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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谁谁死了,总不能说你祖母死了吧?还有他的本名要写在孝词上,上山之前需要烧给死者。如果这些东西都没弄清楚就盲目的去吊孝,请不来阿大不说,还会让死者以为你们这些后人不重视她的丧事。到时候再出点怪事,那就得不偿失了。”
她一听我这话,沉默下来,也没说话,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大概打了一分钟的样子,她挂断电话跟我说:“刚才给我母亲打了一个电话。她说,祖母有个堂侄在东兴镇,那人的爷爷跟祖母的父亲是两兄弟,本名叫什么就不知道了。”
说着,她瞥了我一眼,“这亲属关系有些疏远了,请不请都无所谓吧?”
我摇了摇头,说:“不行,丧事上说出来的话就必须做到,更何况,这样的亲戚算起来,还是死者的娘家人,你们能请来死者的娘家人,对这场丧事有很大的帮助,或多或少能消除死者的一些怨气,更为重要的一点,死者可一直在旁边听着。”
其实,我心里还有另外一个想法,既然阿大是死者的娘家人,请龙就不需要借用谁的名义去请,而是由阿大去请龙,至于请龙的开支,我会从那一百万里拿一部分给他。
虽说拿着主家的钱给阿大请龙,就礼仪来说,有些不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118个舵手的龙,并不是一万两万就能搞定的,一旦请来,至少是五万以上,甚至十万。我不清楚阿大的经济能力,只好用委婉一点的方法。
“你的意思是,我们必须知道阿大的本名,才能去吊孝?”余倩疑惑问。
我点了点头,说:“只有这样,才让显出你们的诚意,让死者感受到你们的孝心。”
她想了一会儿,眉头微皱,说:“我们刚来东兴镇,人生地不熟,到哪里去打听阿大的本名啊?还是不去请他了,我们对祖母的孝心在就行了。至于祖母的怨气,多请几个道士朗诵经文应该没问题吧?”
她这话刚问出口,原本灵堂内弥漫的腐臭味很淡,瞬间就变得异常浓烈,直刺鼻梁,让人呼吸变得有些困难。
紧接着,莫名其妙的刮起一阵冷风,吹得灵堂内那黄纸赫赫作响,死者那些干儿干女被这一幕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就连一向以女强示人的余倩四肢都微微颤抖起来。
“哥哥,是不是姐姐惹奶奶生气了?”余建豪一脸童真的问我。
他不说话还好,这话一说,我就看到死者那些干儿干女,‘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死劲磕头。那戴楚军更甚,一把跪在地面,让整间灵堂轻微的震动了一下。
一见这情况,我一把拉起余倩的手,走到棺材前就让她跪了下去,一边递黄纸给她,一边跟她说:“赶紧跟死者道歉,再承诺去吊孝!”
“好!”她朝我说了一句,跪在地面,颤音说:“奶奶,我错了,我现在就去查阿大叔的本名去,让他来堂前替您上香。”
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奇怪,没过几秒钟,灵堂内的腐臭味慢慢淡了下去。
“陈九,现在咋办?”余倩站起身,浑身瑟瑟发抖地问我。
“倘若阿大是本镇人,派出所有户口登记,你可以去那查查看,实在不行,你到墓碑店附近的几家店子去问问,应该能打听出来。但是,你要需要记住一点,不能让阿大告诉你本名,坏了礼仪。”我跟她解释一声,朝死者作了一个揖。
余倩跟我说了一声谢谢,掏出手机给阎十七打了一个电话,然后走出灵堂。
有了刚才那一幕,灵堂内谁也不敢说话,都怕一不小心说错话得罪死者。
大概过了二十来分钟,死者那些干儿干女受不了这压抑气氛,跟我打一声招呼便走了。灵堂内就剩下我、结巴以及余建豪三人。
小孩的天性就是好玩,哪怕在灵堂内,小孩也是如此。那余建豪一直在灵堂内玩耍,我也没有在意,一直坐在八仙桌旁边跟结巴聊天。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余倩也没回来,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中午12点半,忽然想起高佬一大清早找刘凯商量,到现在还没回来。
我担心高佬出事,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响了很久也没人接,一连打了五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我心里隐约传来一股不安,就对结巴说:“我去找高佬,你在灵堂看着点小孩,别让他太闹腾,要是他姐回来,你在白纸写上‘祖母刘金秀不幸病逝,今日前来吊请堂侄xxx’再给她撕一块四尺长的白布系在腰间去吊孝就行了。”
结巴答应下来,我抬步走出灵堂,按道理说,大过年的,刘凯应该在家,高佬十之**去他家了。我给老王打了一个电话问出刘凯的地址,在镇上租了一辆摩托车,直奔刘凯的村子。
刘凯所在的村子在镇子的西边,并不是很远,摩托车开了七八分钟时间就到了。
这村子挺富裕,房屋都是清一色的三层小洋楼,堂屋前架了好几桌字牌,各种打牌吆喝声不绝于耳,让我诧异的是,刘凯竟然坐在最左侧的一张桌子打字牌。
玛德,高佬不是来找他了么?怎么会坐在牌桌打字牌,我疾步走了过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给那牌桌上的村民一人派了一支烟,又说了一些吉祥话,然后问刘凯,“刘八仙,高佬来找过你没?”
ps:晚点还有一章!
175。第175章 阳棺(27)
刘凯抬起头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眼,放下手中的字牌,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讥笑道:“哟嚯!咱们桂子村来稀客了。”
说着,他站起身,拍了拍手掌,朝打牌的那些村民说:“大家过来看看咱们东兴镇的名人陈九陈八仙,年仅十八岁就抬得一手好棺材,只要他经手的棺材,没有抬不上山的,大家赶紧过来膜拜一下!”
“刘哥,咋膜拜啊?是不是像做丧事一样,先点燃三柱清香,烧一些黄纸。”旁边一村民讥笑一声。
“别介,那是拜死人,拜活人哪能这样,应该这样才对。”说着,刘凯搂着我肩头,不待我反应过来,一拳砸在我腹部,他力气很大,我就感觉胃里一阵翻腾。
“玛德,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上次就是你这杂碎叫人打老子,让老子住了一个月的医院,这段时间派出所管的严,老子一直没去找你寻仇,没想到你小子吃了豹子胆,竟然敢来桂子村,还tm向我打听高佬。”
他狰狞的吼了一声,又朝我腹部砸了几拳,我心里只想知道高佬的消息,不敢还手,任他打我。
打了七八拳后,他松开我肩膀,将我推倒在地,一脚踩在我胸口,说:“老子只有两个条件,第一个条件,上次的医药费跟营养费一共三万,立马给老子。第二个条件,那场百万丧事你跟主家去打招呼,就说你陈九没本事办那场丧事,让老子带兄弟们去办。”
说着,他脚下一用力,踩的我胸口隐隐作痛,我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问他:“高佬到底找过你没?”
“呵呵!”他冷笑一声,蹲下身,一把掐住我喉咙,让我呼吸变得有些困难,冷声道:“高佬那杂碎几个小时前来找老子,真tm抬棺材抬坏脑子了,竟然让老子借人给你,老子给他关在牛栏去了。”
高佬在我心中的地位跟老王一样,我一直拿他们当我半个师傅,一听被关在牛栏,也不晓得哪来的力气,挥手就是一拳砸在刘凯脸上,怒道:“你tm不配当八仙,简直就是畜生,高佬一把年纪了,你把关在牛栏,以后让他拿什么见人。”(在我们那边关牛栏是大忌,骂人就是一句,你tm小时候关过牛栏吧!)
因为是含怒出手,这一拳几乎耗尽我所有体力,就见到他满嘴鲜血,两颗门牙掉了出来。
他朝地面吐了一口鲜血,面色狰狞的有些可怕,骂道:“玛德,真以为老子不敢杀人?”
说着,他掏出一把匕首顶住我的喉结,说:“自从你这杂碎出现后,我生意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几乎快断了财路,无论走到哪个村子,都听人在议论你这杂碎,玛德,再这样搞几个月,老子跟兄弟们只能喝西北风了,而你这杂碎却混的风生水起。”
他越说越气愤,匕首刺进我皮肤,画了一道细微的口子,鲜血从里面流了出来。
“刘哥,大正月的见红不好吧!先将他关牛栏去,那香港老板见陈八仙没出现,应该会另外找人,到时候咱们去办丧事就行了。”他旁边一中年大汉提醒道。
“是啊,刘哥,咱们只是求财,有啥私人恩怨等这场丧事结束才说,您要是觉得不解恨,可以先将他关在牛栏,过几天再来好好收拾他!”另一名中年大汉说。
“这样不好吧!现在镇政府正在打压丧事这一块,对我们意见也挺大,咱们将陈八仙关在牛栏,那就相当于绑架了,到时候镇政府查下来,咱们肯定要蹲号子。”说话这人带着一副眼镜,看那样子应该念过几年书,比其他人有文化。
“老董,你怕毛线啊,咱们刘哥的后台是水云真人,在县里都排的上号,镇政府那些人哪里敢惹咱们刘哥。”那人一脸献媚的看着刘凯,说:“刘哥,你觉得是这个道理不?咱家那牛栏,以前关了很多不听话的八仙,也没见出过事。”
他们几个人商量一番,刘凯冷静下来,拿开刺在我喉结的匕首,恶声道:“小子,今天算你幸运,等办完丧事,老子再来收拾你,让你知道这东兴镇的丧事是谁说了算,赶紧给香港老板打个电话,就说你接不了这丧事。”
我没有理会他,咬牙问了一句,“你把高佬关在哪?”
“哟嚯!还犟上了!”刘凯让旁边几个人摁住我四肢,用匕首在我手腕的位置拍了几下,说:“赶紧打电话,别耽误老子们发财,不然挑了你手筋。”
“你tm到底把高佬关在哪?”我怒吼了一声。
他面色一沉,用匕首的手柄在我胸口戳了一下,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剧烈的疼痛刺激着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我四肢猛地一用力,挣脱出那几个人的手臂,趁刘凯不注意之际,一把夺过他的匕首,朝着他大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