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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身不由主,登登的向后震退了两步,才站住身子,向前一瞧。只见自己两人前后
左右,四面分站着四个奇丑无比的黑衣妇人,面带狞笑,望着自已!
琴儿首先怒道:“你们四个丑八怪,要待怎的?“
他那知这句“丑八怪”,正犯了轿前四煞的忌讳。
只听前面一个丑妇人桀桀怪笑,阴沉地说道:“小辈,你大概还没听人说起过四位姥姥,
是什么人?”
剑儿不屑地插口道:“小爷管你是什么人?想动手,你们四个人一起上好了!”
前面的丑妇人厉声喝道:“小辈,你顶撞姥姥,还不快给我跪下,听候发落!”
剑儿冷哼一声:“不信你试……”
他一边说话,一边正要回手去抽腰间短剑!
前面丑妇人厉声道:“小辈,真要找死!你只要亮出兵器,就没命啦!”
话音才落,剑儿猛觉一股劲风,随着她一挥之势,向自己拂来!心中一惊,赶紧一闪身,
打横里跃起。
说时迟,那时快,身才跃起,劲风业已扫到,自己一个身子,晃悠悠地被卷了起来,向
后直飞!
剑儿对轻功提纵功夫,正是他的拿手绝作,此时身被摔出,他不慌不忙。顺着去势飞出。
待到劲风力道较弱,才提一口气,在半空中双臂一划,腰眼一挺,翻了个斛斗,御去推着自
己的劲力,双脚方要落地!
蓦听耳边又有一个夜枭似的声音,冷冰冰的说道:“小辈,果然还会翻几个斛斗云。”
声才入耳,只觉右膀上突然被人抓紧,骨痛欲裂,不由哼了一声,咬着牙反手一挣!
“想挣扎,你是找死!回去!”右膀上一松,身子又被人家像抛皮球般丢起,骨碌碌在
半空中翻滚出去!
琴儿瞧到剑儿被面前一个丑妇人扔了出去,心中大怒,喝一声:“丑八怪……”
正待出手抢救,冷不防自己右侧,突然人影一闪,自己也身不由己的被人家直摔出去。
任你琴儿剑儿,平日里身法快速,轻功极佳,但这时两团人影,被分站在四方的轿前四
煞,像皮球般抛来抛去,翻翻滚滚,人影乱飞!直丢得两人头昏目眩,欲罢不能,他们紧抱
着公子的一琴一剑,不敢丝毫大意,生怕万一摔坏。
“住手!”一声大喝,宛若春雷,就是轿前四煞,也觉得耳鼓被震,嗡嗡直响!
来人这声“狮子吼”,显见内功精湛,连忙停下手来。
琴儿剑儿,正被摔得昏头六冲,七荤八素,人家手一停,就赶紧打着千斤堕,落下身来,
睁眼一瞧,只见自己公子,正脸含愠色,轩然立在场中,两道比电光还亮的眼神,扫了四个
丑妇人一眼,徐徐说道:“谁敢阻拦我的僮儿?”
他话虽说得轻描淡写,但另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慑人的气慨!
轿前四煞是何许人?她们江湖上成名人物,可见得多啦!那会把这个少年公子放在眼里?
不过人家方才是如何来的?凭自己四个人,都没瞧清楚。
而且那一声“狮子吼”,也足见这少年人功力相当精深,敢情是那一门派的后起之秀。
只见为首一个丑妇人“嘿嘿”冷笑了两声,鸡皮脸上微露不屑,三角眼闪着精光,沉声
问道:“年轻人,你是何人门下?胆敢对轿前四姥如此跋扈!”
少年公子剑眉一轩,朗声笑道:“这个你还不配问,既然敢欺侮我僮儿,谅来总还有点
来历,好罢!我也不和你们一般见识,就叫你们主人出来好啦!”
他气定神闲,说完话,手中轻摇着翠骨纨扇,根本没再瞧她们一眼。
轿前四煞纵横江湖,谁不躬身叫上声“老前辈!”这时虽然瞧出这少年公子身怀绝技,
但强煞也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吃了豹子胆,敢对自己四人,如此张狂,那得不气往
上冲?
“小辈你找死!”
为首的黑衣丑妇,一声厉喝,双爪如箕,倏然向少年公子抓出。其他三个丑妇,也同时
围将过去!
“砰”一条人影,突然飞起,摔出去三丈开外,那正是为首的黑衣丑妇。
其他三个,并没见少年公子如何动手?这下可把她们震住了,微一停顿,右边厉啸猝起,
三条黑影同时猛扑!
“哈哈,装模作样,原来也不过如此!”
少年公子左掌当胸直竖,翠骨纨扇向四外一圈,劲风飒然,绕体而生!
三条扑来的黑影,势道劲急,她们因为首的丑妇,恍眼之间,被对方震出,显见七八成
力道,妄想一击奏功。那知身才扑到,陡然之间好像撞上了一堵铜墙,心知遇上能手,要想
后退,已是不及。砰砰砰!三条黑影,同时被疾弹出去,去势之速,比扑来之时,还要加倍
迅速!
轿前四煞虽被震出,但到底功力深厚,才被弹出又很快的飞了回来。为首一个身子落地,
一阵凄厉狂笑,目露凶光,本来已经够丑的脸上,这时更罩上了一层狰狞之色。
四个人依然各占方位,正待再联诀出手!
“叮”!绣金软轿之中,又传出一声玉器敲击之声。
轿前四煞脸色微微一愣,只见绣帘启处,探出红灯夫人宫鬓堆鸦,娇艳胜花的脸来。她
薄怒浅嗔,莺声呖呖的道:“亏你们也在江湖闯了这么多年,连人家公子使的是佛门‘般若
神功’,都没瞧出来,不是这位公子手下留情,你们早被自己发出的内力震弹伤啦!快给我
回来,才是正经。”
轿前四煞虽然不信任那年轻的纨绔公子,居然练的是江湖上只有传闻的“般若神功”。
但红灯夫人既然这么说了,四个人八只怪眼,恶狠狠的盯了少年公子几眼,便倏地飞了回去。
红灯夫人并不理会她们,她黑白分明的盈盈秋水,只是紧盯着少年公子直瞧。弧犀微露,
轻声儿笑着问道:“这位公子爷,好俊的功夫,今天真叫我开了眼啦!不知高姓大名,如何
称呼?”
她敢情要攀攀亲戚?一颦一笑,风情万千,那是什么女魔头?
琴儿、剑儿,这会可神气啦,腰上一挺,抢着说道:“我家公子,就叫梅三公子的便
是。”
红灯夫人盯了两个书僮一眼,他们抢着答话,也不以为侮,微笑颔首,轻轻的道:“嗯?
梅三公子,真是名如其人,玉树瑶花,人间仙品!”
她由衷地赞美着面前这位翩翩公子。微微一顿之后,接着又道:“我说呀!党坛主,今
天这档事,既然冲着梅三公子,算啦!以后你们再碰上,再说罢!”
翻天印党皓、夺魂扇李秋山目睹梅三公子举手之间就把轿前四煞,一齐震飞,这份功力,
自己两人,如何能敌?
连昔年大名鼎鼎的红灯教主,现任玄女教副教主的红灯夫人,都打了退堂鼓,自己还有
什么话说?赶紧躬身答道:“夫人吩咐,敢不遵命?”
红灯夫人珠喉中轻“嗯”了声,俏眼向站在轿前的红灯少女道:“你们还不快把解药递
给这两位小哥儿,我们走!”
为首的红灯少女从腰间一个佩囊之中,掏出一包解药,俏生生,羞答答,把纸包向琴儿
递去,口中说道:“拿去,这是鼻子闻的解药。”
琴儿没想到事情会这么急转直下,愣愣的接过解药。那少女纤手一缩,很快的退回身去。
软轿前面的绣帘,慢慢地放下,轿前四煞立时抬起轿子,搭上肩头。一对对红灯,像一
阵风似的,穿林而去,片刻之间,走得无影无踪。
回头一瞧,翻天印党皓、夺魂扇李秋山和扑天雕邵一飞、洞庭三义等人也走得一个不剩!
草坪上只有梅三公子主仆,和昏迷不醒的武公望等四人。
剑儿十分得意,向琴儿笑道:“嘿!我们公子爷一出手,就把人家给吓跑啦!她们给你
的解药,不知是真是假?”
琴儿忙道:“什么?你说她们不怀好意,给了我们毒药?嗨!说不定真是什么毒药,她
估量着打不过我们公子,才使这毒计!瞧她们忸忸捏捏的,决不是好人!”
梅三公子从没在江湖上走动过,这次还是破题儿第一遭,那知什么红灯夫人?黑灯夫人?
但他身怀绝技,自然看得出红灯夫人目光如电,分明是内家高手,并非易与,这时笑着说道:
“江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们那得小觑人家?今天真的动起手来,不要说轿中那个夫
人,就是四个丑妇人,功夫就不弱哩!”
说到这里,停了一停,又道:“唔!琴儿,人家既然留下解药来,想来不会有假,你就
给他们试试罢!”
琴儿依言蹲下身去,把药末抹上四人鼻孔。说也奇怪,解药一抹上去,四个人同时打着
喷嚏,立即苏醒过来。
琴儿喜道;“好啦!好啦!这药果然灵效!”
铁背苍虬武公望四外一瞧,除了岳阳楼上见过的贵介公子主仆三人之外,其余的人,一
个不见,心知是少年公子相救,连忙抱拳说道:“老朽等幸蒙公于相救,免落匪徒之手,深
恩大德,老朽在这里多谢了,不知高姓大名,仙乡何处?”
崔慧拉着上官燕的纤手,一双凤目,却深情脉脉的凝望着梅三公子,心中不知是喜?是
羞?似乎有股说不出的兴奋,心中小鹿儿在砰砰跳动!
崔敏呢?站在武公望身边,她平日里打扮着男人装束,落落大方惯了,今日不知怎的,
也老是觉得有些腆颜!
梅三公子听武公望一说,赶紧回礼道:“老英雄言重了,些许微劳,何足挂齿,小生梅
君壁,祖籍浙江天台,此次原为访亲而来。”
说着就问起武公望姓氏。武公望一面说了自己姓名并替崔氏姐妹介绍,一面又叫上官燕
叩见公子。
大家互展邦族之后,梅三公子笑道:“武老英雄和崔兄如不嫌弃,小舟就停在石矶边上,
还请到船上一叙。”
武公望对这位武功精深,气宇高华的贵介公子,心存结识,闻言笑道:“时间业已不早,
怎好如此惊扰?”
这当然是同意的话。
崔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