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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完就开门想要出去,安小武叫住了我说:“你出去做什么?他们今晚肯定会来找麻烦的,万一你被他们遇到了还不知道会怎么对你,你留在这里,有我在他们不敢怎么你,实在不行我就打我爸的电话。”
我说:“出去透透气。”
我出去之后拿出手机,在号码簿翻出刘项飞的电话号码打给了他,电话接通后,刘项飞说他现在正在收拾床铺,他找了一晚上才在找到了一个价格公道的地下室,地下室的空间挺大的,一个月才400多块钱,他问我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出来吃个饭。
我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正看到石小雪和她的闺蜜柳芊芊从一辆轿车里出来,她们打着遮阳伞,有不少人都转头看向她们漂亮的脸蛋,石小雪看到我的时候,主动上前打了声招呼说:“王阳,你朋友没事了吧?那件事情我真不是故”
我伸出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我讨厌自以为是的人,我看到刘项飞远远地走过来,就迎了上去,身后传来柳芊芊的声音:“王阳,你个混蛋!”
我和刘项飞到了一家小饭馆里每人吃了一大碗的黄焖鸡米饭,刘项飞问我在学校怎么样。
我说还好。
刘项飞说:“这个学校富人太多,而且不少混社会的狠人在里面,咱们都是小县城里来的人,你一定要低调一些,否则到时候下场跟我一样。”
刘项飞说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眼睛红红的,我问:“你是不是没钱了,如果缺钱跟我讲一声,我这还有不少。”
临行前老郭给了我一张卡,估计里面至少也得三五万,其实刘项飞在和我刚认识的时候我就看得出来他的家境不是很好,许多东西都是破的,我也不知道他曾经在这所学校经历了什么,为什么毕业后没和他的同学联系,而是自己跑来北京打工了,租的房子还是地下室。
我看到刘项飞的头顶那团隐晦不明的黑气越发浓重起来,就提醒他说:“我给你的小石头一定注意带在身上,能保发财。”
刘项飞说:“谢谢兄弟吉言啦!”
他向我笑了一下,很干净的笑,我能够看的出来他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青年,不像我认识的其他人,不是天才,就是大款,要么就是些奇人异士,我想如果小时候我没有那些经历的话,我也乐意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吃过晚饭,我和刘项飞告别后回了寝室,但是还没走到门口就看见一伙人从我们寝室里出来,走在最后的一个人指着我们寝室里面说道:“告诉那个叫王阳的人,离石小雪远一点,最好明天就从东城学院滚出去,否则,哼!”
这人转头离开,走的时候看到了我,他瞪了我一眼,向我吼道:“看什么看,滚开!”
他将我从走道中间推到墙边,然后有说有笑地跟着一伙人离开了宿舍楼。
宋刚他们看到我回来,都没说话,我也没说话,安小武看了我一眼说:“你是个哑巴?”
我说:“不是。”
安小武说:“不是你就不要装哑巴,这件事情你准备怎么办,要么你搬走,要么我来帮你解决。”
我说:“不用,我爷爷叫王道生。”
他们没人听得懂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们拿出手机也没有百度到王道生是什么人物,那天晚上宋刚买了几瓶啤酒回寝室找我喝酒,宋刚说:“兄弟,要不明天你搬走吧,谁都看得出来那个石小雪对你有意思,成建平不会放过你的,咱都是普通家庭出生的人”
我说:“我想到哪里就到哪里,没人管得了我。”
宋刚被我的态度惹恼了,他说:“你哪来的自信?”
我说:“我爷爷叫王道生。”
我的这句话让性格耿直和善的宋刚彻底恼了,他把酒瓶狠狠地摔在桌子上,转身就钻进被窝里蒙头睡起觉来。
那天晚上,我坐在宿舍楼的最顶端,大风吹着我柔软的头发,月光照在我的身上,隐隐发光。
直到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学校门口陆陆续续地进来学生,一辆辆跑车从校外开进来,停在富人停车专区,我看到成建平从一辆红色的超跑里出来,他的嘴里叼着烟,身后跟着几个人,他走到新生训练场的时候,像是在跟训练新生的教官说了些什么,之后他就大摇大摆地往一处楼层里面走,一个穿着军训服装的男生抱着几瓶饮料从他旁边走过,被他一脚踢翻在地,那男生看了他一眼,爬起来就跑,也没有回头去捡散落在地上的饮料。
成建平看着落荒而逃的男生哈哈大笑。
我盘坐在楼顶,猛然张开手掌,成建平的的鼻腔里喷出血雾,胸前一片暗红,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跟在他身后的人慌张地围了上去。
我转身下了楼,回到自己的寝室,屋里只剩下安小武还在呼呼大睡,我躺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儿,大概两个小时以后,宋刚和姬子争都急匆匆地跑进来,他们弄醒了安小武,宋刚气喘吁吁地说:“成建平,死了。”
姬子争看了我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皱着眉头说:“他死得太离奇了,胸口有一个大洞,听说是心脏炸了,完全爆成血雾,从来没听说过学校闹鬼事件里面有人有这样的死法。”
“哈哈。”安小武突然笑了起来。“管他怎么死的,死了就好,这下王阳就可以不用走了。”
安小武说完看向躺在床上的我,而我已经睡着。
第076章 悟道 为饭饭828464打赏一个玉佩加更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看见爷爷领着很小很小的我,走在田间的小路上。
从路边的小野花丛里忽然跳出来一只大蚂蚱,那个很小很小的王阳就顽皮地撒开爷爷的手,去抓那只蚂蚱。
我用我的气将那只蚂蚱摄在我的手中。小王阳嘻嘻哈哈地向我跑来,他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伸手问我要蚂蚱。
我把蚂蚱递给了他,他朝我笑了一下,明亮而又干净。
爷爷叫了他一声,多么熟悉而又温暖的声音。我竟然有些想哭。
小王阳转头向爷爷跑去。然后爷爷将他拎到肩膀上,一直向前走,爷爷的大手几乎环住了小王阳的腰,小王阳在爷爷的头上逗弄着蚂蚱,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掉下来。
晚霞将他们的身影镀上金色的边,他们从我的视线里消失在田野的尽头。
我走到旁边的一处花田间,那里鲜花怒放,蜂飞蝶舞。
一只美丽的蝴蝶扑扇着翅膀围着我飞来飞去,我伸出手指,它落在了我的手指上。
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了当年太阴观顶的时候随手杀死的那只蝴蝶,我再看向手上的蝴蝶时,它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而我周围的鲜花也竟然开始凋零,整个花田都变成了枯萎的死灰色。
我吓得从梦中醒来。却看见此时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而安小武则在病床边摆弄着一颗银色的弹珠,弹珠在他的两手之间来回飞舞,看起来有一丁点像道术。
安小武看到我醒来,两手间的弹珠吧嗒一声掉在地上。他往门口喊了一声:“进来吧,王阳醒了。”
随即姬子争和宋刚走了进来,而他们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个女生,正是石小雪,石小雪有些胆怯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也没有说话,而是示意他们坐下来,我感觉有些累。
宋刚说:“王阳,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长时间?”
我摇了摇头。
宋刚伸出左手的五根手指,然后又竖起右手的两根手指说:“整整七天哪!”
我皱着眉头,不知道为什么会睡这么久,我调动自己的气,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的地方。庄岁吉巴。
“你到底怎么了。医生说你陷入了深度睡眠,需要时刻观察,否则很可能有心跳停止的危险。”姬子争说道。
我摇了摇头,表示一无所知,我从床上爬起来,宋刚想要过来扶我,我示意不用,我自己起得来。
安小武从病床边的桌子上掰下来一根香蕉递给我说:“石小雪买的,这几天她时常来看你。”
我将香蕉挡开说:“乡下人,吃不起。”
石小雪红着眼睛站在门边,她说:“其实,我就想说一句对不起。”
她说完转身跑了出去,宋刚说:“兄弟,成建平已经死了,她既然喜欢你,你何必拒绝呢,毕竟她家这么有钱。”
我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宋刚,宋刚只好尴尬地说:“好,当我没说。”
从医院办完出院手续,我们寝室的四个人到了一家餐厅吃饭,安小武请的客,那一顿吃了他四千多块钱的东西。
晚上的时候我一个出了寝室打电话给师傅,电话接通后,我说:“师傅,我用你教我的道术暗杀了一个人。”我想起火车上被我杀死的那两名歹徒,于是又补了一句:“三个人。”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师傅叹了口气说:“你觉得你做的对不对?”
我说:“我疑惑过,但是我觉得我做得对。”
师傅说:“我年轻的时候杀的人比你多得多,你要是觉得对的事情,就不需要来问我了。”
我说:“知道了师傅,徒儿还有一件事情。”
师傅说:“说吧。”
我说:“我昏迷了七天,我在梦里看到了爷爷和我,看到了许多花草,还有那只被我杀死的蝴蝶。”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师傅说:“你这是在悟道,为师也曾经历过,你正在渐渐形成自己的道,每个人的道都不同,你在悟道的时候看见了你的爷爷和你自己,说明你的道和你爷爷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要自己揣摩,但是那只蝴蝶为师也不明白,也许算是给你一个提醒吧,以后再遇到需要杀人的事情,想想为师。其实为师想了好久,也许你爷爷当年做得没错,他布了再多的局,也只不过是一个老人家想救自己的孙子而已。如果换成现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