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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场灾难又把阿曼达弄醒了。
屋里,他们发现珍妮·李在沙发上睡着了,拉里正象守护天使一样看着她。他的一只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进厨房。但他们还没有在橡木桌边坐好,珍妮·李便打着呵欠,揉着眼睛出现在门口,象一个累了的孩子。
“别想把我丢在一边。”她边打呵欠边说。
阿曼达看了一眼钟,叹了口气。已经3点多了。不只是一个故事,而是两个故事要听,这肯定得要不少时间。“我去做咖啡。看来今天晚上我们谁也别想睡了。”
“我可以做三明治。”珍妮·李提议。
当所有人坐在桌子前,喝着咖啡,吃着东西,头脑清楚时,唐奈利说:“好吧,晚上快餐厅的事情怎样?马尔克斯看起来怀疑了吗?”
“一点也不”。拉里回答。“事实上,整个进程很简单。我在外面碰到了那个小孩。我们一起走了一段,他带我进去。然后珍妮·李来了,我们都订了饭。”
“是直接要的?还是有什么特别代号?”
“那一点挺有趣。当我暗示说想弄点特别的东酉时那小孩似乎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我说我听说这个地方能弄到。他说他能办到。他替我们三人写了饭单。我去找阿曼达时,珍妮·李把饭放在车里了。后来发生的事你知道了。我们回到这里后,我才看那些包的。我有些吃惊。里面没有任何令人怀疑的东西。当那些警察来问糖包在哪里时,我想他们可能是以这种方式卖毒品的。但当我们把那包拆开时,什么也没有发现。那里面只是一般的糖。”
“你不觉得弗兰克看出你来了?”阿曼达追问。
“如果他看出来了,那他肯定有魔鬼的本领。”
珍妮·李证实这点。“你知道我到那去过多少次。阿曼达弗兰克和平常没有任何区别。他平静,有礼貌,乐于助人。如果他想搞名堂的话,他绝对没流露出来。”
“但为什么他会把糖放进包中?我看到你们要的饮料了。只是苹果汁和汽水。”
珍妮·李闭上眼睛,抱怨道。“是不是这才使你想起那些糖包里有可卡因?这是我的错。我告诉他我要泡茶。于是他加了一些糖。”
“我竟想了那么多。”阿曼达说。对自己荒唐的想法摇了摇头。她想得太快,太多了。“现在我觉得自己象个笨蛋。”
“但我发誓那孩子确实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拉里说。“那里面有些名堂。我们今天晚上只是没弄清楚。
“那么,也许是那孩子。也许他怀疑了。”唐奈利说。“也许他不希望那个地方被人知道。”
“或者也许我们完全弄错了。也许根本就没毒品。”阿曼达不情愿地说。她看着唐奈利发愣的表情说。“我知道,也许我的结论弄错了。让我们再回到我们所知道的地方吧。”
“回到哪?”珍妮·李问。
阿曼达数道:“第一,卡莉·欧文是被人杀的。第二,她的被杀可能是因为她知道俱乐部的什么事。第三,俱乐部里有两套帐本,其中的一套据说利润比真的那套高得多。每件事情都互不相关……与毒品无关。还有卡莉与弗兰克的关系。杰克逊与罗伯特的争吵。”
拉里显得不耐烦。“就这些?我讨厌这些。阿曼达,你一点也不知道和杀害卡莉的凶手相关的情况。”
“是不知道。”
唐奈利沉默了一段时间之后说:“并不完全是这样。我们知道很多情况,我们只是不知道怎么把它们组合起来。”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拉里问。
“警察能用一种单调的方法把所有的材料组合在一起。我想把所有的材料排列起来,不管它们看起来怎样互不相关。或迟或早,它们会吻合起来。”
阿曼达看着他。“那是不是意味着你真的要卷进来,帮助我们?”
唐奈利温和地看着她。“我认为自己别无选择。我已经卷进去了。你今晚差点被杀了。那可卡因藏在我的车子里,因此有人显然知道我们的怀疑了。这意味着我们走近了。明天我将去找杰克逊和罗伯特谈谈。这是我充分利用在布鲁克林干了15年警察的经验的时候了。”
“我们这些人干什么?”珍妮·李说。“你要我们做什么?”
“什么也别管。”
“但是——”阿曼达开口。
“我的意思就这样。如果你们都出去乱钻的话,我没法保护你们全部人。把侦探的事留给我干,你们都回去做你们的工作。”
“他说的对。”拉里说。他的话是对着珍妮·李说的,她显得特别失望的样子。“我们离开这吧。明天早晨我还有《公报》的任务。我想回家了。你走吧,珍妮·李?”
充满希望地看着唐奈利,他什么也不说。然后看着阿曼达,她也一样沉默不言。珍妮·李耸耸肩。“我想我也一样走吧。”
他们走后,阿曼达坐到唐奈利的腿上。她的手搂着他的脖子,吻着他的脸。他转过头来,在她第二次吻的时候,用嘴接住她的嘴唇。她的血管立即着火了。喘不过气来的吻充满着急切的渴望。当唐奈利用心这样做时,他能使她全身都激动得发抖。她的心脏跳得象摇滚乐的节奏。她觉得一身都是活力。在经过更衣室的恐惧之后,她非常需要经受这样的生命的感觉。但是当她的身体开始对唐奈利刺激性的吻起反应时,他叹了口气,最后在她的前额吻了下,然后把他的头顶在她的脸上。
“怎么啦?”她低低地问他。
他的嘴角动了动。“你来开始吧,阿曼达。”
她笑了。在他的下巴上吻了起来。“好吧,我来开始,也许我能完成它。”她把舌头轻轻的舔着他的下唇。她可以感到他的肌肉收紧。
“如果你不想的话,别这么干。”他轻快地警告她。
“噢,我想。”
“我是说真的。你说过我们之间存在问题,要保持距离。你认为这些问题解决了。”
她叹了口气。“没有。但我很高兴我们能在一起配合,改变局面,而不是相持不让。”
他皱着眉头。“这理由还不足以使我们又开始一起睡。”
他说得对。该死的。她在问:“你不想要我?”她知道这问题的答案,但她需要听到他说出来。即使他今天晚上不和她做爱,她也想知道他想要她就象她想要他一样厉害。
“不要怀疑这点。”他说,他的手指温柔地抚着她的脸。他的眼睛被欲望点着了。“我那么的想要你,我的一身都在疼。”
她想这足以作为对她的邀请了。但他却把她抱起,放到她原先的椅子上,他绕着椅子转。这是他想讲什么的时候喜欢的动作。显然他想改变话题。
“我们不能一块干这事。阿曼达。”他慢慢地说。使每个词都给予了微妙的强调。“你没有听到几分钟前拉里和珍妮·李走的时候我说的话?”
“但我以为那是你说给他们听的。再说调查这事是我的工作。”
“我记得我没提起任何例外,这是犯罪调查。”
“这一直是犯罪调查。”她提醒他。“正因为如此,才能把它写成一篇好报道。”
“如果你想写报道的话,很好,等一切解决再写。我会把你要的材料全给你。”
“是谁委任你当了亚特兰大警察局的新闻发言人?正如你不断提醒我的,你不再是警察了。而我比你更具合法身份些。我在新闻媒介工作。”
“还有许多别的事情可写,阿曼达。你不是仍有一篇关于历史旧居的文章要写吗?”
“奥斯卡给我分配任务,唐奈利。除非他改变主意,不然我仍写这篇。”她肯定地说。
“奥斯卡离开警察局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眼睛里的表情。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将不会因这篇报道而领不到下次的薪水。”唐奈利在走开之前劝道。“我得去睡几个小时。我需要睡眠”
她看着他的身后,非常生气。她绝对的恨那些不让她说完最后一句话的男人。虽然5分钟之前他还说过他们不应该睡在一起,但这并不妨碍他在她的床上睡觉。该死的,他指望她睡在哪?沙发上?
在他身边,躺在床上,需要特别的自我控制能力。她身子的一部分想把他打醒,告诉他她对他临走时的话是怎么看的。她身体的另一部分想结束他们在厨房里开始的温柔潜流。然而,她决定假装他就不在身边。但这实际上是不可能的,因为堑子就在他的重压下沉下去。她得费很大劲才能使自己呆在床的一边。她看着他的背,看起来结实,温暖,诱人。
“噢,让它见鬼去吧。”她低声说,靠着他的背,偎着身子,随着一声满足的叹息,她睡着了。
似乎她刚闭上眼睛,她又惊了一下,醒来了,心脏乱跳。房里没一点声音。床边的数字钟闪着绿光。时间是4:57。她睡了不到2O分钟。她打着呵欠翻身过来,本能的去找唐奈利舒适的肩膀。
他不在。
正是这使她醒来。她只是一个人在床上。她起来,从椅背L拿起一件型号太大的T恤,从头上套下。“乔?你在哪?”
她从客厅走过,看到前门开着。她悄悄过去,往墨黑的外面看。她在看到他之前听到摇椅的声音。肩膀拱着,他正盯着前方。摇椅的节奏很缓慢,似乎是在与他的思考保持一致。
“你没事吧?”她安静地问。
“没事。”
“你睡不着?”
“有些事让我醒来了。”
他的声音里有种东西,很轻微,但使她害怕。她走到外面,空气带着蜜的香甜,门廊上被露水打湿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气。
“回床上去。”他说。
她反而走了过来,在摇椅边跪下,把头枕在他的膝上。“告诉我什么使你醒来了。”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发。他沉默了很久,她以为他不会回答她了。最后,他深深叹了口气。“我做了个梦。”
他声音里的痛苦使她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