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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懂这个人真的对苏大人有想法?
同一时间,每个人的心思都截然不同。
苏引觉得她就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唇上的掠夺终于结束了,火热的唇舌轻轻贴着她像是在安抚一样,喘息已然控制不住,即便她不想发出那样的声音却根本控制不住,双腿已经没有了支撑的力气,若不是被紧紧抱住她肯定会跌坐在地上。
这混蛋真的是疯了,他这是在做什么?根本已经不能算作是吻了罢,根本像是做给什么人看一样故意维持了很长时间,可是这里根本没有那种人罢?果然是因为本身的原因?热爱当众表演?次奥!变态啊!
绯红的脸,迷离的眸子,司空隐定定的望着怀里的人,深深地看了几眼俯身将之抱了起来。
双足悬空,将苏引吓了一跳,失重感让她下意识的搂住了某人的颈项,细微的动作换得某人荡漾的笑。
苏引在心里无语的犯了个白眼,任由着某人去了,反正她现在也没有力气走,深深地羞耻感去挥之不去,她突然觉得乌云罩顶,以后她要怎么见泠崖啊!完全被人那么从头到尾的围观了啊!
司空隐将苏引抱进了马车里,路过泠崖身边时轻轻勾了勾唇角。
泠崖眸色一暗,敛眸往一旁退了两步。
终于到了独立的空间,苏引长长的松了口气,抬头对上那双含笑的眸子,在心里忍不住腹诽了几句,面上却没敢表现出来,“多谢皇上送微臣到马车上来,不过微臣可不可以小小的提点建议,虽然我答应皇上的条件但是请皇上以后能不能别在大庭广众之下做那些亲密之举,舆论压人,就算是皇上也该注意点儿,至少在微臣有承受能力之前。”
“朕知道了,下次会注意的。”司空隐点头,答应的干脆。
苏引还在想接下来怎么说服,没想到皇帝大人破天荒的好说话,不禁有些傻眼。
真的假的?这就同意了?
对上那双震惊的眸子,司空隐伸手揉了揉苏引的发顶起身离去。
车帘缓缓落下已不见了那抹耀眼的红色身影,苏引愕然眨了眨眼,“真……真是好诡异啊。”
不过既然答应了就说明以后会主意的罢,应该。
片刻之后听到了何念的声音,脚步声渐渐远去,车帘被人从外掀开看到了车门前那抹熟悉的身影,苏引立即转过脸,一时间没人说话觉得尴尬的不行,“咳……咳咳,那个……皇上他们走了么。”
她这不是问了句废话么!
泠崖低低的应了一声,躬身上了车。
车厢微晃,马车缓缓前行,苏引扭头看了一眼,见泠崖坐在离她最远的门口位置,想到方才的事觉得她有必要解释一下,“其实……”话说出了口又觉得不妥,“我还是回去再跟你说罢,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车外的可是宫里的人,说不定还是皇帝大人的人,小心为上还是忍耐一会儿罢。
这一次泠崖甚至连回应都没有了,只是静静的坐在那儿,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苏引因为觉得尴尬一路上也没敢去看泠崖,沉默维持到了府里,下车的时候苏引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泠崖?”
泠崖像是没听见怔怔的便转身朝后院走,失了魂般。
苏引凝眉快步跟了上去,“泠崖你怎么了?”
手臂突然被拉住,泠崖一怔终于回过神来,“我没事。”
“你这个样子像是没事么?你是不是因为方才……”话说到此处,苏引朝周围看了一眼,见三三两两路过的侍女正朝这边张望,眸色一沉转而抓住了泠崖的手,“跟我来。”
温软的触感从掌心传来,泠崖僵住了动作,任由苏引拦着他朝后院走。
见人走远了,围观的侍女终于小声的议论起来。
“发生什么事儿了啊?大人跟泠护卫好像很奇怪的样子。”
“的确是有点不对,不过你没发现么!大人牵了泠护卫的手哎!”
“看到了啊,不久牵手么有什么奇怪的?”
“是算不上奇怪啦,可是我看到就觉得好激动!大人那么美,泠护卫那么俊,总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好养眼啊……”
“呃,你这么说好像也是哎……”
进了书房苏引停了下来,还没来得及转身手便被挣开了,回头一看泠崖已经退开了她两步,那神态好像她是洪水猛兽一般,“泠崖你……你这什么意思?那是皇上对我……不是我要那个他的好不好!我怎么感觉你把我当色狼一样啊。”
他的反应是不是有点过于奇怪了,就算看到那种画面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罢,虽然说她很郁闷,如果让她围观的话她倒是很乐意。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泠崖凝眉,一接触到苏引的视线就转开了视线,心中越发的怪异起来,“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公子的转变,为什么突然间就跟司空隐……之前明明还在找人。”
他怎么了?为什么变得这么奇怪,从看到那幅画面开始就变得很奇怪。
苏引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负气的坐到桌旁,倒了杯茶一口灌下去才道,“你以为我愿意么,那不是形势所逼么。你知道他今天叫我做什么的,我要是不答应今天就会被拆穿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中了什么魔偏偏就盯上我了。我也没想到他会在那么多人面前就做那种事,那个画面你就忘记罢,啊!真是……脸都丢光了。泠崖你忘了听到没,全部忘了!”
“拆穿是什么意思?答应又是什么意思?”泠崖缓缓开口,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抑制住心里的异动。
“拆穿就是拆穿,我真不想解释这种事情……”苏引懊恼的抚上眉心,半晌才道,“他叫我今晚留在宫里陪他,这个就不用我解释是什么意思了罢。他是皇帝,他用身份压我,我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只有用缓兵之计。现在先拖着再说,实在不行就跑路罢,回西越不现实,秦越还指着我做事我要就这么回去了他不但不会帮我说不定还会将我再度当成礼物送回来。泠崖,如果我们两个逃走的话,你有把握么?”
泠崖闻言一震,蓦地抬头,对上那双认真的眸子眸色一暗,不自觉地点头,“嗯。”
方才喘不过气的感觉因为这一句话突然轻松了,原来她并没有接受司空隐,只是缓兵之计而已。
苏引满意的笑了,眼睛因为笑意眯成了月牙,“那就行了,实在不行我们就跑路罢。”
看着那张笑脸,泠崖也不自觉地勾起唇角,脑中闪过司空隐的脸眸中的笑意瞬间消失,“若真要离开的话必须得好好地计划一下,不然一定会司空隐发现,那个人不是简单的人。”
就凭他对他的警戒便足以说明这个人生性多疑,而且考虑事情全面细致,未雨绸缪将一切可能扼杀在摇篮里。
“这倒是。”说到此处,苏引不觉头疼起来,“这件事的确是要好好地计划一下,若是让他发现那就真的死定了。对了,之前不是说要回西越祭祖的么?我觉得这是个机会。”
“公子的意思是要从西越离开?”泠崖诧异的扬眉,“公子此举不是将西越陷进去了么,对于秦越……公子真的能做出这种事?”
对西越有着那么深厚的感情,而且还有秦越,那时被逼绝地她也不愿违背皇命而是选择自杀,秦越在她心里那样重要,她真的放下了么?她虽然失去了对秦越的记忆,但他总觉得她有一日会想起来。
“秦越?”苏引无谓的耸耸肩,“秦越不是问题,我只是不想将我个人的问题牵扯到两国邦交,当然不是在西越离开,我的意思是在回天禹国的途中离开。一来一往不容易教人起疑,而且祭祖是必须要做的,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祭祖了也说不定。一旦做了这个决定就等于要与过去的一切斩断联系,我不可能因为某些事而暴露自己。”
“我明白了。”泠崖敛眉,紧握的双手一点点放松下来。
她说的都对,只是她真的能与过去告别么?斩断一切联系,苏家的家训,西越的希望,两国的和平,秦越的情,还有与司空隐司空寻之间的牵扯……她曾经将身上的责任看的那么重,曾经将秦越看的那么重……她本是受人瞩目的人上人,受天下人的崇拜,坐拥荣华富贵,他只怕她有一日会后悔。
“怎么了?”察觉到泠崖的异样,苏引疑惑的询问。
泠崖一怔,摇了摇头,“没什么。”
苏引见状微微眯起眸子,她越看他越是避开她便故意叹息道,“泠崖什么时候也有心事瞒着我了,我原以为我们之间没有秘密呢。”
从皇宫回来就很不对劲,不敢与她对视肯定是心虚怕被她看出什么,可到底是什么?
她的事他都一清二楚,可对他她竟什么都看不出来,是她太容易被看穿还是他隐藏的太深?总之,她太失败就是了。
“不是!我……”泠崖下意识的想解释,话一出口又不知该怎么开口,“其实……其实也没什么,泠崖就是公子要仔细考虑清楚,这次的不是小事,攸关生死甚至两国和平,泠崖只希望公子以后不会后悔。”
“后悔?”苏引闻言轻笑,“我怎么会后悔啊,我做的决定就绝对不会后悔。居然想这种事情,泠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其实担心的人应该是我罢,要是泠崖以后后悔了怎么办?到时候跟着我说不定连饭都吃不上呢。”
“泠崖怎么会后悔,泠崖一生都是属于公子的。”泠崖一急便有些不知所措,因为苏引从来怀疑他。
看着那人僵硬的动作,苏引不禁莞尔,“原来如此,原来泠崖一生都是我的啊……嗯?这句话好像有点歧义啊?泠崖你什么都是我的么?”
“我……”泠崖哑然,完全没想到苏引会问他这种问题。
“瞧你紧张的,我开玩笑的。”某人终于良心发现。
“公子……”泠崖无奈的凝眉,僵硬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
苏引见状乐的大笑,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泠崖我发现你紧张的时候会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