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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似乎有恃无恐,连看都不屑看他们一眼,从容不迫地走过他们面前,一直走向大门。
不料刚走出夜总会大门,一辆停在附近的轿车,正发动准备驶来接他之际,突见几个大汉从黑暗中窜出,一拥而上地向他扑了上去。
那家伙顿吃一惊,急欲向大门里退回去,谁知背后又出现几个人,为首的正是庄德武,阻在门口挡住了他的退路。
轿车上的司机见状,已情知不妙,突然踏足油门,把车冲到了大门口,急向那叫王炎的家伙招呼:“快上车!”
但那几名大汉早已动手,涌上去不由分说地,就向那家伙拳足交加,发动了围殴,使他无法冲近轿车。
而且黑暗中又窜出几名大汉,直向轿车扑去,使车上的司机一看情形不对,也顾不得把那家伙救走了,赶紧加足马力就风驰电掣而去。
就在王炎挥拳奋力迎战那些大汉之际,突见一辆“的士”飞驶而至,停在了夜总会的大门口。
王炎已是情急拼命了,霍地拔出手枪,连扣扳机,将扑近的两名大汉击倒,夺路就突围而出,冲向那辆“的士。”
车上的乘客尚未及下车,王炎已冲到车前,迅速拉开车门就钻进了后座,以枪制住那乘客,急向司机喝令:“快走!”
司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眼看那些大汉正冲来企图拦阻,使他在惊乱之下,不由自主地一踏油门,把尚未熄火的车开了就走。
几名大汉欲阻不及,反而几乎被车头撞倒,吓得纷纷闪避开去。
等他们拔枪欲射时,突见程宏已闻声赶出大门外来,振声喝阻:“不许开枪!”
大汉们只得住手,眼睁睁地瞧着那辆“的士”,载着那家伙飞驶而去。
庄德武不禁怒问:“程老板,那家伙既然是香槟总部派来的人,为什么不把他抓住,反而让他逃走了呢?”
程宏怒形于色说:“哼!我可不能拿内人的生命冒险,跟那家伙孤注一掷!”
庄德武怔怔地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程宏忿声回答:“进去再说吧!”
庄德武只好吩咐手下,把那两名被枪击伤的大汉,立即送往附近的医院急救,然后跟着程宏走进去。
而这时那辆“的士”早已远离了水晶宫夜总会,正在漫无目标地飞驰。
王炎未见后面有车追来,这才松了口气,他的枪口仍然对着那乘客,定神看时,发现是个西装革履的青年绅士。
“抱歉!”王炎强自一笑说:“刚才在夜总会门外,那批流氓企图向我下手,迫不得已只好借用这部车子脱身,请别见怪!”
青年绅士悻然说:“现在阁下已经脱身了,大概可以请下车了吧!”
王炎立即吩咐司机停车,却以枪口对着青年绅士说:“对不起,我没有时间换车了,这部车子我要用,请你下车吧!”
青年绅士无可奈何,只好忿然下了车,在街边目送“的士”继续风驰电掣而去,然后另雇一辆的士,再匆匆地赶往水晶宫夜总会。
当他向一名侍者领班,说明要见程宏后,并未被领向经理室,只让他在衣帽间外的柜台旁等着。
这时程宏与庄德武,正在经理室里,为刚才所发生的事争得面红耳赤,几乎冲突起来。
他们各持已见,庄德武是认为不该把王炎放走,程宏却为了自己太太的生命安全,不得不投鼠忌器。
庄德武一气之下,恼羞成怒地说:“好!从现在起,我们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说完就带着他的手下,怒气冲冲而去。
那侍者领班几乎被他们撞倒,忙不迭闪避在一旁,等他们走过去了,才进入经理室向程宏报告。
“程老板,又来了个姓郑的要见您……”
程宏暗自一惊,迫不及待地问:“人在哪里?”
那侍者回答说:“在衣帽间的柜台外等着……”
白振飞忽然接口说:“程老板,也许是和我们在一起的郑杰,看我们这么外没有回去,等得不耐烦赶来了!”
程宏点了下头,遂说:“那就请他到经理室来吧!”
侍者领班领命而去,来到衣帽间前,已不见那青年绅士的去向。
正在暗觉诧异,却听身后有人问:“程老板见不见我?”
侍者领班回头一看,原来就是那青年绅士,这才如释重负地说:“请跟我来吧!”
这青年绅士果然就是郑杰,刚才他等在衣帽间外,突见庄德武带着一批人,怒气冲冲地走来,因为怕被他们撞见,所以赶紧回避了过去。
跟着侍者领班来到经理室,一走进去,便见白振飞迎上前问:“郑老弟,你为什么不留在旅馆里,跑来这里干嘛?”
郑杰并不急于说明白莎丽已脱险,哂然一笑说:“你们二位一去不返,也不给我个电话,我自然就放心不下,所以亲自赶来看看呀!”
白振飞当即介绍说:“程老板,这位就是郑杰郑老弟!”
双方握了握手,也不必寒喧,郑杰就言归正传地说:“白大爷,我是特地赶来告诉你们,白小姐已经回去了……”
“真的?”白振飞喜出望外地问:“她没发生意外?”
郑杰回答说:“以现在来说,她是没有发生意外,但在回到旅馆去以前,连我都几乎陪她作了阶下囚!”
“哦?”白振飞急问:“那么一定是她落在什么人手里,被你老弟救出来的啰?”
郑杰微微一笑说:“我倒没救她出来,要不是她用了个脱身之计,现在我们还被绑着呢!”
白振飞诧异地问:“她究竟是落在什么人的手里了?”
郑杰忿声说:“就是刚才从这里走出去的那位庄大爷!”
“庄德武?……”程宏颇觉意外地怔了怔。
白振飞迫不及待地说:“郑老弟,你别卖关子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快说出来吧!”
郑杰这才把接到电话,决定单枪匹马去赴约的经过,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等他一说完,程宏就接口说:“难怪庄德武带了大批的人马,跑来向我兴师问罪,原来是听了你老弟的话,竟然信以为真了。要不是他的手下赶来,告诉他们你已经逃走了,他还准备要叫你当人证呢!”
郑杰尴尬地笑笑,忽问:“刚才我来的时候,大门外正大打出手,那个开枪伤人,又夺了我乘来的‘的士’,逃走的家伙是什么人?”
程宏神色凝重地回答:“那家伙才真正是香槟总部的人,来这里跟我谈判,并且告诉我内人已经落在他们手里。如果我不接受他们的条件,一切后果将由我自行负责!”
香槟女郎
八、春色无边
郑杰不禁后悔地说:“唉!刚才我要知道他是什么人,就不会放过他啦!”
程宏却不以为然地说:“其实要留下他,我就不会放他走了。目前内人在他们手里,我已表明态度,坚持要他们先放人,我才答应他们的要求,那家伙作不了主,要回去请示,说明一个小时之内再给我答复的,所以必须放他回去,等他有了回话再说吧!”
白振飞忽问:“程兄,如果他们不同意先放人,你准备怎样?”
“这……”程宏沮然叹了一口气,忧形于色地说:“万不得已的时候,我只好让步了!”
“那就是说,把香槟皇后的选举交由他们接办,等事毕之后,再要求他们放回尊夫人?”白振飞问。
程宏又叹了口气说:“除此之外,我又能怎样?”
一旁保持缄默的伍月香,终于忍不住好奇地说:“我实在想不通,他们不择手段地要接办这个选举,目的又不是为钱,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程宏纳闷地说:“我也想过了,他们既然志在必得,一定有某种原因和目的。可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他们的目的何在……”
郑杰郑重其事地建议说:“要知道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答应他们的要求,然后不动声色地设法暗中查明。”
程宏点点头说:“郑老弟的意见跟我完全不谋而合,我也认为只有这个办法,才能查明他们的目的。不过,即使查明之后,如果内人不能脱险,仍然无济于事,使我们无法采取任何行动,阻止他们的阴谋啊!”
白振飞和郑杰不约而同地互望了一眼,从他们的神情上可以看出,彼此似乎都在问对方:“怎么样?有兴趣插手管一管这件事吗?”
郑杰一向就是不甘寂寞,喜欢多管闲事的。任何事情除非不撞在他手里,否则他就绝不肯袖手旁观,置身事外不闻不问的。
于是,他微微一点头,向对方作了个暗示。
白振飞会意地笑了笑说:“程兄,我们这位郑老弟是对这种事情最感兴趣的,只要程兄不认为我们多事……”
程宏郑重说:“白兄这叫什么话,今天要不是承伍小姐仗义相救,兄弟这条老命早已保不住了。可是,目前对方已公然露面,却尚不知香槟总部究竟是什么组织,但是他们的手段确实相当狠毒。因此如蒙你们几位相助,兄弟自然求之不得,只怕万一使你们几位受累,或者遭到伤害,那岂不是让兄弟于心不安!”
郑杰义无反顾地说:“程老板不必顾虑这个了,这完全是出于我们自愿的,任何的后果由我们自行负责的。”
程宏犹豫了一下说:“既然你们如此热心相助,兄弟也不便辜负你们的盛情,只是今晚他们已有不少人混进来,遍布在场子里。我们如果有任何动静,都很难逃过他们的耳目……”
郑杰胸有成竹地说:“那就更方便了,他们既然有人混在场子里,我们就设法找出目标。然后只要死盯住一个,暗中加以监视和跟踪,一旦发现他们的窝,事情就好办啦!”
“但场子里有好几百人,他们的人混迹其中,要找出目标恐怕不太容易吧?”程宏并不太乐观地说。
郑杰灵机一动说:“我们不妨碰碰运气吧,程老板,请借一套我这样身材仆欧制服给我,让我来客串一次仆欧!”
伍月香不禁好奇地问:“