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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赵高有开灯便躺在了床上,回想今晚上发生的一幕,觉得特别刺激。可此时黄皓还奔走在路上,半夜能回到家就不错了。他的心又愧疚起来。
这时候,他肚子疼了起来,起身上厕所。
洗手间的门虚掩着,赵高刚要走进去,里面突然传出了一个绝对不是录音机的极其熟悉的声音。那是黄皓在咳嗽。
赵高极其害怕!
黄皓有他家的钥匙,可是他怎么回来得这么快?不可能啊。
接着,他就听黄皓在里面低低地问道:“你要什么颜色的纸?”
赵高有些不自然,他权当是黄皓跟他开玩笑,硬撑着涅盘充面子,学着恐怖片里的佛怪声音说:“我要蓝色的纸。”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黄皓看着他的眼睛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卷花花覆盖的卫生纸。他的脸色铁青,而且手真的变成了绿色,胳膊上长着长长的红毛。
黄皓木木地说:“你猜对了。”
几天后,黄皓给赵高打电话:“吓坏了吧?”
赵高笑了,说:“对于我,没有什么恐怖的,管他什么魔佛神仙,我什么都不怕。”
可是,什么都不相信的赵高,最近越来越觉得他的生活有点怪。
天上太阳依然灿烂。
单位的打卡机依然板着脸掐时间,不出一点故障。
楼房在盖,危桥在改,轻轨在修,道路在拓。
前面没有后脑勺和脸上都长辫子的人,背后也没有可疑的第三只眼睛……
但是,他就是觉得有点怪。
晚上,当他躺在床上,细细地梳理这忙忙碌碌的生活,没发觉一丝一毫蛛丝马迹,这让他更有些慌乱。
到底怎么了?
难道是神经出了什么问题?
他想给胡亥打个电话,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胡亥是他的朋友,他是心理方面的专家。赵高之所以没有给他打电话,是因为要强。他总觉得寻求心理援救的人都属于弱势群体。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最早仅仅是因为一张纸币。
那个司机的脸很圆,嘴唇很红,他一路都在“呱唧呱唧”说话。
开始,赵高还跟他说几句,后来,那个司机的话题越来越不着边际,赵高就不说话了,听他“呱唧呱唧”。
“唉,我在报纸上看到这样一件事——有一对恋人在海边散步,不小心把订婚戒指掉进了海水里,那戒指上刻着他们两个人的名字。他们特别难过,怎么捞都捞不到。时间过去了十多年,他们早结婚了,有了孩子,并且已经迁移到了另一个沿海的城市。一次,他们在市场上买了一条鱼,欢蹦乱跳的,特别鲜,回到家,那男的杀鱼时,看见鱼腹里掉出一个金属物,他拿起来看,那竟是他和妻子十年前掉的那枚戒指,上面还刻着两个人的名字……”
赵高的心立即不明朗了,好像被遮住了太阳一样。
那些青面獠牙、血盆大口的故事,赵高听了多少都觉得无所谓,可是,他害怕这个传说。
其实,他早就听说过这个传说,而且经常在深夜里回想,越想越害怕。他觉得,传说中的巧合只是一枚漂浮的叶子,下面是深邃的大海,那是一个黑暗的秘密,无底,无边。
最初,他害怕那条鱼。
后来,他觉得这一切与那条鱼无关。大海中有一只胳膊,那只苍白的胳膊在黑暗中缓缓移动着,很慢很慢,它做着一些莫名其妙的动作……
再后来,他觉得那只胳膊的后面,有一张永远看不到的毛烘烘的巨大无比的脸……
下车的时候,赵高发现没有零钱了,就掏出一张一百元的人民币,递给那个司机。
那个司机接过去,不停地摸来摸去,反复查看。
赵高等不及了,但是他很友好地说:“这是我上午刚刚在银行取出来的钱,应该没问题。”
那个司机说:“那可不一定,银行也有伪钞。”
赵高仍然笑着说:“我不信。”
“报上说,有一个老头,从一个银行刚刚取出钱来,到另一个银行去存,竟然都是伪钞,当场全部没收。都打起官司了……”
那个司机罗里罗嗦地终于把那张钱放进了口袋,然后为赵高找钱。
其中有一张五十元的人民币。赵高看都没看,塞进口袋就下了车。
那辆车好像逃避什么一样迅速开跑了。
赵高走出一段路,觉得有点不对头,把那张五十元的人民币拿出来,看了看,一个很熟悉的字映入他的眼帘,那笔体太熟悉了,使他顿时目瞪口呆!
那是个繁体的“愛”字。
那是半年前是他写在这张五十元的纸币上的。这钱早就花了出去,它不知道周转了多大一个圈,竟然又回来了!
想一想,这中间经过了多少人的手!
他一下又看见了诡秘的鱼,那只影影绰绰的苍白的手,那张隐在黑暗中的毛烘烘的巨大的脸……
她在灯光下直直地看着赵高。
赵高发现她的眼睛已经跟刚才不一样,闪出逼人的光。
正文 第一百十九章 保姆余妫
更新时间:2013…12…1 13:07:47 本章字数:3039
“你想干什么!”赵高后退一步。
余妫那手仍然伸着,说:“你说我想干什么?”
赵高继续后退,她继续朝前走,仍然问:“你说,你说我想干什么!”
她越来越近了!
赵高忽然想起,公共电话里的那个声音就是她!
她突然龇出牙来,那牙跟猩猩的一样,很大很宽很黄,有两颗大大的犬齿。但是她还在笑,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赵高掏出蒙古刀,发疯地在面前划拉,她并不躲闪,一步步接近他,好像那闪闪的刀锋是手电筒的光。
蒙古刀划到了她的脸,流下血,使她的面目更加狰狞。
但是,她好像根本就没有痛觉,刀子好像划到了胶皮上,她还是笑着走过来……
赵高猛地冲到阳台上,狂叫一声:“救命!——”一头跳了下去。
赵高没涅盘。
正巧这个楼在改建,有人在楼顶作业,楼当腰拦了一道防护网,他摔在了防护网上,昏了过去。
他跳下去之前,并不知道半空中有防护网。
他被抢救过来后,警察赶到了,了解情况。
是啊,一个大男人半夜从六楼摔下,总要有个原因,要么是被人推下来的,要么是自杀,不管怎样,警察都要问清楚。
赵高还真被难住了。
怎么说?
说余妫要杀自己?
没有啊,她仅仅是半夜来做客,仅仅是时间不太合适而已,可是连强行侵入民宅都算不上,因为是他为她开的门,而且并没有驱逐她。
另外,她什么都没有干!
她仅仅是问了几句“你说我干什么”,这怎么都看不出谋杀的迹象来。
他支支吾吾,半天才说:“是我不小心摔下去的。”
警察最后只好离开。
赵高又觉得不甘心,就说:“警察,我想告诉你们,前几次那几起凶杀案,好像跟一个逻萨女孩有关。”
“她叫什么?哪里人?”警察立即问。
“余妫。”
“她现在住在哪里?干什么?”
“那我就不知道了。”
“你凭什么说跟她有关系?”
“因为,每次凶杀案之前都有剪纸出现在凶杀现场。而那剪纸跟她剪的一模一样。还有,昨天我的房间里也出现了剪纸,都是猩猩。半夜,那个余妫就来了……我是被她吓的,才摔到了楼下。”
“她要杀你?”
“没有……”
“那她有什么举动?”
“她要给我一些剪纸……”
一个警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我怎么觉得你在讲聊斋故事呢。”
另一个警察好像有点警觉,他继续问:“她跟前面涅盘的两个人都认识吗?”
“不,不可能认识。但是,那几个人我都认识。”
“如果,你见到这个女孩还能认出来吧?”
“能。”
“假如你见了,立即向我们报告。”他小声说。
“没问题。”
然后,他在赵高的耳边说:“我老妈是市里剪纸协会的,她特别爱结识这方面的人。”
从这天起,赵高在家里睡觉的时候,总是不自主地看窗子。
那剪纸再没有出现。
他开始寻找那个余妫。
他给市里很多劳务市场打电话询问,都没有这个人。
一天夜里,赵高的闹钟突然响起来,他一骨碌爬起来。
这闹钟已经半年没响了,今天,它怎么突然就响了呢?
他打开床头灯看了看,半夜十一点。
他拿起那闹钟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那个犯了错误的小东西继续走动,毫无愧疚之意。
他躺下来之后,再也睡不着了,他睁着冷静的眼睛,聆听着这个好像出现了病毒的世界。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听见窗外有声音,尽管那声音很小,但是他还是听见了。
他轻轻起身,朝窗子望去,竟然看见了一个人影!
借着苍昏暗的月光,他看见她正是那个逻萨保姆!
她踩在窗台上,小心翼翼地朝玻璃上贴着什么,就像农村过年的时候孩子朝窗上贴剪纸,神态很认真。
她是怎么上来的?
赵高这时候应该给警察打电话,可是,他没有。现在,他觉得这个逻萨保姆好像不是人,给警察说了也不会有用的。
那保姆可能不想让他看见她,她在窗子上贴满了纸猩猩,挡住了赵高的视线。这也掩护了赵高,赵高悄悄地出了门,朝楼下跑去。
出于职业的敏感,他出门前还带上了照相机。
他要在大楼下看她怎样在高空表演的。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楼下,看见那逻萨保姆还在,她已经收了工,准备下来了。
窗子旁是一个管道,连接每个楼层的空调放置台,使空调排水顺管道流下来。
逻萨保姆顺着那个管道滑下来。
赵高觉得,她的动作很丑。不过,她很敏捷,根本不像人的动作。
接着,她朝黑暗的远处快步走去。
赵高的胆子突然大了起来,他悄悄跟踪在她的身后,像个训练有素的特务。
余妫越走越快,赵高都有点跟不上了,他不但要奔跑着跟上她的脚步,还不能让她发现。
渐渐地,到了野外。
赵高发现她的动作越来越像一个猩猩的动作,她的腰越猫越低,最后,她索性四腿着地,奔跑起来,那动作就是一个猩猩!
她奔去的方向是郊外的山里。
她是一只猩猩?
赵高目瞪口呆。
或者,她被猩猩给控制了大脑?
一切都是猩猩捣鼓的?
是哪个猩猩?
余妫?
赵高把生存涅盘置之度外了,他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