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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转头一看,却发现是一名长相秀丽的年轻女子在说话,张郁记得她,李贯介绍过的,她的名字叫做王倩。
张郁皱起了眉头,以冰冷的眼神扫过了在场众人,“还有人幸存着么?你们知道在哪而不去搜救?”张郁的语气也是相当的寒冷,凡是被他目光扫到的家伙,都似是心虚地低下了脑袋,不敢注视着张郁的眼睛。
另一位头发半白的老人哀声叹息,苍老的面庞上已经长满了皱纹,犹如是地震后的公路一般。一个人青年人以沙哑的声音说,“由于这几天一直下雨 ,她的孩子就被困在了学校中,我们也是想过要救援……可就是,那种‘人’太多了,我们进入不了学校。渐渐地,已经九天没有了任何的音讯,在那个学校中,不是死了,就是变成它们了……”
听到‘变成它们’这四个字,小雨浑身都是一震,内心中仿佛又被挖掘出最原始的记忆了一般,那个熟悉的人又浮现在了脑海中。张郁看向这个说话的青年人,一头的寸短发,面庞的线条很有骨感,张郁记得他是胖子李贯的同事,名字是叫做杨振宁的这么一个家伙。
王倩冷哼了一声,鼻孔中只传出了一个鼻音。
“哼,你们这群自私的家伙,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害怕!”她一边冷哼一边咬牙切齿地说。
王倩的这句话打断了小雨的回忆,小雨只从迷茫中回过神来,然后便模模糊糊地看向了说话声音的传出地。却看见王倩说完话后,便带走了一碗米饭以及一个豆豉鲮鱼罐头,径直顺着楼梯往上爬,然后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本是欢快无比的气氛便一下子变得冰冷了起来,整个酒店大堂中的人都沉默了下来,气氛本就冰冷的场面,在众人沉默了之后变得更加的冰冷以及怪异了,每个人都只顾着碗中的白米饭,不敢再出声说一句话。
张芃忍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扯着喉咙大声地说,“丧尸多不是借口,你们不是哪里有幸存者就往哪里去的吗?我记得你说过的,是吧,李贯!”张芃一边说,一边以恶狠狠的眼神盯住了李贯。
李贯立即严肃地回答,“是的,长官!”
说完,李贯那双炯炯有神的小眼睛看向了张芃。
“那为什么这个人没有搜救?”张芃浑身充满了怒气,巴不得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狠狠地抽上一巴掌。抽完之后再拿刀出来,往身体上尽情地切割,最后再往伤口上撒盐,痛得他们大声的鬼哭狼嚎。
还有最狠的一点,那就是往伤口上撒盐,完了还别让他们出声呻吟,要是冒出一个气泡都会再被切割一刀。张芃是这样想的,她了解过那种无助的绝望感,在一个人面对丧尸的时候,那种绝望是最孤独的。
张郁也是相同的,因为了解到那种伤痛,所以才尽量地想要避免。无论是幸存者们的素质问题,还是幸存者们的冷血,他们只不过是是想让自己生存下去而已。所以张郁没有资格评论什么,没有人会愿意将自己的性命送给丧尸,然后换另一个人的性命。
想要避免,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人的内心实在是太复杂的,没有人愿意自己吃亏,谁人不愿意好好地享受?谁人会愿意拿上自己的生命去赌?
可是,就是一种性格问题,他实在不能忍受一个人被活活地抛弃掉,而且还是一个小学生。
李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长长地叹了口气,缓缓地道来,“我们其实也是有苦衷的,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王倩气喘吁吁地爬着楼梯,爬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楼梯。直到第四十三层楼时,王倩才停止下来爬楼梯,走到了走廊上,然后走到了一个房间前。这时是酒店的房间,房间号是4309,这间客房是这个酒店最后的一间单人客房,序号排在最后面的。从四十三层往上,以上的每一层都是双人房、还有三人房、四人房……
王倩是了解那个人的,她是讨厌楼下的那些家伙,这才住到这上面来的。
王倩对着那个房间轻轻地敲门,伴随着扣扣的敲门声响起,王倩也开口了,“雪儿姐,你在里面么?”
接着,一道沙哑憔悴的声音便从里面传来,“是小倩呀,今天又给我送饭来了吗?”
“是的!”
沙哑声音叹了口气,说,“算了,没有孩子我也不活了,这些饭就留给那些人吃吧……现在食物挺少的吧,你以后就别给我送饭了,自己多吃一点。保存够了体力,从这个地方逃出去!”
王倩听出了她话中的拒绝意思,但却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她轻声说,“雪儿姐,我来不是因为送饭那么简单哦。我是想跟你说,部队今天派救援人员过来了,我们或许可以……”
王倩这句话还没有说完,那道紧闭着的大门便猛地打开,一张满脸泪痕的秀丽面庞、就突兀地出现在了王倩的眼前。这时,王倩还没有任何的思想准备,当大门打开的刹那,她吓了一跳。但是见到了开门之人时,她才放下心来。
这个人正是她所熟悉的雪儿姐,柳雪儿。
那个人用手擦拭了一下面庞上的泪痕,就在她手腕翻开的瞬间,王倩却发现了她的手腕上有一条割痕,鲜红的血液似乎还在不停地涌流着,滚滚地冒着血泡。
“雪儿姐,你,你……这是?”王倩颤抖地指着手腕上的割痕,眼睛睁得浑圆,就连语气都有些颤抖。
“不说那个了,你说部队派人过来了是真的?”柳雪儿一边说,一边就用布条缠住了伤口,然后看向了王倩。
“是真的!看,这些食物也是他们带给我们的!”王倩一边说,一边拿起了那碗米饭,然后还拿着那碗鱼罐头在她的眼前晃悠了一阵子。
与此同时,楼下大堂的张郁等人,也终于是听完了事件的整个经过,对这个悲惨的女人,他们在心中又多了几分同情。
与此同时,一个本被封上了的小型通道口,却在不停地传来咚咚的敲击声。
咚咚咚!
敲击声越来越响,钉在木板上的钉子此时都有了松动的迹象,一个一个地抖动着,缓缓地抖动着、旋转着。
轰咚!
猛地,一只苍白干枯的手,径直地穿破了一块木板!
从那个木板豁口处,看见的却是无数张狰狞的面庞,它们张咧着大嘴。
似乎是在笑!
第十章:血腥杀戮的前奏(一)
张郁皱起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川’字,此时,他的心中却是不停地天人交战着。这群幸存者已经彻底相信他们就是军人了,并且还相信有着一个庞大的后援救援部队存在,这个部队会将他们全都带离这个如同地狱般的城市,过上安定的生活。
但麻烦的还不是这些,麻烦的是吃完饭了,这群人便全都围起了张郁,七嘴八舌地询问起了部队的情况。例如部队什么时候到来呀、他们总共有多少人呀。又或是已经问过了的,他们要去那座城市呀、部队中有没有足够的粮食呀……
听着这些千篇一律的问题,张郁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幼儿园,每天都接受着令人蛋疼的问答题。幼儿园教师每天早晨都笑眯眯地问,童鞋们昨天有没有睡好呀?
而他们的回答是,有!
教师再次笑眯眯地问,童鞋们昨天有没有尿床呀?
他们的回答是,没有!
都是部队、部队、部队!张郁几乎是快要崩溃了,你以为部队是地上的麻薯啊,现在他上哪去找一个部队来?
MN军区的部队早已全军覆没,士兵变为了恶心的丧尸在存在着。而别的地方的驻扎部队呢,张郁数来数去手指头也没知道几个。不过,张郁早已经下定决心了,他是绝对不会让部队出现的,也就是说,他死也要瞎掰出一个没有部队的理由来。
原因,就是信任二字。
他们与幸存者之间,还没有相对牢固的信任纽带。
张郁学一休哥用两根手指头转动着脑袋,这个经典的姿势,在场年长一些的幸存者绝对是不会忘记的,他们顿时老泪横飞,闭着眼睛不停地擦拭着泪水,似是回忆起了什么怀念的过往一般。
回忆就像是泛滥的洪水一般,一旦决堤,必定会汹涌地泛滥着。
凡是三十岁以上的幸存者,无不外乎被张郁这个熟悉的姿势所感动,无不外乎都哗啦啦地泛滥着汹涌的泪水。
这就是回忆,这就是过往。
“噔噔噔灯!”
此时,当整个大堂的人都要泛滥出泪水时,忽地,张郁便猛地睁开了眼睛,两道漆黑的眸子不停地泛着精光,浑身上下都在剧烈地颤抖着,双眼瞪得像汽车灯一般大。张芃和小雨见到张郁这个模样,纷纷大叫然后后退了一大步,不用说,这绝对是吓了一大跳。
对张郁最了解的莫过于他的姐姐——张芃了。从小到大,她只见过张郁露出两次这种表情。
其中一次就是13岁时,学校中一个很狂妄的家伙欺负他,结果,他算计那个家伙住院了三年,直到他上高中时那个家伙才从医院出来,算计那个家伙的那天,张郁露出的似乎也是这种表情。具体是怎么算计的,这只有张郁自己知道了。张芃只知道,那个倒霉的家伙是拿汽油来洗澡,然后不小心失火了,而躺在浴缸中的他……
第二次,就是现在了,每次张郁想算计人时,特别是一些宏大的算计时,他总会露出这种表情。
难道说,这个家伙又在算计着什么了吗!
张芃捂住了惊讶而长大的嘴巴,惊恐的目光便看向了张郁,凭借着他现在身体的颤抖程度,张芃可以想象,这个算计绝对会很恐怖!
的确,这的确是一个很宏大的骗术,实在是太刺激了。
张郁在心中恐怖地思忖着,在为自己这个天衣无缝的计划感到自豪。
半晌,张郁终于稳定住了颤抖了身体,瞪得像汽车灯一般大的眼睛,此时也恢复了正常。他用手啪啪地拍了拍僵硬的面庞肌肉,勉强地笑了笑,那副笑容给人的感觉太假了,就像是用手架住嘴角两边的肌肉一般。
张郁的眼珠缓缓地瞥向了幸存者们,目光是那么的阴险与自豪,但是大部分幸存者都被他吓得屏住了呼吸、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甚至还有一些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