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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策划?”岳鸣问道。
魏仁武抚摸着八字胡,邪邪地笑道:“让我先给林队长打一个电话。”
夜幕降临,人们白天还在谈论火车北站的爆炸、春熙路的炸弹等等,而这时却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该吃饭的吃饭,该玩耍的玩耍,该泡妞的泡妞,就像白天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
而这时的火车北站,除了多了一些巡逻的警察外,这里匆匆忙忙、人来人往的旅客却一点也没有减少。
但是过往的人群中,却有一个不一样的男孩。
男孩约莫十八岁,身穿一件灰色加绒卫衣,眼神麻木,神情紧张,呆呆地看着过往的人群,又或者他看得不是人群,而是这里即将发生的恐怖事件。
他看得越深,内心就越害怕,越害怕,他的身体就越颤抖,但是他不能让自己的身体颤抖,他蜷缩着身体,努力地控制住颤抖。
“刘溢。”一个温暖的声音在叫男孩的名字。
这个叫刘溢的男孩顺着喊他的声音望去,一个长相清秀的男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个男人是岳鸣,而刘溢却不认识岳鸣,他更害怕了,他并不想岳鸣靠近他,他连忙大喊:“不要靠近我。”
岳鸣停住脚步,安抚道:“刘溢,你不要怕,我是来帮助你的,我是你姐姐的朋友。”
“不要过来,真的不要过来。”刘溢的声音变得歇斯底里。
“你千万要冷静,千万不要害怕,我一定可以救你的。”岳鸣依然坚持不懈地劝解道。
“没有用的,真的没有用的。”刘溢缓缓掀开自己的衣服,“我的身上已经绑满了炸弹。”
刘溢的衣服下竟然布满了土制炸弹。
“你们真的不要靠近我,我真的只要一动,就会爆炸的!”刘溢的喊声,更像是一种恳求,恳求岳鸣,以及岳鸣背后的警察们能够离他远一点。
但是岳鸣没有畏惧,他和他带的拆弹专家们,缓缓的,越来越靠近刘溢,而火车北站的广场上,无关紧要的旅客们,也越来越少,他们正在被一帮警察疏散着。
“你们……你们真的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刘溢的眼泪已经止不住了,他尽力哭喊着。
“别担心,刘溢,我答应过你姐姐,一定会救你的。”岳鸣的声音如此温柔,刘溢忽然之间不再那么害怕,他突然相信岳鸣能够救他。
这一切,被不远处的“乡村基”窗户上的一个矮小的男人看着眼里,这个男人双目炯炯有神,透露着一种锐利的光芒。
这个男人叫做杨曦,是“封神会”旗下“白虎堂”的堂主,眼下的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好玩吗?”杨曦的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杨曦扭头一看,叼着香烟的魏仁武已经站在他的身后。
十三、赌局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杨曦哈哈笑道。
魏仁武走到杨曦身边,一同欣赏着窗外数百名警察包围刘溢的景象,他悠悠说道:“因为这里视角最好,我猜你肯定会想看看最后‘烟花’绽放的时刻,所以你会在这里。”
杨曦收起了笑容,说道:“为什么无论我做任何事,你都能一清二楚?”
魏仁武微笑道:“如果你不是针对我,我根本拿你没有任何办法,但也正是因为你针对我,所以我才有机会能够抓住你。”
“哦?你就确定今天能够抓住我?”杨曦冷冷道。
魏仁武嘴角上扬,得意地说道:“我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能确定,你今晚插翅难飞。”
魏仁武离开了窗户,走到“乡村基”餐厅的中央,从他事先准备的包里,掏出一枚土制炸弹扔到桌上,对着店里的客人们大喊道:“我建议你们赶快逃命吧。”
客人们看了一眼魏仁武,再看了一眼炸弹,一秒后,尖叫和奔跑声此起彼伏,本是爆满的“乡村基”瞬间变得空荡荡,连店员们也都已经四散而逃了。
眼下,这家店里就只剩下魏仁武和杨曦二人了。
不对,不止两个人,角落里又钻出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七个人,七个人分别身穿警察制服,手持手枪。
他们分别是林星辰、张风、雷龙、肖伟、方荣华、杨文耳、游夜。
魏仁武找了张凳子坐下。
杨曦也找了张凳子坐在魏仁武的对面,他们中间隔着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摆着一颗土制炸弹,炸弹用胶布缠绑着一个计时器,计时器正在滴答作响。
杨曦看了一下手表说道:“还有半个小时就到我们约定的十二个小时了。”
魏仁武说道:“是啊,我捡到你的东西,也应该在这个时候,还给你。”
杨曦看了看桌面上的炸弹,哈哈笑道:“可惜啦,可惜啦,就差一个了,如果是你的注意力不在我的身上,以你的能力,应该能够拆穿最后的炸弹,然而你却选择了来抓我。”
“比起炸弹,你更能让我提起兴趣来。”魏仁武也笑了。
“哦?你就不关心那些人的死活么?”杨曦好奇道。
“那你又何尝关心过他们的死活呢?”魏仁武又把问题抛回给杨曦。
“你我可不一样,你是英雄,我是奸雄,你应该会关心他们的死活的。”杨曦摇头道。
魏仁武也摇起了头,说道:“我可从来没说过自己是英雄,况且我一直认为,所谓的英雄都是笨蛋,拥有无数个弱点的笨蛋。”
“是吗?我好像不太相信啊。”
“这就是为什么你老是败给我,我能够正确的认识你,你却老是错误的估计我。”魏仁武邪邪一笑,“‘白虎’,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杨曦轻叹一声,说道:“事情还没有结束,我可是还有一颗炸弹的。”
魏仁武撇了一眼桌上的炸弹,不屑地说道:“你说的是这颗么?”
杨曦哈哈笑道:“当然不是,我所说的炸弹,当然是广场那一颗。”
“‘白虎’啊‘白虎’,你还有个地方,是你的致命伤。”魏仁武长叹道。
“哦?那请要赐教了。”
“你不但低估了我,还低估了我的助手。”魏仁武一边摇头,一边叹道。
视角切回火车北站广场上。
岳鸣还在劝解着刘溢,他说道:“刘溢,千万不要动,闭上眼睛,会没有事的。”
刘溢眼珠含泪,情绪始终不能安抚,他痛喊道:“算了吧,你们快离开吧,走得越远越好,你们救不了我的,我的身上各个部位都有引线,只要稍微一动,就会爆炸,就算我不动,到了八点半,我也会爆炸的!”
岳鸣继续劝道:“千万不能放弃,你姐姐还在等你回家啊!你这样自暴自弃,有为你姐姐考虑过吗?”
岳鸣有一样东西,是魏仁武不具备的,就是他温柔的内心,一颗真实而不含杂质的内心,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这颗心比魏仁武的力量或许还要更加的强大,但是他自己却没有意识到这点,然而魏仁武却清楚得很,心智之间密不可分,有时候心比智更为重要,智解决不了的问题,心往往却能解决。
岳鸣的将自己的温柔的内心展现出来的时候,足够融化任何人的恐惧,包括刘溢。
刘溢终于被岳鸣说服了,他的身体不再颤抖,他这个时候选择相信岳鸣,他不再绝望,是岳鸣给了他希望。
眼看刘溢没有再大喊大叫,岳鸣知道自己的劝解有效了,他接着大喊道:“刘溢,现在,我需要你告诉我,你想要活下去。”他需要刘溢再坚定自己想要活下去的信心。”
刘溢用尽自己的力气,嘶声大喊道:“快救救我吧,我想要活下去。”
“好,闭上眼睛吧。”岳鸣微笑道,“马上就能活下来。”
岳鸣手持着剪刀,走到刘溢的面前。
视角又回到“乡村基”里面。
魏仁武指了指窗外,说道:“我是一个完美主义者,我不容许我的案子有一点点瑕疵,如果有瑕疵的话,对我来说,和失败也没有什么两样了,所以咱俩来打一个赌。”
杨曦笑道:“现在,我已经是你到嘴的鸭子了,说吧,你想怎么赌?赌赢了,或许我还能飞一飞。”
“我们就赌广场上那颗炸弹会不会爆炸。”
“爆炸了怎样?没爆炸又怎样?”
“爆炸了的话,就是你赢,我放你走,没爆炸的话,就是我赢,你就乖乖束手就擒吧。”
杨曦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的赌局,怎么看,都对我有利,本来我就在你手上了,就算我不束手就擒,也插翅难逃,但是现在我反而有了逃跑的机会,这局,我赌。”
火车广场上,警察们拿着防暴盾牌将刘溢围成一个圈,而岳鸣和一个拆弹专家一起研究怎么救出刘溢。
而刘溢闭着眼睛,默默地在等待。
拆弹专家告诉岳鸣:“他的身上绑着至少十颗土制炸弹,爆炸波及范围至少有五十米,而四肢缠绕着无数条引线,这些引线错综复杂,很难分辨是哪颗炸弹的引线,贸然剪断的话,很有可能会立即引起爆炸,拆除难度很大啊!”
岳鸣焦急道:“那也得想想办法,只剩下十分钟,炸弹的定时就会到的,所以我们要加紧才行。”
拆弹专家开始摸索这些引线之间的勾稽关系,紧张到额头汗水直冒。
岳鸣从包里掏出一根手帕,不住地给专家擦汗。
时间一分一秒地在流逝,专家却毫无进展,他担忧道:“不行啊,我拆不了这炸弹。”他的信心也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滴地被蚕食。
“加油,你一定行的。”岳鸣已经把专家当做救命稻草,只希望他能发挥自己最大的本事,救出刘溢。
还剩三分钟了。
专家的双手都已经开始颤抖了,思维也不是那么清晰了,他现在满脑子想的是爆炸的场景,而不是拆除炸弹的场景,他的信心已经快被时间打败掉。
岳鸣不敢支一声,他怕影响到专家的判断,现在的时候,就像是在下棋,一招棋错,就会满盘皆输。
还剩一分半钟,专家的内心崩溃了,他自责大喊道:“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专家一溜烟便逃跑了,本来围拢的警察们,也开始快速地后退。
刘溢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他看着拿着剪刀的岳鸣没有离开,还在努力试着寻找拆除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