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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桌的三位’散仙‘可能是听见了邢书记的话,其中那位矮胖子关闭了收音机,转过身子好奇的打量着他,缓缓说道:“此言缪矣,但凡人只需记得’彭祖百忌‘和’御女房中术‘,何愁不老之身?”
“请问何为’彭祖百忌‘?”有良颇感好奇。
“年轻人,可知’天干地支‘?”老者问道。
有良点点头:“日历上都有。”
“嗯,没错,看看黄历就知道了,在天干地支记日中的某日或某日的某时不要做某种事,否则必然导致折寿。”老者答道。
“可否赐教?”有良倒是真想知道。
“你且听好了:
甲不开仓,财物耗亡。
乙不栽植,千株不长。
丙不修灶,必见灾殃。
丁不剃头,头主生疮。
戊不受田,田主不详。
己不破券,二比并亡。
庚不经络,织机虚张。
辛不合酱,主人不尝。
壬不决水,更难提防。
癸不词讼,理弱敌强。
子不问卜,自惹祸殃。
丑不冠带,主不还乡。
寅不祭祀,神鬼不尝。
卯不穿井,水泉不香。
辰不哭泣,必主重丧。
巳不远行,财物伏藏。
午不苫盖,屋主更张。
未不服药,毒气入肠。
申不安床,鬼祟入房。
酉不宴客,醉坐颠狂。
戌不吃犬,作怪上床。
亥不嫁娶,不利新郎。
建宜出行,不可开仓。
除可服药,针灸宜良。
满可肆市,服药遭殃。
平可涂泥,安机吉昌。
定宜进畜,入学名扬。
执可捕捉,盗贼难藏。
破宜治病,主必安康。
危可捕鱼,不利行船。
成可入学,争讼不强。
收宜纳财,却忌安葬。
开可求仕,安葬不详。
闭不竖造,只许安床。”老者口中诵念着,口齿十分的清晰。
“受教了。”有良客气说道,心想按照如此繁琐的养生之法,那啥事儿都耽搁了。
“相公,”可儿悄悄的捅了下邢书记,红着脸悄声说,“你问问’御女房中术‘可好?”
“当然可以,男女二人只要是革命同志,无产阶级兄弟姐妹之间相互接触就不应该有什么顾忌,”邢书记语气坦然,随即冲着老者严肃的问道,“何为彭祖的’御女房中术‘?”
“请问您如何称呼?”红润老者望着他。
“县委邢书记。”
“原来是政府官员啊,失敬失敬,老夫彭人,今年99岁,与毛主席同龄,呵呵。”红润老者自我介绍道,态度和蔼可亲,一点都不显老。
大伙儿惊讶的瞅着彭人,都快满百岁了,其仍旧精神矍铄,看来真的是养生有道。
彭人看着众人,微微一笑:“彭祖的’御女房中术‘若是掌握运用得好,普通人活个一两百岁亦非难事。”
“那就请彭老先生说说。”邢书记催促道。
“咕噜。。。。。。”枯瘦老者喉咙里发出怪声,不满意的瞥了彭人一眼。
“那是老夫的胞弟,名叫彭兽,这位仪态端庄的女士就是小倩了。。。。。。”彭人介绍说,对身旁的那位老太婆则显得十分恭敬。
党大师冷眼旁观,觉得这三个怪人十分的蹊跷,莫不是奔着张道陵的画轴来的?
“彭祖’御女房中术‘的要旨主要是’三避,三度,采阴还阳和还精补脑‘,所以尽管他有49个妻子,却还能长寿至800岁便是源于此。”彭人嘿嘿一笑。
可儿又捅了邢书记一下。
“彭先生可否说得详细些?”邢书记敦促着。
“房事’三避‘:一避天气大寒、大热、大雨、大雪、日蚀、月蚀、响雷和地震;二避情绪忧愁、恐惧、愤怒、狂喜、醉酒和腹中饱胀;三避神龛、祖宗牌位等神明之所。”彭人说道。
“咕噜。”枯瘦老者再次发出怪声。
“’三度‘为行房时间有度,不宜过长;次数有度,不宜过多;泄精有度,不宜频繁。彭祖指出,月泄两次,年泄24次,这个人便可寿至200岁。若妻妾成群,满房妖丽,纵情声色,当如斧锯破骨,减年损寿,招来’杀‘身之祸,过去的皇帝个个短命便是例证,即便灵丹妙药也是于事无补。”
“彭祖不也是妻妾成群么?49个已经不算少啦。”邢书记质疑道。
“这就要说到’采阴还阳‘和’还精补脑‘了,”彭人解释说,“’采阴还阳‘需要选择体态娇小、丰满,性情温顺,年轻但不一定十分漂亮的女子,最具滋补。行房务必使其达到高潮,此刻阴精外泄为最多,及时以内功采撷,道家称之’炼内丹‘。至于’还精补脑‘则是忍精不射,兼行导引服气之术,令其上行而补脑。此乃便是彭祖’御女房中术‘之精髓了,呵呵。”
“好复杂啊。”可儿啧啧道。
“简直是荒唐!”邢书记怒道,“那些女人都是我们的阶级姐妹,怎能忍心去采她们的精华与营养呢?男人个个都长寿,而女人都短命,哼,这完全是封建剥削阶级重男轻女的恶毒做法。”
彭人淡淡一笑:“女人亦可以’采阳补阴‘嘛,那就看谁的道行高了。”
有良想起了未渡禅师曾经说过,“旁门八百,左道三千”,这彭人大概就属于旁门左道了。
“那么换血呢?老人更换年轻人的鲜血,能够益寿延年么?”他突然想起了费叔的’鸡舍计划‘,于是便问道。
“哦,你说的是服食丹铅,就是用吸管输食童男童女的血液,这也是一种古而有之的修炼方法。”彭人点了点头。
有良心中叹道,“服食丹铅”这种旁门左道的东西,竟然在当今的京城还大行其道,可见尘世中的尸妖魔怪还真是不少呢。
第116章 锁鼻飞精
“西游万里已关天,采药名山亦宿缘。老柏干霄如许寿,幽花泣露为谁妍。苔黏石凳扪萝上,灯耿云房扫榻眠。安得仙翁萦米术,一生留此弄清泉。”随着吟诗之声响起,店门外走进来几位头戴九梁巾的正一派道士,为首的中年道长一袭五彩斑斓的蜀锦道袍,颌下刮得光光的,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而其他道士则穿着普通的灰布道袍。
老板娘赶紧上前迎客,招呼其在有良他们邻桌落座。
中年道长的目光先瞥了下靠窗的三位“散仙”,面色微讶,然后目光扫过有良等人,口中接着诵念起:“五气云龙下太清,三天真客已功成。人间回首山川小,天上凌云剑佩轻。花拥石坛何寂寞,草平辙迹自分明。鹿裘高士如相遇,不待岩前鹤有声。”
“咕噜。”枯瘦老者彭兽喉咙里又一声怪叫。
道士们每人一只小火锅,各种素菜摆满了一桌子,热气腾腾。
“阿弥陀佛。。。。。。”店门口又走进来两名中年僧人,黄色的袈裟,脑瓜顶上烫着戒疤,太阳穴高高隆起,一看就是内功高手。
“两位大师想要吃些什么?”老板娘喜盈盈的上前问道,生意兴隆,自是开心不已。
党大师忧心忡忡的小声说道:“了去大师,这家小店僧道外加’散仙‘都凑齐了,怕是来者不善啊。”
有良倒是满不在乎,正所谓“艺高人胆大”,况且还有二丫在身边。
两位僧人也点了小火锅,上来几样素菜。
蜀中气候多变,一路来的时候天还是好好的,此刻已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水珠落在窗扇上簌簌作响。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酒店内却是灯光明亮,这个季节非旅游旺季,古镇游客稀少,今晚看来不会再有其他的食客了。
有良等人自顾着饮酒吃菜,党大师已经把唐装脱下,整齐的叠放在椅背上,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万一发生冲突便立刻发动香功。
老白的舌头伤得挺重,只能够小口的喝点汤。
邢书记与可儿俩含情脉脉的对饮,其他事儿则恍若不闻。
“夫君,”彭姑打了个哈欠醒过来了,最近一段时间也不知怎么了,她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这让邢书记很是高兴,此刻她却突然说道,“小心,这几伙人的身上戾气很重,怕是别有所图。”
“哈哈,本书记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无需担心。”邢书记呵呵说道。
邢书记的嗓门大了点,引得其他几桌的客人喵了他一眼。
“狮子眼鼓鼓,擦菜子煮豆腐。酒放热气烧,肉放烂些煮。”中年道士夹了块滚烫的豆腐塞进嘴里,一面吟道。
“好诗,好诗啊,还是咱们郑道长有学问,出口成章。”身旁的道士赞道。
“郑道长虽然从京城来到咱这鹤鸣山时间不长,可是您的诗句早已风靡了全观,人人交口称颂呢,嘿嘿。”另一道士拍起了马屁。
郑道长手持筷子敲击着碗边,合着韵继续吟道:“独坐池塘如虎踞,绿杨树下养精神。看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
“好诗,太好了,道长您不作声,在座的虫儿谁都不敢先开口。”道士们纷纷叫好。
邢书记实在听不下去了,“啪”的一下拍案而起,朗声呵斥道:“这两首诗明明是毛主席童年时的作品,你们出家人怎敢据为己有?”
“你是谁?”郑道长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
“我是县委邢书记。”
“巴中县?”
“东北一个产粮大县的县委书记。”
郑道长先是一愣,随即哈哈的笑了起来,众道士面面相觑,随后也都跟着大笑。
“相公,他们笑什么?要不要通知官府将这些道士抓起来?”可儿关心的问道。
“相公?官府?哈,还挺幽默的嘛,”先前那个拍马屁的道士鄙夷的哼了声,“你们晓得郑道长是哪一个撒?告诉你,他就是咱们国家宗教局局长的公子,挂职下来鹤鸣山道观锻炼的郑伟利处长。”
“相公,此人原来是官宦人家的子弟,不知这’宗教局长‘头戴几眼花翎?”可儿心中也不愿邢书记得罪朝中权贵,于是小声的问道。
“可儿,现在是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社会主义国家,局长也好,处长也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