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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之日,定在九月二十六日,也就是中秋节的前三天。
一时间,京都城里的老百姓恨不得皇家天天办喜事。
只苦了的却是京都城里的那些名门千金,想着风华绝代的沂王爷,自此便属于另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却不是自己时,心都碎了。
只是再多的伤心与羡慕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唯独期间两人,却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
周家。
张宁馨正带着王妈妈和金枝几个丫鬟给周子元收拾出门的箱笼。
趁着晋王大婚,隆平候张广嗣又走了太监总管王安的路子,为周子元谋了个监察御史的职位,虽说是位卑但却权重。若是能做出一番成绩,升迁也是指日可待的事。
周子元被外派的是山东省,虽说离京都不远,但却是贫乏之地,那里的冬天又出奇的寒。是故,张宁馨不仅是当下的夏衣,便是秋、冬两季的衣裳也是备得足足的。棉袍,貂皮,狐皮大衣、大氅什么的更是样样不缺,足足装了十几个箱笼。
另一厢,周子元从前在都察院的一些同仁,得知他外放的消息早早的派人送了贴子来,说是在同春楼置了桌席面就当是提早给他饯行。
而周子元,自也有自己的一番思量。巡天御史的任期是一年,到时候等他回了都察院,肯定有人或是升到六部做主事,或外放做一县的父母官,到时候只怕想聚一聚就没这样方便了。虽说都察院向来是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兵,今年有人放出去,就会有人选进来。等他回了京都只怕当中也没几个熟面孔。然人情本就是平日里积起来的。因此便是别人不来请他,他也会主动去请别人。
这般一来,到是与张宁馨在一起的时间越发的少了。
这天,难得没了应酬,周子元想着自己这番起复还多亏了张广嗣,便与张宁馨商量,请了隆平候进府,两人小酌一番。张宁馨自是欢喜应下,忙不迭的去张罗。
到是也没惊动余氏与周璁,只不过是让厨房弄了桌精致的菜食,在正屋东厢房的大炕上摆了桌,舅婿两人热了壶酒,边说话边吃。
张宁馨不时的在旁边帮着递个筷,拿个碗什么的,后来见两人说到朝政上的事,便起身退了下去。
“宁馨说你这几天都在与从前的那些同缭应酬?”
周子元替张广嗣满上一杯酒,点头道:“是的,这些人里谁知道到时会是谁升到六部给事中,先混个关系,往后说不得就要人帮上忙了。”
张广嗣连连点头,心道:你到是比你那个老实巴交十年不挪窝的父亲强多了!
“是这个理。”稍倾张广嗣又道:“你这次能安然无事,多亏了晋王爷,选个日子上门去拜访下吧。”
周子元一顿,脸上便有了犹疑之色。
张广嗣没有得到他的回答,不由抬头看去,见他面有疑色,不由轻声道:“怎么,你……”
“候爷,外人都说晋王,这里……”他抬起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续而道:“候爷,你觉得得呢?”
张广嗣放了手里的酒杯,脸上的神色也有了抹疑重。
良久,两人都不曾发出一语。
“太子是个怎么样的人?”周子元看了张广嗣道。
张广嗣略作沉吟,半响轻声道:“太子么……”似是想要做出一个总结,但略一思忖,却是寻不出合适的话来说。
“候爷可是已经给自己选好了?”
张广嗣一怔,选派系?这个时候是不是早了点?皇上正值春秋鼎盛时期,只怕再活个几十年都没问题,而皇上只要在位一日,这储君之位……虽说大庆朝立长不立幼,立嫡不庶。然,世事变迁,谁晓得最后会怎样?就拿眼前的事来说,谁又会知道,皇上会从自己的亲侄儿手里夺了江山!
所以选派之事……张广嗣笑了笑,“此事不急,还未到我们选择的时候。”
周子元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晋王那当然要谢,但是怎么谢,如何谢还是再等等。”见张广嗣点头附同,周子元又道:“若晋王真如传言,谢与不谢,便没什么意义。若是传言有假,想来我们关健时候出手,晋王应该是乐见其成的。”
隆平候不由点头,“你说得有道理。”
稍倾,周子元想起京都城的另一桩盛事,这盛事怎么说也算是与他扯上点关系吧?眼前不由便浮现起那对寒光湛湛的眸子。
“沂王爷那边,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打算的。”
张广嗣蹙了蹙眉头,便是王安那里也没打听出什么来,皇上的心思真的很难猜!沂王的婚仪比之晋王要隆重许多。到得是恩宠还是……,猜不出,实在是猜不出。
“皇上的心事很难猜。”张广嗣由衷的道,“沂王的心思便更难猜。”
周子元笑了笑,由来都是飞鸟尽,良弓藏。
有几个开国勋臣能得到善终的,更何况,沂王还私自做主放走了建安帝。他以为他安排的天衣无缝,却不知道,这件事只不过是一起掩耳盗铃的闹剧。皇上不信他,不然,也不会频频派遣腾骥卫四处打探。反倒是天下的百姓信了他,都在说他人心泯灭,为一己复贵置血源亲情不顾!
“我们不猜,”周子元举了酒杯对张广嗣道:“我们只管搭高台看大戏。”
张广嗣细想,笑道:“没错,我们只管搭高台看大戏。”
两人相视一笑,齐齐干尽杯中之酒。
周家另一座院子。
刘氏听了挥手退了厨房的人,将刘妈妈喊了进来。
“奶娘,动手吧,再不动手便很难再找到机会了。”
刘妈妈想了想,点头道:“那就动手吧。”
刘氏的脸上便闪过了抹阴郁的笑,又细细的与刘妈妈合计了一番。
约半盏茶的功夫,刘妈妈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刘妈妈才出院子,园角一个长相憨厚的婆子便找了个借口退了开去。
不多时,那婆子站在了一处颇显雅致的小院处。
小院位于周府的西南角,因着日光不足,在这盛夏的天,到是有了几分阴凉。
院子里的一角,又种着几株枝杆虬节的金银花,金色白色的小花被风吹起,恍若千万只蝴蝶在抖翅齐飞,煞是好看。与此同时,一股清谥的冷香也隐隐环绕于鼻端之下,让人又多了几会阴凉的感觉。
婆子撩了眼正带着玲珑和琴心拿了剪子在花枝上采花的二奶奶,黄氏。心道:这二奶奶看起来病恹恹的,可是打理花草可真是一把好手。
这院子原闲置了多年,当年二爷成亲时,莲姨娘还为太太将这院子做为二爷成亲的屋子,好一番吵闹。不想,这才多久的功夫,尽是变了副样子。让人看着便想在里面坐上一会儿!
“好了,将这些花都晒干了,等你们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好拿出来入药。”黄氏放了手里的剪子,接了玲珑递上的帕子擦了擦手,这才撩了眼婆子,轻声道:“屋里回话吧。”
“是。”
婆子连忙跟了上去。
琴心便返身走到院门口,将手里的小篮子放在膝上,专心的择起花来。
屋子里,玲珑递了杯凉茶给婆子,轻声道:“二奶奶自制的凉茶,热天喝了专门消暑,妈妈试试,要觉得好喝,等会我包些让妈妈带去。”
“哎,哎……”婆子捧在手里,才递到嘴边便有一股幽凉的清香扑鼻,整个人似乎都轻了几许。低头喝了一口,那沁凉的感觉直入肺腹。由不得连声道:“好茶,可真是好茶。”
玲珑笑了笑,转身退了出去。
“说吧,那边有什么消息。”
婆子放了手里的茶盏,虽知晓这屋外再无旁人,却还是压低了声音道:“三奶奶那边请了隆平候过府吃酒,厨房的人跑了大奶奶那好几趟。”
张宁馨请客,厨房的人跑刘氏那?
黄氏抿了唇角,半响没出声。
婆子见张宁馨没出声,由不得便忐忑的看了看屋外的天,她出来已有些时间,不好再耽搁。
“你去吧,别耽搁太久,被人发现不好。”
黄氏摆了手对婆子道。
“哎,老奴这就走。”
婆子连忙退了下去,才出了门,守在外面的玲珑已经将一个帕子将好的小包递到她手里,“妈妈拿去偿偿吧。”
婆子一手接了,快速的塞进衣袖笑眯眯的道:“你和琴心可真是有福的,跟了二奶奶。”
玲珑笑了笑,并不接婆子的话,只是扯了些别的话,将婆子送出了院子。
匆匆返了回来,撩帘进了屋子。
“奶奶……”
“你让琴心去盯着,看看那边想干什么。”
“只是盯着?”玲珑看了黄氏。
黄氏点了点头,轻声道:“琴心比你懂药理,要是刘氏想做些什么,她应该能看出来。”
玲珑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而这边厢,眼见得天色不早,隆平候与周子元将要说的话也说了,这便起身告辞。
周子元与张宁馨将隆平候送出了大门外,两人一路相携着说说笑笑的往回走。
“爷先回屋去,我去厨房做碗醒酒汤来。”
周子元今日也确实喝了不少酒,点了点头。
两人分道而走。
厨房里,众人一见是张宁馨,全都赔了笑脸上前打招呼,争着要上前打下手。
撩眼没见到管厨房的刘婆子,不由讶异道:“怎么没见刘妈。”
“哦,适才还在呢,许是天太热,刚才人晕了,这会子正被人送回屋子呢。”有人帮着解释道。
盛夏的天,更别说是厨房,适才又赶了那以一桌子饭菜出来,想必是中暑了。张宁馨心中冷笑,想着前些日子,这刘婆子借着苏夕蓉整治自己的事,心里便一肚子火。正想借着今天这事来发派她一番,不想她却是先逃了!
“奶奶,夫人那边使了桔红姐姐来传话,说是让奶奶过去一趟。”
张宁馨挑了眉头,余氏找她,十有八九没什么好事。这次又会是什么事?但周子元的事完全都是靠哥哥帮忙,这才有了转机。这次,她到要看看,这老虔婆还怎么给她脸色看!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