东边的天空已经能看到深青色的夜景,更能看到一轮月亮升起。
“按年算,此刻时值岁末,辞旧迎新。按天算。此时阴阳交替。万物轮转。夫人。你所怀胎儿,就如这日月一般。月落之时有日升,日落之时有月明。一阴一阳,一日一月,交替轮转,天之大数。当然,也有这日月同辉的时候。若日月齐当空,则大放光明。”道士说这些话的时候。负起一手,另一首捻着长须,神色也很肃穆。如果不是身上太邋遢,还真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
杨谨和老婆对视一眼,笑道:“那按照你所说,我们家是一男一女的龙凤胎喽?”
道士老神在在的点点头:“说一男一女也可,说同为一人也可。但‘龙凤胎’三个字恐怕配不上这孩子。所谓尘世之上有白云,白云之上有空天,空天之上有星辰,星辰之上有日月。这胎儿。当得起‘日月神胎’四个字。”
夫妇两人被认真的道士弄得愣了愣,然后纷纷笑了。苏慕华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哈哈。要真如你所说的,有一对儿女的话,我还不乐死?不过虽然说得很好,只是很抱歉,我查过了,只有一个胎儿。”杨谨也乐了:“难怪那么多老太太上当了,你这么挑好听的说,虽然明知道是假的但我都有点高兴了。”
道士微微一笑,转又严肃道:“但也并非全是好事。母子虽都能得平安,但两位恐怕要遭受离散之噩。”
“离散之噩?”杨谨皱起眉来,有点不乐意了:“你什么意思啊?”
“意思是说,虽然有并蒂双生两朵莲,但你们却只能看到一朵,另一朵是决然看不见的。碰不到,摸不着,虚无缥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