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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耳朵。
就在这时,刀光一顿,片片白光已化为漫天雪花,向李木剑与贾渺身上急落。
现在,每一个人都敢肯定,当雪花落地之后,李木剑与贾渺将永远的消失了。
的确不错,雪花落地,二人已消失在雪花之中。
不过,他们不是永远的消失,而只是在一片雪花中消失。
李木剑与贾渺二人不知何时,已到了三十几名万杀至尊门杀手的身后。
在他们闭上眼睛之后,二人不再顾虑耀眼的白光,那些刺目的寒光已无法影响他们。
李木剑与贾渺都相信,世上没有毫无破绽的武功,也绝没有毫无空隙的刀阵。
所以,他们脱身而出,靠毫无识差的听觉,靠绝妙无比的身法。
就在三十几名杀手一愣之间,他们的背后顿时金光大盛,木影纷纷。
惨叫,惊呼,血光,断颅。
顷刻间,三十几名“万杀至尊门”的杀手已尸陈马车前。
有的人,脸上甚至还带着笑意,因为,他们在还没意识到那凌厉一击落空时,就已被洞穿了胸腹。
李木剑与贾渺看也不看满地的尸体,身形连转,已跳上了马车。
马车急驰,从尸体上辗过,白色的马车已沾上了斑斑血迹,带着血雨腥风往前飞驰。
李木剑与贾渺已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们此刻所需要的就是快点赶到飞云崖。
因为,时间已不容他们再耽搁了。
第三天……
第四天……
第五天。
终于,马车到了飞云崖。
果然一切都在所料之中,柳残雪没有再派人堵截。
五天不停地奔波,已使四人疲倦不堪。
但这并不能乐观,因为,一切都在柳残雪的安排之中,谁也无法挣脱得掉。
李木剑现在已无法考虑这些了,他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不吃亏大夫。
因为,珊儿与南宫燕已现不支状态,这是药力发作前的预兆,二人心急如火燎。
飞云崖,古树参天,流水潺潺。
四下,只闻鸟鸣花语,流水叮咚。
不闻丝毫人声,更无人影,连个草屋也没有。
珊儿与南宫燕已浑身发热,渐渐处于昏迷状态。
李木剑与贾渺心头大急。
李木剑急声道:
“贾兄,你可知‘不吃亏大夫’住在飞云崖的什么地方?”
贾渺道:
“我只听说飞云崖有一位‘不吃亏大夫’,但他到底在什么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李木剑看了两位昏迷姑娘一眼,说道:
“那我们只有找了,那怕把飞云崖搜遍也要把‘不吃亏大夫’揪出来!”
贾渺四下一瞧,说道:
“兄弟,你瞧,这四下没有一户人家,可是那里却有一条天然石阶。”
李木剑道:
“这石阶好像直通崖顶。”
贾渺道:
“你仔细瞧瞧,那石阶很光滑,这说明这石阶经常有人走动。”
李木剑仔细一看,果然不错,石阶相当光滑,石阶旁的石上长满了青苔,唯独石阶上没有。
李木剑笑道:
“这下总算找到了。”
于是,二人拾阶而上。
崖顶平坦,有一座天然石洞,洞内钟乳倒垂。
二人一登崖顶,顿时异常,在石洞前的一块平石上躺着一个十三、四岁的童子。
崖上有人,那肯定能找到“不吃亏大夫”了,说不定,这童子就是大夫的徒弟呢!
那童子睡得正甜,胸腹起伏,竟然鼾声如雷。
李木剑与贾渺对视一眼,脚下很轻地走了过去,有事求人,也只好委屈一下了。
况且就凭那“不吃亏”三字,二人是万万不敢造次的。
二人走到那童子身边,轻唤道:
“小兄弟!小兄弟……”
那童子似乎睡得很死,竟一点反应也没有。
李木剑只好轻声唤道:
“小兄弟,小兄弟……你醒一醒,醒醒……”
那童子微微一睁眼,突然翻了个身,却又睡着了。
贾渺顿时来气,小小年纪摆什么臭架子。
于是,贾渺大吼道:
“喂!”
声音如轰雷,那童子一骇,顿时翻身坐了起来,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骂道:
“吃饱了,穷叫什么?”
贾渺本在微笑的脸顿时变了,怒道:
“小子,你嘴上最好关紧点,省得牙掉了来不及拾。”
那童了一听,立即闭上了嘴,不敢说了。
李木剑问道:
“小兄弟,你可知‘不吃亏大夫’住在什么地方?”
那名童子,圆瞪着两眼,把嘴一闭,却不说话。
李木剑又耐心地道:
“小兄弟,你能告诉我们吗?”
那童子摇摇头。
李木剑心头一沉道:
“你不知道?”
那童子又摇摇头,用手一指贾渺,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贾渺没好气地道:
“你说话就是了,我不打掉你的牙齿了。”
那童子微微一笑,说道:
“你刚才恐吓于我,必须道歉要不然……”
贾渺一听,顿时又火了,小小年纪竟学会用手段,刚要开口……
那童子立即道:
“你最好不要再出言不逊,惹了我不高兴,我可又不说了。”
二人一愣,想不到这童子这般厉害。
贾渺只好忍住下面的话,为了两位姑娘,贾渺只好道歉道:
“好了,刚才是我不对,对不起。”
那童子笑道:
“这还差不多!”
贾渺肺都快气炸,在江湖上贾渺他可从没向别人道过歉,这可真是阴沟里翻船。
李木剑突然对这童子来了兴趣。
李木剑问道: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不吃亏大夫’住在什么地方了吧?”
那童子两眼一翻道:
“那还要看我的兴致,不过,我奉劝你们最好不要发火。”
李木剑与贾渺又是一愣,真没料到这童子这般刁钻。
李木剑突然笑了,他说道:
“你如果不愿说的话,那我们就不问了。”
说完,转身欲走。
那童子急忙道:
“慢!”
李木剑假装很不情愿的样子,回转身来问道:
“什么事?”
那童子两手一摊道:
“好吧!我告诉你们。”
贾渺立即笑了。
李木剑却道:
“你为什么突然又要告诉我们呢?”
那童子道:
“因为,我就是‘不吃亏’大夫,我不会放过每一个来找我的病人。”
二人一愣,李木剑疑道:
“你是‘不吃亏’大夫?”
“不错!”
贾渺疑道:
“你真是‘不吃亏’大夫?”
“不错,这飞云崖上只有我一人,而‘不吃亏’大夫从未离开过飞云崖一步。”
贾渺立即道:
“这不可能,‘不吃亏’大夫在武林中有了几十年的名声,而你才……”
“不吃亏”大夫立即大笑起来道:
“因为,我是第三代的‘不吃亏’大夫。”
二人立即明白了过来。
李木剑笑道:
“你是‘不吃亏’大夫的徒孙?”
“不!我是‘不吃亏’大夫,我们这一门,只要谁接掌,谁就称为‘不吃亏’大夫。”
李木剑道:
“那上两代的‘不吃亏’大夫呢?”
“死了!”
李木剑与贾渺心头一沉,那珊儿与南宫燕的毒岂不是无人可解了吗?总不会让这个童子来解吧!
“不吃亏”大夫已看出二人的心思,冷笑道:
“既已称‘不吃亏’大夫,那绝对是名符其实的。”
李木剑与贾渺交换了—下眼色,看来也只有试试了,总不能白跑一趟。
“不吃亏”大夫道:
“看你二人的气色,不是有病之人,你们还是赶快把病人抬上来吧!”
李木剑与贾渺一听,这童子果然懂一点医理。
于是,二人已转身下去。
“不吃亏”大夫看着二人的背影,冷笑不已。
不一会儿,李木剑抱着珊儿,贾渺抱着南宫燕,很小心地走了上来,他们怕稍稍颠簸一下就会催动药力的发作。
二人还没走到“不吃亏”大地面前,他已冷笑道:
“这两位姑娘一定是中了迷失本性的药物,并且,今天就是药性发作之日,要再迟片刻,她们就要变成没有理智的人了。”
李木剑与贾渺一听,顿时大喜,他们已知道这小小的“不吃亏”大夫不简单了。
光从外表就能判断出中了什么毒药,就凭这一点,二位姑娘一定有救了。
“不吃亏”大夫显得很得意,一句话就使自己显出高明之处来,确实不容易。
这那像一个十三、四岁的童子?
实在上李木剑与贾渺现在已不再把他当小孩子看待了。
李木剑道:
“那你一定有解救之法罗。”
“不吃亏”大夫顿时一脸傲色道:
“不错!”
贾渺和声道:
“那就请大夫为两位姑娘施以解救之法吧!”
“不吃亏”大夫笑道:
“我想,这两位姑娘对二位来说一定是很重要的吧?”
二人又是一愣,这小小年纪的“不吃亏”大夫,竟说出与他年龄不相符的话来。
李木剑只好道:
“不错!的确很重要,如果大夫能救治好两位姑娘,在下等将感激不尽。”
“不吃亏”大夫立即大笑起来,说道:
“感激不尽,你们难道忘了‘不吃亏’三个字!”
贾渺笑道:
“我们当然不会白白说的,诊金一定很丰厚。”
小小楼主说很丰厚,那一定是不会少的。
“不吃亏”大夫笑道:
“我终日不下飞云崖,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李木剑毫不犹豫地道:
“你既不要银子,那你需要什么?只要我们办得到,绝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