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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古奇观-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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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留在船。后因吴金病死,他妻子赘我,顶名运船度日。”话未辩完,太守道:“谁许闲话!只问你那几个贼徒,今在何处?”秦小圆说:“当初分了金帛,四散去了。闻得李癞子、白满随着山西客人,贩买绒货;胡蛮二、凌歪嘴、余蛤*。三人,逃在黄州撑船过活,小的们也不曾相会。”太守相公又叫妇人上前问道:“你与陈小四奸密,毒杀亲夫,遂为夫妇,这也是没得说了。”妇人方欲抵赖,只见阶下一班水手都上前禀话,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说得那妇人顿口无言。太守相公大怒,喝教选上号毛板,不论男妇,每人且打四十,打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当下录了口词,三个强盗通问斩罪,那妇人问了凌迟。齐上刑具,发下死囚牢里。一面出广捕,挨获白满、李癞子等。太守问了这桩公事,亲到船上答拜朱源,就送审词与看。朱源感谢不尽。瑞虹闻说,也把愁颜放下七分。
又过几日,大奶奶已是接到。瑞虹相见,一妻一妾,甚是和睦。大奶奶又见儿子生得清秀,愈加欢喜。不一日,朱源于武昌上任,管事三日,便差的当捕役缉访贼党胡蛮二等。
果然胡蛮、凌歪嘴在黄州江口撑船,手到拿来。招称:“余蛤*。一年前病死,白满、李癞子见跟陕西客人,在省城开铺。”
朱源权且收监,待拿到余党,一并问罪。省城与武昌县相去不远,捕役去不多日,把白满、李癞子二人一索子捆来,解到武昌县。朱源取了口词,每人也打四十。备了文书,差的当公人,解往扬州府里,以结前卷。
朱源做了三年县宰,治得那武昌县道不拾遗,犬不夜吠,行取御史,就出差淮扬地方。瑞虹嘱咐道:“这班强盗在扬州狱中,连岁停刑,想未曾决。相公到彼,可了此一事,就与奴家沥血祭奠父亲并两个兄弟。一以表奴家之诚,二以全相公之信。还有一事,我父亲当初曾收用一婢,名唤碧莲,曾有六个月孕;因母亲不容,就嫁出与一处一个朱裁为妻。后来闻得碧莲所生是个男儿。相公可与奴家用心访问,若这个儿子还在,可主张他复姓,以续蔡门宗祀,此乃相公万代阴功。”说罢,放声大哭,拜倒在地。朱源慌忙扶起道:“你方才所说二件,都是我的心事。我若到彼,定然不负所托,就写书信,报你得知。”瑞虹再拜称谢。
再说朱源赴任淮扬,这是代天子巡狩,又与知县到任不同。真个:
号令出时霜雪凛,威风到处鬼神惊。
其时七月中旬,未是决囚之际。朱源先出巡淮安,就托本处府县访缉朱裁及碧莲消息,果然访着,那儿子已八岁了,生得堂堂一貌。府县奉了御史之命,好不奉承。即日香汤沐浴,换了衣履,送在军卫供给,申文报知察院。朱源取名蔡续,特为起奏一本,将蔡武被祸事情,备细达于圣聪。“蔡氏当先有汗马功劳,不可令其无后。今有幼子蔡续,合当归宗,俟其出幼承袭。其凶徒陈小四等,秋后处决。”圣旨准奏了。
其年冬月,朱源亲自按临扬州,监中取出陈小四与吴金的老婆,共是八个,一齐绑赴法场,剐的剐,斩的斩,干干净净。
正是: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若还不报,时辰未到。
朱源吩咐刽子手,将那几个贼徒之首,用漆盘盛了,就在城隍庙里设下蔡指挥一门的灵位,香花灯烛,三牲祭醴,把几颗人头一字儿摆开。朱源亲制祭文拜奠。又于本处选高僧做七七功德,超度亡魂。又替蔡续整顿个家事,嘱咐府县青目。其母碧莲一同居住,以奉蔡指挥岁时香火。朱裁另给银两别娶。诸事俱已停妥,备细写下一封家书,差个得力承舍赍回家中,报知瑞虹。瑞虹见了书中之字,已知蔡氏有后,诸盗尽已受刑,沥血奠祭;举手加额,感谢天地不尽。是夜,瑞虹沐浴更衣,写下一纸书信,寄谢丈夫。又去拜谢了大奶奶,回房把门拴上,将剪刀自刺其喉而死。其书云:
贱妾瑞虹百拜相公台下:虹身出武家,心娴闺训。男德在义,女德在节;女而不节,禽行何别?虹父韬钤不戒,曲蘖迷神,遇盗亡身,祸及母弟,一时并命。妾心胆俱裂,浴泪弥年。然而隐忍不死者,以为一人之廉耻小,阖门之仇怨大。昔李将军忍耻降虏,欲保当以报汉,妾虽女流,志窃效此。不幸历遭强暴,衷怀未申。幸遇相公,拔我于风波之中,谐我以琴瑟之好。识荆之日,便许复仇。皇天见怜,官游早遂。诸奸贯满,相次就缚,而且明正典刑,沥血设飨。蔡氏已绝之宗,复蒙披根见本,世禄复延。
相公之为德于衰宗者,天高地厚,何以喻兹!妾之仇已雪而志遂矣。失节贪生,贻玷阀阅,妾且就死,以谢蔡氏之宗于地下。儿子年已六岁,嫡母怜爱,必能成立。妾虽死之日,犹生之年。姻缘有限,不获面别,聊寄一笺,以表衷曲。
大奶奶知得瑞虹死了,痛惜不已,殡殓悉从其厚。将他遗笔封固,付承舍寄往任上。朱源看了,哭倒在地,昏迷半晌方醒。自此患病,闭门者数日,府县都来候问。朱源哭诉情由,人人堕泪,俱夸瑞虹节孝,今古无比。不在话下。
后来朱源差满回京,历官至三边总制。瑞虹所生之子,名曰朱懋,少年登第,上疏表陈生母蔡瑞虹一生之苦,乞赐旌表。圣旨准奏,特建节孝坊,至今犹在。有诗赞云:
报仇雪耻是男儿,谁道裙衩有执持。
堪笑真小谅,不成一事枉嗟咨。
………………………………………………

第四十卷 李汧公穷邸遇侠客

世事纷纷如弈棋,输赢变幻巧难窥。
但存方寸公平理,恩怨分明不用疑。
话说唐玄宗天宝年间,长安有一士人,姓房名德,生得方面大耳,伟干丰躯。年纪三十以外,家贫落魄,十分淹蹇,全亏着浑家贝氏纺织度日。时遇深秋天气,头上还裹着一顶破头巾,身上穿着一件旧葛衣,那葛衣又逐缕绽开,却与蓑衣相似。思想:“天气渐寒,这模样怎生见人?”知道老婆余得两匹布儿,欲要讨来做件衣服,谁知老婆原是小家子出身,器量最狭,却又配着一副悍毒的狠心肠。那张嘴头子又巧于应变,赛过刀一般快,凭你什么事,高来高就,低来低答,死的也说得活起来,活的也说得死了去,是一个翻唇弄舌的婆娘。那婆娘看见房德没甚活路,靠他吃死饭,常把老公欺负;
房德因不遇时,说嘴不响,每事只得让他,渐渐有几分惧内。
是日,贝氏正在那里思想:“老公恁般的狼狈,如何得个好日?
却又怨父母嫁错了对头,赚了终身。”心下正是十分烦恼,恰好触在气头上,乃道:“老大一个汉子,没处寻饭吃,靠着女人过日,如今连衣服都要在老娘身上出豁,说出来可不羞么?”
房德被抢白了这两句,满面羞惭。事在无奈,只得老着脸,低声下气道:“娘子,一向深亏你的气力,感激不尽。但目下虽是落薄,少不得有好的日子。权借这布与我,后来发迹时,大大报你的情罢!”贝氏摇手道:“老大年纪,尚如此嘴脸,那得你发迹?除非天上吊下来,还是去那里打劫不成!你的甜话儿哄得我多年了,信不过。这两匹布,老娘自要做件衣服过寒的,休得指望。”房德布又取不得,反讨了许多没趣。欲待厮闹一场,因怕老婆嘴舌又利,喉咙又响,恐被邻家听见,反妆幌子。敢怒而不敢言,憋口气撞出门去,指望寻个相识告借。
走了大半日,一无所遇。那天却又与他做对头,偏生的忽地发一阵风雨起来。这件旧葛衣被风吹得飕飕如落叶之声,就长了一身寒幙了。冒着风雨,奔向前面一古寺中躲避。那寺名为云华禅寺。房德跨进山门看时,已先有个长大汉子,坐在左廓槛上。殿中一个老僧诵经。房德就向右廓槛上坐下,呆呆的看着天上。那雨渐渐止了,暗道:“这时不走,只怕少刻又大起来。”却待转身,忽掉转头来,看见墙上画了一只禽鸟,翎毛儿、翅膀儿、足儿、尾儿,件件皆有,单单不画鸟头。天下有恁样空脑子的人,自己饥寒尚且难顾,有甚心肠,却评品这画的鸟来。想道:“常闻得人说,画鸟先画头,这画法怎与人不同?却又不画完,是甚意故?”一头想,一头看,转觉这鸟画得可爱。乃道:“我虽不晓此道,谅这鸟头也没甚难处,何不把来续完。”即往殿上与和尚借了一枝笔,蘸得墨饱,走来将鸟头画出,却也不十分丑。自觉欢喜,道:“我若学丹青,倒可成得。”刚画时,左廓那汉子就挨过来观看,把房德上下仔细一相,笑容可掬,向前道:“秀才,借一步说话。”房德道:“足下是谁?有甚见教?”那汉道:“秀才不消细问,同在下去,自有好处。”
房德正在困穷之乡,听见说有好处,不胜之喜,将笔还了和尚,把破葛衣整一整,随那汉子前去。此时风雨虽止,地上好生泥泞,却也不顾。离了云华寺,直走出升平门,到乐游原旁边。这所在最是冷落。那汉子向一小角门上,连叩三声,停了一回,有个人开门出来,也是个长大汉子。看见房德,亦甚欢喜,上前声喏。房德心中疑道:“这两个汉子,他是何等样人?不知请我来有甚好处?”问道:“这里是谁家?”
二汉答道:“秀才到里边便晓得。”房德跨入门里,二汉原把门撑上,引他进去,房德看时,荆蓁满目,衰草漫天,乃是个败落花园。弯弯曲曲,转到一个半塌不倒的亭子上,里面又走出十四五个汉子,一个个身长臂大,面貌狰狞。见了房德,尽皆满堆下笑来,道:“秀才请进。”房德暗自惊骇道:
“这班人来得蹊跷!且看他有甚话说。”众人迎进亭中,相见已毕,逊在板凳上坐下,问道:“秀才尊姓?”房德道:“小生姓房,不知列位有何说话?”起初同行那汉道:“实不相瞒,我众弟兄乃江湖上豪杰,专做这件没本钱的生意。只为俱是一勇之夫,前日几乎弄出事来,故此对天祷告,要觅个足智多谋的好汉,让他做个大哥,听其指挥。适来云华寺墙上画不完的禽鸟,便是众弟兄对天祷告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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