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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青青一边惊慌的扯着裤子,一边怒骂:“无耻,变态,疯子!”
阿里卓正要说话的时候,屋内有个小铃铛响了。他脸色大变,整好衣冠,丢下穆青青匆匆离开了。
你道怎么回事?却原来,自天山开往关中的先遣部队半道上遭人偷袭,损伤大半。与此同时,天山境内物价飞涨经济大乱。天山地处北麓,风景倒是秀丽,但物资缺乏。虽盛产雪莲和人参这样的稀罕物,可是老百姓生活所需的米盐酱醋、布匹却不能自产自足,都是和走商们用当地的特产兑换。
这里的经济形式太过单一,只要有足够的经济势力就可以操纵天山的经济了。而这样的大手笔,除了天下第一商沐长风不作他想。这一番动乱,足够天山王喝一壶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44、45章又重复了。。。。。。。。。精分啊~
☆、饭中的纸条
没文化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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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汉阳府,一个精巧的别院内,水榭的小亭台里。
一个着云锦中等身材的年轻男子,正对着棋盘打谱。他忽而放下手中的棋谱,冲侍立在侧的婢女说:“我口渴了,换盏热茶来。”
小婢乖巧的答道:“公子近来饮食无规律,有些伤着胃了。我泡杯普洱可好?”看见主子点头,她便手脚伶俐地下去准备了。
支走身边的侍女,男子看着亭外的一池静水,朗声道:“我这别院许久不来外客了,不知是哪位这样有心,还来探望我?”
话音刚落,便从亭子顶上飞出一个人影,身似轻燕稳稳地落在花栏的扶手上。只见他黑纱覆面,连头发都包的严严实实,就那么直直地立在手臂粗细的栏杆上,只瞧身形倒还真看不出年纪。
蒙面人故意露这一手,落在主家眼里不免惊异。年轻的男子连忙从榻上起身,深深鞠一躬,“前辈武学造诣深不可测,晚生钦慕。可否赐教名号?”
蒙面人轻飘飘地落在他面前,用粗噶的声音低声道:“烛台底下暗,李承乾怕是想不到你根本没离开汉阳府,反而就躲在他眼皮子底下。李三公子确实聪慧。”
原来自冰山男被属下从地牢救出之后,他为了躲开了李父的追捕,便一直隐居在此。寻常人是找不到这个处所的,然而来人不但寻来了还一语道破他的身份,怎能不让他惊异?
冰山男音调陡然低了下去,“你到底是谁?来这儿有什么目的?”
“我是谁不重要。今日叨扰,不过有一事相问。”
冰山男满身戒备,紧紧盯着蒙面人说:“请讲。”
“阿里卓捉走了穆青青。想问一句,你可知晓她被囚禁的地方?”
冰山男皱眉,“哼,前辈怎么确定我就知道?又怎么笃定我就会告诉您?”
“我自然不会做没有把握之事。我既问到你头上,当然知道你那里有我要的答案。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是西南那方的,此次搭救穆青青也是为了南边那位。此事若成,想必你也是乐见的。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冰山男轻笑一声:“前辈莫不是糊涂了?我可是关中李氏第三子,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蒙面人也不急,他把弄着棋盘上的棋子,款款地答道:“若只考虑你和关中李氏的纠葛,我还真没信心来问你要答案,不过,你很在乎那个女子,不是麽?”
他果真知道的不少,冰山男掩下心中波澜,轻叹一声道:“我猜到你是那边的人。没想到你这样的绝世高手也肯为他效命。罢了,是我欠她的,我自然会还上。”说话间他已跃出亭台,右手以掌覆水面,又弹回亭中,一番动作不过瞬间完成,以此可见他的轻功出神入化。
拂落棋子,他用湿漉漉的手指在棋盘上迅速写下几个地名,清风拂过水渍立刻消失,若不是眼力极好之人,怕是辨不出他写过的字迹。
冰山男写完便道:“我如今身份尴尬,未免暴露行踪,也不敢近身查探。阿里卓来访关中,左不过就被安顿在这几处地方。青……具体被囚禁之地,以你的身手要查不出不难。”
蒙面人心愿得偿,低哑地道一声:“告辞。”人便飞出水榭亭外。
没一会儿,被支走的小婢回来了。“公子,您的茶到了。”
公子面色并不好,神色也有稍许落寞,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看着满地散落的棋子,小婢踌躇一下又道:“公子,我刚才仿佛看见一个黑影从亭中飞走。您没事吧?”
冰山男恢复漠然的口气,“无妨,是你眼花了。这些棋子叫人洗干净分好,我乏了先回去。”
自那日阿里卓被屋内金铃叫走后,就一直忙碌没空理会穆青青。穆青青仍被囚禁在原来那间屋子。这几日,她透过窗眼往外边看,见四处人来人往,气氛也紧张的似乎一触即发,不知发生什么大事了。莫不是西北战事吃紧?
穆青青心里正暗忖,门忽的被推开,是午饭的时间了。侍卫一言不发放下食盒便出去了。穆青青打开来看,是照旧的吃食,一个馒头,一碗稀粥,三叠小菜,两素一荤。
穆青青喝了几口稀粥,拿着馒头吃起来,才咬了几口,便觉出不对劲。吐出那口馒头,她扒拉开一看,竟然发现一张纸条!
穆青青又惊又喜,差点叫出声来。按下激动的心情,她仔细辨认字条上的字迹。可是,一切都是徒劳,因为这上面的字她一个都不认识。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想她在现代时,至少是拿到学士学位的人,不曾想来到这个世界,忽然变成个文盲了!那就话怎么说来着?没文化真可怕!尤其是在这关键时刻!“啊啊啊,MD,这让我情何以堪啊~~~~”
穆青青悲愤不已,心中懊恼,偏偏又不敢做声。她捂着嘴,在地上张牙舞爪地乱走了一通,又恨恨地跺了几脚,才抚平心中那口郁气。
虽然看不懂这纸条写的是什么,但至少说明有人来搭救她了,而且就在这附近。如此困境下,对她而言这不得不说是个天大的喜讯。此外,胡夜是知道她的底细的,一开始她便坦言并不认识这个世界的文字,可见施救之人一定不是胡夜。但可以肯定,相助之人必定是友非敌,那么会是谁呢?
阿里卓在她这里布下重兵,看守地格外严,想来这纸条也是费劲辛苦才送进来的,可是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要怎样配合施救之人行事?若因此而害那些救她的人被抓,不但会打草惊蛇以后更难逃出去,也白白牵连无关人的性命,这可如何是好?
穆青青坐立不安,想破脑袋也没有可行的办法。忽想起不知玉蝶是否识字?她立时在屋内展开地毯式搜索,却未能发现玉蝶上次开启的那个机关。外头敲了三更鼓,已经是深夜了。穆青青在屋里折腾了大半天,全都无济于事。
她身心俱疲,颓丧地躺在床上,眼睛酸涩眼皮沉重,但因心里有事,却迟迟不能入睡。就在她神游之时,地上传来一声轻响,穆青青转头去看,地上竟立着一个人。屋顶上的瓦片被掀开,想必这人便是从那里进得内室的。再细看一眼,穆青青惊异地低语出声:“你是老乞丐?”
“姑娘可是认错人了?”
“不,就是你没错!我记得当初救你回来时,你右手背受伤,便留下那条像蜈蚣似的疤痕!”今天是满月,银辉透过窗格上的明纸,室内光线并不暗,更何况月光从屋顶上的那个洞倾泻下来,站在地当中的人身上布上一层银纱,所以这一眼穆青青看得清楚。
辩无可辩,蒙面人瞥一眼手背,也就爽快地承认,“你果然心思入微。连这个都注意到了。”
穆青青觉出事情没那么简单了,“你身手这样好,当初又怎会被一群没有武功的平民打伤?而且还假装不会说话!可见你是刻意隐藏身份。那么,我救你的那次,其实是你做戏?目的……只是为了混进秦府?!你究竟是何用心?”
“姑娘好敏锐的心思。可惜那次我差点命丧黄泉,确实不曾作假。此次搭救姑娘,一来算是还上次的人情,此外也是忠人之事。姑娘不必多心。”
穆青青依旧不敢懈怠,“单凭你一面之词,恐怕难以取信于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今我肯设法助你,至少目前咱们算是自己人。西南战事节节顺利,秦裕马上就要打到汉阳府了。是他托我救你。”
穆青青低忖片刻,又试探地问:“馒头中的那件东西是你送的?”
“你是说那张纸条?”他果然知道,穆青青点头,心中对他的话信了半分。她接着问:“上面写的什么?”
蒙面人疑惑道:“你难道没看过纸上的内容?”
穆青青汗颜,期期艾艾地道:“我不识字。”
“怎会?!穆家竟没叫你读书识字?”她并没有撒谎的必要,蒙面人拧眉思索,又背手走了几步才说:“怪道你一直没有回音。我在信中告诉你如今外头的情形。并交代,若是看到来信,可按三长两短的方式叩墙,好叫我知道你已得信儿。今天空等几个时辰,都未有回音,我只当是消息被截下,这才冒险探你。这里把守的格外牢靠,看来阿里卓对你很是重视。我独身尚能勉强进出,但多背负你一个,却难保不被人发现,到时候那外头的弓箭手,必定会把你我射成马蜂窝。”
穆青青看见他来,原以为今夜就能得救,却没想到依旧是空欢喜一场。想到还要继续和那个变态周旋,而胡夜在外面也不知要怎样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