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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凹痕的切口很平整,仿佛是被什么利器给破开的。
张郁看着楼梯口忽地迷茫了,而安杰此时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这才刚刚看到一秒,一种莫名的吸引力便吸引住了安杰。致使他一步一步地走到楼梯口前,脚步声轻轻地在瓷砖上响起。他仔细地看着这个豁口,用手在那十道凹痕上轻轻地抚摸。一种熟悉感涌上了心头,不,或者说是惺惺相惜感复苏了沉睡的基因,他的脑子此时出现了晕眩。
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感到孤独是因为存在同类。
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感到孤独是因为有人了解。
但是感到孤独呢,则是因为没有相互了解的同类。
眼前的这十道凹痕,以及这个豁口上残留的气息,都只有是同类才会留下的。
安杰迷茫地看着豁口之中,里面是平平无奇的楼梯台阶。但是那股吸引感似乎在吸引他进入里面,脑海中还有一道声音在呐喊,“进去吧,你内心中极度渴望的、想要得到的都在里面等着你!进去吧,你想要拥有的、渴求的、企盼的一切都在里面等着你,进去吧!”
他动心了,正当他即将迈进脚步之时,张郁的声音传来了,“安杰,我们现在下楼,这件事情比想象之中的还要严重。如果不及时处理好的话,我们整个集团都会被那个东西给抹杀掉。”
安杰猛地回过神来,脑袋立即不再晕眩,他甚至都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而且自己的手,为什么要轻轻地抚摸这个凹痕?
再怎么想也不想不明白,他便冲张郁点了点头,两人一同往楼下跑去。
由于这里只是封住了往上的楼梯过道,所以他们两人还能够从这儿跑下楼。由于张郁还受着伤,所以安杰故技重施,一把将他给背到了背上,奔跑出了超越凡人视力捕捉极限的速度,感受着空气中的黏稠,感受着张郁这个白痴即将呕吐的胃。
“你小子,想,想杀了我啊!”背后的人在大叫,风吹得他嘴巴说话含糊。
“怎么可能嘛?”某人无耻地反驳。
…
终于到达了楼下,这里是一楼。
安杰一将张郁放下,他立即冲进了洗手间……胃里翻江倒海一阵,他便从洗手间里出来了。他恶狠狠地盯着安杰,那种眼光,足足可以杀死十几亿人,如同原子弹般犀利。
酒店大堂,所有的幸存者已经聚集起来了。张芃发挥出了当过教师的经验,她看着幸存者的名单便大声说,“现在开始点名,念到名字的幸存者请举手报道!”她是念的,小雨死记录的。
“王二麻。”
“到!”
“李小牛。”
“到!”
“……”
幸存者总共五十三名,加上他们四人便是五十七名。可是被点到名字出声报道的幸存者却只有五十四名,马和宇已经被确认死亡了,那么其余的两个人呢?
“他们一定还在这栋楼中,我们去把他们俩人给找出来!”
命令下达了,所有的幸存者全都开动起来,张郁将他们分成四个小队,沿着四条楼梯寻找其余的两名幸存者。每个小队负责每一条楼梯附近的房间、走廊、厕所等等。
可以说,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还没有出发到半个小时,其余两名幸存者的尸首便被发现了,一名是二十七八岁左右的女性,另一名是一个十一二岁左右的男孩。他们两人被发现的地点是:女人是在十六楼,男孩是在十八楼。
他们两人死状与马和宇的尸首大同小异,其中最相似的便是身体上,那五道深可见骨的裂痕……他们两人的尸体被搬了下来,这一次是在张郁的建议下搬下来的,他的表情已经转变为了严肃。
看来,这件事情真的和他说的一样,没有那么简单呢。
搬运尸体的幸存者可也是承受了相当程度的煎熬,最后还是保镖们出手,这才稳稳地搬了下来。
此时,这两具尸体就放在大堂中央,目前已经给他们俩盖上了一层白布,目的可能是为了不让幸存者们害怕。可实际的情况是,就算是给尸体盖上了白布,可当幸存者们看着白布上鼓起的两具时,就会忍不住联想到脑海中的狰狞画面——当场呕吐起来。
孩子们开始痛哭流涕,呜呜的哭喊声不停地充斥着在场众人的耳中。
不知道他们是在为了同学的逝去而哭泣,还是为了最原始的恐惧而哭。
除去保镖集团与学生集团外,其余的幸存者则是一脸的麻木,仿佛地面上躺着的只是两只猪的尸体。
也是,他们本来就和这两人非亲非故的,他们凭什么要为他们伤心,为他们做出多余的表情。科学家说过,人微笑时触动的神经只是几十条,但是愁眉苦脸时触动的神经就是成百上千条了。
愁眉苦脸还会缩减寿命,他们凭什么会为两具陌生人的尸体减少寿命。
虽然麻木,但是他们的脸上还存在着某种莫名的恐惧,对于自己结局的恐惧。
那两具尸体,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个自己。
第四十七章:极度恐慌(三)(第一更)
张郁也不理会他们,一边看着张芃交给他的幸存者名单,一边淡淡地说,“死去了三个人,名字分别是马和宇、陈小丽以及肖正泰。年龄分别是二十五岁、二十九岁、十二岁。职业分别是保镖、夜店陪酒女郎、学生。”
张郁看着幸存者们说,“他们三人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在凌晨的一点到三点之间,由于没有先进的侦测仪器,所以我也只能凭借血液颜色进行推断。好了,你们最后一面见到他们三人最后一面是什么时候?”张郁看着幸存者问。
这时,一个保镖站出来道,“我最后见到马和宇的时间是在凌晨的零点十分,我是来和他换班的,换到我来监视外边丧尸的举动,也就是守夜的意思。”张郁听他说完后,便在那张纸上写下了马和宇最后出现的时间——零点时分。
接着,张郁抬起头来又问,“剩下的两个人谁知道,他们两人最后一次出现在你们的视线中是什么时间?”
张郁说完后,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走了出来,他怯生生地对张郁说,“报告叔叔,正泰他说他要出去尿尿,然后就没有回来。”这个小男孩与死去的肖正泰同睡一个房间,他们两人是同班同学。
一旁的小雨听后,问,“那么,知道那是什么时间吗?”她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和蔼。
小男孩看着可爱的小雨姐姐,脸色一红,继续对张郁说,“大概是十二点钟的时候,因为正泰他有一个习惯,就是每天晚上十二点必须要起来尿尿。但是房间中的厕所堵住了,所以我就听见正泰说他要出去尿尿,结果,他就……”男孩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小雨听着一阵心痛,只能蹲下来抱住他,说一些安慰小男孩的话。
张郁则是用冷冷的笔锋记下了肖正泰的死亡时间——零点。
接着便看地面上盖住白布的女尸继续问,“那么这个女人呢,有谁见过她?最后见到她是在什么时候?”
这时,昨天在饭桌上捣乱的莫干头走了出来,拍着胸口说,“我见过这个女人!”看起来这是他和这女人非常熟悉。
“什么时候?”张郁淡淡地问,目光锁定住了莫干头的面庞。
莫干头嘿嘿地笑了,趾高气昂地说,“我以前到这里的KTV寻找快乐的时候,经常见到这个女人,她是酒店的陪酒女。嘿嘿,我还和这个老女人干过,啧啧,这个女人在别的方面不说,就是在技术方面挺纯熟的。岛国艺术电影中的各种姿势她都能够纯熟地用出来。啧啧,真是人间奇葩一朵啊。”
他的眼神中露出向往的神情,在众人的目光中,他的下半身已经坚挺了起来。
在场的女士们脸色一阵绯红,她们何曾听过这种**裸的性言语。
莫干头捂住下身嘿嘿地笑了笑,继续对张郁说,“长官,这个女人一直在夜总会上夜班,她已经养成了熬夜的习惯,每天晚上她都是睡不着的。我知道,一到晚上十一点,这个女人就会在十五楼的楼梯上跳性感的艳舞,脱衣舞啊、钢管舞啊之类的,然后一直到凌晨三点,她才会回到房间之中睡觉。”
张郁示意他接着说下去,莫干头继续说,“长官,你知道的,我也不是个好货。所以自从我知道她的习惯后,每天晚上都会和她一起爽,一起翻云覆雨。这个女人还喜欢多P,我和几位兄弟常常把她弄得死去活来……”他一边说一边看向了场中的几人,似乎还想把他们给拉进来。
但是,张郁无情地打断了他的话语,“说重点,我们不想听你的风流过往,你昨晚见到她是在什么时候?”
莫干头听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说,“我很持久的,从十一点一直到十二点,这段时间我们都在欢乐之中。之后,她说太累了,就离开了……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好可惜。”他说的同时,原本是坚挺的下半身也逐渐地萎了下来,看来是坚挺不起了。
“明白了,也是零点左右,可以了,死亡时间大概知道了。”
幸存者的死亡名单上,张郁无情地在他们的名字后面写上了死亡时间,就像是判官的生死薄般宣判着他们死亡,只不过,他们早已经是远离人世了。
接下来,张郁径直走到两具尸体前,蹲下,然后一把掀开了盖在尸体上的那层白布——里面的狰狞境况再一次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网膜中——不少幸存者的精神承受不住恶心的模糊尸体,再一次捧腹呕吐了起来。
张郁用手在尸体上比划着什么,仔仔细细地翻看着豁口之中的血肉——这两具尸体同样没有了内脏等人体内器官,肚子里面是空空的一个空洞,除了某些内脏器官还连接着一丝皮肉外,便没有能够证明肚子之中存在过任何器官的证据,那里仿佛只是一片空洞。
张郁查看他们的伤口,这两具尸体的脑袋还连在脖子上,没有比较严重的伤痕。可是脑袋下方的身躯,却是模模糊糊的一片,仿佛已经成为了糊糊的肉酱。翻开衣服来看时,见到的便是无数道深可见骨的裂痕——从胸口开始,一直到大腿,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