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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引:……
她可以拒绝么?
显然答案是否定的,这世上除了皇帝大人之外还有谁敢命令他的,看着坐在对面的人,苏引那叫一个别扭,更见鬼的是轿子里还只有两个人,单独相处什么的最尴尬了。
一路上司空寻都在盯着苏引的看,视线上上下下的移动,也不知在研究什么研究的无比认真。
苏引被看的毛骨悚然却又避无可避,终于忍不住开口,“王爷你看了一路了,苏引是哪儿不顺王爷的心了么?”
为什么一直盯着她看?视线还总是掠过身上,难不成……他真的在怀疑?她那会儿说的薰药他开始怀疑了?要是他真的怀疑又要求来个验明正身什么的,她不是死定了?
该死!怎么什么事都给这妖孽给遇上了啊。
司空寻闻言一怔,道,“我只是想知道那会儿你是怎么救我的,我依稀记得些模糊的画面却又想不起来。”
苏引一脸僵硬,啥!他居然在研究这个?她还以为他怀疑了,弄了帮天他只是在回忆怎么个救法子。
“你为什么不回答?”见此状况,司空寻越发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你是不是……给我渡气了。”
对上那双认真的凤眸,苏引无奈只有点头,“是,那时情况紧急只有那么一个救人的方法,所以我才冒犯了,请王爷见谅。”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司空寻满意的勾唇,“我并不觉得那是冒犯。”
眼眸流转说不定的邪佞,像一只偷腥的猫,苏引满头黑线,“是么,那还真是感谢王爷的理解啊。”
这妖孽是在调戏她么。
“那是自然,你的心思本王很是清楚。”
苏引无语的转头,着妖孽又想到哪儿去了?她怎么不知道她有什么心思。
车缓缓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了七绽的声音。
“苏大人你可算是来了,我家主子等的都快要睡着了。”
听到这话,司空寻眸色一暗冷哼道,“连七绽都跟你这么熟了,看来你来这太傅府来的够勤啊。”
苏引只挤出一抹笑,转身跳下了马车。
七绽正准备迎上去,在看到马车里下来的另一个人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反应过来立即躬身行礼,“参见王爷。”
王爷怎么来了?
“起来罢。”司空寻缓步朝前走去,看到落了满湖的灯火,不远处的小阁光影摇曳,那抹熟悉的身影便坐在其中,琴声幽幽传来,是雪雕。雪雕曲,代表忠贞绝爱,象征独一无二生死相许的爱情。
约见苏引弹的却是这样的曲子,一向不识情爱的老师什么时候对关乎爱情的东西感兴趣了。
苏引自然也听到了琴声,虽从未听过沈凉迟弹琴却在听到的一瞬间就知道是出自沈凉迟之手,寻声望去果然在不远处的小阁里发现了那抹身影,琴声清远悠扬却又有诉不尽的哀婉缠绵,引人入胜。
不自觉地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苏引不禁赞叹道,“早闻太傅大人琴艺超绝,今日得幸耳闻,总算是没有遗憾了。想来太傅大人的确是等了很久,王爷,我们过去罢。”
“嗯。”司空寻应了一声便朝走去,颀长的身形在水边的灯火下拖出长长的影子。
火架如一条火龙般延伸至前方,夏风吹过,粼粼的水面仿佛坠上了细碎的星光,一池璀璨。
听到脚步声,沈凉迟一怔回过神来,指尖一颤音消弦断,崩断的琴弦顿时割伤了手指,血霎时涌了出来滴落在琴身上。疼痛传来,沈凉迟下意识的捏住了指尖,眉皱了起来,“怎么会?我……怎么会……”
啪的一声,琴声骤停,走进来的几人也是一怔,反应过来苏引快步走了过去,“太傅大人你的手没事罢?”
司空寻见状倏地眯起眸子,缓步走了过去。
泠崖七绽两人走在最后,原本打算过去,见苏引过去七绽又将脚步收了回来。
走得近了才看到染血的手指,苏引拿出手帕拉过沈凉迟的手便包上紧紧握住了,“怎么这么不小心,看起来似乎伤口颇深。”
看着眼前的人,沈凉迟微微愣住,只觉得受伤的手指烫的惊人,丝毫也察觉不到疼了。
“老师这是怎么了,弹琴的时候在想什么竟会让自己受伤?”凉凉的声音传来,司空寻已经走了过来,当看到两人的动作时眸中掠过一抹异色。
沈凉迟这才发现另一个人的存在,立即挣脱苏引的手躬身行礼,“王爷怎么来了,应该提前告诉臣一声好让臣好好准备准备。”
他们一起来的?苏引他不是在避王爷么,怎么又走在一起了?昨天进宫到底怎么样了,昨日他告病没去上朝特地找了那丫头谈了谈。其实已经猜到了结果,只是他自己没有放弃罢了,到最后也不知道是在旅行自己的承诺还是在躲避什么,一切……都开始牵扯不清了。
“本王很久没来看老师了,应该是本王的错才是,怎么还能让老师准备呢。”司空寻勾唇轻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王爷言重了,这是臣该做的本分。”寒暄了一句,沈凉迟便邀两人坐下吩咐下人奉茶了,手上的伤一直没有顾及。
看着那块手帕飘来飘去,苏引实在看不过去,“太傅大人别忙了,来的又不是外人,你还是先将手上的伤处理一下罢,那是弹琴的手。”
沈凉迟不在意的笑笑,“没事,小伤而已。”
“怎么是小伤明明伤口那么深。”说着,苏引便起身走了过去,“七绽将东西找来,我来弄。”
“是。”七绽立即便从外面的侍女手上接过了医药箱送了过去。
小伤口处理起来容易,包扎起来却不容易,特别是手指的位置,还是用纱布的古代,几次三番的折腾下苏引包出了一个比原来手指要粗出无数倍的大疙瘩,看着那惨不忍睹的成果,苏引唇角抽了抽,“太傅大人你就将就着点儿罢,我也这水平了。”
要是有创口贴,那得是多方便的事,果然这包扎的事不是人人都做得来的,对了,上次那妖孽给她包扎的时候就做的挺好的,方才应该找他才是,她自告什么奋勇啊。
“挺好的。”沈凉迟举起手看了半天,轻轻笑了。
那一抹笑像是初融的冰雪,温柔的能溢出水来,半眯的眸子漾着暖意,真真是温润如玉柔化春风。
苏引不由得看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不觉有些尴尬,“太傅大人不嫌弃就好……不嫌弃就好。”
这杀伤力也太大了点罢!他要是这么天天对着她笑她会受不了的,温柔的让人直想欺负啊。
看到桌上的手帕,沈凉迟伸手拿起来放到一旁的架子上,“这手帕等洗干净了,我再还给苏大人罢。”
“不用了。”苏引不在意的摆摆手坐了回去。
从头到尾司空寻都不发一言,只是坐在那儿静静的喝着茶。
苏引转头看了一眼,再转头时正迎上沈凉迟的目光,苏引耸了耸肩道,“太傅大人说有消息了是么?那就说罢,至于王爷他早就知道了,也不用做什么保密工作了。”
“嗯,既然王爷不嫌弃的话那臣就说了。”沈凉迟道。
“你们不用在意本王,就当本王不存在好了,就是这样。”司空寻挑了挑眉,又继续喝他的茶去了。
“太傅大人,说吧。”从一开始要跟来目的就昭然若揭,苏引早就放弃了。
沈凉迟颔首,“昨天苏大人走了之后我又回去了,在那儿等了一个时辰那位表小姐终于回来了,人我见到了,真的与苏大人有些相似,比起苏大人的美略微清秀了些,若是扮作男装的话应该很像。只是我问了那姑娘,她不太愿意进宫,我原以为希望不大,今天上午星辰派人送来消息说那姑娘同意了,所以我才叫苏大人过来商量商量。”
同意了?苏引诧异的扬眉,“既然同意的话那就按太傅大人原先的计划去做好了,总是试一次的也算给了个交代。”
“嗯。”沈凉迟点头,“不过在那之前苏大人是不是教她些东西,比如皇上的喜好,应该注意哪些方面……”
“等……等等。”苏引闻言愕然,连忙扬手打断了沈凉迟的话,“太傅大人你说的这些东西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知道倒是可以避免了。就那么送进宫罢,可以先不告诉她谁是皇上,就让她最本真的一面去见反而好点。依照我的了解,黄山喜欢与他相处自然的人,从朋友做起更好。”
“朋友么,这倒是不错,就这么办罢。”
三言两语便敲定了。
司空寻勾唇,轻轻摇了摇头。
苏引见状转头,“王爷是不是有什么好的建议?”
“没有。”
苏引:……
没有摇什么头!
天色渐晚,碍于司空寻在场也不好说什么,片刻之后苏引便起身告辞了。
沈凉迟心中了然也未多做挽留,将苏引送上了马车,倒是司空寻流了下来,转身看到站在湖边的那抹身影缓步走了过去,“王爷方才摇头的意识是我们这次的计划不会成功的意思么。”
司空寻勾唇,“老师应该很了解皇兄才是,一旦他认定或决定的事没有人能改变得了。”
“臣又何尝不知道呢。”沈凉迟苦笑,“可是臣也不能放任不管,虽然管不了。皇上无法改变,那王爷呢?可否改变?”
司空寻闻言转头,“老师觉得呢。”
夜色下那双凤眸一汪沉静深不见底,沈凉迟什么也看不到,不觉叹了口气,“王爷为何不能学着放开呢。”
“放开?”视线下移落在那包扎着厚厚纱布的手指上,司空寻眸色一暗,“那老师呢?从小到大本王从未见老师在弹琴的时候分过心,今日是怎么了,不但断了弦还伤了手。难道这就是老师所谓的放开么。”
沈凉迟一震,不由得攥紧了掌心,“臣那时在想皇上的事又听到你们来了一时不查才出了意外。”
对于这个借口,司空寻没有拆穿,只是笑着拍了拍沈凉迟的肩膀,“本王从未为人包扎过伤口也从来没有人为本王包扎过伤口,但是老师不同,有苏大人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