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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子,继续开!”刘颀朝开车的打了一声招呼,扭过头看向我,笑嘻嘻的说:“兄弟,先莫生气,给你涨到两万五就好了,不就是两千块钱的事么?咱们柳杨镇不差这点钱!”
倘若他不是派出所所长,我想揍他,而且这种感觉特别强烈,我沉着脸没有说话,对于刘颀来说,他或许是按照正常买卖来谈价,但是,对于我们这一行来说,这就是一锤子买卖没得价钱可谈。
“兄弟啊!”他见我没有说话,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说:“一个大男人,为了两千块钱生气?这可不值得!”
我冷声说:“这不是钱的问题,我不拿两万五,对别的八仙来说,我是扰乱行规,我拿了这两万五,多出来的两千块钱,恐怕也收不着,不是掉了,就会生病花掉!”
“不是吧,这么邪门?”他诧异一声,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说:“丧事的价钱是一锤子买卖,说多少就多少,如果多拿这个钱,也入不了自己的口袋,刘所长,您这次的玩笑有点大了。”
“那现在这么办?你要两万五还是两万三?”他问我。
我说:“两万五吧!这样能堵住其他同行人的嘴,毕竟我是外镇人,来你们镇子办丧事有点歪理了,若是再拿两万三,会被人戳脊梁骨,只希望多出来的两千块钱是掉了,而不是生病或者其它什么原因。”
说完这话,我兴致不是很高,很想把这门丧事推了,但是,先前答应了不能推。做我们这行就这样,答应的下来的丧事,就算知道有危险,也必须硬着头皮做下去。
当然,也有些人不尊重这个习俗,他们为了钱财,有些时候会在半途以各种理由涨价,又会要求每次的红包必须多少钱,像这种人一般都比较富裕,一场丧事下来能捞不少钱,只不过,他们的后人会怎样?谁也说不清楚。就我估计来说,应该没啥好下场。毕竟,死人的钱,没有那么好赚。
我们颠颠簸簸的坐了二个多小时的车,一路上刘颀不停的跟我道歉,他说,郎高讲我很好说话,他便打算试试我,结果觉得我人品还不错,值得做朋友。
我一直没怎么搭理他,玛德,你这试试把我坑苦了,我特么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看着他那张长的还算帅的脸,我真特么想踩两脚,再吐口唾液上去,有这么当所长的么?
我正在生气那会,车子停了,开车的那名公安说:“刘所长,我们到了,只是天马上就黑了,咱们真的要下去把尸体弄上来啊?”
“废话,已经死了五天,再不搞上来,尸体都快被野兽吃光了,到时候刘建平一家人来找你麻烦,老子可不管你!”刘颀骂骂咧咧地打开车门下了车,我也跟着下了车。
刚下车,我打量了一下四周,周围的环境还算不错,青山绿水的,左侧有一处低洼,大概有四十来米深,而我们车子停的位置是一个斜坡,路面算不上特别陡,一条泥泞的马路,弯弯曲曲的伸向另一头。
让我诧异的是,马路两旁没有翻车的痕迹,按照一般情况来说,翻车都会留下一些痕迹。例如,周围的树草有被折断的痕迹。
但是,我眼睛看到的是,两侧的树草长的非常茂盛,奇了个怪了,我疑惑的问刘颀,“刘所长,刘建平一家是在这个位置翻车的么?”
他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左侧,继续说:“就在这个位置翻下去的,真他母亲的见鬼了,一点痕迹都没有,若是有些痕迹,尸体也不至于昨天才发现。”
“谁发现的?”我问。
“刘建平的同村人刘福生,本来这山旮旯平常没人去的,昨天刘福生的牛不见了,他满山去找牛,结果就找到那山旮旯。”
说到这里,他朝山旮旯下面看了一眼,神色有些紧张地说:“这事真有点邪乎,那刘福生在山旮旯,牛是找着,可惜死了,就死在刘建平旁边。这还不算什么,那刘福生慌慌张张地回到家后,在村里借了一个手机报警,刚打完电话,也不晓得咋回事,一口气没接上来昏了过去,村民们又是掐人中,又是堵屁眼,把他给救活了,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堵屁眼,一般接不上气了,在农村都会用这招,有时候挺好使的,特别是小孩哭岔气了,这招百用百灵。)
我想了一会儿,说:“那刘福生应该是撞煞了,好在是他家那头牛先去了,若是他先去,估计这会儿不是躺在床上,而是棺材了。”
“怎么说?”开车那名公安将头伸了过来,问。
我在他们身上打量了一眼,说:“一家三口出车祸死了,属于枉死之人,煞气重,毫无准备的撞上这个煞,不死也要脱层皮!”
“那咱们等会下去,不会也撞煞吧?”刘颀在一旁颤颤巍巍的说,看那样子估计是怕了。这也怪不得他,普通人听到这种事,谁都会害怕,就算你不相信这东西,一旦有了前例,也会担心害怕,这是人性,谁也不例外。
“我在你们手心画个东西,应该就不会了!”说着,我在他们俩手上画了一个卐字的符号,并没有沾上什么东西画,只是一个形式。
我之所以画卐这个符号,说句心里话,我也解释不清楚,就知道老祖宗是这样遗传下来的,画了之后就没啥事,我也是依葫芦画瓢。
像这种枉死之人,第一个发现死者,多多少少都会遇到怪事,接下来第二个,第三个,煞气递减下去。若是一群人发现枉死之人,他们身上的生气之合就会大于死者的煞气,从而冲散死者的煞气,这种情况就不会出现怪事,要说原因,牵扯的东西太多,也解释不清楚。
不过,话又说回来,能解释清楚的怪事,就不算怪事了。用科学的知识去解释,理由看起来总是那么牵强附会,就算用道教的玄学来解释,或多或少也有些词不达意的感觉在里面。
112。第112章 双生花(十六)
在他们手中画完卐字的后,刘颀问我,“陈八仙,接下来咋弄,直接下去弄上来还是怎么弄?”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隐约能看得清路面,我问他:“扛尸体的工具跟照明的电筒准备好没?”
他伸手指了指警车尾箱,说:“全部准备好了,都放在那里面。”
听后,我想了起来,先前遇见他们的时候,见到有人往警车上塞东西,应该就是一些扛尸的工具,我没有说话,朝山旮旯瞥了一眼,这种枉死之人让他吸收地气越多,丧事越难办,为今之计,只有早些时间搬上来为好。
“直接下去背,我们三人一人扛一个!”说着,我朝警车走去,打来尾箱,里面的确是工具,可特么全是白布跟麻袋,最基本的麻绳都没有。
“怎么全是这些东西?”我疑惑的问。
刘颀指了指山旮旯下面,说:“听刘福生说,刘建平一家人翻了下去后,尸体被摔的不成样子,手跟脚都分了家,我琢磨着用白布裹着装在麻袋里背上来。”
我一愣,“他们都坐在驾驶室里面怎么会弄成这样?”
“唉!天晓得啊,我们都还没下去过,全是听那刘福生说的,我们镇子那些八仙,一听这手脚分家了,死活不肯下去,陈八仙,你不会也不敢吧?”他打趣道。
对这刘颀我没一丝好感,对于他的这种激将法,我更是不屑一顾,真不知道他跟郎高怎么会成为同学,听郎高说话的语气,他俩的关系似乎还不错,让我有些琢磨不透,一个奉公守法,以法纪为本,一个就是典型的兵痞子,还特么是爱吹牛皮的兵痞子。
我没有理会他,拿上一些白布,麻袋,铲子,黄纸、清香、蜡烛跟一个派出所用的那种长电筒,打开开关,能照的很远,他俩学着我的样子,也拿上这些东西,我们下个人摸索着往山旮旯走去。
下山的路,崎岖不平,还有很多带刺的树藤。我走在前头,开车那公安怕死,说跟着我能辟邪,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竟然把刘颀刘大所长抛在最后头。
我们走到山旮旯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好在我们手中的电筒够亮,三盏灯火照在一起,将路面照的通亮通亮的,刚下完斜坡,步入山旯旮,一股浓烈的尸臭味,冲进我鼻子,呛得我的我猛地咳嗽几声,我连忙捏紧鼻子,提着电筒朝四周照去。
我还没来得及查看四周的情况,身后的那名公安猛地呕吐起来,嘴里骂道:“这tm怎么回事,尸体怎么会这么臭。”他一边说着,一边干呕着。
“陈八仙,我们带上这个!”刘颀在我肩膀拍了一下,从口袋掏出三个口罩递了过来,看那款式不是一般的消毒口袋,鼻子的位置,有一层层厚厚的东西,应该能阻挡臭气冲进鼻子。
我伸手接过口罩,戴在脸上,臭味被冲淡了一些,鼻子的位置有股很清凉的感觉,我问他这口罩是什么玩意,他说,消毒面具的简化版,在上面涂了清凉油。
我们三人调整了一下心态,不敢深呼吸,我提着电筒往前轻轻地迈了一步,在这山旯旮,他俩变得特乖巧,一人拽着我左手,一人拽着我右手,颤颤巍巍的挨着我,
我告诉他们,死者死了好几天,尸体发臭是正常反应。说句心里话,安慰他们的话,我自己都不信,一般尸体就算是发臭,也不会这种臭,这种臭味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就觉得在这山旮旯站久了,会晕倒,不是被吓晕的,而是被臭晕的。
“陈八仙,你说刘建平的鬼魂会不会在某个地方看着我们?”刘颀沉声的问。
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本来我只是有些胆怯,觉得这山旮旯不正常。被他们俩这一整,我心里有些发毛,特别是刘颀提到鬼魂这两个字的时候,我脚下有些发软。
“小兄弟,你倒是说话啊!万一出现鬼了咋办?”刘颀见我没有说话,紧了紧我手臂说。
“没鬼的,你怕么子喽,就算有鬼也是先找我,你们俩还是公安,能拿出来公安的样子不??”我有些火了,玛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