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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午举行的联合阅兵式上,当萧天和他所指挥的辎重营经过观礼台的时候,引起了中外来宾巨大欢呼。
这个时候的辎重营,再没有人会看不起了,辎重营,再也不是靠着萧天一个人在那苦苦支撑着了。
这是一个整体,一个两百多兄弟组成的整体!
在英国记者莫里逊的报道中这些写道:
“我可以确信的是,在未来的十年里,萧天这个名字,将会成为继袁世凯之后又一个响彻中国大地的名字
他年轻,充满了活力,他无所畏惧,当他站在你面前的时候,如同豹子那般敏捷彪悍,而在彰德演习之前,没有人相信他和他的辎重营能够给人带来什么亮点,但是偏偏这个年轻的中国军官做到了。
这个年轻的中国军官似乎生来就是日本国的克星,在东方充满了神秘色彩的擂台比武中,他杀死了在日本国很有影响的一个武术流派的传人广泽本原,然后又用刺刀杀死了日本陆军的拼刺之王腾野陆川。接着,又有两个日本人倒在了他的手下,这个人就是负责指导南军的土肥原贤二,以及他的助手山木太正。
下一个会是谁?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确定的是日本人再也不会轻视萧天以及他所率领的辎重营”
在莫里逊的第一篇报道中,通过全世界都有影响力的《泰晤士报》,北洋威名传遍世界,而在这篇报道之中,萧天的名字,也第一次出现在了欧洲人的眼里。
1906年10月25日,彰德秋操圆满落幕。
在这次秋操之中,最出风头的不是北洋新军,不是湖北新军,而是那个叫萧天的年轻人和他所指挥的辎重营。
在短短的一年不到的时间里,萧天一次又一次的以不同的方式出现在了世人面前,一次又一次的给国人带来奇迹。
或许,这仅仅是开始而已
1906年的这个秋天,站在彰德这个舞台上的的袁世凯、段祺瑞、黎元洪、冯国璋、徐世昌、曹锟、萧天等人如耀眼的明星一般冉冉升起。也许他们还没意识到,背后飘扬着龙旗的大军会成为他们最大的政治资本。
中国历史上的血腥规律很快就会再次生效:乱世重兵!谁在乱世中掌握了最强大的军队,谁就是最有实力的政治人物。
志向远大者与军队素来都有着亲密接触。中国的这种政治情结已经深深融入了中国的社会和百姓的心里。
不管政治倾向如何,彰德秋操是全国舆论关注焦点。
1906年,河南、河北和山东等地年画的最时髦素材就是“秋操图”。人们用传统技法甚至是京剧行头,来描绘口耳相传的那场近代化军事演习。
不管画面多么不伦不类,画中最醒目的总是那些跨马配刀、披甲戴银的将领们。隐隐中,这个躁动不安的社会察觉了某种似曾相识的历史现象的即将到来。
那将是一个军权至上、由实力说话的大混乱大变革时期。
而在这些明星里,最闪亮的明星有两颗,一个是地位高高在上的练兵大臣袁世凯,一个是地位不高的小小管带萧天。
但是无论是袁世凯或者是萧天,都牢牢的记得这个道理:乱世,军权代表一切,谁拥有了强大的军队,谁就拥有了强力的政治资本。
袁世凯拥有强大的北洋,而萧天同样也有了自己的资本,那就是辎重营中的二百多个兄弟,尽管这资本现在看起来是如此的渺小不值一提。
萧天在彰德秋操中的出色表现,不仅仅是为北洋争了光,更多的是为袁世凯争了光。
就在彰德秋操结束后的第二天,萧天被任命为北洋第三镇第六协第十一标步队一营管带,而辎重营的那些兄弟,也统统划归萧天指挥。
虽然还是充当一个管带,但萧天却终于跨入了一线军官行列,而他的那些弟兄们,也不用整天和牛车、马车、粮草打交道了。
10月27日,萧天之步队一营奉命驻扎河南安阳。
彰德秋操,北军就驻扎在安阳,而现在却换成了萧天指挥的步队驻守安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萧天已经成为了小小的一方势力,尽管现在这势力渺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安阳对于萧天来说却有着特殊意义,因为在不久的将来,被解职的袁世凯也将会在安阳过上一段时候的垂钓生活
第五十三章 生意人
“一、二、三、四,步队一营!”
“一、二、三、四,兄弟同心!”
“立正!”
“管带好!”
“北洋第三镇第六协第十一标步队一营营训!”
“不怕死,不贪钱,爱国家,爱百姓,服从命令,严守纪律!”
二百四十二名弟兄的回答响亮整齐。
萧天甚是满意,从辎重营变成步队营,其实只是换了一个名字而已,兄弟们还是那些兄弟。
现在在这些兄弟身上,在训练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了过去的懒散、吊儿郎当,步队营的兄弟已经很有了一些真正军人的味道。
萧天从辎重营管带变成步队营管带,没有升官,袁世凯和段祺瑞问萧天要什么奖赏的时候,萧天只是要了几个人。
一个是第五镇的杨林,一个是湖北新军的马弼,和张之洞身边的幕僚夏侯远山。杨林好办,马弼和夏侯远山颇费了袁世凯一些心思,不过好在还是弄了过来。
原本还想把蔡锷和蒋百里留在自己这里,可惜蔡锷已经先答应了云南方面,帮助其训练新军,蒋百里则坚持要去德国留学。
每每想到未能留住这两个奇才,萧天心里总有一些惘然惆怅。不过再想一想,或许缘分未到。
只是蒋百里走的时候,给自己举荐了两个日本留学生,一个叫陈昱,一个叫徐钒,经得段祺瑞同意,萧天把这二人都留在了步队一营。
面前的这些兄弟们微微喘息,胸脯挺得笔直,萧天嘴角露出了少许笑意:“今天训练结束,解散!”
这几个字一出,陈少东这些人立刻露出惫懒本性,人人叫苦不迭,都在那说着非要到哪去消遣一下才好。
谁都没有叫萧天,人家才在安阳安家的小玉姑娘还在那里等着管带大人呢。小玉许是整个步队一营唯一的“随军家属”了。
换了身便装步出营房,小玉早在外面等着了。萧天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到了安阳,结果小玉也得跟着到安阳,一个大姑娘家的,跟着一帮大老爷们颠沛流离的。
小玉自己倒觉得没什么,反正辎重营,哦,不,现在应该叫步队营了,这就是自己的家,步队营里的那些人都是自己兄长,除了萧天
“咱们看戏去?”萧天在那尴尬了会说道:“听说从京城请来了一个班子,今天唱全本的杨门女将。”
小玉笑着点了点头。
叫了车子,来到戏园子,找了楼上雅座,伙计瞅着这二位像有钱的主,殷勤得很。
前面垫场的过了,大戏正式上演,唱到精彩的地方,底下一片叫好之声,有钱的主纷纷把铜钱银元朝台上扔去,小玉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萧天却实在听不懂在那唱些什么,心里总想着自己该好好补补这方面的功课了。
唱到半幕,中途休息,客人们纷纷起身解手、休息,萧天起身活动了下筋骨,见小玉没有动弹样子,和小玉说了声,自己走了出去休息。
到了外面,忽然想抽口烟,身上摸了下才发现忘记带出,正在无趣的时候,边上忽然有人递了根烟上来:“萧大人,您请。”
萧天怔了一下,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斯斯文文,西装革履,想又是哪留学回来的了,居然认得自己。
萧天道了声谢,接过了烟,年轻人划着洋火,给萧天点上,自己点了一颗:“萧大人今怎么有空来看戏?”
萧天支吾了两声:“不敢请教您是?”
“鄙人徐家洋火厂厂长徐海前,就开在城西面,原是家父开的,后来我从美利坚国留学归来,父亲便让鄙人接管了洋火厂。”
说着不等萧天问话,徐海前又说道:“当初秋操之时,北军驻于安阳,鄙人曾经远远见过萧大人带队训练,鄙人记性一下极好,见过一次便不会忘记,方才看到大人和尊夫人,一眼就认出了大人。”
尊夫人?萧天面上红了一下,自己对买卖方面知之甚少,徐海前是个八面玲珑的人,话题也不往买卖方面说,只闲聊了些彰德秋操的事情,又一再说后日是自己父亲五十大寿,请萧大人务必赏光云云。
“贵府买卖还成吧?”萧天顺口问了一句。
谁想到这话一说出来,徐海前脸带忧色:“萧大人,不瞒您说,鄙人留学美利坚国,眼见洋人工业何等强大,铁路纵横全国,工厂遍地都是,鄙人以为这正是洋人能够超过我国地方,所以鄙人毅然回国,想的就是靠着满腔热血报效国家”
这是个实业救国的了,萧天想道,也不接口,就听徐海前说了下去:
“鄙人以为,只有大量开设工厂才能够富国,富国就能御侮,御侮就能救国。要救国也只有这么一条路,就是要增强国力,要增强国力就必须开发实业;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国家主义、无政府主义等等,在中国都是行不通的”
这人也是个口无遮拦的人,要是边上有不怀好意的人听到,必然会到官府告上徐海前一状,“朝廷何等圣明,国家何等强大,哪里需要救国?徐海前诽谤朝廷,必然是革命党”云云。
“徐兄,是非多从口出,安心做事总好过被人抓住把柄。”萧天忽然说道。
徐海前怔了一下,很快会意,自己的确说的过了,感激地点了点头:“都说萧大人义薄云天,今日一见果然如此,鄙人惶恐。若是地方官员也都能如萧大人这般开明,哪里还用我等商人终日长吁短叹。”
萧天听他话里有话,问了一句,徐海前叹息一声:
“萧大人,不瞒您说,外人看着我们这些做生意的风光无比,人人都以为富得流油,因此谁都想来插一手,捞些好处。官府、衙役、巡捕、地痞流氓。官家那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