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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遍青山人未老,风物长宜放眼量。此时的团结是为了更快统一中国所做出的必要牺牲,希望你们能够了解。”
“这么说大人有心自己干一番事业?!”程学启对什么时候反目倒不在乎,只要不是一直打着太平军的招牌就可以了。“不是我有心干一番事业,我自己不过只有一个人而已,就是拿着惊天动地的武器又有什么用场?应该说是让中国人自己起来干一番事业!重新振作中国!这个事业不光是我和政委的也是你们的,大家以后有富同享有难同当,一起为把中国建设成繁荣富强的国家努力才是。”杨沪生更正道。劝杨沪生当皇帝的实在是太多了,多的都让杨沪生有些说不胜说,为什么人们一定要找个皇帝管着自己?就不能起来自己领导自己吗?
“风物长宜放眼量……”黄翼升低声复颂着杨沪生刚才所说的话,垂头沉思着,“不错,现在还是团结重要,等我们占领了两湖两广到时候掌握半壁江山就有条件一举摧毁一切挡在面前的敌人了。风物长宜放眼量……司令员这句诗做的好啊!不知司令员是否能让我欣赏一下您的大作?”黄翼升沉浸在诗的意境中,喃喃说道。
“是啊!我也觉得这句极好,大人是否能完整地赋诗一首?”程学启附和道。
杨沪生立即傻了眼,门口的史秉誉掩嘴偷笑起来。黄翼升和程学启让杨沪生现场作诗还不是要他好看?自从五四以后白话文就占据主导地位,杨沪生那时候的学生连之乎者也都没几个会很好使用的,又有谁懂得做哪家子的诗了?!刚才那句是毛主席和柳亚子先生七律里面的一句,杨沪生也只记得这么一句,其他的都不知道忘到什么地方了,刚才在劝程学启时候随口就念出来这么一句,现在黄翼升他们请他赋诗杨沪生脑袋里面立刻一片嗡嗡声,几滴冷汗淌了下来。
见黄翼升和程学启还眼巴巴的望着自己,杨沪生又不好意思说自己根本对吟诗作赋一窍不通,脑子里面只能急速地转动起来,搜刮着自己记着的诗词,唐诗宋词是万万不可说的,这些家伙再怎么白痴古典文学底子也比自己要厚实的多,给他们识破了那面子可就丢的太大了!现代诗吗?“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不带走一片云彩?”这些给他们听了天晓得会不会笑破他们的肚子!也直白的太可爱了吧?要说有古侠之韵的他们所不知道的诗人也有毛主席一个了,毛主席的诗词自己倒是还记得的有那么几首,毕竟是军人子弟,对毛主席的诗词还是很感兴趣的,但不多,也就是脍炙人口的几首而已,沁元春·雪杨沪生就会背诵,不过沁元春#雪说的是北国风光,现在自己待在南方,说这首词有些不和时宜,显得不伦不类的。杨沪生简直要想破脑袋了,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史秉誉,那史秉誉正背过身肩膀不停地抽动着呢!根本不考虑自己的大哥现在无比窘迫中,一副要看好戏的架势。杨沪生狠狠地瞪着这个不给自己解围的家伙,自己怎么交了这么一个见死不救、忘恩负义的家伙做朋友?还真是瞎了眼了!
正头痛中,杨沪生越过史秉誉看到门外有几株梅树,淡红色的朵朵梅花点缀在枝头上随着微风轻轻摇晃着,杨沪生眼前一亮,有了!毛主席保佑,您在天之灵饶恕小人今日放肆了。
杨沪生自信地缓步走出房间,黄翼升和程学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跟着他走了出来,史秉誉正暗笑杨沪生惹火烧身见他一副自信满满的架势走了出去不知他葫芦里面卖着什么药,狐疑地跟在黄翼升和程学启后面走了出来。杨沪生没有什么文学素养史秉誉是知道的,他不信杨沪生自己能作出一首好诗来打动这些家伙——就是他自己也作不出来,不然他早就给杨沪生解围去了!
走到梅花前面,杨沪生信手拈着树枝,仔细看着梅花两眼放光道:“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史秉誉听的差点当场蹶倒,狠狠地瞪着他的大哥杨沪生。“大哥你还真牛啊!居然拿毛主席的卜算子·咏梅来过场可你这么一说不是侵犯了毛主席他老人家的版权?
以后说起来这首词到底算是谁作的?”史秉誉心里不停地骂了起来。对大哥这种实用的“拿来主义”痛骂不已。
黄翼升和程学启望着眼前的梅花,再看看背后笼罩在云雾中朦朦胧胧青黛色的远山,以为杨沪生是从宁波一路南下,风雪中经过天台山再见到眼前的梅花才有感而发,哪知道杨沪生肚子里面根本一点货色也没有,完全是盗用了他们所不知道“先人”的作品?程学启胸中没有多少笔墨,对诗词好坏无法做出评价,只是觉得这首词说的极为动听,尤其是“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让程学启回味不已,梅花丛中过世的乳母微笑浮现在程学启面前。难道司令员是听了自己遭遇有意对自己这么说的吗?
程学启又是佩服又是伤感神情复杂地看着他的新上司杨沪生。
“好啊,好!司令员这首词作的再好也没有了!我在曾国藩和李鸿章手下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听到过有人作出如此意境高远的词来。”黄翼升嘴里不停地叫着好,脑袋晃的让杨沪生感到眼睛都有些眩了。“‘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此句正合司令员关于暂时不和太平军分裂之意,好好……此词与放翁公卜算子·咏梅可称一时喻亮,难分上下,司令员真乃天纵奇才是也!不知司令员是否还能再作一首?”多喝了几瓶墨汁的黄翼升翘起大拇指,不停地在心里回味着这首词的韵味,真是越回味越觉得余味无穷,黄翼升以前以为杨沪生只是在军事上面有一首,没想到司令员作出来的诗词也与众不同!可以说是自唐宋以来是从未出过的大诗人,真是一事通,事事通,黄翼升对杨沪生这位“多才多艺”的司令员佩服的是更加五体投地了。再作一首?!难道背诵一下长征吗?还是水调歌头?望着崇拜自己的俩人杨沪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呵呵,我只是有感而发而已,若是再作也作不出了,还是以后吧。等以后作好了给参谋长过目。”
“不用了,我知道司令员肚子里面还装了很多诗词的,为何不都说出来让大家听听?”史秉誉一脸坏笑地看着杨沪生,酸溜溜地说道。杨沪生把毛主席的诗词当自己的给说了让史秉誉满肚子都是怨气,这要是让以后人们知道了那还了得?!杨沪生望向史秉誉恨不得把这个家伙给掐死,明明是这个家伙刚才不给自己解围,现在怎么又冷嘲热讽起来了?“史政委肚子里的墨水可是比我多多了,政委是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上下五千年,纵横八万里,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我看还是让政委和大家说说好了。”杨沪生一招顺水推舟就把这个恼人问题推到史秉誉身上去了。
“好你个大哥!居然把我给推到前台去了!娘的,我又会什么诗词了?总不能跟你一样学习吧?”送走了程学启和黄翼升,史秉誉不依不饶地找杨沪生算帐了,“也真有大哥你的,连毛主席的诗词都敢盗,没看到吗?黄翼升嘴里一直都在念叨着,我看他是要回去写在纸上四处传播了,说你是什么狗屁大诗人,像大哥这么大的胆子我可没有。”史秉誉悻悻然地说道。
杨沪生懒散地躺在床上,靠着被子闭目养神,嘴里也没依着,“还说呢,当时你干吗不给我解围?摆明了想给我好看嘛!我若不是还记得咏梅今天这关怎么过?总不成刚见到程学启就让他对我失望吧?要怪只能怪你没帮我解围!”
“还怪我头上了?!”史秉誉气的怒目圆睁,“什么玩意儿,还说老子上下五千年纵横八万里呢!我知道什么?这么大的坑你让我怎么填?!”气不打一处来的史秉誉上前就想揍杨沪生一顿。
“报告!邱部长求见!”史秉誉刚走两步外面有人叫道。
“让他进来吧。嗬……”杨沪生睁开眼爬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问史秉誉:“你知道邱海波有什么事情吗?不是刚才在外面已经见过了,我还没休息他就找上门来了?”
“我听容闳说华尔的那些部属、家人到了温州后邱海波就整天跟华尔军需局局长和军需官叫什么斯·杰·阿什利的关在一起,连饭菜也是由别人送进去,也许俩人是在交流心得体会吧,直到前两天邱海波也和容闳、林金宸一起到临海来了。”史秉誉解释道。“娘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以后走着瞧!”史秉誉还没有从杨沪生把他当枪使的气愤中缓过来,简单地说了下邱海波后朝杨沪生恨恨说道。杨沪生才不把史秉誉的威胁当回事呢!杨沪生认为史秉誉这小子不管怎么跳都跳不出自己手掌心,何况他就是给自己好看也是以后的事情了。“这么说他要谈的是后勤方面了,好啊,听听他这个后勤部长有什么好主意吧。”
门被推开了,军中有名的邱胖子从门外走了进来,“报告!解放军后勤部部长邱海波到!”
杨沪生上前拉下邱海波行礼的右手,笑道:“呵呵,还这么多礼干什么?快坐吧。”
“是啊,司令员让你坐你就坐呗,站着干什么?”史秉誉附和着。
杨沪生把邱海波让到了座位上,“怎么?有什么事情吗?”
“谢谢!”邱海波欠身接过警卫员端上来的茶谢过之后对杨沪生说道:“司令员,自从临海这边战役打响之后我后面可是闹翻天了,要钱的,要武器弹药的,要安置伤员的,要粮食的如过江之鲤,数不胜数,可运输能力又有限,为了保证部队补给这次战役中动员了太多百姓,幸好现在是农闲,不然问题可就大了。现在我军已经不是以前那种只有几万人的小部队了,原来的后勤保障系统无法适应现在这种局面,我看需要大大做一番改进,今天就是为这事情找司令员您来了。”
“哦?快说说看,你是怎么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