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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悄无声息地开了。
一个人影已站在李木剑身旁,一个黑衣人,李木剑勉强可以看清他的脸,一张很普通却很平常的脸,面无表情。
李木剑心里忖道:“这是什么人 看情形绝不是万杀至尊门的人,莫非,是来替我解绳子的,那么,这人又会是谁?”
李木剑问道:
“你是来救我的?”
黑衣人犹豫地答道:
“是的。”
回答得很干脆,李木剑反而有些迷糊了,这到底会是什么人呢,会不会有目的,有条件呢?
李木剑疑惑地问道:
“为什么要救我?”
黑衣人一字一句地回道:
“因为,你欠了我许多钱,一个债主若看见欠债人死了,那他一定会很伤心的。”
李木剑笑了,心里大呼道:“好贾渺,你他妈的还真够朋友,还真有一套,易容术还真是不错。”
两人终于相视而笑,朋友的真情尽在这一笑中。
李木剑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贾渺道:
“我凑巧经过酒店,凑巧进去,凑巧发现了你的木剑,就知道你出事了。”
李木剑笑道:
“这是什么地方,难道也是凑巧来的?”
贾渺微笑道:
“这是离开酒店最近的村子,这是村子最大的一户人家,我凑巧发现你的马,那可是我借给你的,怎能让它留在别人家的呢,凑巧你也留在这儿,却原来不是做客。”
李木剑突然道:
“喂,你怎么老站在这儿废话,也不想办法救我,看笑话啊。”
贾渺道:
“你与我说了这么多话,却不自己蹭断绳子,那这绳子一定大有古怪。”
李木剑道:
“这绳子是天蚕牛蛟绳,弄不断的。但假如你替我解开的话,一定很容易的。”
李木剑笑道:
“那有什么代价?”
李木剑道:
“请你喝酒啦!”
说话的同时,贾渺已把李木剑翻过来,找绳子的结。
当他眼光一接触到绳结时,脸色一变道:
“可惜,我喝不到你酒啦。”
李木剑低怒道:
“你别跟我说玩了,世上难道还有解不开的结?”
贾渺叹了口气道:
“对!这是‘魔绳’凡丁的‘多情结’世上除了他,无人能解。”
李木剑不说话了。贾渺思考了半天道:
“那我先把你带走,慢慢的想办法。”
李木剑摇头苦笑道:
“既然无人能解,带我走有什么用,难道你贾渺诚心让我李木剑一辈子像个大肉粽一样的丢人现眼?”
贾渺默然。
李木剑突然笑道:
“想不到贾渺的易容术如此的精妙,堪称一绝喽。”
贾渺道:
“你怎么还有心思说废话?”
李木剑嘴角上翘着道:
“因为这结只有魔绳能解,那么只有让他来解这多情结了。”
贾渺眼睛一亮,道:
“你有办法了?”
李木剑自信地笑道:
“我很讨厌门口的看门狗,你最好还是把我带离这儿。”
两人相视片刻,随即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然后,两人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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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雾气朦胧。
三个身影急匆匆地向柴房急行,门主要见李木剑,他们必须在中午时分带他到目的地。
柴房已近在眼前,三人面色俱都大变,汗已涔涔地往下淌,春天的早晨不该这样热。
柴房前没有人,门虚掩着。
三人都感到腿在抖,到柴房的路好像一下子变得那么遥远,三人几乎要累倒了。
迈进柴房的腿是如此的沉重,三人的腿仿佛抬不起来,心头已恐惧到了极点。
要是人跑了,那么门主会……三人不敢往下想。
终于,三人进了柴房,不由得都长舒了一口气,三人感觉到全身是那样的乏力。
魔绳凡丁骂道:
“该死的张三,一定是淫虫又作怪了,跑到婊子那儿去了。”
巴山恶客松了一口气道:
“这小子还在总算幸运,张三那小子以后再处理吧。”
五毒神君冲着李木剑叫道:
“喂!小子,这一夜的滋味如何?很舒服吧?”
李木剑没有动,脸对着里面,甚至连话也不搭。
五毒神君得意地笑道:
“小子,别装死了。”
李木剑依然脸朝里,一动也不动。
巴山恶客眉头一皱,问道:
“这小子会不会被捆了一夜,四脉受阻,昏死过去。”
魔绳凡丁立即道:
“不会,天蚕牛蛟绳虽然紧韧,但却不会使血道受阻。”
三人面色顿时凝重起来。
怪事,难道这小子自杀了不成?要是真死了,可就……
五毒神君恶声道:
“你他妈的装死吓唬人啊,看我不宰了你。”
说完,抬脚急踹,劲风大作。
李木剑还是动也不动。
五毒神君踹出的脚突然在离李木剑背后死穴一寸处停止了,略一变式,由踹变勾,把李木剑翻了过来。
三人面色顿时如死灰,冷汗直冒,仿佛有一种虚脱的感觉。
“张三!”三人惊呼,语音已有些颤抖。
魔绳凡丁满头大汗,喃喃地道: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当他走到张三面前时,两腿一软,已经跪倒在地,手颤抖着解开了结,结打得与他的一模一样,他两眼无神,软软地道:
“世上还有人会这多情结?还有人会,那我这绝技不就完了。”
巴山恶客与五毒神君已是绝望透顶,死的恐惧使二人无力站稳,摇摇欲坠。
张三突然笑了,笑得很有自信,嘴角微微上翘着道:
“不,你的绝技依然是绝技。”
魔绳凡丁脸色一喜,随即又僵住了,李术剑的手掌在他的咽喉要害处。
魔绳凡丁死了,但他脸上喜色依旧,因为,他到底还是明白了他的绝技是独一无二的。
五毒神君面色大变,急挥衣袖!
一柄剑,一柄很普通的木剑,在魔绳凡丁倒下时已从窗外飞进屋中,李木剑身形一跳,剑已在手。
在五毒神君的左手刚挥动的时候,已深深地插进了他的胸口,衣袖再也无法挥动了。
巴山恶客没有动手,也没有逃,因为,他知道李木剑的身手,而且,门口正站着一个陌生人。
李木剑笑意很浓,问道:
“巴山恶客,你为什么不动手,又为什么不逃呢?”
巴山恶客现在已全无恶相,水泡眼毫无神彩,无力地说道:
“动手也死,那不如不动手,至于……”他看了看门口的陌生人,又道:
“即使逃出去,也是死,不如不逃。”
李木剑冷声道:
“你难道不怕死?”
巴山恶客惨然道:
“当然怕死,只是‘万杀至尊门’里有比死更可怕的东西。”
李木剑不语了,“万杀至尊门”到底有多可怕呢?连他的属下也惧怕得如此。
巴山恶客看了看门口的贾渺问道:
“阁下是什么人?”
贾渺笑了笑道:
“你只要知道我是个易容高手就行了。”
巴山恶客惨叹一声道:
“我、我明白了。”说完,一横手中的刀,血已从颈项间冒出。
李木剑看着缓缓倒下去的恶客,对贾渺道:
“这‘万杀至尊门’的确厉害。”
贾渺也叹道:
“是啊,想不到它的势力已经伸及到洛阳城的附近了。”
李木剑慢声道:
“‘万杀至尊门’的门主一定是个人物,不知是什么样子的?”
贾渺一边为他清除易容药物一边道:
“可惜,你没有机会见到他了。”
李木剑长叹一声道:
“不过,我倒很不情愿见到他。”
贾渺收拾好东西,也叹道:
“可是,江湖路上总有碰面的时候,何况他却很想见你。”
李木剑不再去想这事,又看了看魔绳凡丁的尸体长叹一声道:
“可惜,这绝技从此失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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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春风怡人。
路,蜿蜒地向前伸着,小草,使劲地摇着,显示出对生命力的自信。
李木剑的嘴角总是这样上翘着,看着小草,他体会到了生命的可爱,人生的真谛。
贾渺与他早就分手了,因为贾渺有自己该做的事,至于什么事,李木剑就不愿去打听。
秘密,每个人都会有的,即使在好朋友之间,甚至在情人之间也存在着。
他又想到了珊儿,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滚开!”前方传来娇叱之声。
声音非常悦耳,李木剑心头一惊,马已向前急驰。
李木剑终于看清了,一个少女与一个老者正在对峙。
少女两手叉腰,气势汹汹,一付娇蛮之态。
珊儿,李木剑从背影一眼就认了出来。
珊儿对面的老者则相貌凶恶,额头上长了一个很大的肉瘤,所以显得前额特大。
只听珊儿用悦耳的声音怒斥道:
“独角怪,让开!”
独角怪冷冷地道:
“大小姐,你最好还是回头吧!”
“什么!你敢指使本姑娘回头?你是活腻了吧?竟敢不把风云门放在眼里。”
一提到“风云门”,独角怪似乎一动,但随即又冷哼道:
“大小姐,我早就知道你的身分,却仍敢挡住你,我还会怕风云门?今天就是风云秋老儿也照样不准过。”
珊儿已气得花枝乱颤,骂道:
“老狗找死!”话没出口,手中的马鞭已电射而出!
李木剑早已停马在旁,笑吟吟地看着珊儿发威。
独角怪只是右肩微动,急射的马鞭突然静止了,鞭的另一头却已握在独角怪手中。
马鞭立即绷得笔直,独角怪的双脚动也未动,站得很稳,坐在马上的珊儿已涨得满脸通红,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