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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座的武器操纵员不时的转动着机炮冲着林子间恶狠狠的扫射出一长串的飞舞着的曳光弹,多功能豪米波射控雷达所捕捉到的任何目标都会被资料传输系统发送到的武器操纵员的头盔瞄准仪显示系统上,几乎不需要选定,一长溜的航空火箭弹雨便呼啸着下去了,直至将目标区炸得浓烟滚滚、火光四起方才是善罢甘休。
林子里猛然的升起了一片破烂不堪的白布,“投降了吗?”萧扬望着显控系统上的图像对身边的司徒涛问到“日本人是不是投降了?”司徒涛耸了耸肩,“不知道”
整个防线上的炮火寂静了下来。几架直升机低空飞掠而过,旋叶搅起的气流驱散开弥散着的硝烟。愣愣的中国士兵们望着那破烂的白布旗“是投降了吗?”所有人都在疑问着。
不知道是谁首先开火了,一转眼的功夫,各种弹药又猛烈渲泄到了山林中,火光之间,那面破烂的白布被炸成了碎片,就像是丧礼上抛洒的纸钱样,漫天飞舞。
第二十三章节
‘复仇女神’行动终于在5月1日…国际劳动节的这天傍晚结束了,在这场被后世史学界称为‘日本大轰炸’的三天空袭中,共有十万左右的日本人丧失了生命,尽管中、美、俄、澳空军已经极力避免了对平民的空袭,但战争从来就不会刻意的去避开所谓的平民与军人之间的区分。正如那句最好的借口词“子弹是从来都不长眼睛”那样,一枚炸弹下来,纷飞的破片可不会去自我识别谁是战斗人员,谁是无辜的平民。
战争是邪恶,但战争的本身却并不一定是用‘邪恶’这个词眼来形容的,发动战争的那些政客才是最为邪恶的。当战争这一充满着死亡、血腥的字眼被那些疯狂的野心家们所掌握在手中的时候,所谓的邪恶才真正的弥散开来。无论怎样,在战火中,最为倒霉、最为无助的还是手无寸铁的平民。正义、邪恶,无论是那一方都无法避免对平民的伤害,难道是正义的炸弹就炸不死人吗?炸弹、炮弹、子弹,所产生的杀伤效应永远都不会发生改变的,而所谓的正义与邪恶,也只是区别在于掌握战争的那些人。至少正义的一方不会刻意的去杀戮那些平民,不会将形形色色的钢铁丢到无辜的平民头上。而邪恶者却不一定会去理会所谓的无辜。
就如同‘日本大轰炸’一样,当东京的军政府口沫横飞着将自己树造成受害者的形象出现在世人面前的时候,这些疯子有真正的去反思过自己吗?撇开谁发动了战争、谁将日本带上了这样一条死亡之路,就仅仅将目光放在这场‘日本大轰炸’上,恐怕东京的那些战争狂人们都不得不背负上无耻之徒的骂名。明明知道中、美、俄、澳会采取大规模的报复性打击,可是东京军政府非但没有作出疏散国民的紧急措施,反倒是在一些军事目标旁构筑了大批民用设施。这种将自己的国民当作成‘肉盾’的做法简直就是令人发指。
4月29日,中国空军在展开对靖国神社的遗址(在之前的大陆战争期间,这座供奉着东条英机、板垣征四郎等二战战犯的招魂社就已经被中国导弹给炸毁了,而再次对这座遗址进行轰炸,不过是一种报复行为而已。)的时候,就造成了不小的平民伤亡,以至于中国空军不得不终止了空袭。为什么会有大量的平民伤亡?翻开日本东京都…千代田区的地图便能够轻易的得到答案。在靖国神社的四周,多座学校、医院散布在这寸土寸金的东京市中心位置,沿着九段北核心位置,以在靖国神社为中心,半径1公里画上一个圆圈,日本山妙法寺、白百合学园高中、九段高中、九段坂医院、法政大学、白百合学园幼稚园、晓星高中、富士见小等等多座学校、医院等公共民用设施都在这个圆圈其内,难道这是巧合?
再看看驻屯有中央机动集团所属多支作战单位的千叶县…习志野基地,紧邻着的习志野陆军驻屯地、习志野航空分屯基地、习志野驻屯部队演习场的附近,高津小学、习志野高中等等超过十余座学校围绕在周围,难道这也是巧合?或者称之为是刻意的安排更对吧。
当俄国人的‘苏…34’机群将位于市谷本村町的防务省(注解1)给炸得稀烂的同时,也连带着将附近的多个町区给炸了个精光,大大咧咧的俄国人可不习惯于精确轰炸,炸光一切才是北极熊的风格。不过总得来说,在东京都内的轰炸还是受到了严格的控制。
虽然千代田皇居、中央省厅办公区(注解2)都遭到了轰炸,但相比较之下,东京的损失还是较小的,除了军事、重要政治目标,大部分的城区都没有遭到空袭。尽管是这样,东京的平民死伤程度还是较严重的。想想1945年那次大空袭,许多东京人还是感到不寒而栗,但这一次的空袭却是再一次将噩梦复制了一般,承蒙那些安坐在地下防空指挥所里的右翼军国分子的关照,这些位于军用设施旁的民用目标都遭到了惨重破坏,大批平民死伤,这也就是为什么东京并没有遭到严重的破坏,但人员死伤较大的原因所在。
尽管东京都警视厅(注解3)作出了极大的努力、海上保安厅、消防部门都参与了救援,但还是有众多的平民丧生在空袭中,因为铝热剂燃烧弹所释放出的高温烈焰实在是太难以被扑灭了,这与日本政府长期以来有意无意的将民用设施建立在军用设施旁边的做法是密不可分的。佛家曾说“因因而果”,这也许就是日本人自己为自己所种下的苦果了。
73架中、美、俄、澳战机被击落,美军空军第353特种作战大队、第160特种作战航空团、中国空军搜救作战大队、俄罗斯空军救援队多次冒险深入日军控制地区,抢救跳伞的飞行员。没有这些空军救援部队的努力,恐怕许多跳伞的飞行员的下场都会很惨。
97名飞行员获救36人,39人阵亡,22人失踪,除了一部分是暂时没有下落之外,失踪的22人其实许多都已经被疯狂的日本人给杀害。多家媒体都注意到无论是中、美、俄、澳军方还是日本方面都没有宣布有飞行员被俘或是俘获飞行员,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媒体舆论压根就不同情日本人的原因之一,如果算上之前首先使用战术核武器的恶名,真正对于日本人持有同情心的人并不多。正如法国人肖…雅克…丕平在《历史从这里开始》中写到的那样:
“一个国家,当它已经错误的走上一条死亡之路的时候,没有人会去同情它在这条黑暗之路上所遇到了各种重重死亡阴霾,大家只会去疑问‘它为什么要去走上这条死亡之路’”
耐人寻味的是,当日本大轰炸之后,国际红十字会曾经进入到各空袭重灾区帮助救援,可是日本军方非但是粗鲁的驱逐了这些国际红十字会救援人员,甚至还扣押了16名美、俄、中、澳籍救援人员,这种野蛮的做法再次激起了国际社会的公愤。事实上,这16名国际红十字会的救援人员都在战争结束前遭到了杀害。但是事情并没有这样就结束。
战后,京都国际军事法庭在进行战争罪犯责任认定的时候,意外的得到了一份日记。写下这本日记的是当时被扣押的国际红十字会官员之一,托马斯…布鲁克林(澳大利亚籍)。而这份日记是以匿名的形式被寄送到‘京都国际军事法庭’检察官组的。是谁寄出了这份日记?直到现在依然是个谜。许多人都猜测,这份日记应该是掌握在某个集中营的日本士兵的手上,而这位日本士兵可能是因为良心的发现,而没有销毁证据,并将其交给了‘京都国际军事法庭’检察官组的。而正是这份日记成了最终判处多名日本战犯死刑的最有利证据之一。
“5月21日,这是我们被扣押的第7天了,情况看上去更糟糕了,我们并不知道这些日本人会做什么,但从他们那敌视的眼光中,我感到了最直接的威胁;
5月23日,一名被俘获的美国飞行员被押到了集中营,也许他是舰载机航空部队的,据说是跳伞后被俘虏的,但可惜我没有能够和那位年轻人交谈,他被勒令跪在集中营的广场上,而后被一把锋利的日本武士刀砍掉了脑袋,这种野蛮的行为使得所有人都被吓坏了,但那些日本人却是发出了阵阵怪异的笑声,真是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5月29日,张死了,这个来自中国的年轻人终于没有能够挺过去,他是被日本人粗鲁的打断了肋骨后,慢慢死于伤痛的,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张死了。我感觉到,有一天我们剩下的这些人都会是这样死去的,或者就会是像那个美国飞行员一样被砍掉脑袋;
6月3日,中国军队已经迫近东京了,看着那些歇斯底里的日本人,我知道战局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很糟糕了。可是没有人会知道在这里还存在有一个集中营。昨天的时候,有一架飞俄国空军的飞机从集中营的上空飞过,我真希望他能够注意到我们;
6月9日,昨天一整夜,整个集中营内都是枪声不断,亲美、亲中国的民主人士、还有战俘都被枪杀或者是直接用刀刃给砍掉了脑袋,我想很快便轮到我们,如果有谁能够看到这份日记请告诉我的妻子还孩子‘我一直都很爱他们’……”
以上几段文字摘自于这本‘集中营日记’。从这份日记中不难看出日本人是怎样对待战俘的,包括托马斯…布鲁克林在内的16名红十字会救援人员都没有能够幸存,确切的说,整个集中营都没有人能够幸存下来。这个位于山形县…长井市的集中营现在是一个纪念馆,据考证,至少有1000多人在这里被杀害了,他们中间有战俘、有侨裔,但更多的是日本人,是那些反对战争的日本人,是那些有着重要影响力的左翼人士。
在‘京都国际军事法庭’检察官组长达数万页的起诉书中,专门有数页是针对长井集中营暴行的罪案调查。“斩首、枪杀是最常见的死刑处理方式,甚至还有活埋等令人发指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