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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两位母亲非常满意现在的生活。
海特兰德家的新生代,希瓦和目前身份暖昧不明的若耶。虽然今后他们说不定还是会顺从血脉的呼唤,心血来潮间突然流浪星际,不过在获得实践海特兰德家宿命的能力前,他们还得至少要花上十五年的时间。芙兰倒是已经具备了驾御舰船邀游星际的手腕,不过考虑到其对兄长那难以理解的眷恋,所以说不定她反而会是最安分的帝国之翼。
至于在三年前已经被拉凯希丝自动列入监视名单的某人,或许是因为血脉中本来就不具备自由基因的缘故,所以对此消息的反应更是平淡到了极点——当然,若站在最险恶的角度来思考,对于这位数千光年之敌境中来去自如的暴君,其实就算采用何种手段亦无法限制其自由——这也是纹章院长近日来眉头紧锁的原因。
因此到最后,对十三议会的那项决议感到不满只有百年来还不曾翘家过的老公爵一人而已。而在理解此事实后,翼之长不由得坠入了深深的郁闷中……
“嗯,阙于那顷决议,老师的确是蛮郁闷的。”回想起今晨那声响彻官邸的惨叫,亚姬禁不住掩口轻笑起来,“其实,早晨老师在整理他的私人花园的时候,竟然一失手剪掉了一株珍贵花木,然后就茫然失神了好一阵子……所以我想啊,他应该是受到了相当大的冲击。”
“这么说,翼之长才是最有可能逃家的帝国之翼吗?”拉凯希丝沉吟着,然后轻轻点了点头,“那,今后就把监视重点放到他身上好了。”
“呃,这样好吗……”亚姬就像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似的,露出了稍稍困惑的表情。
“说起来,少主呢?”拉凯希丝向左右张望了一下,“我在停机坪看到了一艘隶属司戎院的交通艇,他应该是去军部报道了回来吧?”
“嗯,公子一早就搭乘若琉亚夫人的交通舰去司戎院领取新的任命书,不过因为若琉亚夫人先离开的缘故,所以只能借用司戎院的交通舰返回了……”说到这里,亚姬不知为何苦笑了出来。
“……我认为这是很贤明的选择。”拉凯希丝不可察觉地耸了耸肩膀,“毕竟以少主的操舵手腕,若真的以那艘怪物本命舰为交通工具的话,那绝对是海特兰德家和帝都的灾难。”
“你很失礼哦,拉凯希丝。”亚姬稍稍皱起了蛾眉,虽然就算被如此评价,那位出生地上世界的青年大概也不会觉得如何屈辱,但亚姬还是站在夏兰人的立场稍稍生起气来。
“公子的操舵技术已经比以前好很多了。虽然还不至于到操纵自如的地步,但若对象是普通交通艇的话,有旺财配合的他也是可以以自己驾御的。”
“有旺财配合吗……”拉凯希丝仿佛愉快似地扬起了眉角,“这样的话,纹章院的工作会轻松许多的。毕竟只要把那只纳米老鼠看管好的话,就算放着不管,少主也没可能离开得了帝都的。”
“虽、虽然是这样……”亚姬最初露出很不满意的表情,不过沉默了一阵还是决定放弃,然后稍稍犹豫,以慎重的语气向友人请求着,“嗳,拉凯希丝,可以拜托你件事情吗?”
“不行。”奥德尔家当主想也不想地回答着,“我拒绝。”
“我、我还有什么都没有说呢!”亚姬不禁感到有些气闷,但看向拉凯希丝的目光却有些心虚。
“你不说我也知道。”拉凯希丝以冷淡的声音回应着亚姬,“肯定是若耶的事情,你是想让我暂时替你掩饰她的身份,没错吧?”
“为、为什么会知道?”亚姬惊讶地瞪大眼睛。
虽然拉凯希丝早在两个月前就把若耶带到了海特兰德家的宫邸,而现在甚至连若琉亚都已经知道了若耶的另一位遗传因子提供者,但她却迟迟没有下定决心是否告诉那位尚不知情的羽翼的主人,有阙舆他血脉相连的羁绊。“能够决定若耶与她另一位遗传因子提供者间的阙系的人,只有身为那孩子血亲的你,这是夏兰的社会规则。所以我不打算干涉你和少主间的进展。”虽然拉凯希丝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不过清冽的声音中却透出些许责备的意味。
“但是站在好友的立场,我可不会纵容你的任性。亚姬,你应该更振作一些的。如果继续犹豫不决的话,那表现出来的若即若离的态度,对少主来说其实也是相当迷惑的事情。”
“若即若离的态度?我、我吗?”亚姬似乎还是第一次注意到这种事情,表现出强烈动摇的模样。
“你该不会是还没有发觉吧?”拉凯希丝的嘴角似乎浮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
“少主本身可是对你有着相当的好感,希望与你建立起更加亲密的阙系。只是你却始终在距离一步之遥的暖昧位置徘徊不前,所以才让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如果让这种模糊不清的阙系保持下去,我想到时候不光是你,就连少主都很难有心情接受别的女性为羽翼。”
“……是这样的啊,我让公子困扰了吗……”亚姬轻轻点着头,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陷入了沉思。
位于海特兰德家宫邸上部的秋枫之间,是这座宫邸中的秋季所在,终年流转着令人舒爽的凉风。而在红枫林中畅快地演武,则是那位出身古老大地的海特兰德公子最喜欢的事情之一。
此刻,天空正靠坐在一株一人合抱的枫树下,带着颇为复杂的表情陷入了沉思,“又得返回战场了啊,而且偏偏还是在她的麾下……”
虽然在帝国数百年的战争史上,像暴君这般被俘后还能自行逃回的例子实在是屈指可数,然而就算参考苍穹军此方面规定的最上限,天空也最多只有两周的休憩时间。动用海特兰德家的力量当然可以将此假期延长不少,但这位多少已经有所自觉的根源氏族之子,还是打算尽量以普通翔士的身份完成这项伴随爵位继承权而生的重大义务。
因此在回归帝都的第二天,天空便前列行星琉恩,也就是苍穹军首府报到。不过却接到整修五日后到司戎院领取任命书的命令,于是便心安理得的在宫邸中享受了悠闲自在的五日,直到今天。
今晨搭乘着若琉亚的交通舰,天空和祖母一起来到了司戎院。虽然司戎院院长对白银提督表现得极为热情,不过一把目光移到白银提督的孙子身上时,那目光就立刻生冷了下来。
还打算顺路去拜访统合元帅的若琉亚稍呆片刻后便离开了司戎院,而天空则因为要领取到任命书的缘故而留了下来。在此后两小时内,维持着标准立定的姿势聆听这位翔士前辈的教导……
“在利德菲尔星系攻防战中,强陆舰队擅自执行的那项出人意料到连友军都一起坑害的作战,虽然确实引导苍穹军步向了胜利,但却有严重违反了军纪的嫌疑。若帝国打算认真追究此事的话,那你大概可以期待被流放到某颗开发中行星、同改良土壤的菌类和植物进行亲密接触的后半生。
对于根源氏族的海特兰德家而言,实在没有比这更不名誉的事情了。
虽然在没有寻找到任何可起诉证据——通讯记炼被某不良提督篡改,强陆舰队上下亦统一口径,甚至就连最能作为物证的要塞都飘流到了帝国无法触及的空域——的情况下,军部不得不将此事作为意外事故记入作战记炼,不过由此可以看出,作为海特兰德家的继承者的你,实在缺乏身为帝国军士的基本素养。
这一点,希望在此后时间中时刻注意,不要辱没了帝国之翼的名誉。“最后,考虑到此前立下的一系列功续,决定晋升你为苍穹军素翎翔士,同时脱离强陆舰队指挥职务,调遣至刺盾第二舰队第一突击分舰队‘答炎’,担任‘答炎’参谋长一职……”
总结下来,司戎院院长想说的大致就是上面这些意思。
虽然从容观角度来看,这位翔士前辈的分析理智清晰,劝诫亦颇富感染力,并且确实是真心希望能帮助这位稚嫩的帝国之翼成长为优秀翔士。不过对于在聆听期间将大半心思转到内息流转上的某人而言,除了最后那番任命让他禁不住皱起眉头外,其它效果实在是微乎其微。
天空有些忧虑同时失去第一、第二人物的强陆舰队,不过却也能大致猜到军部接下来的打算。
连续数次战斗已经证明了强陆舰队在星际战争中所具备的战略价值,并且在与彼安军的战争中更是有十分存在的必要,所以接下来肯定会在苍穹军全体范围内进行推广。若军部打算将新编舰队的时间压缩到最短,那最便捷的方案便是解散那支最初的强陆舰队,然后以其下成员为骨干分别编成其它强陆舰队。
相信在那些体悟暴君手段的家伙的操练下,数支新编强陆舰队应该会很快形成战力的……
考虑到这里,天空便放下了曾经部下的前途问题,开始阙注有阙自己的未来待遇了。
老实说,实在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非得调派到菲恩伯德第一公主麾下任职才行,虽然最近一段时间他和夏音私下相处得已经很是愉快,但若在她的麾下任职就是另一回事了。那位殿下绝对不会容许视线内有无所事事的人存在——在从士实训的那段日子中,他已经很是刻骨铭心地体验到了这一点——虽然就算是亚诺莱维涅家的女儿也不可能熟悉每位部下的情况,但身为她副官的自己,偏偏就是她最了如指掌的亲信,所以此后他大概是再也没办法偷懒了……
“……早知道我就在任命书下来前先提出申请好了,就算调到参谋部任职都要轻松得多……”天空禁不住呻吟起来,仿佛已经听到了那曾经悠闲的军旅时光扑翅远去的声音。
坠入郁闷的青年就这么凝视着眼前的红枫林,头脑中呈现出空空如也的木然状态。直到一阵凉风吹起,摘落片片枫叶自上空撒落,看着那盘旋飘落的红叶,天空不知不觉打起了一个哈欠。而在继续凝视了一阵后,小小的哈欠迅速发展成了铺天盖地的睡意,将他拉进无忧无虑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