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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我们的目的只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他背后世界的情报而已,他的心愿跟这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
“可是你擅做主张,把我原订的让他沉迷于享受的计划变成了进斗技场去打死打活,结果第一天就发现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然后再回来找我搬救兵。”巴代子从桌后站起身,双手撑着桌面冷冷注视着部下:“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我,我只是觉得。。。。。。”橙堂香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真的把事情想得简单了,虽然之前出发点自己也是为了完成任务,可是改变这个上司的计划却是下了她的面子。换在以前这种事情自己想都不会想,可现实却是这次不知怎么的自己竟然真的那么做了。
“你觉得怎样都无所谓了。”巴代子复又坐下,一副轻松的表情:“我已经不需要你们了,无论是你还是他!”
“组长!”
“够了!”巴代子一指门:“你可以出去了。从此刻起,你和特勤组组再没有任何关系。”轻蔑的挥着手指,前任上司毫不犹豫的炒了这个跟随她一百多年的手下。
“这样好吗?她对你可是忠心耿耿啊。”里室的门一开,一个人类男子走了出来。
“没关系。像这样的部下我对的是,可你就不一样了。”巴代子轻浮地抚摸着对方的脸:“你能给我带来的东西,再炒掉一百个这样的手下也值啊!”
“呵”男人无所谓一笑:“话虽如此青奋你可得给我好好照顾,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大家都不愉快。”
“记得,记得。”巴代子面色古怪的笑着:“我会按照我们的约定,给你最好的朋友最特别的‘照顾’!”
Ⅱ
饲养室里,全身骨骼碎了七成的青奋老老实实躺在那里。只进行了最基础的敷药治疗,纵使以他的体质和内功也不是三两天可以愈合的伤势。
身体无法动弹,心思却快速回转着数小时前的一战,青奋心绪仍然难以平静。那个叫小一的对手虽然长得比女人更女人,可是和他一战所激发出的热情和战意却是空前未有的高涨,脑子里一直盘旋着刚才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青奋现在开始多少了解所谓打架的朋友是怎样一个概念了。渐渐的,脑海中的战斗情景感染到了身体,血液仿佛又进入了战场般再度沸腾了起来。
不对!身体的异常让青奋猛然惊醒,这不是正常的药效反应,四肢和身体的麻痒感觉是。。。。。。中毒了!有人在给自己敷的药里做了手脚!已经是第一时间的察觉可还是晚了一步,本来就骨骼多碎的身体此时更是筋酥骨软,别说运气驱毒,就连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
是那个芝麻管事下的毒手!闪电般的答案显现在脑海之中。一直以为他只是心胸狭窄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没想到一竟至此竟是下定了杀人的决心。再度回忆起那个芝麻管事的样貌,其他部分都已经模糊,唯一清晰记得的只有那双眼睛,一双充满自卑和虚浮的眼睛里面所有的只是借由抹杀他人存在才能证实自己的悲哀。
大意了!青奋苦笑,是自己把事情想得简单了,只以为单纯的受些窘迫便能熬到与悟能放对的那一天,没想到千辛万苦前来报仇却连仇人的面都没见到就莫名其妙的死在小人之手,若是死后变鬼只怕也会不甘心的再爬起来一次。罢了,再多的杂念也无宜于情况的好转,青奋平下心气让气血的流速减至最慢,这样可以拖延毒药发作的时间,虽是已经无力驱毒,虽然只是垂死挣扎但同样也是永不放弃。
一个小时过去了,奇迹没有发生,两个小时过去了,奇迹还是没有发生。毒素已经散布全身,所有经脉只剩心脏处还有一丝游气,犹如风中油灯随时都会熄灭。值此死亡边缘之时,青奋却一派平静,生死之间仿佛虫蚁小事,倒不是他已经放下世间一切可以安心去死,反而是抱着活下去的念头无虑无惧的尽着自己最后一分的努力。
也许是受到信念的召唤,也许只是纯属巧合,就在青奋真正即将迈入死亡之际,隐约间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好似穿墙而来停立在他身旁。
“你认识佛吗?”身影抱着无限希望又无限绝望的如此问道。
莫名其妙的问题让青奋刹那的思虑之间并没有立时回答。身影很失望,又好像习惯了的样子,迈开脚步走向对面的墙壁。
不是幻觉!青奋深吸一口气紧紧抓住这最后的救命稻草:“我跟佛很熟!”V
'。。'
055 说佛
“你认识佛?”模糊的影子突然具体了起来,隐约可以看出是一个须发皆白衣服肮脏破烂眼神中却透出迷茫的老者:“佛在哪里?”
“佛是我!”青奋轻声细语的回答。wwW;
“佛是你?放屁!”老者伸手提起了床上的人大吼了起来。
“佛不是你,佛是我!”
“我当然知道佛不是我,是你说的佛是你!”
“我没说佛是你,我说佛是我!”仿佛绕口令般的对话,又好像刻意调戏的诡辩,老者激动之下狠狠将青奋摔回了木床上直接压塌了床铺。
“又是这样,每个人都是这样,为什么你们就不能直接的告诉我佛在哪里!”老者复又将青奋举到了墙上,雄浑内力所到之处跗骨的毒药好似烈阳下的积雪眨眼即融。药效即去,刀扎般的刺痛又灌进了青奋全身的经脉,犹如身遭千刀万剐的酷刑让他忍不住惨叫出声。
“老老实实告诉我佛在哪?否则老子会让你后悔刚才没有干净利落的死去!”稍稍收敛內劲,老者森然话语绝非空言恫吓。
“佛是我!”青奋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却还是这一句话,老者不禁有些困惑,伸左手指点着他的鼻子“佛是你?”
“佛不是你。”经脉受到强烈的刺激,青奋借力勉强一拨老者的手指将它指了回去:“佛是我!”
这下子老者有些开窍了:“你的意思是,佛在我心中?”
“错了。”青奋刚才的动作耗尽了他两小时积蓄的所有体力和内力:“佛不在我心中,佛就是我!”
“佛是我?佛是我?我找了四十年,佛竟然是我?”老者似有领悟喃喃自语,突然好像又想起什么面色冷的转恶,掌中內劲一吐刚刚歇过口气的青奋更被折磨得连惨叫都叫不出了:“你戒荤吗?”
“不戒。”
“戒色吗?”
“不戒。”
“戒杀吗?”
“不戒。”
“妈的!老子也闻到你身上荤腥和血腥的味道,更非童子之身,你个‘不戒’倒是老实的可以。什么都不戒还敢和老子谈佛,我生剥了你!”老者须发皆张,企图用欺骗手段从他这里捞好处的人没一千也有八百,却没一个能有好下场。
“守戒的是僧人,与佛何干?”青奋此时的声音就好像一个无辜的路人遭受莫名拷打时发出的那种哀号。可怜的悲悯没有唤起老者一丝毫的同情,反到是他说的那句“守戒的是僧人,与佛何干?”的话如闻晨钟暮鼓,听在老者耳中好像点开了这四十年的迷雾,却又好像还朦朦胧胧隔了一层窗户纸,什么都看不清。
“僧人只是一种职业,佛却是一种思想。”青奋的回光返照渐渐消散,说了这句话便气若游丝,回过神的老者连忙运功护住他的最后一口气。
“到底什么是僧?什么是佛?为什么我是佛?”急促的语气忐忑的心,老者四十年前错过的一次机会让他苦恼了近半个世纪,现在这第二次的机会说什么他也不能再放过了。
“以规矩和行事区别于俗家人的人是僧,本质上和医生教师什么的没有区别;有佛心、佛性、佛行的我是佛。”
“何谓佛心?”
“存他人之心即为佛心。”
“何谓佛性?”
“自然真实即为佛性。乐即乐,悲即悲,笑便笑,哭便哭,无虚伪造作,一任自然是本性。”
“何谓佛行?”
“无障碍之行即为佛行。不以世俗道德所束,不以他人眼光所束,该行便行,无踌躇无烦恼便为佛行!”
“放屁!”老者听到这里勃然大怒:“你老婆和别的男人上床你是不是也要不为道德他人所束,站在一边存他人之心慈悲为怀?”
“对错不在世俗而在我心,我认为对的就支持,认为错的就阻止。做对的事便吸取经验,做错的事便后悔弥补。慈悲不代表放纵,老婆和别的男人上床你说该怎么办?”
“好个自我为中心!”老头不知是怒是笑:“你学佛几年?经几卷了?”
“我就会背般若心经,还连意思都搞不大明白,不过有何关系?佛这东西明白就只一瞬,不明白参修千年也是枉然。”青奋呼出一口气,自己从没老老实实念过经敲过木鱼。佛教里的佛到底是什么其实自己并不知道,太月师傅当年也没试图让自己明白这些,他一直只是希望自己能做一个纯粹的人。然而经历了这许多事故之后,佛是什么,我是什么,这些抽象哲学的问题却突然像雨生俱来一般清楚明了的已经在自己心中,所谓佛缘便是如此。
千年修行亦枉然这句话好像击中了老者的要害,扭曲的脸在发作和痛苦间挣扎不休,最终狂吼了起来:“那老子是大大的恶人,生平自在逍遥只愿照自己的念头行事,想杀就杀,想抢就抢,那就是我的本心,我这样也是佛吗?”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我心便是佛心。世上或真有杀人如麻的佛,但你现在却并没有明白自己的心。”
“什么是我的心?我的心又是什么?”癫狂的老者抓着青奋的双肩猛烈摇晃,本来已经周身骨折的人如遭碾骨酷刑,可仍强忍痛楚勉强开口。
“你知道那床为什么在那里吗?”青奋眼角瞟着被砸散的木板床。
“为什么?”老者被莫名其妙的问题愣了下来:“床本来就在那里!”
“错了”青奋勉力摇头:“因为床本来就在那里!”
“这又有什么区别?总是这些似通非通的话,”老者头疼欲裂:“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