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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都会到那里呆一阵子。”芙兰用平淡的语气叙述着,不过在最后稍稍皱起眉头,露出颇为歉意的表情,“休假回宫邸的时候,我也会帮亚姬姐整理兄长的房间。不过,我实在很难相信那位绑在十字架上的大叔……”
“这个嘛,其实我也不怎么相信……”天空露出暖昧的表情点了点头。心中却极其感动。其实对于亚姬姐那般聪慧并坚强的女性来说。原本是没有信仰宗教的必要的。虽然不知道自己征战一年的凯旋中,到底应该将其中多少看成那位静静守候在自己回归之地的天使的功劳,但他却非常清楚地知道,若没有亚姬姐的存在,那自己绝对不可能会有干劲作到这种程度。
“嗯,那么……若耶呢?”天空问得有些迟疑。到现在他也还没有多少身为人父的实感,然而被命运悄然捎来的女儿却已经三岁了。虽然并不讨厌这种骤然降临的幸福感,不过还是时常会对目前的状况生出无奈兼无力的感慨。
“若耶,现在艾琉雅已经开始对她进行基础教育了,不过因为母亲也想当教育者的缘故,所以最后还是由亚姬姐决定那两人分别负责若耶和希瓦的教育。而希瓦还有半年才到适宜教育的年龄,所以母亲现在每天都到军才院去打发时间。”说到这里,芙兰突然露出气鼓鼓的表情。
“至于希瓦,则带着旺财在宫邸中四处捣乱。三周前,他就胡乱驾着交通舟在宫邸内到处乱窜,结果把公爵的茶林毁了一大半,结果被狠狠惩罚了一次。不过却完全没有接到教训,这次又把我在美艺课上画好的画涂黑了,我还想让兄长看看的说……”
“唔,芙兰,你总算是姐姐啊,稍稍容忍一下弟弟吧?再说,画这种东西,什么时候再重新画一次不就好了……”完全没有调解家庭纠纷经验的天空,只有搬出那套被运用数千年的理论来安抚妹妹,不过却说错了最后一句话。
“那幅画是特别的,我为兄长画的昼。”芙兰露出很不满意的委屈表情,“我很用心地画出来的,连雷纳德维斯导师都赞不绝口的。”
“雷纳德维斯……那个晨曦之长?”天空不禁露出惊讶的表情。
(十三根源氏族中的艾莫索家当主,什么时候跑到政才院去客串教师了啊……呃,不过话说回来,艾莫索家负责的“文化”领域本来就蛮清闲的……)这么想着的天空突然感觉一阵无力。(在前线战争进行得如火如茶、伊斯埃雷家都忙到四脚朝天的时候,后方居然还有艾莫索家在悠然散播艺术的种子……帝国的这种体制,到底应该视为坚稳异常呢,还是僵硬死板啊……)
“兄长?”感觉自己的不满被忽视的芙兰,开始使劲摇晃身旁的兄长起来。
“呃?啊,抱歉,我刚刚分神了……”天空转头看着芙兰,以柔和的语调至上了歉意,“对了,那幅画叫做什么名字啊?”
“嗯,名字是‘空舞’,画的是兄长和亚姬姐那天在春蕾之间飞舞的模样。”芙兰有些腾傲地回答着,然而却随即露出疑惑的表情,因为她发现那双清澈黑瞳中突然冒出愤怒的火光。
“那个死小孩,居然敢把我这么重要的画给毁掉……”天空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拳头,朝着帝都的方向投去森森的目光,“给我等着应!等哪天我回到宫邸后,绝对会手把手地告诉你这世界上还是有不能作的事情!”
虽然在数千光年外的帝都,那位正拖着旺财到处乱窜的海特兰德家幼子现在只是小小地打了个寒颤。不过,这位后来被冠以“毁灭”之异名的破坏王,终其一生对兄长怀有最高敬畏的事实,却是从此刻就已经注定。
“嗯……”芙兰以疑惑的视线注视着愤怒的兄长,从那双琉璃色的眼瞳中隐隐荡漾出异色的光华,但又随即隐去,然后一抹不可察觉的笑容浮现在那张已经恢复恬静的美貌上。
“兄长,”芙兰扯了扯天空的衣袖,然后从手上取下某件东西,放到他手中,“这个给您,请好好带着。”
“手镯?”天空以莫名其妙的目光看着手中的物品。
手镯似乎是以白银精致的,上面雕刻着异常精美的图腾,而外表则镶嵌着一圈小棱状的深紫钻石,单是作为艺术品就具有难以估量的价值,而若再将上面镶嵌的那一圈最高品质的深紫钻石计入其中,那就差不多接近无偿之宝的水准。若放到黑市买的话……被遗传因子中渐渐觉醒的另一半恶质基因所影响,天空竟然反射般地开始为这支手镯估价起来。
“呃,不对!”海特兰德之子突然打了个寒颤,立刻清醒过来,不过却已然冷汗淋淋,“芙兰,这支手镯到底是?”
“是雷纳德维斯导师送我的生日礼物。”芙兰理所当然地回答着。
“不,我的意思是……”天空则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提问的方式有问题,“为什么要把这东西给我?呃,该不会是护身符之类的意思吧?”
“护身符……嗯,这样想也可以噢!”芙兰像是很高兴地接受了天空的理解,“不过,兄长不久后就会有需要用到它的时候,所以请千万要随身携带。”
“你说……我会用到它?”天空原本晴朗的心情迅速被不安的黑云覆盖,就连确认的语气都变得战战兢兢,“就像旺财那次一样?”
在靠近共同体地前线拉尔星系,苍穹军正进行着该星系侵攻计划的最后一步,封锁“门”作战。由于包括“答炎”分舰队在内的诸军努力,前期的寻伐作战以比预计更低的伤亡顺利结束。所以跟着进行的封锁作战,从战力储备上来说要显得充裕许多,也因此才能抽调五支分舰队前往隆特星系协防。
原本出于慎重考虑,艾尔佛达计划依次进行两扇“门”的封锁作业,不过既然现实中的战力上还有富余,那其实也没有完全依照计划的必要。毕竟巴雷亚联邦最近的一连串行为实在有些反常,能够早一步完成“门”的封锁、将刺盾舰队战力活用起来,哪怕只有一支舰队也能对战局产生有利的影响。
于是,艾尔佛达还是决定对两扇通向共同体的“门”同时进行封锁作业。第一舰队负责“清音之门”,第二舰队负责“矓月之门”,第三舰队则坐镇星系中央。虽然共同体现在应该是没有再度出击的余裕,不过一旦彼安军打算铤而走险,从其中一扇“门”突破,那第三舰队便会配合驻守舰队歼灭它们,从而在指引帝国胜利的天平再加上一颗沉重的砝码。封锁作战进行到第五天的时候,在“胧月之门”一侧,第二舰队共计十八支分舰队以“门”为中心仿佛同心圆般地放射分布着。配置在最前列的是三支巡查分舰队及三支护卫分舰队的混编舰队,而次一级的则是由六支突击分舰队构成的圆阵最坚固部分,圆阵最外侧的是四支具备所有舰种中最强远程打击力的重列分舰队,剩余的两支补给分舰队则在游离在圆阵之外,以随时支援重列舰队的弹药消耗。
由席瑞拉负责的封锁圆阵摆得中规中矩,虽然那位不良上司最初撇撇嘴评价以“缺乏创意”,但在注意到副官那骤然握紧的拳头后还是紧急改口为“质朴坚固”,这才避免了那累计五天分量的怒火一口气爆发出来。
事实上,若以达成封锁作战的目标为前提的话,第二舰队要做的只是在一定时限内防止彼安军从“门”突破,以保障后方作业不受干扰而已。在这样的条件下,老老实实地贯彻防守才是最适合的战法,若勉强玩弄奇谋的话反而会有弄巧成拙的可能。
既然席瑞拉都认同了这一点,那华德当然更是开始肆无忌惮地享受起这段无所事事的悠闲来了。从封锁作战开始到现在的一百三十二小时中,作为第二舰队最高指挥官的某人出现在舰桥上的时间仅仅只有三小时不到,其余时间皆由席瑞拉代理指挥,甚至就建舰队参谋长列德纳片翼翔士都不禁开玩笑说“如副官小姐想叛乱的话,恐怕我们的提督就连一支十人组护卫队都组织不起来。当然,本人是肯定会站在真正对第二舰队有贡献者一边的。”
当这番话傅到“副提督”那里时,席瑞拉难得皱起眉头,指出了参谋长分析的错误:“问题是,那个人真的会想起组织护卫队吗?说不定还会很高兴地双手奉上那根银翼饰杖,然后自己就乐呵呵地钻进寝室,一直离到战争结束呢……不,肯定会这样的。”
没有人能反驳席瑞拉的预测,甚至就连当事人被询问时,都不禁仰望着舷窗外的无尽苍穹,发出“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席瑞拉”的感慨。而当这番对话传播出去的时候,“米虫提督”的名声更是一时间降……或者说是“升”到了一个全新起点,“唔,短短五天时间就已经差不多成型了啊……”华德注视着那座悬浮在漆黑虚空中的银色巨柱,不禁赞叹起来,“居然连轨道要塞都可以像搭积未一样组装,‘奇迹之手’果然是名不虚傅啊!”
那银色巨柱正是此次封锁作战的关键,被称为“奇迹之都”的组装要塞。而在第一舰队负责的“清音之门”处,也有被称为“噩梦之都”同型要塞正在完善中。
在半个多世纪前,由伊斯埃雷家当主首先提出此类构想,因为从物理学上无法实现“门”的封锁,所以诸星际国家均在各自的枢纽星系处设置轨道要塞,籍由硬体设施的武力来实现对“门”的封锁。至于在侵入他国领域时,则以舰队武力封锁“门”。虽然从结果来说是相同的,但如此一来无疑就扼杀了舰队引以为长的机动力。所以,为了实现战术上更灵活的选择,有必要开发一种新武器代替舰队担负侵入敌境时的临时封锁任务。
因为刚刚结束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的缘故,帝国上下都处在精神上的疲惫时期,所以这项提案当时并未有引起重视。直到雷利娅就任新代“键之长”后,这项提案才被纳入了艾纽霍嘉尔宫邸的工作日程,而在一年前于共同体的战争爆发后更是被提上了最优先事项,到一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