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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求死,却在最初的开始,便被双福下了十香软筋散。别说是咬舌自尽,就是想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谁的意思。”轩辕澈自阴影中走出,居高临下的看着瘫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崔司药。
到得这个时候,说或不说,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区别。说是死,不说也是死!
崔司药深吸了口气,微抬了眸子,看向不辩神色的轩辕澈,揣测着。
“王爷问你话呢!”红绡抬脚重重的踢在崔司药的身上。
崔司药霍然抬眼看了轩辕澈,“我若说了,王爷能不能给我个痛快。”
轩辕澈挑了眉头,目光像刀锋般掠过地上的崔司药。
他一直想不明白的事,这会子豁然开郎!
为什么崔司药明知是死路一条却还是要冒然出手!因为她知道,如果不出手,等待她的便会是生不如死的折磨!这一定是那个主使她的那个人对她的威吓。那个人应该还告诉过她,便算是她出手了,只要她抵死不认,便是要给他一个交待,也一定会给她一个痛快!
轩辕澈的脸上漾起一抹森寒的笑意。
是不是因为这二年来,他刻意的低敛,世人便忘了曾经的沂王是怎样的?!
那么便让他替那些人找回些曾经的记忆吧!
“红绡,”轩辕澈眉眼轻垂,看着目露希冀的崔司药,淡淡的道:“剐了。”
既使被下了十香软筋散,崔司药在乍然听到这直令她崩溃的处罚时,也由不得身子一个瑟瑟,凄历的喊了起来,“奴婢是皇上的人,王爷,你无权处置。”
皇上!
轩辕澈挑起眼睛,闪了下目光。
“没错,你敢动用私刑,便是对皇上不尊,沂王爷,你想谋反吗?”崔司药嘶声的喊着。
轩辕澈慢慢的转过头看向崔司药,那眼睛似寒潭一般。
兀自挣扎不休的崔司药对上那样寒凉不夹一丝情感的眸子时,蓦然一僵。耳边却已经响起了轩辕澈的话。
“行完刑后,将骨头带肉拿筐子装了送进皇宫。”
“是,王爷。”
红绡领命,拖了崔司药便往外走。
“王爷,王爷开恩啊!”崔司药凄历的声音在黑夜里异常凄历。
人去楼空。
轩辕澈站在宽敞到可以站下数十人的屋子里,听着夜里那不知名的虫鸣声,脸上缓缓的绽起一抹笑,只那笑却还未待绽开,他却像突然失控一般,“扑通”一声跌坐在身下的椅子里。
所有倾心的付出,得到的只不过是一场接一场的追命杀戮!不仅是自己,此刻便是连那个他恨不得捧在掌心的人也因为他,而命在旦夕。
这便是他想要的吗?
轩辕澈缓缓的抬起头,目光幽幽的看向幽幽暗暗夜空下的某个方向。
“既然你想要,那么我便给你一场战争。”
似是已经下定决心,轩辕澈双手顿起,“啪、啪、啪”双掌互击三下。
立刻,便有三抹身影,自暗处飞身而下。
“王爷。”三抹矫健的身影,抱拳行礼。
他们都是身姿雄壮的中年男子,身着一色的玄色衣裳,只长相却是各异。
靠右边站的男子,脸型瘦长,深眸高鼻,脸上一道自右额头横过左眼角的刀疤,使得整个人看起来狰狞而恐怖。
居中的身型略矮,面白无须,是那种扔在人群中眨眼便被忘记的人。
左边的则是一位看起来颇有些儒雅风度的中年男子,眉目之间依稀可看得到年轻时的雅致,额下留着一缕美冉,不像位武士,到像是一位文士。然,往仔细里看,便发现这男子一对眸子冷的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
“丑牛。”轩辕澈看向刀疤脸,冷声道:“你即刻起程赶往鞑靼,去见拖儿,告诉她,一个月后开始遣小股军险偷袭漠北防卫所,记住,不许扰民。”
“是,王爷。”
轩辕澈又看向面白无须的男子,“子鼠,你即刻赶往江南,将皇帝疑心功臣别有用心的事情散播出去。记住,特别是江南的各大书院和世族,一定要引起大的民心轰动。”
“是,王爷。”
轩辕澈看向左边的男子,略一沉吟,轻声道:“己蛇,你盯着晋王,晋王若是听到安城郡主消息有异动,你……”顿了顿,续而眉间掠过一抹戾气,断然道:“废了他,让他这一辈子再无站起来的可能。”
“是,王爷。”
眼见三人便要分头行事,轩辕澈却又忽的出声道:“等等。”
“王爷!”三人不约而同的回头看向轩辕澈,以为轩辕澈改变了心意,子鼠与丑牛撩了眼己蛇,意思是让他开口。己蛇默了一默,上前半步抱拳道:“王爷,在下三人有一事不明,还请王爷赐教。”
轩辕澈看向一脸慎重的己蛇,挑了挑眉,明白怕是要旧话重提。不待己蛇开口,他便道:“我知道你们还想劝我,可我真的无心江山,我只是想过得简单点。”
己蛇叹了口气,“王爷当知,只要握有绝对的实力,任何阴谋诡计都不足为惧。”
“不错。”轩辕澈点头赞同。
他有实力吗?有。
他既然有实力却为何又甘心忍下这一切,终究只是二字,“不忍”。
不忍因一己之私,置天下苍生于水深火热之中!
“我想拜托三位一件事。”轩辕澈目光凝重的看了三人。
这三人,并不是他属下!只是因为当年性命垂危之时,得轩辕澈师傅天机子救命之恩。是故,才应天机子之意,追随轩辕澈。但,当日亦曾有约定,他三人替轩辕澈各完成三件事,便算报完当日救命之恩,至此两不相欠。
一直以来,轩辕澈并没有非得需他三人出手之事。只至今日,方才正式托付。
三人互相看了看,便在刚才,他三人领命之时,还以为轩磷澈终于打算出手,取而代之,却不想……便在三人犹疑之时。
轩辕澈已是一揖到底。
“王爷!”三人惊惧之下,连忙出声阻止。
“三位不避慌乱,”轩辕澈一揖之后,施施然起身,看了三人,郎声道:“当日之约,澈想改一改,三位在完成今日之事后,只需替澈完成一件事,便算两清。”
三人狐疑的看了轩辕澈,“王爷请说。”
轩辕澈目光灼灼的看了三人,一字一句道:“若今日家妻不幸惟难,请三位替我入宫取一人首级。”
三个人齐齐一怔,瞪目结舌的看了轩辕澈。
“何人之首级。”
“轩辕逸!”
……
苏慕云觉得自己一定坚持不住了。
可是每当她想放弃的时候,耳边不自觉的都会响起“你若是没了,我也活不了多久”,那片黑暗中,她便是再如何疲倦也不敢滞留。
腹部的痛使得苏慕云从昏迷中醒过来,醒过来又再次昏迷过去,那块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布帕子上布满了她沾满血水的汗水与口水。
刘妈紧紧的抱住苏慕云,眼泪唏哩哗啦的流个不停。手脚麻了,血液似乎也要凝固了,便是连心脏也快要窒息了,看着痛得死去活来的苏慕云,刘妈乍然觉得像是有一把刀在她的心里翻来覆去的绞着。
“王妃,胎盘下来了。”
稳婆抬起被汗水浸湿的脸,一脸欣喜的对苏慕云说道。
刘妈哆了唇,伏在苏慕云耳边,轻声道:“小姐,熬过去了,没事了,小姐一定要坚持住啊。”
屋子里人来人往,身边有婆子唧唧咕咕地不知说些什么,苏慕云在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后,身子便似被掏空了一般,在隐隐约约听到耳边刘妈的话后。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眼皮也越来越沉,她是真的倦了,能活下去了,可以陪着她的孩子一起长大,她也放心了,苏慕云一歪头只觉得意识涣散,耳边似是有人喊什么,她却听不清楚,转眼就沉沉睡去。
再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身边立刻有人急声道:“醒了?”
苏慕云抬起头循声看去,这一看,便惊了惊。
轩辕澈虽看起来仍同从前一样悠闲雅适,但一双凤眸中却布满血丝,光洁的下颌也起了一圈青青的胡渣,整个人看起来竟似沧又不已。苏慕云喉咙一哑,“这是怎么了?怎的就成了这副样子?”
她想要抬手抚上轩辕澈的脸,不想胳膊上一点力也使不出。
最后还是轩辕澈上前拿了她的手,将她半抱在怀里,低头在她满是异味的发顶吻了吻,柔声道:“媚媚你吓死我了,你知道你睡了多久了吗?”
苏慕云摇了摇头。
“三天了。”
苏慕云一惊,她这一睡竟然睡了三天!
稍倾才感觉到身上腻腻的,一股难闻的气息混和着淡淡的腥臊之气在鼻下徘徊。
“王爷,你先出去,我让人收拾一番……”
“御医说过了,这几日还不能乱动,先躺着养养,等过几日再使人烧了水替你擦洗下身子。”轩辕澈将苏慕云在怀里紧了紧,轻声道:“媚媚能醒过来,真好。”
苏慕云偎在轩辕澈怀里,轻声道:“阿若呢?她乖不乖?”
“阿若在奶娘那,很乖,吃完就睡,睡完就吃。”
苏慕云有心想让奶娘抱了来给她看看,可在看到轩辕澈一身的疲惫后,还是轻声道:“我这没事了,王爷你去歇歇吧。”顿了顿,轻声道:“可是三天都不曾合眼了?”
轩辕澈笑了笑,正欲开口。
屋外听到动静的刘妈,撩了帘子走进来,见到苏慕云的那一刻,眼眶一红,眼泪便哗哗的流了下来,想着这样不好,又飞快的抬了袖子胡乱的擦了一把。
“王妃,药煎好了,奴婢这就让丫鬟送进来。”
看着刘妈的样子,苏慕云就知道她这昏睡的三日,沂王府怕是人人都愁云惨雾。
不多时,双福将煎好的药送了进来。
轩辕澈接过,亲自侍候苏慕云用了药。
待得苏慕云服了药,轩辕澈又问道:“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三日都不曾吃东西了。”
苏慕云并不觉得饿,只是觉得全身虚脱的历害,就想闭了眼再睡一觉。但目光在看到轩辕澈的神色时,心思一动,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