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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丘痕摆手道:“不碍事的。只要将他口中的毛笔拿开,使之泄了腹中的那口气,便可恢复如常!”说吧,便信手拔出了葛五口中的毛笔。
果不其然,只见这毛笔刚一离开葛五的嘴巴,他便打了一个激灵,全身顿然一抖,随之也睁开了眼眸,见大家解释一副好奇的模样盯着自己看,心下疑惑道:“怎……怎么?慕道长的法术施展完了吗?我怎么好端端的睡着了?方才还做了一个古怪的梦来,在梦里我跋山涉水,走了几十里的山路,险些把我给累死。”
经葛五这么一说,大伙脸上的惊讶之色更显浓郁了,慕丘痕这千里追踪的法术,果真是非同小可,令人瞠目。
见葛五没事之后,大家便没再多做耽搁,匆匆离开了胡飞家,便驾车按照慕丘痕的指向,一路追踪胡飞而去。
那胡飞乃是徒步而行,加之积雪极深,山路难走,所以这半个夜晚的功夫,也未能走出太远,按照慕丘痕的推测,顶多两个时辰,便可到达他所在的方位。
但因后半段路是在山间,车子开不进去,所以大家只好将车子暂停一边,以步代之。东北的严冬比起刘萍等人的家乡,那可不是同日而语的,一沟村是南方,气候较暖,加之又是沿海地带,所以即便到了冬季,气温也不会低于零下十度,而东北这边却是不然,由于纬度高,这会已经是零下二三十度了,这等气节,就连道业高深的刘萍也感到有些寒冷。
在积有厚厚雪层的山路中前行,徐云德昨夜挑的那几根探路铁棒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他跟葛家兄弟,一手持探路铁棒,一手拿开山大刀,走在队伍的前头,郭海乃是一个顶尖的杀手,他对于危险的预知能力是旁人所不及的,所以他跟叵蓉二人走在队伍后头。
这一行人皆是身手敏捷,所以即便是在这等恶劣的环境下,行进的速度却也不是很慢,加之他们下车的地方,距离慕丘痕所追踪到胡飞的藏身之处已经不是很远了,所以仅用了半个多时辰,便见茂密的针叶林见,赫然矗立着一座矮庙!
见状后,大伙皆是一喜,葛五首先开口道:“那姓胡的小子应该就在这里面吧,看我将这厮给揪出来!”说吧,便拎着开山刀就要冲进去。
但未等他迈腿,便被徐云德给拦住了,徐云德道:“这深山之中怎么会无端的冒出这么一座土地庙?”
经徐云德这么一问,葛五也不由一愣,这些年来他跟徐云德着实学到了很多东西,据他所知,土地庙出现的地带大多在内地,像黄河流域、以及长江中下游的地带,人们多信奉土地神,以至于各处皆可见到这类矮小的土地庙宇,可东北这边却是少见。
正当疑惑之际,王长贵开口道:“我见这庙的墙壁土石甚是新鲜,应该建成不久,近些年来有大批的内陆居民迁徙至东北地带,兴许这座庙便是那些带有内陆文化思想的居民修建的吧。”
众人闻言,皆是觉得合乎情理,便齐齐点头,徐云德说道:“那胡飞既会选择躲避在此,那想来这个土地庙他定是常来,联系到那厮还是个盗墓的,我想这小子会不会在周遭设些陷阱机关之类的以求自保,毕竟在这等深山老林中,多有虎豹出没,像他那样胆小之人,多半会设想周全的吧。”
这时,穆斌见昨夜欺骗自己的那混小子就在眼前,可大伙始终没有打定主意,便开口说道:“要不这样吧,我先摸过去瞧瞧,大伙切在外头等着,并将出路都给封锁起来,以免这小子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撒鹰想跑。”
徐云德点头道:“如此也好,就这么办吧。”说吧,便叫葛家兄弟、郭海、长根、叵蓉等人,分作四面,将这一矮小的土地庙给团团围住,断掉了胡飞所有的去路。
见大家各自就位,幕宾便悄无声息的摸向庙中,这座土地庙说它是庙宇,但实际上就是一件又矮又小的房子,是那种最常见的土地庙样式,庙宇前脸开有两个圆窗,窗下各自写着土地二字,庙后则是一根三米上下的桅杆,本应是用来悬挂土地旗的,但如今却是光秃秃的啥也没有。
幕宾此时对于其他的都无心理会,唯独惦记的便是等逮住那胡飞之后,先给上几记老拳,出出心头的恶气。当他靠近左面窗子时,见那木窗紧闭,看不清庙内的情形,无奈之下,只好侧着耳朵贴进细听。
谁料这一听之下却是大喜过望,庙中此刻这个传来阵阵鼾声,定是有人在里头昏睡,想来那胡飞昨夜又惊又怕,连夜赶路奔出几十里,跑来此处躲避,如今定是又累又困,原本以为躲在这里便不会被人追来,大可安心休息,只可惜……
越往后想,穆斌越是想笑,强忍之下,他再无所顾忌,径自走至门前,一脚踹开!果不其然,那土地爷神像下方,正有一人裹着厚厚的棉被在那儿酣睡,挂着口水的脸翻转过来,正巧被穆斌看了个清楚,此人不是胡飞又会是谁!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本想那胡飞会醒,可这家伙却依旧像头死猪,鼾声大作,对穆斌的到来毫无察觉。
穆斌则是二话不说,走上前去一把将胡飞从棉被里扯了出来,照准独自“咣咣!”就是两拳。
正值睡梦中的胡飞,哪会料想到这些意外,顿时便被吓的魂飞魄散,哇哇叫道:“妈呀……咋啦……咋啦……”
“咋了?”穆斌冷声说道:“你小子不是说要再家中等我的嘛?为何要连夜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躲着?难道你说的话都是放屁?”
刚从睡梦中惊醒的胡飞,被穆斌两拳打得弓腰咳嗽,并没能看清来者是谁,但如今一听竟然是昨天那位煞神,顿然便觉心凉了一半,也顾不上小腹的痛楚了,抬头求饶道:“这位大哥,小的我知错了,您就饶了我吧,我对天发誓,你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绝然不会再耍任何花样了!”
穆斌见他这副小人摸样,也不回话,只是冷哼一声后,冲庙外叫道:“大伙儿都进来吧,我逮住这孙子啦!”
庙外候着的刘萍等人闻声,纷纷走进了这土地庙内,屋子里尚有一堆没有灭尽的篝火,余温尚在,狭小的空间内很是暖和,另外墙边还有些火腿、面包、饼干之类的包装纸以及一瓶喝干了的白酒,葛五见状,不由笑道:“这小子还挺会享受,就连避难,日子过的也这般不错!”
胡飞面如土灰,他苦声说道:“诸位爷,我与你们素未谋面,更是无冤无仇,你们为何非要逮住我不放呀?”
一听这话,穆斌似乎更是生气,开口说道:“你也知道我们跟你无冤无仇,那为何还要像躲瘟疫一样的躲着我们?难不成你爷爷我长得就那么不像好人不成?”
胡飞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您长的眉慈目善,一看便知是个大大的好人。”
徐云德道:“你叫胡飞是吧,咱明人不说暗话,我们找你正是为了天池中宝物一事,你知道多少,还请倾囊相告,倘若当中有所隐瞒,亦或者是耍什么滑头的话,那便休怪兄弟我心狠手辣,与你难看!再者说,我们既然能找来这里,想必你也该多少明白些咱的手段了吧?”
'正文 第三十章 第十节'
对于徐云德等人是如何找到自己的藏身之处,胡飞自然不知,但尽用这么短的时间便追了过来将自己抓住,单从这一点就可看出,这帮人绝非寻常,想到这些他连忙点头道:“这位老大,小的明白,就算您再借我个胆量,我一不敢耍花花肠子了,你们是想问那天池的宝物是吧,那好,我就将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
穆斌听了这话,颇为不耐烦的开口说道:“你无非就是看到了一道怪异的光亮罢了,这些昨夜我便已经知晓,我们眼下要你做的是给咱引路,这长白山地界我虽说并不陌生,但冬季却很少来此,听闻你常在山中做事,所以这带路事宜你最为合适不过了。、”
谁料那胡飞却是摇头说道:“老大,昨天夜里我并没有将一切都跟你全盘拖出,如今为何表明的的衷心,小的决定将我所知道的有关呐天池宝贝的一切事宜,尽数告知你们!”
众人一听这话,皆是大为好奇,刘萍连忙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快快说来。”
胡飞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实不相瞒,我祖上并非东北地界认识,只因一些机缘,搬迁至此,而那个机缘便跟天池宝物有着莫大的关联。我家先祖为了掩人耳目,便一直以采参人的身份自居,借此掩人耳目,但时日久了,那宝物却迟迟未能找到,因此才不得不真做了采参人,谋求生计。”
听到这里,王长贵不由问道:“你是说在许多年前,你家先祖便已然知晓这天池中藏有宝贝,但这些年来却一直都没有找到?区区宝物,却使得你胡家背井离乡,时代居住在这山村之内,当真值得?”
胡飞叹声说道:“这位老前辈是有所不知呀,据我家父传言,那件宝贝拥有惊天的价值,就连传闻中的国宝和氏璧都比不上它,除此之外,这件宝贝还是一件神物,是那天上的神仙遗落在凡间的东西,只要谁能找到他,那边可以受用终生,甚至问鼎仙道都是有可能的。”
经胡飞这么一说,众人方才释然,得道成仙的诱惑着实太大,难怪他家祖祖辈辈都在苦苦找寻这件宝贝。随后,刘萍再次问道:“你不是说你知道其他关于这天池宝物的线索吗?到底是什么呢?”
胡飞道:“这事还得从我的一个老祖宗生前所遇的一件奇事说起,当年是还是明末,我家那个老祖宗名叫胡戈,因做了恶事,成了个囚犯,在山东的采石场上做劳役,在那矿上他认识了一个道士,据说这道士是因给某个大官看相,说他仕途不顺,若久居官场必有杀身之祸,从而的罪了人家,被拿入了牢中。这道士年过半百,但身子却很硬朗,他无名无姓,自称天一道人。这矿上干活之余,大家伙儿都爱叫他讲些神鬼之类的故事,所以时日已久,这天一道人便出了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