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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士兵们迅速舒展自己的身体,抓紧武器和弹药先后跳出战壕,跟着各自的班长或是排长散开队形向前冲锋。
最kao前的几个步兵班以散兵线的形式展开,相互之间保持一定距离,但没有统一指挥,仅仅旨在探察对方虚实。但在这个时候,日军的阵地一般会非常安静,中国军队的侦察哨往往什么也没有发现,谁也不知道日军到底是在故意示弱还是真的已经被炮弹炸趴下了。
与此同时,中国军队炮火开始延伸,在半空中晃悠的战机也在使劲寻找新的猎物。最先展开行动的突击1团按计划向筑有良好防御阵地的北吉田村冲去。紧跟着第2装甲营的战车也出现在了前进的道路上,它们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搜寻那些步兵漏过的有攻击价值的目标。
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一直以来习惯打头阵的装甲部队这次就像是在游行,慢慢吞吞地跟在步兵后面穿过熊熊燃烧着的村庄和阵地,基本上每辆车之间都会保持相当大的间距,而被包围在它们之中的则是用卡车牵引着的防空炮、运兵车和“时髦”的军用摩托。
空气中弥漫着褐色的烟尘,所有人都放慢脚步,等待着日军的反击。日本人已经放弃了北吉田村,那里没剩下一座完好的房屋,甚至连栅栏都不见了,中国士兵们只发现了冒着细烟的木头和闷烧着的碎石!
萧远在接到这份来自一线侦察兵的报告之后马上做出反应,命令俞星上校率领他的部队在北吉田村的废墟中稍作停顿,随时准备追击向茶水河方向撤退的日军。
在战斗开始的第一天,要数突击2团3营肩上的担子最重,其下属的第1、2摩步连得到了1个反坦克连的加强、第3摩步连得到了1个突击炮连的加强早早地隐蔽在了以北的河滩地里待命。
只要前面步兵的突破一成功,这些装甲、摩托化部队就将毫不犹豫地展开深远追击。第1、2摩步连的目标是推进到北吉田村北的铁路沿线地带,同时扫清前进道路上的一切障碍,而第3摩步连将立刻顺着之前2个摩步连打开的缺口强袭茶水河上的桥梁。由于该地区日军的抵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3营各连非常轻松地拿下了他们各自的目标阵地。
紧跟在突击2团3营右后侧的是该团的1营,他们的任务是摧毁一切残留的日军抵抗力量。吴民上尉刚离开了集结地,眼前便出现了一条狭窄的峡谷,部队就从这儿摸到了前进方向上一个日军主阵地的侧后。中国军队立刻展开了偷袭,当最后一阵凶猛的机枪扫射停止之后,阵地上就只剩下了日军战士的尸体。
与此同时,3营接到了快速向茶水河方向进军的命令,在其右后侧的1营也迅速cha上,紧随第3摩步连身后。沿途任何试图进行抵抗的日军阵地都在最短的时间内被解决,满地都是被遗弃的步枪和土黄色的军衣。
随着晨曦的到来,温度逐渐升高,晨lou将大气变得愈加潮湿,中国军队士兵大都扛着沉重的武器步行向前
对于防御的一方而言,坐等敌军的到来显然是最明智的选择,但可惜日军指挥官并没有这么做,他们已经撤退了。中国人一直在纳闷——到底会在哪里遇到第一次激烈的抵抗?
为了以防万一,保证步兵能在第一时间获得足够的火力支援,各炮兵连一般都交替前进、布置新的火力位置,从而做到总能有一些大炮处于备战状态。而第2反坦克炮营则被分散到了每个营里,以排的形式跟随各连行动,随时准备迎接3式的出现。
战斗开始之后最活跃的就要数师长萧远了,也许是因为第一次临阵指挥一个师级规模部队,他压根就没待在自己的指挥车里过,不停地出现在各单位之间:一会儿他告诫这个连队要保持行进速度,十分钟后他就跑去视察了一个刚刚安置好阵地的炮兵连,紧接着又和一名肩膀上缠着被鲜血浸红绷带的士官攀谈起来。而他的参谋部被安排在了3辆装备有全套无线电通讯器材的装甲车里,全师所有的信息都将被汇总到这里,让参谋们去思考下一步路该怎么走。
开足马力赶往茶水河的突击2团3营在途经八岩村的时候遇到了意料之外的阻碍——1辆正在行进中的日军装甲列车!来自列车上的连续火力让步兵们感到消受不起,营长罗云少校责成第3连负责拔掉这个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2排1班的一等兵贾章描述了这个战斗过程:
“在干掉了一门122毫米的大口径榴弹炮后,我们端着枪、小心翼翼地沿着道路往前摸,并不停地用机枪向两边扫射。这时候,远处的地平线上有什么东西向我们冲了过来,定睛一看,竟然是一辆冗长的日本装甲列车!
它在距离我们100米处停了下来,紧接着车上的迫击炮和机枪就开始‘砰砰’作响。我马上卧倒,身体紧紧地贴在地面上,其他人也都趴在了地上,大伙互相对望了几眼,无奈地看着子弹从我们的头顶上飞过。
最让人感到恐怖的是我所在的那个排里,一个愚蠢的家伙居然把满载着弹药箱的卡车开了过来,这个傻瓜!要知道日本人现在可是正在打炮呢。我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跑到卡车那里,一把推开那个蠢蛋司机,抢过方向盘驾驶着卡车退到安全的地方。
中士受命负责带领我们去解决那辆挡在半路上的日本装甲列车,中士曾经在朝鲜战场上获得过金星勋章,但这趟‘差事’对他来说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从他额头上的豆大汗珠我能确定中士对于能否成功完成任务心里也在犯嘀咕,尽管他嘴上不这么说
日本人的机枪还在疯狂地扫射,大家都一筹莫展,中士突然被一股莫名的愤怒支配了,他抓起两个炸药包,奋不顾身地冲向了列车头。几个利索的闪躲、以及翻滚之后,中士摸到了机车下面,轰的一声过后,他们的火车头被干掉了。
巨大的爆炸声让日本兵一个接着一个从车厢里跳了出来,拼命往外跑。乘着装甲列车无法动弹、对方自乱阵脚的机会,我们冲到了列车尾部,打这儿冲进了车厢,接下来的战斗就变得简单了中士的勇敢让我们能够在较短时间内解决这辆装甲列车,继续前进”
清晨6:00,罗云少校的部队终于到达茶水河,两旁是被雨水严重侵蚀过的山谷,河上架着一条铁路桥和一条公路桥,后者已经在日军撤退时被毁坏了,而这座大跨度的石拱铁路桥正是突击2团9连的目标。
第六百二十八章前进项羽师(二)
很快这座桥便落入了中国人的手里,河另一边的阵地也被摩步连的士兵占领。
但在距离茶水河稍远的地方,日军碉堡的存在让罗云少校感觉如坐针毡,由于配属的突击炮还在河西岸磨蹭,没有得到任何重型武器支援的第3连的士兵们便开始向纵深方向上的日军碉堡冲了过去,往东前进了2000米左右,部队遭遇了战斗开始以来最猛烈的机枪火力压制,不得不暂时停下了前进的步伐。
而在桥的另一边,装甲兵们正在努力寻找一条能够让他们的突击炮跑得动的道路,以便能利用刚刚夺下的那座铁路桥过河。
他们最初的尝试都以失败而告终,第一辆突击炮眼看着就要开到桥头,却一个滑坡歪倒在了路旁,半个车身在路上半个车身在路外面,被卡得动弹不得。
这下倒霉的可就不单单是这辆突击炮了,被它挡在后面的其余车辆也都进退两难,没法过河了。
河西岸桥头的大堵塞让那些司机们郁闷不已,而在河的东岸,第11摩步连的情况却非常糟糕。接到罗云少校的命令轻装赶去支援的第15摩步连成克少尉描述了当时的情况:
“听说第3连在茶水河的东岸边遇到了麻烦,营长让我们马上赶了过去,过了桥之后又往前摸了大约2000米,最后在一个山脊处的战壕里我们遇上了3连的弟兄。日本人的机枪子弹把他们压制得难以抬头,听说还有至少一个营的日本兵在山的背面,随时准备发动反击把我们打回茶水河西岸。我正准备拿起枪、往前移上两步去细细观察对方的那几个碉堡,头顶上空突然出现了9架俯冲轰炸机,是我们的战机!
我们立刻亮出了橙色的识别信号布板和‘权利之剑’旗,同时信号弹也升空了。尽管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但一连串的航空炸弹还是接连掉在了我们的阵地上,最可气的就是那竟然还是自己人的飞机。烟消云散后,3连有一个排居然只剩下了10个人还能继续待在战场上,我们连好不容易从西岸带来的一辆摩托车和一门榴弹炮也被炸得面目全非,显然我们已经没有能力去解决那些日本人的碉堡了
在事后与相关空军负责人的交谈中,我被告之轰炸机组是奉命在指定的时间去轰炸该区域,支援正在作战中的罗云部,所以当机组抵近目标区的时候,所有飞行员都认为当时我们不可能在那;而信号布板和‘权利之剑’旗当然就被理解为日本人的诡计,因为被堵在河那头的装甲车和突击炮依旧在显示‘作战’的信号。
也许那些飞行员里只有一个人做了正确的选择——当最后一架飞机作俯冲动作准备投弹时,飞行员看见了白色的信号火焰,掂量了一下之后他紧急拉起了飞机,带着重重疑虑跟随已经完成投弹任务的其他机组飞回了机场:
这次误击的代价是极为惨重的:阵亡和重伤致残16人,另有大量士兵负伤第一个赶到现场的医生,最忙的时候他竟然一个人同时要医治5个伤员,其中的大多数人在几个小时或几天后死去了。更糟糕的是当时营长罗云少校也在现场,幸好他伤得并不是很重,误伤事件使得突袭占领茶水河桥梁的成功黯淡了几分,师里几乎每个人都在责怪空军都是些睁眼瞎,深受其害的第11、15摩步连花了很长时间才从这个打击中恢复过来
为了表彰3营在茶水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