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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过于偏执地喜爱一样东西,比如猫、狗,在一起久了,也会从习惯、爱好上和猫狗接近。长年养猫的人晚上不习惯早睡,白天又特别懒床,性格懒散悠闲;养狗的人警惕性和戒备心强,对朋友忠诚,对气味特别敏感,就是这个道理。
还有一种极度偏执的人,会潜意识里把自己当作猫狗,这种意识类似于自我催眠,又接近于人格分裂,会产生极可怕的外形变化。
丹麦前段时间出过一个类似的案例,一名叫托亚的女人因为过度喜爱狗,甚至模仿狗的一切生活习惯,最后干脆由丈夫给她套上狗链,爬着上街。邻居们惊恐地发现,托亚全身竟然长出了三四厘米长的狗毛。
还有狼孩、猴孩、鸡孩,这些被丢弃的婴儿,由动物抚养长大,完全失去了人性,外形也会产生兽化异变。
对此,月饼的结论是:“这是困为受到了‘气’的影响。”
但是像雪奈这种突变,又似乎不太可能。
“南瓜,”月野拿出菜卡相机,“警方下午已经来过一趟,我记得图片资料里面显示雪奈的卧室里面好像没有这些猫偶。”
我也看过资料,刚才被这些猫偶突然吓了一跳,竟然忘记了。再一回忆,这间卧室里面根本没有猫偶玩具。
这些猫偶是哪里来的?和雪奈变成猫又有什么联系?
我顺手拿起一只观察着:光滑柔顺饱含油脂的皮毛,棱角分明的骨骼,肉哪嘟的粉色小鼻子,一双眼睛在灯光的照射下,由滚圆渐渐缩小,眯成了一条线。
“喵呜。”猫偶张开嘴叫了一声。
这不是猫偶,而是活猫!
“喵呜”“喵呜”“喵呜”“喵呜”,所有猫都叫了起来!
“啊!”月野一声惊叫,缩在我的怀里。
猫眼放出的光芒聚集在卧室右边的空墙上,亮起了绿油油的光幕。
我们俩目瞪口呆地看着……
六
光幕中闪出一连串影像,在这足足五六分钟的时间里,我们好像停止了呼吸,眼睛越睁越大,都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
直至影像结束,猫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终于失去了所有光泽,那些猫又变成了一只只毛茸茸的猫偶玩具。
月野捂着嘴跑了出去,卫生间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呕吐声。如果不是在泰国经历过一连串事情,我恐怕也会被刚才所看到的画面恶心得呕吐不止。
那是一幕幕虐猫的画面!活煮、钉脑、腰斩……原谅我不想用更多的文字和语言进行描写!
猫,如此可爱的动物,每天在夜间出没,默默地守护着人类,让人类避免受到阴气的侵扰,却受到了这样的虐杀!
而虐猫者却是一只白色的人猫!
雪奈!
是什么样子的变态心理,让她如此憎恨猫?为什么她变成了人猫,却对自己的同类下这样的毒手?而从影像上看,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一只猫,甚至还在虐杀完毕时,悠然地对着镜子伸出舌头,舔着爪子上的血迹,嘴角带着一丝残忍的微笑。
“喵呜……”猫偶们的叫声中带着悲凉和安详,完全听不出仇恨。一道亮光闪过,所有的猫偶都冒出了白色的火焰,跳动着、欢快着,聚成一团巨大的光芒,从屋子中央升起,慢慢消融在天花板里。
光芒的中心,我好像看到了一只长着翅膀的猫。
或许那就是天使的模样。
“资料显示,雪奈在出宾馆时,曾经虐待过一只猫。”月野眼中含着泪,“雪奈到底是猫还是人?”
“人类自相残杀时所使用的各种变态酷刑,和雪奈变成猫对待同类又有什么区别?”我抽了抽鼻子,胸口发酸,“也许她本来是一只猫,变成人之后,被人类的欲望吞没了本性。”
我们沉默了。
当人类拽出在笼子里瑟瑟发抖的狗,吊在树上举起屠刀剥皮,只是为了一顿号称能够大补的狗肉火锅:当人类用各种方式虐待流浪猫,仅仅是因为它蹭了自己的裤腿一下,沾了些土;或者根本不需要理由,只是为了好玩发泄的时候,可曾想到——猫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它们为人类看家护院、捕猎、救主、抵挡阴气,却最后换来被人类虐杀的结局。
可是它们仍然把人类当作最好的朋友。
人类,到底在做什么?任何一种生物,都没有随意剥夺其他生物生命的权力。
我突然对人性产生了深深的失望。
很深……很深……
“扑……扑……”后院传来阵阵沉闷的掘土声,把我和月野带回了现实。
沿着后窗看去,阴冷的夜色中,佝偻的老人正在挥着锄头挖土,嘴里不停地说着:“回来吧,回来吧。”
在他身边,平放着一具和人差不多大小、通体雪白的东西。
那是雪奈的猫尸。
我和月野猫着腰走到窗前,探着头向外看去。
那个老人的后背几乎弯成弓形,很费力地挥舞着锄头。终于,他扔掉锄头,发疯似的用双手刨着土,哭喊着:“雪奈,回来吧。”
土屑纷飞,落在老人身上,落在雪奈白色的猫尸上,斑斑点点,隐约看到了血红的颜色。
老人的手,已经刨出了血。
“回来吧……回来吧……”老人的声音越来越凄厉,渐渐成了猫在夜间哀号的声音。
凄厉,无助,恐惧,对世界充满了警惕。
阴云已经散去,月色下,我看到了老人投映在地上的影子……
肩膀上面,几根胡须横着长出,尖尖的耳朵,毛茸茸的脸部轮廓看上去很圆,鼻子和嘴连在一起,向前突出着。
“看他的影子……”我悄声对月野说道。
月野已经失去了平时的镇定,看清楚老人的影子时,她忍不住惊恐地“啊”了一声。
“谁?”老人转身回头,他是一只巨大的黑猫。肚子上的血洞,淌出了白花花的肠子。纯黑色的猫毛已经被干涸的血迹结成了绺,左后腿很奇怪地向前歪着,像是断了半截的木头。
“终于捕捉到你了。”墙头跃上一个黑发男人,冷冷地说道,“妖怪是不能存活于世上的啊。”
黑羽。
人猫“嗷”地号叫着,弓起背,黑毛乍起,从衣服中钻了出来。恶狠狠地盯着黑羽。
黑羽不慌不忙地从袖子里甩出一张纸,吹着口哨叠着,我看到他身边的气流隐隐流动,向他体内涌进。
我暗叫“不好”,月野抢在我前面站了起来:“黑羽,不能用阴阳术。”
猫人吃了一惊,半截断了的尾巴垂下,挣扎着爬到雪奈尸体旁:“你们可以杀了我,但是请放过雪奈的身体。”
“喵呜……”站在墙头的黑羽,发出了一声猫叫。
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得实在太快,在注意猫人的时候,我竟然没有注意到,使用了阴阳术的黑羽吸收了附近猫灵的怨气,变成了猫。
七
一只巨大的猫蹲在墙上,厉声叫着,屈膝跳下,与猫人纠缠厮打在一起。两只猫人都是通体黑色,根本分不清楚谁是黑羽、谁是猫人。
月色下的小院子里,两只人一样大小的猫在搏杀,旁边还躺着一具猫尸。我看得浑身凉汗,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用恐怖诡异能形容的了。
在猫叫声的变杂中,一只黑猫向外滚了开去,背脊上已多了一道血痕,由断尾能看出是那个老人。
两只猫人对视片刻,又立刻滚在一起,黑羽立即向前扑出,张开口向老人咬去。几乎一百八十度地张开的嘴里,锐利的牙齿刺了出来。老人的利爪又抓出,可是黑羽已经一口咬了下去。
眼看脖子就要被咬到,就在那一刹那,老人却猛地向旁边一闪,身形完全没有受到重伤身体的影响,挥起爪子在黑羽脸上狠狠抓下,鲜血洒在墙上。
“他不是坏人。”月野吸了口气,“南瓜,不要忘记我说的话。”
月野这句话分明是说那个老人,而且她说的是“人”,看来她从心里面没有把老人当作妖怪。
不过后面一句话却让我费解:“哪句话?”
月野笑了笑,跳出窗子:“我的左耳朵。”
我明白她要做什么了,她要冒着自己变成猫人失去控制的危险使用阴阳术,阻止两只猫人的搏斗。
而我也突然意识到,刚到神户时,她就把致命的弱点告诉我了,这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我热血上涌,跟着跳出窗户:“月野,你滚开!老娘儿们边儿去,这里不需要你,我能处理。”
“还有我呢。”月饼翻墙而入。
“一人一个。”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豪气,对着一只猫就冲了过去。至于怎么解决它,我还没想好。
管他呢!
一辈子能有几次英雄救美的机会?
月饼哈哈笑着,揉身冲进战场,双手撑住猫人扑下来的爪子,侧翻把猫人压在身下。
我面前那只猫人“嘶嘶”吼着,巨爪向我抓来,我有样学样地握住他的爪腕,也想侧翻把他压在身下,结果……
没顶动……
猫人头上的猫毛特别长,垂下挡住了左眼。
我心里暗骂:真是点背到家了。刚才看准了是冲着老人去的,结果他妈的是黑羽。丫都变成猫了,还对我暗中喜欢月野的事情念念不忘,这是有多大的怨念啊。
我奋力向上撑着,奈何黑羽的劲儿真不小,张嘴对着我喉咙咬下,我忙一侧头,丫结结实实地咬了一嘴泥巴。
慌乱中自身难保,也顾不得丢不丢人:“月饼,点子扎手。”
“我他妈的没空!”月饼那边也是一阵手忙脚乱的打斗声。
“左眼,黑羽的弱点是左眼。”月野喊道。
我心说他的弱点是左眼也要给我腾出手的空儿啊!眼看着黑羽又抬起猫头,张嘴就咬,我心一横,顶着脑门向他嘴巴撞去。
“咯噔”一声,估计丫的牙让我顶断了,脑门上热乎乎的,不知道是他的牙血还是我的血,只听他“喵呜”一声惨叫,我趁着这个空,又向他左眼顶去。
这次是结结实实项了个正着,只听见“咕叽咕叽”的声音,也不知道把丫的眼球顶爆没有,師反正手上觉得死摁着我的猫爪没了力气。
我趁势把他压在身下,本着“有仇报仇没仇练拳头”的原则,对着黑羽的左眼一顿猛出。
眼看黑羽气若游丝,月野喊着:“别打了。”我装作没听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