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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是莞儿?”不,不可能!这一模一样的脸庞,虽然年岁看上去,确实小了很多。他的莞儿,如今,也有三十了吧。
白芷微微挑眉,他总算听进自己的话了。
“你口中所说的莞儿,可是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白芷收回匕首,拉起一旁的凳子坐了下来。
赞王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白芷的脸,“一模一样,连神态,都如此相像。”
心中一动,白芷回望过去,“你可有送过一块玉佩给莞儿?”
玉佩?!赞王颤抖的手突然抬起,指着白芷的脸,“你,你有莞儿的玉佩?”
微微挑眉,白芷算是默认了。只见那激动的男子突然哈哈大笑,白芷慌忙捂住他的嘴,“小声点,你想害死我?”万一惊动了门外的侍卫,她可就麻烦了。
赞王掩饰不住眼中的喜悦,白芷居然发现,他的眼角泛着一滴泪。
……
寂静的宫殿内,散了一地的黑衣。氤氲的室内,湿润的黑发披在玲珑有致的身躯上,如水的女子静静地站在镜子前,伸出手去划过镜中那年轻的身体。
她也有过如此好的年华。
回想自己生活的这十几年,全数的感情,都附在那无情无义的男子身上。只知道听他的话,完成他指的任务,从不知道快乐为何物。直到那一日,他将自己亲手送给年轻的太子。
那时的皇甫华,温润如玉,一脸的温柔能让天底下的所有女子沉迷。
渐渐的相处,那细腻的男子慢慢的侵蚀着自己紧闭已久的心,直到完全沉沦,她觉得,自己居然是天下最幸福的女子。
如果,早点遇见他,多好。
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奉上,她的身体,她的心。直到,那个夜晚,如玉的男子突然化身魔鬼,竟比她原来的主子还要冷酷无情。
原来,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所有的浓情蜜意,只为从自己身上,套取主子的信息。
镜中的女子笑了,甜蜜中带着苦涩。
她是不是该感激,他没有杀了自己。在今后的日子里,她见识到了他的手段,如果有人胆敢背叛他,那么,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生不如死。
慢慢穿上准备好了的白色纱裙,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皇甫华那满是深情的双眸,可是,却不是对自己。
那个叫白芷的女人,居然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东西。
这身白纱裙,是他特地吩咐,要给白芷穿的,如今,却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慢慢地坐下,梳妆镜前,是他命人特意准备的,上等的胭脂水粉。
拿起那上等的眉笔,慢慢瞄了起来,其实,她也很美的,不是吗,虽然不及白芷。这样的美貌,却也无法让他珍惜。
皇甫华,原来除了权势,你也有了其他珍视的东西,只可惜,天意弄人。
妆浓正好。
那一身白色纱裙,慢慢走向殿内的一把上等的古琴,撩开裙摆,修长的手指轻覆于琴弦上,记得他说,喜欢自己的歌声。
“大漠风沙淹没荒楼寂寞,鬼迷扑朔是情愫的序幕。浓情佳酿渗透进肌肤,素手娇颜蛊惑人心噬无辜。”(《镇命歌画皮》)
悲凉空灵的歌声回荡在殿内,悠悠地传出窗外。
皇甫华久久地站在白芷所住的宫殿外许久,却没有勇气往前跨一步。
突然,飘来的歌声让他的眼神闪了闪,慢慢地靠近,门口的侍卫一动不动,正要行礼,就被他一个手势制止住了。
静静的站在门前,里面的歌声更加清晰。
“千笔描画那百年风尘朱砂,花妖浮屠宛如一场月泠花。”
这熟悉的声音,让皇甫华忍不住推开了紧闭的木门。只见整个宫殿飘荡着片片白绫,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晃着绝望和哀伤。
水墨的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命运是在捉弄她吗,还能在最后的时间里,看见她义无反顾爱上的男子。
桌上那倒翻掉的茶壶,里面带毒的茶水一滴不剩。
皇甫华慢慢靠近,看着那抹熟悉的白色,“小芷?”
手中的动作渐渐僵硬,水墨的嘴角溢出了一抹红色,慢慢闭上眼,他,连自己的歌声都忘记了吗。药效,已经发作了。
待看清那张苍白的脸,皇甫华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震怒,“怎么是你!小芷呢?!”
大步跨过去,扣住那削瘦的肩头,“水墨,你把小芷藏哪了?说!”
眼中满满的杀意让水墨苍凉一笑,“殿下,水墨就快死了,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死?皇甫华望向桌上的那酒壶,“你要给小芷下毒?”
“哈哈。”水墨只觉得自己的心好痛,“本来,是要给她下毒,可是,却被我喝了。”颤抖的伸出手去,想要抚摸那俊美的容颜,曾几何时,他也那么温柔地待她,可是,一切都是假的。
“是孟侯让你这么做的吗?”他早就知道,水墨和朝雅一样,是孟侯的人,两个人平日在自己的眼前敌对,不过是为了放松他的警惕,让他误以为只有其中一人,才是孟侯派来的奸细。
“嗯。其实,他想让水墨,连殿下一起毒死。”如果不行,只要毒死白芷,报复一下皇甫华就好了。
嘴角泛起一阵冷笑,“哦?那你怎么没有照他说的做?”皇甫华的手已经卡在了水墨的喉咙上,只要她说错一句,他就会亲手结果了她。
为什么?因为,她舍不得啊。
“太子妃人呢?”阴霾地看着那奄奄一息的女子,皇甫华的眼中没有半点疼惜。
“太子妃?殿下,你明知道,她不可能成为你的太子妃,她是你的……”水墨突然觉得,皇甫华这么可悲,他,陷得太深了。
“住嘴!住嘴!”皇甫华狠狠地掐住了水墨的脖颈,直到那精美的妆容泛上了一层紫色。
突然,门外闯进来几名侍卫。
“殿下,不好了!离王的人,闯进来了!”
什么?皇甫华恨恨地看了一眼手中的女子,一把将她甩开,便大步离开了那凄凉的宫殿。
“咳咳。”水墨痛苦地捂着喉咙,即使,他不杀她,她也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离王,终于来了啊,不枉自己冒着生命的危险通风报信,差点,就被孟侯发现了。白芷,真是个幸福的女人,那么多男子爱她。
皇甫华,她怎么忍心,毒死他呢。孟侯从未把她当人看,在他眼中,女人不过就是工具。明知道让自己下毒,不管是失败还是成功,都必死无疑。
既然这样,就由她,代他喝下那毒茶吧。
放走白芷,只是不想看见他越陷越深,直到最后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直到最后,他,还是没有看自己一眼。
白衣女子的手,渐渐松开,里面,是她对皇甫华的思念,淬了毒的银针,原本是想,在他接近自己的时候,趁他不备与他同归于尽。
可是,水墨毫无生气的脸上,居然带着淡淡的笑意,她,最后,还是舍不得。
……
“外面,是来接你的人?”赞王拉着白芷的手腕,警惕地听着门外传来的打斗声。
白芷眉头一皱,却也不敢肯定。水墨说,沐瑾就要来了,会是他吗?
看着那极力隐藏思念的双眸,赞王欣慰一笑,“长大了,长大了,也有了自己中意的男子了。”突然,他手中一紧,“但是,绝对不能是华儿!”
白芷翻了个白眼。“当然不是他,”
赞王这才松了口气,“莞儿,不,芷儿,在那堵墙的后面,有个暗格,你去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指着那挂着山水画的墙壁,白芷狐疑地走过去摸索起来,果真,画后有个暗格,轻轻一按,便有块砖凹陷下去。
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盒子,赞王点了点头,“这,算是父,算是朕送你的一件礼物。”
白芷正要打开,却被赞王拉住了手腕,“以后再看,离开这里,不要让华儿找到!”说着,那虚弱的男子居然将白芷拉到了一边,原来龙床的后边别有洞天,只见他用脚在某块地板上踩了三下,眼前立刻出现一条道路。
“走吧,走吧。”赞王似乎感觉到有谁靠近,就将震惊中的白芷推了进去,当那绝美的容颜慢慢消失在路口时,赞王的眼中满是不舍,希望,以后还能再见到她。
莞儿,她真的和你,一模一样。
将那小盒子藏进袖中,白芷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这条密道弯弯曲曲,墙壁上不知道镶嵌了什么玉石,居然明亮无比。渐渐的,白芷发现,隧道中段居然挂着一幅幅女子的画像,这画像上的人居然和自己如此相像,只是看那装束,就是妃子的打扮。
“莞妃?”看来,赞王,很爱这个女人。
……
恍若谪仙的男子静静地站在院中,赞国的侍卫团团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不知离王殿下来我赞国,所为何事?”皇甫华的眼中满是阴沉,水墨那个女人不知道把小芷藏到哪里去了,这么巧离王又突然出现在皇宫里,绝对,绝对不能让他们两个人见面!
“自然,是来找人的。”沐瑾淡淡一笑,丝毫不把那群满身杀气的侍卫放在眼里。
长风眼角一扫藏在暗处的死士,对着沐瑾周围的暗影使了一个眼色,他们立刻变换了队形,将白衣男子紧紧地围在场中。
皇甫华看着那些暗影,看来这些,就是离王身后的势力。
那袖子上的暗红图案,让皇甫华觉得有些怪异,从未见过这样的标志,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组织。
皇甫华灵机一闪,“我赞国太子妃不知去向,离王有正巧潜入我赞国皇宫,不知殿下有何交代?”一个手势,四周的侍卫立马拉开了长弓。
长风咬牙道,“卑鄙!”看来他是想找个理由把他们诛杀在这里,到时候对于熠国也不会不好交代。
“太子妃?本王还真不知道,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