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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帮什么忙吗?”
“漠北王子来访,肯定要给他单独准备一个几进的院子的。不过这一时半会的还真不好找。还有洒扫、伺候的丫头婆子、家具、新的被褥用具什么的。时间太紧张了些。”
“这些交给我。你准备招待用的食物酒水。还有,呼延哲带来的仆从想必也不少,未免当日混乱,也要妥善安置。”
“恩。知道了。事不宜迟,咱们分头行动吧。”
胡夜招呼刚刚躺下补觉的张元峰起床,两人就出府去了。秦府四个侧门全开,采办们和各处的管事忙忙碌碌地进出秦府,甚至连不怎么露面的内府丫鬟都抱着东西进出。街上的百姓看见,纷纷猜测这是准备招待谁啊?这么大的面子?
忙碌到大半夜,胡夜才和张元峰打马回府。说是找了一处别人现居的五进的大宅子,花了几倍的大价钱,请原来那户人家挪出去了,东西都是现成的。丫鬟、婆子、内外的大管家都全留下了。又急急忙忙的买了些新的被褥用具换上。大样子是收拾出来了,余下两日在细节处雕琢,务必尽好地主之谊。
忙碌了三天,第四日早才收拾妥帖。这一天儿,阖府都处于一种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平时叽叽喳喳的园子,都安静了许多,众人都手脚麻利的干自己的活,生怕出了什么纰漏。
只有几个十二三的小丫头,偷空凑在花园一角窃窃私语。
丫鬟A说:“听厨房的人说是青青姑娘要回来。”
丫鬟B:“切。光一个她,哪值当这么大的阵仗?”
丫鬟C:“那这几日大家伙都忙的脚打后脑勺的,你怎么说?”
丫鬟B显然属于消息比较灵通的,瞧了一眼围着她的其他人,倨傲的说:“那是漠北王子要来!”
一听这话,小姑娘们惊的眼都撑圆了,兴奋的问:“啊?漠北王子?听起来很高贵的样子,就是不知道长得怎样?”
丫鬟C说:“听说漠北人都长得五大三粗的,可比中原的男子丑陋多了!而且,他们吃生肉喝鲜血,很野蛮的!”
丫鬟B嘲讽的瞧了一眼众人,“你知道什么呀?!我叔叔见过漠北男人,长得可俊俏了。高鼻深目,比中原男子有男人味多啦!”
也怪她们几个太没眼色,大家都认真地干活,她们却在一旁说笑,未免太打眼了些。红锦瞧了不免生气,一手叉腰伸出一根纤纤玉指,怒吼:“都干什么呢?你们几个丫头片子,思春了?!还不赶紧麻利利的干活去,是不是皮又松了?要姐姐我伺候你们几顿板子吃?”
紫鸢拉她一把:“说那么多做什么?不过几个不懂事的小丫头。赶紧着吧,公子前头等着呢!”
“气死我了!你看看这一二个还像话吗?都是你们平时太和软了,宠的她们都不知规矩了!以为秦府雇她们来说笑玩乐的吗?”
黄莺也笑着劝她:“哪来那么大的气性儿?不是念叨着好久没见青青了吗?有这功夫磨嘴皮子,不如去东厢看看还有哪里收拾的不妥当的?”
“哎呦。这几日忙的我头昏眼花的,那起子下贱胚子还在那里讨论男人,真真教人冒火。走走走,先去东厢看看再给公子回话。待姑奶奶忙过这会子,看不接了她们的皮!”
紫鸢“扑哧”一笑,拉着她二人往东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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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容四辆车架并身而过的主街,此时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漠北王子那架华丽的马车出现在城门一角的时候,就有守在那的下人跑回秦府报信儿。前堂传来小厮着急火燎的传令声:“来啦来啦。”
福伯的胡子一翘一翘的骂道:“叫唤什么?!都稳重点,别给我丢人!”冲着小厮的屁股踢了一脚又说:“嘿?!愣着干什么?进正厅报给少爷和胡公子去啊!”
秦府宽阔的正门洞开,最外边是一溜的侍卫,都排到正街主干道的两侧,此时正勉力维持着治安。往里面就是小厮和丫鬟们了。秦裕和胡夜亲自在门口迎接。
那架豪华的马车稳稳地停在秦府门口,从里面跳出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高鼻深目,浓眉大眼,并未留须,头发有些微卷,松松的用一根金丝带绑着。他一跳出来,就反身去接马车里的人,引得两边的百姓也扯着脖子瞧后面的人儿。只见一名身穿绛紫羽衣的女子,带同色系面纱,挑开车帘站在车辕上跳下来,并未理会男子伸出来的手。没看见正脸,光那身姿就惹得众人倒吸一口气。
胡夜、秦裕连忙上前,双方寒暄了几句,就把人迎进去了。各管事按照之前计划,有的去安排呼延哲的属下休息,有的去疏导马匹车辆,显得井然有序,不一会偌大的阵仗就清场完毕。街上的行人见没什么热闹可看,渐渐的散去。也有不过瘾的,三五一群去茶寮酒肆闲话刚刚看到的一幕。
几位男子进了迎客的正厅,穆青青被一位管事嬷嬷领去了内堂。她熟门熟路的穿过花园、小径、水榭、画廊,进了东厢。一切都没变样,但好像一切又都变了。想起自从上次离开秦府之后经历的种种,顿时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青青。”廊子下传来一声熟悉的高亢女声。
“必是红锦姑娘了。”前面引路的嬷嬷笑嘻嘻的偏过头对她说:“三位姑娘挂念您的紧呢。”
穆青青不由自主的咧开嘴笑,心里暖暖的,被人惦记关心的感觉真好。疾走几步,就看见站在廊下翘首引颈的红锦。飞扑过去一把抱住她,好一会才分开。“你这丫头,依旧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红锦不满的嘟着嘴,“真是的!上次走的时候竟然都不告诉我们三个一声。真真没良心!”
黄莺挑帘子出来,“进屋慢慢说。别站在走廊吃过堂风了。”
红锦一笑,拉着青青走进她原先住的那屋子。
紫鸢也在,一看见青青先红了眼睛。拿帕子抹了抹眼泪,才勉强笑道:“路上劳累了吧。先洗漱一番,再吃几块点心。晚宴怕是得等一会才开。”
穆青青上前,拉过紫鸢的手:“好姐姐不着忙,咱们先说说话。”
四人围坐在一起,这才细细打量对方。红锦挨着穆青青坐,她细细的盯着她的脸颊说:“你们觉不觉的青青好像变样了?”
穆青青摸摸脸颊说:“有吗?”
紫鸢歪着头,一边打量一边说:“刚才只顾着激动,没来得及细瞧。现在一看,确实有点不一样了。”
黄莺接口道:“恩……就像是蒙了尘的明珠被拂拭了,由内向外,散发一种逼人的神采。以前总是郁郁的,现在嘛,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
“以前像无根的浮萍,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总有些……总觉得没什么人气儿。”红锦捂着嘴,瞧了一下穆青青神色,看她没动怒才说:“我一张嘴就得罪人。我的意思是,你现在眼睛里比以前有神采了,不像从前……哎呀,我不说了。”
看着红锦垂头丧气的样子,穆青青撑不住一笑:“叫你平日总是刻薄人。现在想说几句好听话都难了。我倒觉得还是原来的样子,只不过心里想开了一些事罢了。”
“你可别说,这人的精神状态和外貌关系大了!远的不说,就说青梅。细看她长得也不差,但我就觉得这人整天心里揣着事,一见她我就心里泛苦,一点也欢喜不起来。”
“切。是你自己瞧不上人家。”黄莺揭短。
红锦直接从锦凳上跳起脚,“诶,你可说对了,我就是瞧不上她那攀高枝的嘴脸。”
紫鸢忍不住说她:“红锦,你还是这么心直口快。当面见了,可不能乱说。”
“紫鸢姐,我知道的。连少爷都端着她,我敢给她脸色?不过也远着她罢了。”
穆青青一听,这分明话里有话,以前她就没见过那个什么青梅。原以为不得宠,现在看来这里面还有故事。攀高枝?揣度红锦和黄莺二人的态度,这高枝儿八成指秦裕吧。于是,也笑笑不说话。
紫鸢怕穆青青不耐烦听这些,忙说:“说些开心的事儿,尽扯那些。青青,你这衣裳款式真别致。不像咱们中原的襦裙。”
穆青青也乐得换个话题,“恩,是漠北的衣饰。你喜欢的话,我寻人帮你做。这次呼延……呼延王子怕穿不惯中原的衣服,特意带了针线上的人呢。”
“这倒不必。我一个侍女,整天打扮成那样,看着多奇怪啊。”
四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就伺候穆青青洗漱一番,没多会功夫前面传开席了。四人急忙赶去。
作者有话要说:剧透一点儿,青梅其实没那么简单。
☆、闹心的酒宴
夫人外交果然不是常人能胜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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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就伺候穆青青洗漱了。没多会功夫前面传开席了,四人便急忙赶去。
外面人头攒动,寒暄声不断,来的人可不少,这也不奇怪。如今西南的掌权者是胡夜,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但是自他掌管西南以来,并没有对各辖区的官员做太大的调整,基本还是沿用以前的旧人。这些管理各个辖区和小乡镇的官员,如今算的上胡夜的手下,领导宴客,能不来吗?此外,还有一些根基盘错的旧族以及新兴的大家族,也纷纷前来拜访最高执权者。再有,就是一些来攀附的有头脸有实力的大商贾了。闹闹哄哄的来了有百十号人,光男客就摆了近二十桌席面。
当初,刚一占领西南,胡夜就和秦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