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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开说道:“是的,小李确实是为了抓住‘白马盗’才做出的这些事情,而且他研究了‘白马盗’已经很久了,他甚至认为‘白马盗’将会是他职业生涯最终的目标。小李不是一个坏人,但是他对某些目标又太执着了一些,我以前也犯过这样的错误。”
说到这里,全开看了看魏仁武,魏仁武把脸撇到一边,避开了全开的眼神。
全开接着说道:“有一天,小李兴奋地跑进我办公室跟我说,他有办法抓到‘白马盗’,我本以为他有一个完美的计划,要知道小李是一个很有潜力的人,假以时日,他一定可以成为一名出色的侦探,所以他的意见,我一般也是会听取的。他那天告诉我,图坦卡蒙的‘赫卡’权杖马上就要登陆‘首都博物馆’,如果这个时候,假借‘白马盗’之名给博物馆写一封信,‘白马盗’便一定会出现。天底下都知道,‘白马盗’想要盗取的东西,从来没有失手过,如果‘白马盗’写信给博物馆,说要盗取权杖,而他没有来的话,那他‘白马盗’的面子往哪儿放,哪怕那封信是伪造的,只要所有人都认为那封信是‘白马盗’写的,他便一定会来的。”
听到这里,岳鸣赞叹道:“不得不说,李哥确实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他的这个策略也应该能逼出‘白马盗’,可是你们完全可以设下陷阱等着‘白马盗’来偷权杖,他也没必要拿走‘权杖’啊。”
全开摇头道:“小李认为,我们并没有完全的把握拿下‘白马盗’,所以他选择了一个更稳妥的方式,自己扮演‘白马盗’把权杖拿走,藏起来。这样,‘白马盗’也无法找到权杖,但是‘白马盗’一定会出现拿回权杖的,因为全世界都知道‘白马盗’盗走了权杖,包括‘白马盗’销赃的买家,如果买家们知道‘白马盗’手上没有权杖,会让他以后的生意很难处的。”
岳鸣终于全盘明白了这件事的始末,他说道:“这个计划,听上去确实是万无一失,可全先生你为何要反对?”
全开回答道:“没错,听上去,这个计划,我毫无理由去反对,可是终归来讲,这个计划不是一个合法的办法,私自拿走权杖,这可是重罪,我没有办法劝自己同意小李的行动。”
岳鸣说道:“可是,李哥还是私自行动了。”
全开说道:“是的,他最终还是这样做了,出于人情,我不能捉拿跟了我多年的助手,出于法律,我又不能放任这种违法行为。”
“于是,你才会找上我,希望我能捉拿李易。”魏仁武抚摸着八字胡说道,“全开啊全开,你这个优柔寡断的性格什么时候才能改啊。眼下,李易看到你邀请了我和小岳来侦查这个案子,他怕了,所以他才跑了的,而你全开,看见他跑了,心里又开始犹豫找我来是对还是错,所以才想瞒着我们,自己去把李易找回来。”
全开长叹一声,说道:“仁武,是我教导助手无妨,我才是那个罪人。”
魏仁武说道:“你的确有罪,罪还不轻,不过你罪不在于教导无妨,而是阻碍了一个有潜力的年轻人选择自己正确的道路。”
“什么?”全开惊讶道。
魏仁武接着说道:“李易是个充满大胆想法的年轻人,你说他太执着了,我并不认为执着是一件坏事,执着可以激发人类很多未知的潜力,他对于‘白马盗’的执着,便激发了他能够设下这种令‘白马盗’左右为难的计划。而你,全开,却抹杀了这个年轻人大胆的想法,如果他同意了你的反对,将这个计划埋藏在心里,那么对于他的成长,无疑是一种打击,所以,全开你的的确确是个罪人。”
“我明白了。”全开惭愧地低下了头。
岳鸣也感叹道:“可是说到底,‘白马盗’好像依然没有出现。”
全开说道:“是啊,只要‘白马盗’不出现,计划最终还是失败的,盗窃的人,依然还是小李。所以,仁武,我邀请你来北京,为的是让你捉拿小李,现在事情你已经全部清楚了,马上我们也能见到小李,你接下来会怎么做?”
魏仁武嘴角上扬,笑道:“到时,你就知道了。”
十三、李易的老家
全开顿了顿,问道:“话说,仁武,你是如何查出权杖是小李拿走的?”
魏仁武哈哈笑道:“我今天早上再看了一眼监控,我之前一直认为是可疑的陌生人会假装是游客进入博物馆,但是看了监控后,根本没有这样的陌生人,只有李易最可疑。他进入博物馆的时候,穿着风衣,却背了一个很大的背包。李易对于博物馆来说,却不是可疑的人物,要知道你们两个受邀来为图坦卡蒙的“赫卡”权杖安保,他背一个背包进来,完全可以解释是背着安保的工具来避开怀疑,但实际上他是背着作案工具。他假借你的名义,支开展览室的守卫,然后时机成熟之时,他便躲在监控看不到的角落,从背包里拿出扮演‘白马盗’的装束,偷盗了权杖。我们从监控中看不到‘白马盗’进入博物馆和逃离博物馆,是因为他根本没有离开过博物馆,等他偷盗完毕后,立马又换回自己的衣服,并且还把权杖藏在自己宽大的风衣里,还装着没事人一样又跑回现场和大家一起抓‘白马盗’,等大家确实找不到‘白马盗’之时,他才又背起作案工具离开。”
魏仁武一口气说了许多话,才把李易整个作案行动讲得一清二楚。
全开却偏离主题问了一句:“你只看了一眼?”
魏仁武得意地说道:“那当然,我魏仁武还需要看第二眼吗?”
另一边,岳鸣拆台道:“是啊,你这一眼就看了三个多小时。”
全开噗得一声笑了出来。
魏仁武不服气道:“虽然三个小时,但是画面都不重复,怎么就不是一眼看完的了?”
“是是是,你说是,就是,行了吧。”岳鸣把脸撇到一边,假装让让魏仁武。
魏仁武不依不饶地说道:“喂,小岳,你这态度,我就要批评你了,咱们实事求是,不需要你让我。”
全开哈哈笑道:“好了,好了,这没有啥好争的,仁武你也不小了,就不要和年轻人呛。”
魏仁武又不服气了,急道:“什么叫我也不小了,我难道很老了吗?我明明只比小岳大几岁!”
全开笑道:“你看你,又开始把矛头指向我了。”
岳鸣也开始笑了起来。
紧跟着魏仁武也笑了起来,三人这才从李易事件的阴霾中走出,走向一个轻松愉悦的气氛。
因为北京和廊坊距离并不远,很快三人便来到了廊坊市。
据全开介绍,李易的老家便是廊坊市,而李易逃离北京,最有可能的就是回到老家。
于是三人直奔李易的家。
李易家里并不宽裕,他的老家是一间很古老的四合院,李易从小在这里生长,直到他去北京读大学。
虽然离开了廊坊,但李易依然经常回来,在他进入全开的“真相侦探事务所”后,他也经常跟全开请假回老家。
所以,全开知道李易是个恋家的人,当他失落或者有困难的时候,一定回到这里的。
全开敲开了李易家的大门,开门的人不是李易,而是一个身形佝偻,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的老奶奶。
老奶奶咧开没剩几颗牙齿的嘴巴,口音模糊地说道:“你们是谁啊?找哪位?”
岳鸣温柔地问道:“奶奶,这是李易的家吗?”
老奶奶一听到李易的名字,便和蔼地说道:“这里是李易的家,你们是李易的朋友吗?”
岳鸣说道:“是的,我们是李易的朋友,那他在家吗?”
老奶奶转头像四合院的内屋大喊道:“小易,不要睡了,快出来见客人了,你的朋友来找你了。”
老人家是实诚的人,她不会说假话,果然李易是躲在了家里。
内屋的房门打开,李易颓废地走了出来,这时的李易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刺猬头没有了,现在是个寸头,时尚的穿着没有了,现在只是简洁的黑色夹克。
看到李易现在这副尊容,魏仁武忍不住大笑起来,他笑道:“哈哈哈哈哈,小刺头,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李易没有理会魏仁武的嘲讽,而是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老奶奶这时突然骂道:“你个臭小子,客人来了,还愣着哪里干吗,去准备点开水,泡茶给客人喝啊。”
“哦,奶奶,我马上去烧。”李易像个乖孩子一样,立马一头转进了厨房。
老奶奶又笑脸面对魏仁武等三人,说道:“三位,屋里请,不要站在门口了。”
全开说道:“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三人来到了李易家的客厅,李易为三人准备了龙井茶,老奶奶为三人准备了水果和瓜子。
四人围成一圈坐在一起,相对无言,每个人都在沉默地品尝着自己手中的茶水。
反而是旁边的老奶奶,一直在问:“你们都来自于哪里啊?看着不像是廊坊的人,小易在廊坊的朋友,我都认识。”
李易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奶奶,不要再啰嗦了,你先出去,我们几个还有些要紧事情要谈。”
“臭小子,现在翅膀硬了,就开始嫌奶奶啰嗦了,你爸爸当年都不敢嫌奶奶啰嗦,还说有什么要紧事,一个小屁孩能有什么要紧事?”虽然老奶奶嘴里一直在念叨,但她人却确实在往外走。
等老奶奶出了客厅,李易才开口问道:“全先生,你把他们俩带来,是想抓我回去吗?”
“小子,你用词不太准确,我们不是全开带来的,我们根据线索,自己找来的。”魏仁武没等全开开口,率先说道。
全开这时才说道:“我本来是准备一个人来劝你回去的,结果他们追上了我,至于他们是不是抓你回去的,还得问问他们。”
李易有些担忧地对魏仁武说道:“这么说来,你已经知道事情的始末了?”
魏仁武抚摸着八字胡,得意地点头道:“你以为我是谁?小小的伎俩就像瞒过我么?你还真是天真。”
李易仰天长叹一声,说道:“我知道你厉害,全先生不止一次的在我面前提到过你的能力。也就是知道瞒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