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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渺看了看李木剑。
唉!好朋友嘛,只好有罪同受了。
终于,碟子见底了。
二人已无力的趴倒在桌上。
珊儿关心的问道:
“谁叫你们嘴馋,撑得那么多嘛!都快胀死你们了。”
唉!二人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对付这一桌菜,二人比对付武功比自己还高的绝世高手还要吃力头痛。
李木剑从此决定,以后自己烧菜,绝不再让珊儿下厨做菜,绝不!
贾渺从此之后,不论任何名厨做出与珊儿今天做的一样名字的莱,连看也不敢再看一眼。
珊儿很开心,因为,她学会了做菜。
X X X
李木剑直奔沧州。
这次出去,目的已完全不同了,不是因为自己,不是为珊儿,不是为了朋友,而是为了整个武林的命运。
他心里很充实,充满了信心,
但是,武林中波诡云谲,风云莫测,这又是谁能料得到呢?事情并不那样的简单。
提到飞虎帮,沧州人谁又不心惊肉跳呢?
飞虎帮已雄踞沧州三十年,欺行霸市,已是沧州地带名符其实的地头蛇。
再加上飞天虎陈凶野心勃勃,已把势力扩充到沧州几百里以外的地方了。
有道是,强龙压不过地头坨,李木剑也不得不小心行事。
李木剑一直等到天黑,方进入沧州,正好来个措手不及。
街上已无行人,家家已关门闭户,平常百姓大多怕惹是非,引火上身。
因为,飞虎帮的人很喜欢在晚上出来,就跟老虎喜欢在晚间猎食一样,天黑之后,是不易被人看清面貌的。
这样,就是明知道是飞虎帮干的坏事若无确凿的证据,那也是没办法的。
飞天虎陈凶很懂得“多行不义”的道理,只是,他曲解了它的意思罢了。
街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难道,飞天虎的人开始改过从善了?
李木剑在进沧州之前,就已把飞虎帮的行径打听清楚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飞虎帮的人在这种时候不出来作恶,这事很反常。
反常的背后,一定有事情要发生。
李木剑小心地向飞虎帮所在的地方走去。
突然,李木剑听到有衣袂破空之声,他的耳朵一向很灵敏,衣袂破空之声正是朝李木剑的方向过来。
李木剑急忙闪到一间屋子的后面。
来人的轻功相当高明,已到了李木剑刚才站的地方,这是一个穿夜行服的黑人。
他没有停留,一闪而过,好像有非常急的事。
李木剑暗道:狗总改不了吃屎,飞虎帮的人还是出来了。
不过,李木剑暂时不想管其他的事,他的最主要目标是飞虎帮的帮主飞天虎陈凶。
这人很狡猾,他必须成功。
又有衣袂破空之声传来。
李木剑急忙隐藏好欲现的身形。
来人也是一划而过,行色匆匆,好像是在追赶前面的那人。
在一闪的瞬间,李木剑已看清了来人的装扮。
银衣人。银衣,银面具,在黑夜中显得特别刺眼,这人的装扮不像飞虎帮的人。
李木剑敢肯定,这银衣人的武功一定了得,在黑夜中敢这样装扮,便说明他并不怕暴露。
刺目的色彩,在黑夜中代表着挑战,这种装扮,一定是这个人的标帜。
李木剑暗道:难道飞虎帮发生事端了?
街上又恢复了寂静。
李木剑突然意识到,沧州的夜晚不应该这样寂静的。
他意识到不对的时候,的确已不对了。
黑夜好象突然亮了许多。
红光,满天的红光闪动。
李木剑第一个反应就是飞虎帮。
闪动的红光确实是从飞虎帮那里传来的。
李木剑立即冲天而起,直射向红光闪现之处。
火熊熊大火!
飞虎帮的总堂已笼罩在大火之中。
李木剑毫不犹豫地冲入大火之中。
热浪扑面,灼人肌肤。
冲过庭院,冲进大厅。
大厅里,满地的尸体,满厅的大火。
李木剑只要看上一眼,就已知道这些人都是中毒而死的,惨绿的脸在火光中更显得阴森可怖。
大厅的正中,有一具更恐怖的尸体,惨绿的脸滋牙瞪目,胸口在流着绿色的血,飞虎爪丢在旁边。
飞天虎陈凶,正是他。
“轰隆”一声巨响,满是火的大梁倒了下来,灼热的气浪烤得人脸皮发烫。
李木剑带火已冲了出去,就势往地上一滚,压灭了身上的火苗,头发都已被烧了不少。
飞天虎陈凶死了,飞虎帮完了,彻底的完了。
李木剑心里很沉重。
他不是可惜飞虎帮,也不会为飞天虎陈凶难过,只是,他死了,线索就断了。
望着逐渐被大火吞没的飞虎帮总坛,他长叹了一声,脸上一片失望之色。
是谁干的呢?
黑衣人?
银衣人?
为什么呢?
杀人灭口?
寻仇?
反正,飞虎帮从此在武林中除名了。
天色已亮。
大清早就要喝酒的人,心情一定不好。
李木剑一大早就进了一间酒家,喝起酒来,他心里很烦。
沧州城里,大概除了李木剑心里很烦之外,其余的人都很开心,从店小二热情而兴奋的脸上就可以看出。
飞虎帮的覆灭,使沧州人兴奋不已,从此,他们就不必忍气吞声地生活了。
酒楼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今天来喝酒的仿佛比以往都多,喝酒的人说话声音也很大。
李木剑可没多大感觉,但凡是沧州的人都知道,像这样毫无顾忌地大声说话,还是三十年来的头一回。
不但说话的声音大了,而且谈话的话题也是三十年来从来没有过的,那就是飞虎帮。
“飞虎帮真是报应啊!‘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是大有道理的,王四,你老爹在九泉之下也可瞑目了。”
王四道:
“是啊,害人的人终归不得好死的,听说啊,飞虎帮的人全死光了,没一个跑掉,而且死得都很惨。”
“死得好!唉,王四,你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
“不知道!”
“我听人说,昨天有人看到一个全身银白的人从飞虎帮飞出,然后,飞虎帮就起了大火。”
“全身银白的人,莫非是传说中的天兵天将?”
“是啊!还会飞呢!”
“报应,报应,老天终于给飞虎帮报应了。”
李木剑暗自好笑,平常的百姓把武功中轻功高的高手,竟比做了会飞的天兵了。
这时,又有两个人的话,吸引了李木剑。
“张月,你我都是练武之人,可是在飞虎帮的势范围内,从不敢轻试一下。”
“赵老弟,谁敢让飞虎帮知道呢?要是被他们知道,一定会逼我们加入飞虎帮的,你我又岂肯帮他们为恶?”
赵老弟道:
“这下好了,飞虎帮终于被除去,你我可以趁此干一番事业了。”
张兄长叹了一声道:
“可惜孙兄不能与我们一起干了,他可是个好人哪。”
赵老弟道:
“唉! 自从他被逼入了飞虎帮之后,不助纣为虐,倒是救了不少人,可惜这次他也死了。”
张兄长叹道:
“飞虎帮没有一个活人,孙兄是被飞虎帮所累啊。”
赵老弟道:
“这次的事好像是江湖中最神秘的银衣会所为,按道理他们不应该杀了所有的人啊。”
张兄道:
“是啊,银衣会虽不是侠义中人,但干的都是黑吃黑的买卖,何故这次把飞虎帮的人全杀了呢?”
赵老弟道:
“听说银及会的会主金剑银衣以往杀的都是十恶不赦的人,可是这次……”
张兄道:
“赵老弟,江湖诡谲,你我还是少评论银衣会的好,目前,银衣会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江湖人还搞不清楚呢。他们很神秘,听说无所不在。”
赵老弟顿时脸色一变,四下张望了老半天。
二人不再谈论江湖中的事,只是闲扯起家常来了。
银衣会?神秘?
“万杀至尊门”,同样神秘……
二者会不会有关系呢?
李木剑暗暗地比较着。
“万杀至尊门”行事神秘,手段残忍。
银衣会以前虽无大恶,干的是黑吃黑的买卖,可是这一次,手段也是很毒辣的。
虽说飞虎帮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不一定每个人都该死,像刚才二人提到的孙兄。
李木剑决定要去查一查银衣会,飞天虎陈凶死了,线索已断,现在,只有从银衣会着手了。
银衣会毁了飞虎帮,一定是有目的地。
这已是唯一的线索了,但这线索是很渺茫的。
这无法动摇李木剑的决心,世上没有难题,只要有人去做,难题也就迎刃而解。
X X X
暮春三月,烟雨蒙蒙。
一个人,缓缓地走着。
路上湿滑泥泞,每落下一步,就带起一片湿泥,天地间除了微弱的风雨声外,就只有这人踩着泥泞道路的声音和喝酒的声音。
喝酒的人,正是在雨中缓缓而行的人。
走路喝酒,除了酒鬼,不会有人这样做的。
然而,在雨中边走边喝酒的人,岂非是酒疯子?
他不是酒疯子,甚至在三天以前他从不沾酒。
他现在在流浪,成了一个浪人。
在三天以前,他也不是浪人。
他叫胡玉横,才二十岁。
三天之前,他还是一个胡少庄主。
他的父亲,就是江湖中很有名气的梦溪山的庄主胡一绝。
他父亲很爱他,望子成龙,不但把自己的一绝传给了他,并且,还送他到一个世外高人那里学剑法。
他学成了,在三天前归来。
但是,梦溪山庄没有了,被烧得片甲不存,父亲也失踪了,死不见尸。
别人告诉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