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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处境恶劣,对此,我是坚信不疑的。
在公开场合张伯伦表示怀疑。
英国首相对一群记者说:“希特勒先生再一次表达其和平愿望。
怀疑其是否真诚,这是错误的。”
但是,与此同时,在一封私函中,他又表示恐惧:“本人完全明白,若局势最终逆转并发生了侵略,许多人,包括温斯顿在内,都会说英国政府应该承担责任。
倘若他们有勇气告诉希特勒:你若动武,我们便立即向你宣战。
这就能阻止他。”
但是他觉得,让战争与和平这样一个生死攸关的决策权“从我们手中落入另一国的统治者手中,且又是个战争疯子手中”,这无疑是错误的。
纽伦堡党代举行了闭幕式。
这是希特勒发表全世界都害怕他会发表的那篇讲话的最后时机。
晚7时前,他来到那座庞大的露天体育场,在“胜利万岁!”的吼叫声中,在聚光灯照射下,他抬起右臂敬礼,目光直视前方,缓缓朝主席台走去。
开始时,他只讲党的斗争。
此时,某些外国观察家希望,他不会提到当前的热门话题。
猛然间,他开始谴责捷克人了:“本人决不愿在德国的心脏地带出现第二个巴勒斯坦。
可怜的阿拉伯人既手无寸铁又遭唾弃。
身在捷克斯洛伐克的德国人既不会手无寸铁,也不会遭到唾弃。
人们应该注意到这个事实。”
听众中“胜利万岁!胜利万岁!”的咆哮应声而起。
这正是一周来全世界都在等待的时刻。
人们原以为随此急转直下他会提出最后通牒的,但他只为苏台德地区的日耳曼人申张正义。
结束时,他在吓唬而不是威胁:“如果此事竟影响或破坏我们与欧洲各国的关系,我们表示遗憾,但责任并不在我们这边!”法国人,英国人和捷克人害怕希特勒讲这番话后会言出必行。
人们却一般认为,希特勒的愤怒和咆哮是给德国的极端分子看的,实际上他要的是和平解决。
墨索里尼也有同感。
当他从收音机前走开时说:“我原以为他会发表威胁性更大的讲话什么也未丧失。”
然而,健康愉快之感却又是短暂的。
希特勒对非正义之口诛,使苏台德地区的德国人受到了鼓舞,举行了抗议。
埃格尔全城已挂满了卐字旗。
一万多名抗议者走上街头,高呼“我们要自决”的口号。
州警开枪射击,死1人,伤10余人。
不到24小时,流血的骚乱便遍及整个苏台德地区,死亡人数增至21人。
在汉莱茵为自由而斗争的号召鼓舞下,苏台德地区的德国人举行了罢工,还拒绝交税。
布拉格宣布对苏台德实行包围。
在边境地区还实行军事戒严,更多的苏台德德国人被枪杀。
在全欧,谣言又四起,说希特勒又下了最后通牒——或曰立刻入侵。
巴黎与伦敦大惊失色。
当晚,达拉第紧急致函张伯伦。
他说,必须不惜一切代价避免对捷克斯洛伐克的入侵,否则,法国将履行其条约规定的义务。
他建议立即邀请希特勒与他们会晤,搞出个合理的解决办法来。
对此,张伯伦只作了简短的答复,使达拉第几个小时内都摸不着头脑:“不久前,本人作出了决定。
我认为这是有益的眼下,我不能告诉你什么,不过,不久后我会告诉你的。”
当晚,张伯伦致电希特勒,建议进行面对面会谈。
希特勒既惊奇不已又暗自高兴,用一句会使密尔顿摸不着头脑、极富文采的成语描述了他当时的感觉:“我是天上掉下来的!”当日下午,他电复张伯伦说,他接受张伯伦的提议,并建议于次日中午在贝希特斯加登会晤。
在英国,人们的第一个反应是松了一口气。
随之而来的是喜气洋洋:为了保持和平,他们的首相居然采取了一个如此有创见的行动。
在布拉格,报童们在高呼:“号外!大英帝国的大人物向希特勒乞求!”捷克的公民们自发上街示威游行,支持他们的总统抵抗侵略。
在罗马,墨索里尼对女婿齐亚诺伯爵说:“战争是不会有了,但英国的威信可是扫地了。”
清晨,张伯伦在广大的人群的欢呼声中,离开了唐宁街10号。
在克罗伊登登机前,在哈利法克斯及其他要员的陪同下,他接受了英国广播公司记者的采访,说:“本人的政策历来是维护和平,本人的建议被立即接受这一事实,使我受到鼓舞,并希望今日出访会有所收获。”
晚8时许,洛克希德。伊莱克特拉号飞机起飞了。
首相时年69岁高龄,坐飞机作如此长途飞行还是首次。
所以,他激动得他个孩子似的。
但是,如果认为他是个老小孩,可任人宰割,那就错了。
张伯伦是个讨价还价的能手。
他说:“我的方法首先是决定合适的可行途径,然后再将其它东西纳入这一途径。”
张伯伦的父亲原是个商人,事业很成功,后来一跃成了杰出的政治家。
与他父亲一样,他也笃信英国国教,是维多利亚时代社会道德准则的化身。
他身材消瘦,道貌岸然,笑容冷漠,令人望而生畏。
他的这副仪容,常使许多人联想到一位小学校长。
只有他的心腹才知道,他的严酷的外表系因过分审时度势使然,而在铁甲下边却隐藏着热情和敏锐。
现在的问题是,像他这样一个人,且又确信希特勒是半个疯子因而须小心对付,是否处理得了这种局势?当飞越伦敦上空时,张伯伦觉得“心有点凉”,但一想到自己手中有些硬牌,心头又有点热。
他觉得,只要能与元首谈判下去,捷克斯洛伐克便可安然无事。
在飞往慕尼黑途中,张伯伦“与历来一样,超然绝俗,沉默不语,泰然自若,坚定自恃”。
下午12时30分,飞机降落于慕尼黑机场,由汉德逊前来迎接。
汉德逊惊奇地发现,他虽然这把年纪,依然神采奕奕。
“我的身子骨硬朗、结实。”
他解释说。
天虽然下着毛毛雨,在通往慕尼黑火车站的道路两旁,依然站满了人群。
他们热情洋溢,不停地喊着“万岁”,还拾臂敬礼。
下午4时许,张伯伦一行才开始走上通往贝格霍夫别墅的陡峭、弯曲的道路。
山头云雾缭绕,天空漆黑一团,接着便下起了滂沱大雨。
希特勒这位主人,彬林有礼地站在通往屋里的台阶下。
进屋后,他们一边喝茶,一边不自然地开玩笑。
突然,希特勒开口问客人对会晤的日程有何建议。
张伯伦说,他希望与他单独交谈。
希特勒领着首相和译员施密特上了楼上的书房,把里宾特洛甫抛在后边——外长怒形于色。
在这间几乎毫无装饰,俭朴的小木屋里,希特勒心平气和地历数了导致目前危机的一系列事件。
张伯伦聚精会神地听着,带着友好的笑容回答问题。
一会儿后,他双目盯着希特勒的脸说,只要你不动武,我便准备讨论为德国人申冤的可能性。
“动武!”这才激动起来的希特勒说:“谁说要动武?在苏台德地区对日耳曼人使用武力的不正是贝奈斯吗?”山风呼啸,雨打窗台,希特勒滔滔不绝地说着。
张伯伦只好叫停,以便咀嚼一下他在说些什么。
“我再不能容忍了”,希特勒喊道,“我要解决这个问题,这样或那样。”
听到这话,施密特大吃一惊——这是元首首次对一位外国政治家说这种话。”
我将亲手处理此事。”
张伯伦吃了一惊,但回答得很坚决:“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您准备反对捷克斯洛伐克。
果若如此,您为何又让我前来贝希特斯加登?”此行纯系浪费时间。
在此情况下,他说,他还不如立即返回英国,“其他均毫无意义。”
希特勒未料到会遭此反击,便迟疑了片刻。
施密特暗想,希特勒是否真要动干戈,现在是考验他的时刻了。
这个译员既痛苦又焦虑地盯着希特勒:和平与否,这问题已置于刀刃上。
令施密特惊愕的是,希特勒打退堂鼓了。
“在考虑苏台德问题时”,他心平气和地说,”如您承认民族自决权原则的话,那么,我们便可继续讨论,看如何将此原则付诸实施。”
接着又发生了另一件令人惊奇之事。
张伯伦未立即表示同意,只说在苏台德举行公民投票会碰上巨大的实际困难。
令人惊奇的是,希特勒并未因此反驳而发火。
施密特暗想,元首大概是被张伯伦吵着要回家的威胁吓唬住了。
英国首相说,关于自决的问题,在未与同僚们磋商的情况下,他不好给希特勒作出答复。
“因此,我建议此次会谈到此结束,本人立即赶回英国与同僚磋商,然后再与您见面”。
施密特将第一句话译出来后,希特勒显得有点不安。
但是,一俟他了解到张伯伦愿意再次与他会晤时,他便宽下心来,且喜形于色,立即表示同意。
张伯伦问“其间局势,将如何维持”时,希特勒毫不犹豫地保证,除非“发生了特别残暴的行为”,否则,他不会下令进军。
话到此,3小时的会谈也就结束了。
但是局势的转变,却和全世界所想的根本都不一样!V
第六百七十五章 东京审判!!!
民国27年,公元1938年9月2日,东京审判拉开帷幕。
在这个由梅汝傲担任**官的特别法庭上,总共有226名日本人将接受审判。
第一个被押送到法庭接受审判的日本人,为松井石根大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到了这个指挥过京都会战、赤石山脉会战的日军将领身上,对于松井石根的判决,或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