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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去吧。”小护士冲他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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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辉从来没做过销售,这次面对第一个客户,尤其这个客户在市里还颇有地位,不觉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他在房间外定定神,想想一会说什么,怎么说,在心里预演下与客户的对话方式和内容。感觉差不多有底了,才推开房门。
“范先生!”吴辉决定采取一个对等的姿态来面对这位市里鼎鼎大名的人物。
病床上躺着的人,五十多岁,缺了大半边头发的秃顶油光锃亮,面颊圆鼓鼓,挺着个大号啤酒肚,身宽体胖,一点也没有病人应有的憔悴和萎靡。
范国强没说话,就那么定定的瞅着他。
吴辉心头一紧,所有可能的回答他都想到了,唯独没想到人家根本一句话不说,被人无声无息就掌控住局面。
不过人都已经进来了,赶鸭子上架也只好继续说下去。
“我是做气功按摩的,”这话一出口,吴辉就感觉要坏菜。
果然,没等他把话说完,范国强就截口打断。“不需要什么气功什么按摩。”
吴辉被话逼得满脑袋冒汗,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还不出去?”范国强见他杵在那半天没动静,又来了一嘴。
“我能治好您的病,”被现场气氛压迫,吴辉不由自主的带上了敬语。
“呵,年纪轻轻,嘴上果然没个把门的,啥话都敢说。”范国强淡淡嘲讽了一句,可能最近得知病情,心情不好,按他平时的习惯,这种带着火气伤人的话绝对不会当面说出来的,哪怕面对的是个小推销。
第4章 治疗
“为什么您不试试呢?我这个气功按摩,既不需要吃药,也不需要动手术,如果没有疗效您也不必付钱,不会有任何损失。”随着话讲开,吴辉的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他知道,他这次推销失败了。
吴辉感觉很憋屈,从来没想到做个销售原来这么难,他觉得不甘心,临了,福至心灵的又补了一句,“给别人机会,也是给自己机会!”
“给别人机会,也是给自己机会!”范国强喃喃的重复着,“这话讲得好,明显你就是个新手,就冲你这句话,我给你机会。”
本来都要放弃了,突然听了这话吴辉居然有些愣神,“您同意了?”
“是的,我给你一次机会,你是说服我也好,还是什么也好,只要你能打动我,我就买你的东西,给你付钱。”范国强低沉浑厚的声音里带着股不容置疑。
吴辉感觉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心里非常激动,说话都带着略微的颤音。“我给您做次按摩,气功按摩,只要做过一次,病情就能好转,多做几次就能完全根除您的癌变病灶。”
“来吧,小伙子,你打算怎么做?”既然开口承诺了,范国强非常配合。
“您把上衣脱了,”吴辉指挥范国强爬在病床上,“您是哪个位置比较疼?”
“对,就是这里,”随着吴辉的手掌按压,范国强把病灶的位置告诉他。
“好,我开始发功了!”
吴辉暗自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阿米巴细胞,敷在病灶附近,手上一边按摩着,一边装神弄鬼的作出发功的姿势。
阿米巴细胞吞噬掉一些范国强的表皮细胞,获得他的基因,然后伪装成他自身的细胞,一个个钻进他身体里。
吴辉为了当场出效果,一边装作发功,一边指挥阿米巴向病灶前进。
如果让阿米巴直线前进,一直钻到肝脏处,恐怕费时不少,所以他指挥所有阿米巴细胞都进到血管里,然后利用血液的运输,快速集中到肝脏上,在肝脏附近纷纷钻出血管。
通过阿米巴细胞,吴辉获得了范国强体内的微观视觉。吴辉也不知道这种视觉是怎么来的,似乎每个阿米巴细胞都能提供这种视觉,范围不大,只在每个细胞周围几十个微米的范围。
他同时能感觉到所有细胞的位置,这是借助这种定位,他可以准确的指挥阿米巴细胞在范国强体内游走。
吴辉曾经琢磨过,似乎他和阿米巴之间是通过某种神秘的精神力联系在一起,微观视觉估计也是这种精神力的一种应用形式。
在微观视觉里,癌细胞非常好找,一看就与正常细胞有显著不同,一片排列得井然有序的细胞里,那些充当破坏者的癌细胞显得非常突兀与违和。
吴辉指挥阿米巴细胞扑上去,开始细胞级的精确打击。
在范国强体内,癌细胞是不可战胜的破坏者,在阿米巴面前,癌细胞不过是可口的食物,是可供繁殖的养料。
阿米巴又不能胡乱吞噬,吴辉只好开始微操,一个个单个细胞的锁定吞噬,必要时还要钻进去慢慢寻找。
这是比绣花还要细致的慢功夫,只排查吞噬了一小部分,就花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连续的微操弄得吴辉头昏眼花,满头大汗。
似乎精神力使用过度,吴辉暗自琢磨。
“不行了!”吴辉不得不停工,没想到大量微操,大量的精细操作这么耗费精神力。“今天就先这样吧,下次再给您治疗吧。”
范国强发现吴辉脸色苍白,似乎真是耗费过度的样子。难道这小伙子有真功夫?还是他演戏水平高深?
“您先休息休息,感觉一下,这次只给您治疗了一小部分病灶,估计还需要个七、八次的样子。”吴辉感觉晕头转向,真的有点撑不住了,不得不找个椅子坐下。
即使坐在椅子上,身体也不由自主在摇晃,吴辉一边晃着脑袋,一边不忘叮嘱,“回头您可以让大夫检查一下,病灶面积应该已经缩小了……”
吴辉的声音越来越低,已经完全听不清在说些什么,他只感觉眼前一黑,咕咚一下栽倒在地,彻底晕了过去。
“爸!”银铃般的声音传来,房门被推开,一个窈窕的身影走进来。
一身黑色长裙,朦胧勾勒出丰润的臀部,高高的腰部曲线显得一双长腿越发的高挑,黑色短袖纱衫,随意搭在肩头,偶尔露出诱人的锁骨。一对大大的圆形银色耳环衬托下,小巧的耳垂在柔顺的长发里忽隐忽现。一条鹅黄细绳牵引着简单的玉石吊坠,在隐约可见的白腻山峦里访圣寻奇。樱红润泽的小嘴在小巧的琼鼻映衬下,带着一股宜嗔宜喜的味道。弯弯眉黛下,凤目含春,水汪汪的透着诱惑,偏偏面上带着生人勿近的高傲和淡漠。
那身影进门就发现倒在地上的吴辉,“爸!他是谁?怎么回事?”
“晓静,你去把王主任叫来。”范国强吩咐自己的女儿,一边说着,一边把吴辉弄到病床上躺好。
不多时,王主任被领进来。
“王主任,帮我看看这个小伙子出什么问题了。”
“他如何发病的?”王主任一边问着情况,一边开始检查。
“正坐着说话,他开始摇头晃脑,然后很突然的,就摔到地上了。”
“脑溢血?”王主任翻开眼皮观察瞳孔和眼球,伸手在脖子上摸摸脉搏,最后听了听心率。
“不是脑溢血,应该是正常的昏迷,可能是贫血,也可能是低血糖。掉一瓶葡萄糖估计就行了,不过最好事后检查一下。”
“他真的是昏迷?”范国强想确认下。
王主任非常诧异的瞅了他一眼,这话问得好奇怪,他斟酌了一下,“是的,昏迷的人有特殊的身体表征,人是无法违反生物规律的。”
“喔……”这个回答让范国强感觉非常意外。
“我让小周给他吊个糖吧。”
“好,就这里吊吧。”
第5章 一百块==飞云超市?
王主任出去安排护士的时候,女孩感觉有些闹不清楚状况。“爸,他是谁啊!怎么在您房间里晕过去了?”
“嗯,他是个气功师,来我这推销气功按摩治癌症的,后来按着按着他说,不行了,正坐那说话呢,自己就晕过去了。”
“气功?!还治癌症?!”女孩满脸看到外星人的表情,“爸,这你都信啊。”
“谈不上信,只不过觉得小伙子还算老实,给他个机会罢了。”
“他也真行,玩气功居然把自己玩晕过去,也算能人了。”女孩嘴里不饶人。
“范先生!”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正好是门口值班的那个粉色制服的小护士。“王主任让我来打点滴。”
“小周吧,是给他打的。”范国强一指床上的吴辉。
“啊!是他呀!”
“你们认识?”
“认识……”小护士缩缩脖子,“……不太熟……”
“了解他情况吗?”
“不了解……”小护士一边怯怯的回答,一边快手快脚的挂点滴,“都说不熟了嘛!”
“他发生什么事了?”小护士抢白问道。
“没事,没什么事,就是好奇。”范国强见点滴挂上了,冲自己女儿说道,“你看他一会,我去找王主任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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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任,我还是有点不放心,能不能给我再检查一下,看看癌变面积有变化没有?”
“行!”面对市里有名的富豪,只要不太过分的要求,王主任几乎有求必应,反正人家不差钱。
一番检查下来,王主任拿着最新拍的片子非常惊讶,不由得找出前天刚拍的片子两下对比着看。
“有什么问题吗?”范国强紧张的问道。
“非常奇怪,你今天核磁显示,癌变部位突然小了不少。”
“小了?!”范国强高声叫道。
“是的,非常清晰,小了六分之一左右。”
“真的小了?”
“真的小了!”王主任能够理解范国强的心情,癌症几乎等于判死刑,无论谁突然得到这个好消息情绪都不会太正常。
就是有点奇怪,怎么无缘无故消失这么多,王主任觉得这个问题有必要仔细研究一下,如果是人为可控因素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