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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到吧,唉。”
小贝看到银针已经染成黑色,暗自咂舌,好猛的毒性。
突然,他看到死者微张的嘴里有什么东西,便指给卡叔。“卡叔,看!”
卡叔掰开死者嘴巴,半截奇异的植物露了出来。
那植物的形状有点像含羞草,不过却是奇短无比,与含羞草大有不同,叶子边缘呈锯齿状,带有乳白色圆圈,因为只剩下半截,目前也只能看出这么多。
“不是这里的产物。”卡叔站起身来,把这半截植物用小袋子装起,又往远处看了看,顺着杂乱的痕迹往前走。
小贝连忙跟上。
“你看这是怎么回事?”突然卡叔在痕迹消失的地方停了下来,问向小贝。
“我觉得像是人为,但肯定不是村里人,这植物是被强行塞到嘴里的,而这里确是人迹罕及,外人不会出现,也不会大费周章的把毒草强行让死者服下。”小贝发现不远的泥泞处有一个小坑,走近一看,小贝的神态终于惊慌起来。
那是一个脚印,是属于动物的脚印,虽然很浅,但依稀能够辨认。
“猫爪印。”卡叔皱起眉头。
他听小贝讲过这一系列的事情,而这一切的起因便是从那只黑猫正式开始,眼下这个脚印不得不让他正视这个问题。二者究竟有没有联系?
二人再想找却怎么也找不到痕迹了,于是就这么心事重重的回去。
天色渐渐暗下来,小贝与卡叔坐在屋里,外面传来有人在井边打水的“哗哗”声。
“你决定好了?”
“嗯。我明天就回去,我真的不想连累其他人。”
“可这事情或许与你无关。”
“我心理问题吧,感觉像是系了一块大石头,憋的难受。”
“那你以为你一走了之便可以大家都相安无事吗?”
小贝愕然。是啊,自己怎么没有想到,离开或许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而是应该找到事情的起因,才能彻底解决。
“那我离开之前会把事情查明的,卡叔,其实我……”小贝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傻孩子,不用说了,先吃饭吧。”卡叔再次点燃了烟锅,一口口的吸着,淡淡的烟草味缭绕在屋子上空。
理应是吃饭的时间,可外面却异常喧杂,灯火通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小贝打开门来,发现外面的人惊呼着四处奔跑,最后汇集到一个方向。而那个方向,是死者生前居住的地方。
“发生什么事了?”小贝走下阁楼拦住一人问。
那人脸色有些怪异,贴近小贝耳边低声道:“好像,好像,好像诈尸了,大家都在往那边跑,快去帮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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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卡叔的发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小贝眉头一阵狂跳。
待他与卡叔赶到的时候,发现事情比想象中还要严重,早上的那具尸体现在又活了过来!不过,这个场景怎么那么熟悉?
只见一人已经被那“尸体”按在了地上,两只手在抵在尸体的肩头苦苦支撑,外围的人不敢轻举妄动,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竹竿敲打尸体的后背。
小贝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个箭步上前扯住尸体的后背,猛然一拉,竟是把那尸体甩开了。
小贝以为是有动物溜进了房间,造成尸体接触生气演变来“起尸”的现象,然而他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
这里的习俗是把死者安放在先前居住的地方,待到第二日天明由亲人祈福才能下葬,以求死者的灵魂早日得到解脱。而死者的衣服也是新换上的,经小贝这么一扯,便把衣服扯出了条一尺多长的大口子,死者的整个前胸暴露出来。
而让小贝感到震惊的是,他终于想起为何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因为他摸到了死者的后颈。
小贝想起了他在丽江古墓祭坛下看的那本日记,死者本应是冰冷的,没有温度的,可他刚才接触到死者的皮肤传递回来的竟然是温热的触感!
“死人再次苏醒是大家没有想到的,我曾经也见过粽子,可它们尸变后并不是这样,领队的身体一切正常,除了脸上的尸斑证明他确实死掉了,可他身上居然有了温度!”
这是小贝在日记中看到的一段话,而现在,这个离奇的事情竟然让他亲身验证了!完完全全证实了一切!
这果然还是与古墓脱不开干系!
人群中发出惊呼。
小贝扭头看去,发现着惊呼的由来竟是死者被扯开的前襟。在他胸口的地方,有半个脸盆大小的扭曲面孔!
死者张牙舞爪的胡乱在地面踢蹬,带起烟尘阵阵,那面孔却是清晰可见,并从死者胸腔发出阵阵呜鸣。
这是何等诡异的场面!
这尸体的力量大的出奇,把竹制的门板踢的咣咣作响。惊慌之下,小贝一把夺过那小伙子手中的竹竿,狠狠刺入了那扭曲面孔的正中央。一场惊异的闹剧终于平息。
遣散了人群后,小贝抚着胸口,小心翼翼的看向倒在地上再无声息的死尸,生怕再起什么惊人变故。不过所幸他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一切都没有变化。
卡叔走上前去,细看之下发现这死者胸前的面孔也仅仅是和人脸相似而已,并不是真正的人脸。而这东西究竟是怎么出现的,无从得知,至少在早上的时候没有发现。
卡叔从桌上拾起一把家用小刀,“滋啦”一声把死者的前胸划开,发现里面已经是中空的,而内脏已经早已消失,里面塞满了植物的根茎。绿油油的植物出现在死者的体内格外突兀。
要是寻常人早就惊慌尖叫了,可小贝经过前一阵一系列的事情后,神经已经不是那么脆弱,各种古怪他都见过,所以才没有惊呼。但他确是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尤其是这尸体刚才给他的震撼,还没有回过神来。
卡叔谨慎的带上手套,扯断盘结在一起的植物根茎,发现竟是与早上收起来的那有毒植物一模一样!
而那个所谓的人脸,则是在胸口位置生长而出的一朵花样物体,又似结出的果实。
饶是卡叔行医多年,对各种现象见怪不怪也不免好奇起来。
他让小贝拿银针刺一下这植物,验证是否与早上那节植物相同,小贝接过后发现这植物很是坚韧,要费好大的劲才能扯断。银针刺下之后,瞬间证实了一个结论。
这与在死者口中所发现的半截植物是同一物体。
“你怎么看?”卡叔在桌面上敲着烟锅问。
“很蹊跷,对不起,我觉得这可能与我有关,我还是尽早离开吧。”说完小贝就神色黯然的起身推开房门。
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外面又是一阵喊声。
“不好啦,不好啦!又,又有一人死了!”
小贝立刻冲了出去,在水井的旁边发现一名女子倒在木桶之上,一名六七岁的小孩呜咽着推着女子。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你快起来啊。”
看不下去的村民默默上前抱起小孩,把挣扎的小孩带离现场。但没人敢再去靠近尸体,生怕再和刚才一样出现诈尸的情况。
随后赶到的卡叔二话没说,就上前剖开了死者的胸腔,而在死者的身体内,发现了一枚黄豆粒大小的草绿色种子。
虽然解剖尸体被认为是对死者的不尊重,可眼下是特殊时期,并且卡叔是村内唯一的医师,德高望重,也就没人说些什么。
那种子已经生出一小节植株,和先前死者体内的植物一样。
小贝望着木桶凝神思考,突然想到了什么。
小贝走近水井,把栓着麻绳的木桶丢入井内,待再次捞起后拿手电筒向里一照,隐约发现里面有几个小黑点。
摸出一看,小贝眉头更加纠结。
可谁也不认识这东西有什么作用,从何而来。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
被解剖过的尸体渐渐冰冷,彻底没有了苏醒的可能,次日便被村民草草安葬,这件事虽然被村长压了下来,但无法阻止事情过后造成的恐慌在人群里蔓延。
“我想我是一定要回去不可了,我在这里只会让更多无辜的人受到牵连,你们都会遭到毒手。”小贝蹲坐在卡叔家的院子里,望着远处喃喃道。
卡叔一如既往的坐在门槛上,“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这个动作似乎已经成为他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习惯。
“也好。”卡叔这次没有阻拦,只是淡淡的闷声回答到。
小贝叹了口气,身后传来卡叔敲打烟锅的哒哒声。
“你有没有想过一些问题?”卡叔突然出口问向小贝。
“什么问题?”小贝疑惑道。
“你是不是认为这一切都与这个诅咒有关系?把这一切都归于天命?”听了这句话,小贝黯然,无奈的点了点头。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你错了,我昨夜想了很久,帮你把思路捋了捋。比如昨天发生的事情,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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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 重逢
卡叔把烟锅从嘴边拿下来,站起身拍打两下衣袖后,就双手背在了后面,开口道:“现暂且不提那日记中所写,就说自从你见到古董店老板柳鑫开始,由那只黑猫引发的一系列事情其实一直都是在围绕你进行,我说的可有错?”
“没错。”小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最开始我以为是有东西在吸引黑猫的到来,而那东西就是杀人古玉。不过这个猜测很快就被推翻。因为在这之前,你根本没有接触古玉,那么古玉便不存在问题。”
“接下来,你到了丽江,去了大研镇,而黑猫是在你掉进古墓后突然出现,它总是神出鬼没,抓不到行踪,而且这么远的路程,它不可能与你们的速度一致,那么它究竟是怎么跟来的呢?难道是会飞?这必然不可能,现在你能察觉到什么了吧?”
小贝闭上眼睛把事情回忆一遍后,再次点头。深吸了一口气道:“没错,您是说?这一切都是人为?现在人为的可能性已经高达百分之八十五了。”
卡叔笑着示意小贝听他把话说完。
“咱们来做个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